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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是你的朋友?”“呸!胡说八道。”
蘅姑娘一对凤目,正含情默默注视住中原,只觉妒火中烧,一枝春大吼说:“天龙,劈了那小子,钧弟那里,我自有话说。”
安天龙一声叱喝,揉身直上。秀春与蘅姑娘不约而同,一声娇叱,双双截出!
天龙无暇伤人,一声虎吼,右掌向左疾挥,劈空掌力急吐,迎向四只纤掌,迎住四股的猛的先天真气所发的内掌潜劲。
“彭拍拍……”掌劲接实,罡风迸射,风雷俱起,安天龙身形一顿,两位姑娘却疾退五步。
一枝花大袖一抖,一道电芒疾射檐下的祝中原,他用上了飞虹匕,存心端的歹毒无比。
中原已瞧清退路,对方手一扬,电芒刚现,他已倏然转身,“砰”一声冲倒了一扇园窗人已倒入窗内去了。
飞虹匕在两丈内可以用先天真气任意使之,在两丈外不但能先向予期鹄的折向,更能随入所带动的气流吸引,跟踪追袭,但一枝花功力尚差,中原又是破窗滚入,鹄的已失,一匕落空。
院内起了一阵激斗,整座临江园一阵大乱,伴着海文套口风的王安钧,失惊而起,向外便窜.
中原出了厢房,闯出二进院,劈而撞上五名劲装大汉,他先发制人,向内院一指,说:“有两个人已和小姐动了手,快!”
五大汉向内抢进,中原闪入廊下,径奔西庭,又碰上安钧。“祝贤弟,怎么了?”安钧叫。
“糟!有两个人杀了内院,正与两个姑娘交手,来人身手高明………”
安钧大惊。不等中原说完,急掠而去.
中原抢入庭中,向海文叫。“小弟,快走!”
“怎么了?”海文惊叫.
“这里是一枝花淫贼的家,我差点挨上一记飞虹匕,快闯!”海文大惊,回屋抄起包囊,急道:“园门不得走,入江。”两人从今早莽筋骨的花园溜走。藉草木护身,贴地奔向临江一面。
码头前有一幢小屋,这时正有三名大汉敞开上衣,站在屋前向楼中了望,神色讶然,如果有人侵入,该有警号发出为何没有警号,里面却大乱。
两人窜出园林竹丛,距江面还有十余丈空草地,想飞越必被人发现,如今事急!不得不冒险。
“准备硬闯。”海文轻说.
中原掌心扣了两段树枝,海文则有三枚金钱镖握在左掌心,中原轻声说:“小弟,你行。右面两个交给你.”
“走!”’海文突然暴起冲出。
人冲出三丈余,三大汉已发现了立即拔刀一分,大喝道:“客人留步,此路不通。”
两人一声不吭,向江面冲去。相距丈余,三大汉同声大吼,挺刀急迎。
中原两掌分扬,先后将树枝打出,人如疯虎,临危拼命,抢人刀影之中。
首头大汉已发觉树枝射到,但闪开第一枝,第二枝已贯入他的左胁下,临死反噬,“拦江截斗”,拼命削出。
中原向后仰身,飞起一脚,“噗”一声踢中人汉右小臂,臂折刀飞,人再挺身站起,一掌劈出,正中大汉右胸,胸骨尽裂,人向后跌倒。死了。
海文更凶,三枚金钱镖击倒最后一名大汉,人仍疾进,右手探入衣下,紫影闪,八音齐鸣。钢刀被拨向右面,紫影幻化无数虚影,从刀旁切入。
“嗯……”大汉尚未叫出声来,扔刀便倒,他右半身胸肩背各处,有十余个钱大伤口,怎能再活呢?
“丢下江国灭尸。”海文叫。
两人飞起两脚,将人,刀踢入江中,中原便待抢上码头,那里泊有三艘棱形快艇。
“不可夺船,由水下走向上游,下游危险.”
