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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下,潘巧怡道:
“可就是在你告诉过我——被陷围在深山古洞里的那段时间?”
南幻岳点点头道:
“不错,就是那段时间。”
一咬牙,他又道:
“所以说,没有经过考验的情感是靠不住的,没有深厚的爱做基础就更靠不住了,那几个淫妇,竟全在我失踪以后的短短时间里变了心,移了情!”
潘巧怡深沉的道,
“她们真傻得可怜!”
南幻岳愕然道;
“怎么说?”
潘巧怡微微一笑道:
“像你这样的男人,并不是俯首即是的,你的很多长处也为许多人所望尘莫及,能抓住你,乃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她们却竟如此轻易的失去了,岂非傻得可怜?
“虽说你对她们并未曾明媒正娶,却也有了夫妻之实,假以时日,倾以至诚,还怕你不将她们其中的一个扶正?
“她们的意志如此脆弱,信心如此微渺,节操如此易折,未免太可悲可叹了……”
南幻岳悻然道:
“那三个贱人岂有你这样的眼光与见识?她们若能及上你的一点点,也不会愚蠢至此了!”
潘巧怡嫣然一笑:
“既是如此试试我如何?”
南幻岳转怒为笑:
“宝贝,我是求之不得。”
潘巧怡认真的道:
“一言为定?”
南幻岳哧哧笑道:
“看你那猴急像,我都不急,你这么急干什么?”
潘巧怡娇嗔一声道:
“你就是这样,一点诚意也没有。”
南幻岳笑道:
“对了,你有什么打算?”
潘巧怕怔了怔道:
“我有什么打算?”
南幻岳点点头道:
“有关你以后岁月?”
潘巧怡咬咬下唇幽幽的道:
“难道——你没替我打算一下?”
南幻岳沉吟着,道:
“你真要我替你打算?”
潘巧怡恨恨的道:
“这还有什么真的假的?”
南幻岳端起茶杯来浅啜了一口杯里碧绿的茶液,低沉的道:
“你且住在这里,等我办完了几件事,再回来看你,那时,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嗯?”
潘巧怡道: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你要去办事是否就是到‘浮图岗’去救那狄修成的女儿和往寻‘天蝎’古潇然报仇?”
南幻岳笑道:
“好记性,才和你说过一次,你就记得这样清楚了!”
潘巧怡一扬头道:
“我跟你一起去!”
南幻岳皱眉道:
“不行,那是玩命的事……”
潘巧怡光火道:
“喂,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刚出道的雏儿还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告诉你,我也是老江湖啦,我跟你一道去,不敢说能帮什么大忙,至少不会替你增加麻烦,不会是你的累赘,再说,这些天我服侍你惯了,一路上你的饮食起居我不亲自料理也不放心……”
南幻岳笑道:
“去去去,你把我又当成什么人啦?我莫不成是个还没断奶的小娃娃?需得个老亲娘沿途照应?简直荒天下之大唐!”
潘巧怡脸色一沉,固执的道:
“不管你怎么说,我跟你去,去定了!”
南幻岳忙道:
“喂,你听我说……”
潘巧怡一下子掩住耳朵,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大叫道:
“不听,不听,狗儿念经……”
南幻岳啼笑皆非的叹子口气,轻轻吹去浮在杯中的茶花,又啜了口茶,默默往椅背上一靠。
潘巧怡放下掩住耳朵的双手怔怔道:
“生气了,你?”
南幻岳平静的道:
“没有。”
潘巧怡道:
“那你怎么不说话了?”
南幻岳道:
“你掩住耳朵,我还能说什么?”
潘巧怡腼腆的笑笑道:
“为什么你不要我跟你一块呢?讨厌我?”
南幻岳道:
“你知道这个答案不正确。”
潘巧怡嘟嘟嘴道:
“那是为了什么?”
