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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森沉吟了一下,道:
“太噜嗦了,我们要简单又有趣的法子而且不失给她活受罪的原则……”
蔡行狠暴地笑了起来,目透凶光的道:
“展大哥,我倒想起个主意来……”
展森道:
“说说看。”
蔡行打量着蜷曲地下,微微颤抖着却脸上一片冷木之色的潘巧怡,接着道:
“我们剥光了她,然后,四个人围在她中间,用火梢子在她身上戳,她一定受不了那种痛苦面哀号奔哭,她跑到谁前便由谁把手中火梢子朝她的细皮嫩肉上插。
“当然,后面及两旁的人也尽可借机会在她身上柔软的地方下手,我们将她烫得体无完肤,周身焦斑累累,待她再也不号不响了,跑不动了,再用地上的泥沙塞入她口鼻中活活闷死她!”
展森狰狞又邪恶的道:
“嗯……这倒有章意,如此一来,她那张原本迷死人的脸儿怕就再也不会迷人了,甚至连鬼也迷不住了……”
蔡行又搓着手得意洋洋的道:
“而且我们用这个法子来整治了她以后,回去面禀太君她老人家也一定会十分赞许,因为,潘巧怡这贱货就是用她那张俏脸蛋迷惑了我们少堡主的,这样做了,太君与少堡主也都算出了口冤气!”
展森点点头,狂笑道:
“好,就这么办,看她下辈子还敢不敢再使‘烟视媚行’的妖惑手段!”
蔡行一拍手,道:
“聂保,动手吧 ——”
早已眉开眼笑,咧开大嘴待令的聂保,这时忙不迭的高应一声,伸手便去撕拉潘巧怡的衣裙,但是,他的那只粗手方才伸出,尚未沾上潘巧怡的身体,潘巧怡已突然坐起,目透血光,语声尖颤的叫;
“收回你的脏手——”
猛然间怔窒了一下,聂保伸出的左手不由自主的又缩了回去。
面颊上的肌肉抽搐着,潘巧怡的两边太阳穴在不住的“突”“突”跳动,她全身抑制不住的痉挛,眼眶也呈现了乌青,颤抖嘴唇,她悲楚又绝望的道:
“不要这样——江湖上没有这种规矩……甚至斩我首级,我全受下……但你们不可以用此等方式来侮辱我……我也是个人,你们该以人的手段来对付我……任有天大的仇恨,你们也不应效那畜生的行为……”
展森哼了一哼,冷冷的道:
“现在才求饶服输,未免太晚了……”
顿了顿,又慢吞吞的道:
“刚才我们曾经给过你机会,叫你自己动手自裁,但你拒绝了,而且口出狂言,极尽冷嘲热讽,顽劣倔强之能事,你不是要我们试试看,能否摆平你么?
“如今我们已经试了,事实证明你根本不值一笑,只是口尖舌锐罢了,潘巧怡,装个英雄,强充成有种,便该一直撑到底,充到一半就现了原形求饶,只怕不太光彩吧?”
蔡行大吼一声,破口骂道:
“放你妈的屁!谁是禽兽?你他妈死到临头还嘴巴硬,看等会老子不用泥沙给你封满!”
潘巧怡凄苦的一笑,悲戚的道;
“这样做,除了更增加你们的罪孽,更证明你们的卑劣……并不能表示出你们有什么特殊的优点……”
蔡行凶恶的道:
“对你这种妖妇,根本谈不上这一套!你又懂得什么江湖的规矩?懂得什么武林的传统?呸!别净放***骚屁了!”
说到这里,他又向聂保一瞪眼:
“动手!”
潘巧恰抖索索的用力掩紧衣裳,痛苦又哀切的道:
“别这样……你们别这样……就是要我死……你们也该给我留点颜面……给我留点名节……”
蔡行一挥手,暴烈的吼叫:
“什么鸟毛的颜面名节?你还配谈这些?你个死不要脸的臭婧子!”