@奇@两人滑下河岸,潜入水中,向上游潜游,再潜进岸旁水草丛生之处,隐入泥沼中。
@书@临江园中警号突起,不久,一群男女赶到江岸,纷纷上了三艘棱形快艇。
@网@第一艘艇上有王大荣,他叫:“向下搜,他们定然顺流下武昌,绝不能让他们逃了,咱们已泻了底。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两人在水草中躲过一个时辰,海文说:“大哥,咱们必须走,也许他们会搜到这,泡在泥沼里滋味也不太好受。”
“由岸上走吗?”
“不行,这时他们定然暗桩密布,步步危机。”
“那么……”“我们游向江心。”
“何不到鹦鹉州?云栖师太在那等我们哩。”
“天!那老尼姑可怕,我不见她,咱们可在江心截住一条船,在武昌登岸,入了城,大事皆矣!于春这王八,谅他也不敢在府城里生事,不怕楚王爷抄他的家?”
“好,咱们走!”两人没入水中,向江心游去,这一段正面中间虽有一座鹦鹉州,但江面仍比下游辽阔,相距虽有四余里,在他们来说,不算一回事。
到了江心,小船没等到,却等到一艘大船,船上人也看到了水中的人,有人在叫:“咦!有人落水,快救人。”
海文悄然对中原说:“大船更好,大哥,装虚弱些,别暴露身份。”说完,向船上大叫:“救命……救命……”
由于云梦五蛟已被一枝花于激怒,对江面的来往人物均置之不理,暗中还大开方便之门,让江湖朋友大量涌入武昌府,武昌是容纳水上客商的大城,江湖朋友大多是乘船而来,一枝花的傲慢无礼只落得肝脑涂地。
当夜,两人在临江街客店投宿,晚膳在房内设席,闭门商议行正,海文诚恳的说。
“大哥,你不该拒绝我的,让我陪着你走一次边塞,方显得你我的交情,你毫无江湖经验,我不放心。”
中原却坚决的拒绝,沉着脸说:“小弟我感谢你对我的情义可是我有责任拒绝你陪我走边塞,小弟,你有双亲在堂在外游荡本就于孝道有亏,你该遵亲不远游的古训,你可知道和体念到伯父母倚门而望的心情吗?
小弟,我万里迢迢寻找父亲,所为何来?而你,却不想回家,我怎能安心?不管怎样,明天我启程过江,你必须回家,今后情义俱在,我如果得尝凤愿,必至桐城你找相聚,不然不许你叫我大哥,我也永不会再理你,”
海文只觉心潮一阵激动,大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水,伸手握住中原的手臂,半响不能出声。
“小弟,答应我,免我心中悬念。”中原拍着他的小手,殷切的恳求。
“大哥,我答应依,明天送你启程,我即赶回家向爹请罪,”海文幽幽的说。
“请罪?小弟弟……”
“我是偷跑出来的。”
“小弟,这就是我的不是了,更不应该的。”
“我知道错了,听你的话,我回家去。”
“小弟,府上的居处?……”
“大哥,你到桐城之后,往西北走,找人问龙眠山,那里距城约有卅余里,我父表字宗棠人尊称宗棠公,你到那一问便知,但不可问姓,我在家等你。”
“我这一去,不知归期,但何时返回,必先到龙眠山找你,愿我们相互珍重,遥相祝福。”
“今夜我到府衙替你盗取路引,你再房中候着,外面群雄毕集,千万要小心。”
我要跑一趟望江门,白天我们不是看到凤凰夫人的画舫吗?”
“那怎成?凤凰夫人怎肯放过你?”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要留我。我拼了”
海文突然一咬牙,说:“走!我陪你.”