南幻岳低沉的道:
“主要是因为我去办的事太危险,随时随地都有流血伤身的可能,而我实不情愿你跟着受累,再则我们在外面太接近了,叫唐丹听了去也不大好,巧怡,你知道——”
潘巧怡冷冷的道:
“我不知道。”
南幻岳忙道:
“你先别生气,巧怡,你听我说,你和唐丹以前曾经要好过,虽然如今他已另娶,你尚未嫁,这段情已成过去,但在人情上说,似乎先取得他的谅解后我们再做朋友比较好……”
潘巧怡生硬的道:
“为什么我们要先取得他谅解?为什么我们之间交往需受他的拘束?为什么他可以另娶我就不能别嫁?为什么他有这份权力资格影响我们?”
一连串“为什么”,问得南幻岳一时答不上话来,他窒厂窒,方始讷讷的道:
“我认为,还是先向唐丹招呼一下比较好免得大家不好意思——”
潘巧怡愤怒的道:
“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他没有资格干涉我,更没有资格干涉你,没有,一点也没有……”
南幻岳放下茶杯窘迫的道:
“巧怡,另外,哦,还有一个问题……”
潘巧怡眉儿一挑幽冷的道:
“说呀。”
南幻岳咽了口唾液,搓搓手,尴尬的道:
“我——哦,我有……有一个女孩子,和我……不错,所以,哦,我不能叫她——叫她伤心……”
潘巧怡沉默了片刻,脸色极其晦黯的道:
“那么,你就宁肯叫我伤心了?”
南幻岳连连摇手忙道:
“不,当然我也不能叫你伤心——”
潘巧怡冷峭的道:
“那你怎么办呢?将你一劈为二,她一半,我一半?”
南幻岳苦笑了一下道:
“看在老天的份上,别再嘲笑我了……”
他舐舐唇,又道:
“你没见过她,巧怡,她人很不错……”
潘巧怡愤然道;
“难道我就会错了?”
南幻岳急道:
“当然,你更不错更不错……”
潘巧怡哼了哼道:
“她姓什名谁呀?”
南幻岳迟疑着,讷讷的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潘巧怕猛一跺脚酸气冲天的道:
“怎么,怕我吃了她?你心疼呀?”
甫幻岳赶紧陪笑道:
“哪里话来——哦,她姓杨,木易杨,叫杨玲。”
“杨玲?”中口重复了一遍,潘巧怡喃喃的道:
“倒是个十分好听的名字……”
南幻岳顿时眉飞色舞道;
“哦,是不赖吧?”
潘巧怡一瞪眼,幽怨道:
“你可真是一往情深呀!”
南幻岳涎着脸道:
“其实我对你还不是一样?”
潘巧怡撇撇唇角,冷冷的道:
“少灌迷汤了,最不是东西的就数你——薄幸,寡情,朝三暮四,见异思迁……我恨不能给你下一次毒!”
南幻岳笑道:
“你舍得?宝贝!”
潘巧怡佯怒道:
“别臭美!”
南幻岳耸耸肩道:
“我最可怜了,这真是两头不讨好呢……”
潘巧怡略一沉吟轻轻的问道:
“她——杨玲,很美吗?”
南幻岳点点头,道:
“很美,哦,当然不及你美……”
潘巧怡不由得脸色缓和了几分,道;
“可也是道上的人?”
南幻岳道:
“不错,还会几下子。”
潘巧怡又道:
“很温柔?很体贴?很能干?”
南幻岳搓搓手道:
“都不差,可是,你也一样很温柔,很体贴,很能干呀!”
潘巧怡这才笑了笑道:
“你这张嘴呀,能骗死人——难怪有好些大姑娘全上了你的当,连我这几乎古井不波的人都有点把持不住呢……”
南幻岳一挺胸,道:
“不过,我可是明来明往,堂而皇之,绝不偷心窃情,欺骗人家以套取人家的爱意。
“我全有言在先,预为声明,而且不坏人家名节,不沾人家身体,至多彼此玩玩而已,所谓‘盗亦有道’,我这也是相同的规矩。”
潘巧怡点点头道:
“这一点,我却十分相信,——因为,你已证实给我看了……幻岳,找个机会,让我和杨玲见面,说不定,我们俩人会合得来呢……”
南幻岳像是顿然醒悟了什么,连连颔首:
“不错不错,她的个性爽朗坦率,不虚假做作,你也非常干脆明快,诚挚真恳,我想你们两位是一定合得来的,而你们一旦合得来,我就有福啦,啊哈,齐人之福,福在于艳,艳福不浅!”
