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辣手,难以下台。
汤大人怪眼一翻,向龙飞道:“龙大侠,这地棍天生贱鬼,这样好了,这件事交给我
办,我不信他是个铁打的金刚。”
湛四爷哈哈狂笑,笑完脸色一沉,冷笑道:“汤大人,不要说这种不中听的话,你是不
是想在此地用私刑迫供?”
“嘿嘿!那可是你说的。”汤大人怪笑着说。
“在下只是把你心里的话说出来而已,湛某吃这门江湖饭,就不怕碰着鬼;敢公然跟你
们来,自然已准备豁出去了。有什么绝活,你就拿来看看吧。湛某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
这条命随时准备为道义而抛。光棍眼中不揉沙子,你就用不着假惺惺了,撕下假面具,你看
姓湛的到底是不是条汉子?”湛四爷冷然地说。
“你倒像个亡命哩。”汤大人冷笑着说。
“本来就是个亡命。”湛四爷拍着胸膛傲然地说。
“好吧,咱们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一条硬汉。”
“你请吧,湛某等着就是。”
汤大人手一伸,便扣住了湛四爷的右腕脉,一扭之下,左手扣上了肘部的麻筋。
“且慢。”龙飞扬声叫。
“龙大侠有事么?”汤大人问。
“这人是个好汉,放了他。”龙飞挥手叫。
“龙大侠……”
“这种人值得敬重,迫死他反而显得在下气量狭小。即使他招供,也不会招出重要的消
息。”
“尚未用刑……”
“不必了,放他走。”
汤大人放了手。湛四爷淡谈一笑,揉着手腕说:“老实说,在下确也无可奉告。”
“你可以走了。”龙飞含笑挥手。
“那么,在下告辞。”湛四爷扭头便走。
龙飞直待湛四爷去远,方微笑道:“汤大人,咱们也可以走了。”
“放了这刁顽痞棍,委实不甘心。”汤大人一面走,一面嘀咕。
龙飞呵呵笑,说:“汤大人,真要迫他,保证一无所获。”
“放了他,还不是两手空空?”
“不然,兄弟已算定他必会带我前往七星盟藏匿的地方。”
“什么?”
“两位可以先走了,咱们府城见。”
“龙大侠你……”
“兄弟与湛四爷另有约会,再见。”龙飞匆匆说完,往路侧密林中一窜,如飞而去。
汤大人与同伴大感诧异,只好动身走向府城。进入树林不久,突听前面有人传出呻吟的
声音。
“咦!前面有人倒在路旁。”汤大人叫。
两人脚下一紧,奔近一看。行商打扮的人一怔,弃上叫:“是一位小后生。”
小后生爬伏在路旁的茂草中,手脚不住抽搐,发出痛苦的呻吟。
行商打扮的中年人迫不及待奔近,俯身伸手急扶。
蓦地,小后生一声长笑,转身接住中年人的手,中年人大叫一声,“砰”一声摔倒在
地。
小后生好快,扑上一手叉住中年人的咽喉,一手扣住对方的右手凶狠地扭转,喝道:
“不许挣扎。”
变化太快,汤大人大吃一惊,正奔出解救同伴的危局,身后突传来震耳的吼声:“转
身,阁下。”
他闻声知警,不敢转身,猛地向下挫,斜飘八尺方候然转过身来,不由大骇。
身后不足三尺,一个白发老人背手而立,正冲他咧嘴一笑。
“咦!你……你不是那……那酒楼卖唱的老人么?龙大侠所……所料不差。”他骇然地
叫,拔出暗藏在袖底的小匕首防备。
“龙飞呢?”白发老人问。
他一步步向后退,身后不远处突传来小姑娘的叫声:“站住!此路不通。”
他扭头注视,小姑娘正以琵琶的颈部遥指着他。
汤大人大喝一声,踏进出巴,但脚着地立即身形斜飞,远出两丈外。
白发老人一声长笑,劲矢似的射到,截住了退路,大喝一声,一掌劈出。
汤大人小匕首一挥,猛削对方的手腕。
岂知掌影乍闪,像是幻出数人掌影,不知谁实谁虚,腕脚便被扣住了。
“躺!”白发老人沉喝。
“克”一声腕响,汤大人的臂骨像是断了,身躯前飞翻转,“蓬”一声跌了个手脚朝
天。
白发老人一脚将他踏住,沉声问:“龙飞呢?不说你得死。”
汤大人已跌得昏头转向,痛得咬牙裂嘴,惊骇中,本能地答:“追踪湛……湛必达
去……去了。”
“你们没捉住湛四爷?”