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珍珠似的,晶莹又润圆的泪水夺眶而出,顺颊流淌,沾着血,合着汗,一滴一滴混合着落,潘巧怡惊栗的、恐惧的、悲楚又震骇的叫道:
“不……你们不能这样……不,不……你们是四个大男人……你们怎能够如此不顾道义的侮辱我一个弱女子?你们还有点天良,有点仁慈之心吗?……”
蔡行嘿嘿笑了,道:
“贱人,对你论道义,讲天良,谈仁慈,还不如找条母狗谈去,你就是这样的货色,只懂得这一套,不要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啦……”
潘巧怡紧紧环护着自己的衣裳,泪如血洒:
“杀了我吧……我甘愿死……但求求你们不要羞辱我……我可以任由你们怎样折磨,只盼你们留住我的名节……”
展森冷凄凄的道:
“晚了,潘巧恰,你说得太晚了……”
蔡行又向聂保大喝:
“快动手呀,聂保,你头晕了?”
于是,聂保用力将扑刀的刀口压紧潘巧怡的后头,同时伸出左手“嗤”的一声便撕落潘巧怡背上的一片衣裙,在潘巧怡惊恐又羞愤欲绝的拚命挣扎中,“野熊”沙庸扑上前去一把按倒了潘巧怡!
展森阴毒的笑笑道:
“你求饶得太晚了,太晚了……”
就在聂保又“嗤”的一声再度撕落一大幅潘巧恰的衣衫时,谷口那边,南幻岳已慢慢踱了出来,他淡淡的道:
“太晚了么?不,我却认为不晚。”
这句话是轻轻淡淡的,平平顺顺的.不带丝毫火气,也不带丁点愤怒,但是,给予这四位“白虎堡”仁兄的意外与惊愕却是巨大的!
突然间,四个人全像傻了一样,目定定的瞪视着南幻岳,又突然间,四个人全像挨了一刀似的猛然跳起来,神色暴变!
展森横身向前,声色俱厉的大喝:
“你是干什么的?你想在这事上插一腿么?”
柳残阳 》》 《千手剑》
第十七章 拯弱屠强德报怨
南幻岳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却注视着被按在地上那么狼狈,而又可怜的潘巧怡,他还惋惜又慨叹的摇头道:
“潘巧怡,你现在的模样,可真叫人不敢想象……”
惊魂甫定,泪眼婆娑里,潘巧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无论如何,便做梦也想不到南幻岳竟会去而复回,竟会如此鬼使神差的站到了自己面前,那可不是他?不正是“剑之魂”南幻岳?
一刹间,潘巧怡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受,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她只觉得有许多东西一下子涌满了她的胸脯,有许多许多滋味一下塞满了她的心腔,有许多许多言语,一下子梗阻在她的喉头,也有许多许多眼泪一下于再也忍不住泉涌出眶!
多少的震愕,多少的惊喜,多少的感恩又多少的酸楚与兴奋,甜的苦的,涩的辣的,各种各样的滋味,陡然间令她再次颤索索的泣不成声!
南幻岳又摇摇头,爱怜的道:
“太委屈你了,宝贝,你原不该受到这样折磨的,何苦啊?”
展森往前硬凑一步,气涌如山的咆哮:
“什么东西?你以为这是什么所在?容得你如此旁若无人?”
蔡行也拦在一边,虎视眈眈:
“朋友,你约莫是误打误撞迷路了吧?”
南幻岳笑了笑道:
“迷路了?哈,当然不是迷路,这地方我比你们还熟,怎会迷路?用不着替我找台阶下,我以为迷路的恐怕是你们各位吧?”
蔡行呆了一呆,随即大怒,他恶狠狠的喝道:
“如此说来,你可是要‘上线开扒’,趟这遭混水了?”
展森突然大喝道:
“大胆狂夫,你可是自寻死路?”
南幻岳看了看展森,温柔的道;
“我和潘巧怡很熟——嘿,很要好,俩相好,你们方才应该听到我对她的称呼是多么个亲呢法?语调又是多么个体贴法?你们居然如此整治她,这样折磨她,看在我跟,可是痛在我心呢……”
屉展重重一哼道:
“方才你一开口,我已知道你和那贱人是一条路上的角色——怎么样?你想替她拦事,表演一场‘英雄救美人’?”