“这……这……”
“凤凰夫人对我有顾忌,她不敢留你,走。”
两人结束妥当,三更初便从窗口窜出,越城墙直奔江畔,向泊船处掠去。
他们来的正好,一枝花于春与十余名悍贼,刚在江岸布下埋伏,正准备由水下登上画舫。
两人不知江畔埋伏有人,并肩飞掠而来。
这些人中,安天龙功力超尘拔俗,相距五丈外便已看出了是中原和海文,忽然站起身形喝道:“祝小狗,你来的正好,这叫作天堂有路你不去,土地狱无门自来投。”
两人吃了一惊,两旁一分.将手中竹杖立下门户,中原对安天龙不陌生,向海文轻叫:“小弟,退!这家伙厉害”
来不及了,四面八方已现出十余条人影,已落在重围中海文说:“大哥,发声招呼凤凰夫人。”
中原心中为难,他怎能叫?日后误会怎不更深?人人都要说他是凤凰夫人的手下,跳到长江里也洗不清,但事已紧急,非出声不可,便向船中发出一声震天长啸,警告船上的人。
十余人中有王安钧在内,他叫:“那小家伙有大用,要活的”他直向海文射去,手中长剑一招仙人指路劈面点到。
海文玲哼一声,身形右闪,竹杖一伸,“拨草寻蛇”攻向下盘,风雷俱发。
安天龙赤手空拳,他懒得拔刀,冲前大喝道:“小子,这次看你再往那跑,乖乖的就擒。”
中原知道他了得,先屹立不动,直待对方手伸到,方用鬼影功让开,但见数个虚影四面幌动,虚实不辨,竹枝一招“横扫平军”闪电似击出.
安天龙太过大意,人影一幌,他吃了一惊,双掌左右乍分,扣了两个虚影。
“噗!”一声响,竹杖击中安天龙的后腰,安天龙毫无感觉,但中原却被震得模飘丈余,大惊失色。
安天龙羞惯交加,忽然转身厉叫道:“小狗,你的身材诡异绝伦,竟能打了老夫一棍,我要活剥你皮。”叫声中,闪电似的扑上。
中原感到一棍似乎击在铁柱上,骇然失色,这家伙不怕打击,大事不妙,唯一可攻之处,只有一双眼睛,因为任何奇功也不可能将眼睛练成刀枪不入,但要想攻击眼睛,那是不可能之事。”
他除了用鬼影功闪避之外,别无它法,四面已被包围,想突围也没有机会,真是苦也。
葛海文一根竹仗,矢矫如龙,抢尽上风,把安钧迫得只有防身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一旁的一枝花朝身侧一名黑衣大汉挥手,沉声道:“助安钧弟拿下那小子。”
黑衣大汉一声怒叫,拔出砍山刀飞掠而出道:“公子爷,联手!”喝声中,“刀劈华山”,从后攻上,刀光疾闪,直劈而下。
海义冷哼一声,朝左急闪,忽然挫腰旋身,单手抡杖立刻朝后旋扫,招出“风卷残云”。
“噗”一声响,杖从刀上贴脊而入,击中大汉的面门,半个脑袭飞起,呜呼哀哉!
海文凶猛如狮,仗尾一批,“砍山刀”“铮”一声清鸣,化为电茫射向扑来的安钧。
着!小家伙一声大叫,身形贴地而进,用上了“地蛇枪”,仗贴地伸出,一绞一搭,攻向安钧的双脚。
安钧刚一剑将砍山刀震飞,吃了一惊,招出“金虹入地”,要将竹杖挡出偏门。
可是晚了,双方出招快愈电光石火,争取分秒时间,剑落下一半,竹杖已到了那人足前,眼看双脚完蛋。
白光一闪,旁边飞来一把钢刀,“克擦”一声砍入地中,竹仗也被砍下一尺,原来有人眼明手快将刀飞出,救了安钧一命。
刀后面一个人影已经快近身边,海文一声怒叫顺手将半竹截杖如黑影递出,同时拔起砍入地中近尺的单刀,朝安钧卷去。
“哎……”黑影狂叫,剑到如穿鱼,从他小腹下贯入,直透十五节脊骨,人影一幌倒下了。
这些变故,乃是片刻间事,谁也不易看清,一枝花大怒。拔剑大吼道:“上!毙了他!”
喝声未落,江面灯光忽然亮起,有人娇滴滴叫:“好汉们,稍等片刻,让我凤凰夫人看看你们是什么东西?敢半夜三更一再来打扰本夫人的静宁。”
左右是两名俏侍女,高举着两盏宫灯,中间,是美如天仙的凤凰夫人。二姨,凤珠,五个人象五朵彩云,踏波而来,象是无形质之物,飘飘然不停不疾,宛若仙子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