潘巧怡笑骂道:
“想得到美,真不知羞,厚脸皮……”
南幻岳得意的道:
“非吾不知羞也,乃有佳人垂青耳,亦非吾脸皮厚焉,实凤来求也!”
潘巧怡捏起粉拳捶了南幻岳一记,涨红着脸道:
“哪个凤来求?求你十大头鬼……”
南幻岳一把抓住潘巧怡的柔荑,在手里捏了捏,笑道:
“唔,好柔软细腻的手,捶在身上,痒在心里。”
潘巧怡摇摇头:
“真是对付不了你啊,幻岳,你这些花巧是从哪里学来的?”
南幻岳哂道:
“天生俱来,岂要学?宝贝,在这个调调上,你差得远呢!”
潘巧怡眉梢子一扬,道:
“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幻岳,我们什么时候走?”
南幻岳道:
“你不去。”
潘巧怡顿时火上心头,道:
“说了这么多,还是不让我去?称听着,南幻岳,我跟你在一起,不怕任何人的讥评闲话,我们行得正,立得稳,规规矩矩,毫无见不得人的地方。
“我不在乎冒险,不在乎危难,唐丹也没有权干涉我,他又从什么立场来干涉?我们早已分手,情断谊绝,原无名分纠葛,况事隔多年,他已另娶,根本对我已不问不闻。
“而且你认识我在先,昔日与他又并非有旧,为了他,你更险些卖了这条命,不管从哪里说起,我们在一起也不亏不怍,可以面对天下之人,尤其你待唐丹,已经恩尽义至,如果他为了我对你的好而有所微词,他还叫人吗?
“他能成家,能娶妻,能自由自在的双宿双飞,莫非就该限制我的终生幸福,这是多么的荒谬?”
“好,好,算你有理。”
潘巧怡接着大声道:
“至于你那口子杨玲,我会尽我之力使她容纳我——换句话说,这个问题由我来操心,不用麻烦你!”
南幻岳无可奈何的道:
“这样的情形,令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宝贝,像我们是在什么生意上讨价还价似的,哪里有一点谈情说爱的味道?”
潘巧怡一瞪眼,冷然道:
“我问你,你爱不爱我?老老实实的说,不许油腔滑调,更不许顾左右而言他,我要你的真心话!”
南幻岳考虑着,连连搓手:
“这个……宝贝,现在就提到‘爱’字上,不太早了些?”
潘巧怡神色已黯了黯,又低沉的道:
“那么,你喜不喜欢我?”
南幻岳严肃的道:
“喜欢。”
潘巧怡振作了一下,道:
“好,只要你喜欢就行了,喜欢虽然不是爱,但距离也不远了,由喜欢达到爱,我会努力,使它迈过这一关。
“但是,你要给我机会,否则,我不和你在一起,我又何从努力?幻岳,我已孤独了太久,别再叫我继续的孤独下去……”
南幻岳沉吟了片刻,终于点头道:
“好吧,你跟我去。”
猛的一下扑过来抱着南幻岳,潘巧怡“啧”的在他面颊上吻了吻,兴高采烈的道:
“你真好,幻岳,你真好!”
南幻岳苦着脸道:
“你也别灌迷汤,若叫杨玲知道了,看她不剥了我的皮去!”
潘巧怡拍拍自己丰满挺秀的胸脯,道:
“不用怕,有本姑娘在!”
望着潘巧怡那诱人的胸部咽口唾液,南幻岳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