蔡行阴毒的笑笑,道:
“只不过——不管你是谁,这个‘不平’却不好打,这场‘英雄救美人’也怕难得像传说中结局美满呢!”
南幻岳点点头,平静的道;
“我知道,各位俱非弱者。”
不待对方回答,他又接道:
“全是一些‘狗屁倒灶’‘恬不知耻’又‘卑陋龌龉’的畜生、禽兽、杀千刀!”
蔡行顿时暴跳如雷,筋浮脸赤,吼叫道:
“你他妈是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三头六臂?你在这里卖狂算你找错地方了,老子就要活劈了你!”
南幻岳摆摆手,道:
“不急不急,稍待一会,我将任由你劈——可是,却需你有这个本事,劈得着我才行!”
展森慎重的打量着南幻岳,又是怒毒,又是警惕的道:
“你是谁?”
南幻岳摇摇头笑道:
“说起我是谁,就要大大的伤感情了,还是不说的好,不过,我可以透露点端倪蛤你们知道——总之,你们哪一个在道上也比不上我,哪一方面也比不上我,所以,你们要特别小心了!”
蔡行又怒火中烧,愤然喝道:
“休要夸口,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你不留下点什么,你是走不掉了!”
南幻岳咧咧嘴,道:
“真的?”
蔡行大吼着,狰狞的叫道:
“老子不是你爹,还真真假假逗你做耍子?”
南幻岳一笑道;
“你可也幸亏不是我爹!否则,我有了你这样一个凶悍暴戾,下流卑鄙又死不要脸的爹,岂非再也见不得人了?’’
蔡行喉里咕噜直响.像要吃人似低吼:
“你这利口利舌的王八羔子……”
展林吸了口气,戒备着,慢慢的道: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朋友,不用再兜圈子绕弯儿在这里耍活宝卖贫嘴了——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南幻岳叹了口气,道:
“说也真不如不说!”
展森冷冰冰,火辣辣的怒吼道:
“还是说说看吧!”
南幻岳指了一指前面的潘巧怡,沉声道:
“放掉她!”
似是不出意外,展森凶悍的道:
“这是不可能的事!”
南幻岳点点头,道:
“我早知你会是这么个答复,所以我才预先告诉你——说也真不如不说,说了着实没有味道。”
展森硬梆梆的道:
“什么意思?”
南幻岳道:
“很简单,因为你们根本不懂什么叫‘礼让’,什么叫‘容忍’,什么叫‘谦虚’,好言好语劝说你们,你们是断断不会买帐的,你们只晓得‘武力’,只懂得‘暴行’,你们只吃这—套,是么?”
展森冷冷的道:
“是又如何?”
南幻岳舒坦的一笑,道:
“这样就最好不过了,因为我原也是最为擅长这一套的。”
“影子腿”蔡行厉烈的道:
“既是如此,你就露两手给我们开开眼界,见识见识吧!”
南幻岳带着那样的一抹诡异的微笑,道:
“露两手?见识见识?嗯,说得倒中听,但你是什么玩意?也配我露两手给你见识见识?”
蔡行顿时面色大变,一张狭窄的面孔几乎歪成圆的,他睁目切齿的咆哮道:
“你这昏脑的白痴……你这鬼崽子、野种,你***又是什么东西?你你……你竟敢如此出言不逊?”
南幻岳有些厌烦的道:
“别吵,别吵,你们且听我和和气气的说句话。”
蔡行气冲冲的吼道:
“什么话?你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你尽他妈满口放屁.一派胡言。”
南幻岳吁了口气,斜着跟睛着对方:
“姓蔡的,瞧瞧,瞧瞧你那副模样,简直和只火烧屁股的毛猴子差不多,真不知道陈三姑怎生瞎了老眼,居然给你个‘六齿’的上位!”
一口气就差点没喘上来,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