“捉住了,又放了。”
“放了?”
“是的,龙大侠要……要放的。”
“没带他来?”
“在……在前面小……小亭放他走的。”
“那龙飞……”
“龙飞在后面跟踪……”
“噗”一声响,白发者人一脚将汤大人踢昏,向两小叫道:“快走,我们也去追踪。”
“爷爷,这两个人……”小姑娘问。
“宰了算了。”小后生若无其事地说。
“不可,宰了他们,湛四爷跳在黄河里也洗不服嫌疑,这辈子完了。”白发老人急急出
言阻止。
“那……我们……”
“打昏,拖在林中藏好。”
三人一走,远处密林中,老花子与老太婆也跟踪便追,跛腿老太婆并不因腿跛而不便,
以拐杖助力,竟然奇快绝伦。(奇*书*网。整*理*提*供)
两人不敢钉得太近,一面走,老太婆一面说:“老要饭的,咱们都上当了。”
“上什么当?”
“只顾跟踪这老不死燕老头,却丢掉了龙飞那小辈,燕老头上了当,咱们也跟着苦了两
条腿,让龙小辈溜掉了,可惜。”
“呵呵!你放心,燕老头的追踪术极高明,咱们钉稳他保证不会失望。”
“碰上了龙小辈,你准备怎办?”
“哼!我宰了他。”老花子眼中杀机怒涌地说。
“你恐怕宰他不了哩。”
“所以我要你助我老要饭的一臂之力。”
“咱们两人仍然风险太大。”
“有了燕老头,稳操胜券。”
老太婆长吁一口气,苦笑道:“有燕老头相助,也不见得可稳操胜券,想当年,咱们是
四怪客公孙明的剑下亡魂,那老贼的奔雷三剑,确是天下无故的剑法。自古英雄出少年,老
贼的门人已获真传,行道江湖声誉鹊起,听说行道数年来末逢敌手,年青力壮,更是可
伯……”
“老太婆,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江南怪丐如果没有三五分把握,岂敢在江
湖上找他?这小子行踪飘忽,神出鬼没,不易追踪。这次却在大姑塘扬言二三天后再来向湛
鱼牙讨消息;鬼使神差被咱们碰上丁,无论如何咱们也要斗他一斗。天老爷如果帮忙,宰了
这小辈,也可为世除害,替同道们出口怨气,当然也算是报了公孙老贼当年折辱咱们的深仇
大恨。”
“那你何不向燕者头说明,三方面联手岂不更有把握?三人同协作,小狗……”
“你们又说傻话了,如果让燕老头知道小狗是四明怪客的门人,他敢出面自讨没趣?算
了吧,那老家伙十几年未离开湘西一步,他的媳妇毒蛊三娘名列湘西八怪之一,躲在湘西调
教孙儿女,不知江湖现势,慑于四明怪客的声威,怎敢向四明怪客的门人叫阵?如果他知道
小畜生的底细,他岂肯因一百两银子,大动慈悲之念相助湛必达一个市井小流氓?你干万别
鲁莽,咱们利用他打头阵,在紧要关头再见机行事,咱们千万不可冒失从事出面打岔。”江
南怪丐洋洋自得地说。
不久,离开了大道,沿白沙河小径,进入庐山深处,这条路可达小天池,但平时罕见人
迹,在这一带追踪,十分方便,不必紧钉不舍。
申牌正,九奇峰在望。
这一串追踪的行列,颇为壮观,真所谓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
走在最前面的是湛四爷,其次是龙飞,然后是燕老头祖孙三人,最后是江南怪丐与跛腿
老太婆。
湛四爷不知后面有人跟踪,为尽朋友情义,急急前来九奇峰报信。他直趋最东一峰的峰
麓,这座峰称为含鄱岭,也是林木最茂盛的一座峰头。峰南古林参天,人行走其间不见天
日,没有路径,平时罕见人迹。
他钻入一座密林,发出一长两短三声呼哨。
密林中钻出两名青衣大汉,其中之一喜悦地叫:“咦!是湛四爷么?哈哈!今天吹的是
什么风,竟把湛四爷吹来了。”
他神色凛然,上前行礼道:“李兄弟,没空说笑,你们三爷在不在?”
