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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误入歧途的官员一个机会。
虽然争论的非常激烈,可是天启皇帝似乎并没有往心里去,这道圣旨还是颁布了。没有人在出来犯颜直谏,因为只要有人这样做,很快就会被扣上为贪官的庇护的帽子。
在这一切刚刚平息,天启元年四月十二日,天启皇帝再一次传下圣旨。擢升内阁首辅大学士、太保、光禄大夫、辽东督师孙承宗为蓟辽总督。加兵部尚书衔,统领总督蓟辽保定等处军务,兼理粮饷。节制顺天、保定、辽东三省抚,蓟州、昌平、辽东、保定四镇所有兵马。
朝野上下顿时被这道圣旨震慑住了,孙承宗顿时成了当朝一敌人,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内阁首辅大学士、太保、光禄大夫、天启皇帝的老师,这一切让人联想到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万历皇帝的老师,当年的首辅太师张居正。可是和张居正不同,孙承宗这一次又掌握了兵权,整个北边的军队全部归孙承宗节制,就连京城所在的顺天府也在孙承宗节制范围以内。
无论是朝堂上还是民间,孙承宗的风头一时无两,只是很多人还是在没人的时候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孙承宗的地位如此之高,将来的下场很难预料,很可能又是一个张居正。也有人在想,会不会又一天孙承宗也会来一个黄袍加身,有的人也是颇为担心。
不过这样的议论并没有很久,在圣旨到达辽东那一刻,孙承宗便派人写了一封家书,孙家一家老小四十多口全部进京。天启皇帝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特意传旨将西城一处空闲的别院赏赐给了孙家。
这件事情在京城还没有平息,天启皇帝的圣旨再一次传来,擢升原辽东督师熊廷弼为辽东督师。赏升光禄大夫,赐穿飞鱼服,以显其功。
熊廷弼的升迁在很多人预料之中,杨渊倒了,熊廷弼的案子是个冤案,也查出了熊廷弼在辽东颇有功绩。孙承宗又上了折子,将这次熊廷弼在沈阳之战之中所立功劳一一上奏。这样忠君为国,又有功劳的大臣,自然应该得到提拔。
朝堂上的官员在一次将目光集中到了一个位置上,那就是辽东经略,熊廷弼升官之后,这个位置自然就空了出来。对于这样一个位置,想要去的人不少,可是究竟谁去还是要天启皇帝自己定。
只是天启皇帝这一次提拔的人,再一次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天启皇帝提拔的这个人是左光斗。左光斗和杨涟是同一年的进士,此时杨涟为辽东巡抚,左光斗还只是一个从七品的小官。
经过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天启皇帝将朝堂上的人事调整完毕,经过这次调整,朝廷上已经能够非常有效的执行天启皇帝的圣旨。自从万历年间就开始党争,在这次调整中,得到了初步的抑制,史称天启改官。
在这一个月里,张居正的案子也有了结果。查张居正一生忠君为国,实乃国之干城。内阁次辅张四维诬陷张居正,蒙蔽圣听,剥夺一切封号。天启皇帝正式为张居正平反了,一时间重朝上到朝下,对天启皇**是一致的赞扬。在这之后,天启皇帝下旨为整个江陵党翻案,无数的人被正名,其中包括戚继光、俞大猷等武将。
外面虽然吵得沸沸扬扬的,可是紫禁城确是一片平静,在这里还没有敢对天启皇帝议论什么。
看着跪在地上的陈洪,天启皇帝轻轻的叹了口气,沉声道:“你跟在朕的身边时间不短了,也是朕最信任的人,只是这次的事情朕不知道应该找谁。”
“陛下,无论有什么事情,内臣都会尽全力去做,请陛下吩咐。”陈洪一个头磕到地上,一脸凝重的说道。