“咦!你……”
“有重要消息,快去禀报你们三爷,龙飞那小子已经在各处打听……”他将龙飞找到大
姑塘的事说了,最后说:“显然地理鬼已落在他们手中了,贵盟必须严加戒备,那小于不找
到你们是不会罢手的,赶忙迁地为良,迟恐不及哩。”
“地理鬼并不知我们已迁来此地。”
“李兄弟;九江只有庐山可以藏人,早晚龙小狗会找到你们的。”
“哼!让他来好了。”
“兄弟该告辞了,必须尽早赶回,以免引起督视眼线的疑心。”
李兄弟抱拳一礼,称谢道:“湛四哥义薄云天,兄弟将四哥所受的委屈,与对敝盟的一
份情意转达三爷,容图后报。”
“兄弟只是尽一分朋友情意而已,算不了什么,天色不早,兄弟该走了,两位请留
步。”
“四哥好走,兄弟不送了。”李兄弟行礼道。
他走后不久,李兄弟立即派人至方士廷隐居处传信。
七星盟九江秘坛的人,除了一些不重要的人仍然隐伏市郊及市内外,重要的人物皆已撤
入庐山深处待机。一些心腹则潜伏在九奇峰附近,替方士廷掩护。
方士廷住在孤山一鹤的小茅屋中,太初观主与孤山一鹤住在屋后进,两人轮流指点方士
廷的艺业。十余天来,方士廷的伤已经痊可.学艺甚勤。
彭小风小姑娘与紫燕杨娟,在半里外另搭了一座茅舍而居。紫燕杨娟负责令手下弟兄供
应食物,小凤则每日按期前来向师伯祖孤山一鹤请益,白昼前来,晚问返回茅舍与紫燕杨娟
同宿。
七星盟撤入庐山暂避风头,紫燕的心情极为沉重。
九指狂乞已赴南昌会晤小凤的祖父火德星君,告知小风的下落,以免火德星君焦急。按
行程,最近三两天,可望偕同火德星君前来与孤山一鹤会晤。
紫燕扬娟已传出信息,要求各地盟坛查报湘西八怪的行踪。可是,曾在能仁寺夜袭九指
狂乞的五怪,竟然平白失踪,九江上下百里以内,没有人曾发现这五怪的踪迹,可能已经早
就溜走了。
合该有事,近午时分,孤山一鹤伴同太初观主返回白鹤观,把唔云游归来的虚云道长。
小茅舍中,只有方士廷与小凤姑娘两个人。平时,紫燕杨娟不能前来打扰两老的清静,两者
授艺,批局外人也不宜前来旁观。
申牌末,士廷开始件送小凤返回半里外的居所。两人在这里短短十余天相处中,意气相
投十分融洽,感情直线上升,都是十余岁的少年男女,感情融洽是意料中事,平常得紧。
两人不拘礼地挽手而行,小凤喜气洋洋地说:““士廷哥,等你学成之后,你要陪我回
南昌。”
“好,但不知伯父母是否欢迎我呢。”他笑问。
“那还用说?爹娘疼我,当然最欢迎我的朋友啦!”
“但愿如此。伯父母疼你,你为何要偷跑出来?”
“出来见见世面嘛!另一原因是……”
“是什么?”
“宁王府新近复立护卫,招来些强盗土匪,闹得不像话,看不服眼,我女扮男装打死了
他们好几个,把心一横。我只好一走了之,怕爷爷生气,不走不行。”小凤眉飞色舞地说。
“风抹,你小小年纪,胡乱杀人是不行的。”他温言相助。
“我……我听你的话,士廷哥。”小凤脸红红地说,顽皮地伸伸舌头做鬼脸。
“咦!那不是杨姐姐么?”士廷讶然叫。
“是她,她来接我们了。”小凤说。
“不对,她走得匆忙。咦……!她后面像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