缓缓的点了点头,天启皇帝沉声道:“自从万历年间的辽东监军太监高淮死了之后,辽东的战事不断,太监监军也就一直名存实亡。朕升了孙承宗的官,是因为朕马上就会在辽东有所动作,朕不希望孙承宗牵扯过多。”
对于天启皇帝的话,陈洪只能静静的听着,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既然天启皇帝这么说话,陈洪相信自己恐怕要去辽东了。
略微沉吟了一下,天启皇帝接着说道:“辽东现在有熊廷弼坐镇,不会有什么纰漏。杨涟作为辽东巡抚,左光斗作为辽东经略,相信接下来的事情他们能做的很好。虽然不知道左光斗能不能升任,先看看吧!有杨涟和熊廷弼在一边,后面还有孙承宗,不会出什么纰漏。”
静静的听着天启皇帝的话,陈洪的表情和平静,他知道天启皇帝这次肯定是派他去辽东了。
“朕在辽东流下了一大笔银子,白银六百万两,是朕用来筹建骑兵和水师的。朕准备让你到辽东做监军太监,帮朕看着这笔银子,一定要让这些银子用到该用的地方。记住,到了辽东,朕给你节制调动锦衣卫和东厂的权力,辽东的锦衣卫和东厂你都可以调用。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凡是辽东的军政大事,你不要管。只要把你觉得该奏报的报给朕,朕既然会决断,不要自作主张。”看着陈洪,天启皇帝,沉着脸说道。
“内臣明白,这个分寸一定掌握好,请陛下放心!”对于天启皇帝的脾气,陈洪还是了解一些的,自己的职责是帮着天启皇帝看着辽东,而不是在辽东指手划脚。
满意的点了点头,天启皇帝知道陈洪管钱是个好手,自己的内库一直以来都是由他打理,也一直是井井有条的。
略微沉吟了一下,天启皇帝颇为感慨的说道:“你在朕身边这么久,忽然要走了,朕还觉得有些舍不得。不过国事为重,朕希望你要以国事为重。”
“是,陛下放心!内臣一定谨记陛下教诲,尽力尽力为陛下办事。”陈洪心里也是颇为感慨,不过他从小进宫,早就已经忘了外面是什么样子了,现在能够出去走走,心里自然非常的憧憬。
轻轻的叹了口气,天启皇帝沉声道:“皇宫里的太假你非常的了解,你走了之后,谁能接替你的位置?”
“陛下,上一次陛下派往辽东的王承恩就可以,这个人颇为才干,而且陛下这个时候提拔他,也是给了上次的赏赐了!”陈洪躬着身子,声音肯定的说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不靠谱的记忆
看着跪在地上的陈洪,天启皇帝轻轻的叹了口气,沉声道:“起来吧!此去辽东山高水长,路途遥远。宫里的太监你可以挑几个,找几个得力的,免得到了辽东那边没有人手。”
“是,陛下!”陈洪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道。
缓缓的点了点头,天启皇帝叹了口气,神色颇为复杂的说道:“去吧!朕给你三天的时间准备一下,把事情和王承恩交代一下。三天之后,你起身吧!左光斗也是三天之后出发,你们一起去吧!”
“是,陛下,内臣遵旨!”恭敬的给天启皇帝磕了三个头,陈洪慢慢的站起身子,缓步的退了出去。
慢慢的靠在龙椅上,天启皇帝忽然觉得有些疲累,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每天都在努力着。到了现在终于有了一点收获,朝堂已经趋于稳定,辽东局势也稳定了下来,只要在给自己一年的时间。辽东军队正是成军,京城三大营可以一战,自己就可以展开改革了。希望老天爷不要添乱,要是有什么大灾害,可就糟了。如有在爆发一场陕西山西那样的农民起义,恐怕自己就得手忙脚乱了。
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天启皇帝缓缓的走起身子,眉头皱的紧紧的,口中小声的说道:“起义!农民起义!造反!造反了!”
天启皇帝的声音越来越大,忽然猛地站起身子,全身都在不住的颤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站在外面的太监听到天启皇帝的喊声,身子微微一颤,赶忙跑进来。看到大殿里只有天启皇帝一个人,稍稍松了一口气,连忙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道:“陛下,是否叫侍卫前来护驾?”
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天启皇帝缓缓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跪着的太监,天启皇帝挥了挥手,大声的说道:“滚出去!”
太监吓了一跳,天启皇帝对宫里的内侍从来不手软,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见天启皇帝大发雷霆,小太监全身顿时颤抖了起来,一转身快步的跑了出去。
刚刚走到大殿门口的张皇后,看到这一幕也是一愣,进宫这么久了,张皇后还是第一次看到天启皇帝这个样子。张皇后自从进宫来,见到的都是温文尔雅的天启皇帝。至于天启皇帝登基时候的事情,还没有和张皇后说过,甚至在整个皇宫里都没有人会议论。
缓步的走进大殿,看着颓然坐在龙椅上的天启皇帝,张皇后忽然觉得这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反而像是一个老者。用力的晃了晃脑袋,张皇后在看向天启皇帝,发现还是一个面庞稚嫩的少年。
来到天启皇帝的身边,张皇后轻声道:“陛下,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朕说说吗?”
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张皇后关切的目光,天启皇帝心里一暖,勉强的笑了笑,天启皇帝小声的说道:“宝珠,你来了!”
“陛下,国家这么大,烦心的事情这么多,千万要爱惜龙体。如果陛下有什么,大明朝指望谁啊!”伸出手轻轻的为天启皇帝按摩着肩膀,张皇后一边柔声的说道。身为一个女人,张皇后深知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做什么。男人有男人的想法,很多时候女人只要包容,那男人就是非常喜爱自己。
略微沉吟了一下,天启皇帝缓缓的搂住张皇后纤细的腰肢,淡淡的问道:“宝珠,你听说过白莲教吗?”
微微一愣,张皇后果断的摇了摇头,一脸无知的说道:“陛下,妾身没听过,这白莲教是什么?”其实张皇后说了谎,对于白莲教或许普通百姓只是知道是一个佛教的分支。可是张皇后却知道的非常清楚,太祖朱元璋起兵的时候就和白莲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后来太祖登上皇位,便开始清剿白莲教,这么多年过去了,白莲教还是在民间活动。这个教派仿佛从来没有真正的消亡过,他们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造反。
看着张皇后一脸无知的样子,还有一些呆呆的样子,天启皇帝顿时宠溺的捏了捏张皇后的鼻子。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笑着说道:“看你的样子,这也不会说你什么!好了,朕有事情要做,晚膳朕到宝珠那里吃,准备些好东西!”
“好了,陛下放心,晚上妾身亲自下厨,等着陛下!”对着天启皇帝施了一礼,张皇后笑语嫣然的离开了。
等张皇后慢慢的离开,天启皇帝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看着不远处的殿门,满脸的凝重。
站在大殿里,天启皇帝努力的调动着自己的记忆,慢慢的一个事情浮现在了天启皇帝的脑海了。那是天启年间的一次叛乱,和陕西的民变不同,这次的叛乱是一次有组织预谋的造反,一次准备了二十多年的叛乱。
叛乱发生在山东、河北、南北直隶,利用的手段也是蛊惑人心的邪教。叛乱的组织者和谋划者叫做徐鸿儒,他创建了一个叫闻香门的组织,被教众推举为教主。犹豫徐鸿儒出身白莲教,所以很多人都认为闻香门其实是白莲教的分支。
虽然这次叛乱被很快的平息了,可是影响非常的不好,这次叛乱是整个明末农民起义的导火索。想到这这件事情,天启皇帝的记忆就像水流一样淌了出来。在徐鸿儒闻香门的叛乱之后,四川的土司奢崇明和安邦彦起兵造反。
两次造反的时间,天启皇帝记不清了,只是记得是今年。现在已经五月了,马上就要过去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