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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决斗方式,任何神奇的剑术也无从发挥威力,虽凶险绝伦,但乏味得很。
一刻时光过去了,双方旁观的人,皆因心中紧张跟随决斗的当事人进退而发劲,感
到已有些疲乏,但决斗的双方却毫无倦意。
久久,生死关头终于到了。
四明怪客突然大喝一声,“铮”一声暴响,两剑突然暴裂,寸断而飞。
这瞬间,四明怪客的右脚尖前滑,靴尖巧妙地拨挪。
北剑齐廉突然向下一挫,马步浮动。
“呔!”四明怪客再次沉喝,一掌拍出。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他下了破釜沉舟的
决心。掌击出,人向下一伏,一掌反拂。北剑脚下浮动,再百忙中接掌,全力反击,却
未料到四明怪客的一掌并末发出内劲;伏下时的一掌反拂却是可怕的雷霆一击。
“啊……”惨叫声震耳,北剑向例飞落,惨叫着掉入云内,不见了,云层一涌,便
无影无踪。
对面的杜元戎飞掠而下,穿越山梁如履平地,越过了活阎婆,急步冲来。
四明怪客已筋疲力尽地退回炼丹台,云中子赶忙迎出换下四明怪客,叫道:“方施
主,回头是岸。”两人在山梁上接触,“铮”一声双剑相交。
云中于已用上了罡气奇学,但却感到反震力奇大,只片刻间便支持不住了,即使不
存心将人引过,他也必须后退。他吃力地后退,有两次皆失足几乎没倒,幸而机警地稳
住了。
杜元戎威风凛凛地连续飞刺,只片刻间,便将云中子迫得险之又险地退出山粱,在
退出最后一步突然没倒,扔掉剑双手着地向后一窜,脱出山梁急逃。
松溪真人大惊,恰好及时拔出剑截出,大喝道:“慢来,小友!”
杜元戎本想退回石梁,但一来逃掉了云中子感到不甘心,二来发现来的是松溪真人,
登时激起了好胜之念,也被上次自己上吐下泻的情景,引起了恼羞成怒的感觉,哼了一
声,飞扑而上,左手一扬,打出了三枚子午问心钉,双剑恰好接触。松溪真人救人心切,
做梦也没科到高手相好竟有人用暗器偷袭,发现不对已来不及了。“铮!”双剑相交。
“哎……”松溪真人大叫,被震倒在地,右肩挨了一钉,怎能不倒。
旁观者清,慧净老尼情急,脱手发出一颗念珠,跃出挥着拂尘叫:“施主手下留情!”
杜元戎来不及躲闪,念珠击中他的右曲池,令他感到手上一麻,幸而未中穴道。他勃然
大怒,一剑振出。
“嗤!”老尼姑的拂尘碎散了。老尼姑大骇,扭头便走。杜元戎怎肯饶她,一挺剑
飞刺。方秀山突然冲上大叫道:“畜生!你这逆子……”剑光一闪,杜元戎撤招挥剑拂
向他的咽喉。
高教谕拾好跟到,及时将方秀山拖倒。但也慢了一刹那,头上的头巾与发髻齐飞。
龙姑娘大惊,发疯似的,冲上狂叫道:“大郎,你疯了?你杀了我吧……”
剑光再闪,点向她的前胸,她向剑尖撞去。慧方大师念了一声佛号,斜刺里打出一
记百步神拳。
拳劲将剑震偏,“噗”一声响,龙姑娘撞入杜元戎怀内,剑尖从她的胁下贴衣擦过。
杜元戎一把将龙玉雯摔跌出丈外,狂追慧净老尼,他被念珠打出了无穷杀机,要将
老尼置于死地而甘心。老尼伤势末痊,拂尘又毁了,除了逃走,别无它途。
众人正待追出,石梁上的活阎婆举剑大喝道:“谁敢追上来群殴,老身便送这小子
下去。”
众人不知是否该追去救老尼,但老尼已逃出视线外了,想追也来不及啦!反正老尼
地形熟,也许逃得掉。南刀走下了山梁,高叫道:“姓高的,在下要再会你的彩虹夺魂
索,来吧!”
高教渝放下吓呆的方秀山,抽出彩虹夺魂索说:“好吧,余老请手下留情。”
龙姑娘伏地痛哭,她的心碎了,刚才那一剑要不是慧方及时攻出一记百步神拳,她
那有命在?这一剑绝情,令她痛心疾首不想活了。
众人皆替老尼姑捏了一把冷汗,四明怪客一咬牙,取了龙姑娘的剑,切齿道:“罢
了,事到如今,拼了吧!”
石梁上,一刀一索正在死拼。
远处,出现了杜元戎的身影,脚下轻快,虎目冷电四射。
“圣尼完了。”四明桎客惨然地叫,提剑迎上,呀交切齿挺进,双方在半途相遇,
一言不发挥剑疾冲而上。
“铮铮铮!”四明怪客疯狂地攻了三剑,力竭后的他罡气已发挥不了威力。
杜元戎沉静地接了三剑,突然喝声“滚”!剑光如匹练,闪电似的射向四明怪客的
左胸。
四明怪客本能地向右一闪,一脚踏在一个大石坑内,“蓬”一声跌了个双脚朝天。
杜元戎竟然不追取性命,大踏步向前走。
龙姑娘悲从中来,流泪满脸地迎上,手上多了一把八寸小匕首,放在心口上,拦住
他颤声叫:“大郎,我自杀在你面前,你该满意了吧?我不怨你,只求饶了他们,与令
尊欢聚天伦,我死了也九泉限目,士廷哥,我曾经也是爱你的,在墓碑上,你能刻上方
门龙氏……”
杜元戎虚空一抓,她手上的匕首摹尔失踪。“噗”一声响,她摔倒在杜元戎脚下略
一尺远,一言不发向石梁口走去。
方秀山眼睁睁地目送他经过,呆了。
慧方大师本想拦住,石梁中的活阎婆大叫道:“你们不要这小于的命了?让路。”
慧方不敢阻拦,让开去路。“你好狠的心肠。”云莹姑娘哭泣着叫。杜元戎头也不
回,向石梁口走。元真道人心中大急,高叫道:“高施主,快退回来,以免腹背受敌。”
高教渝虚抽一索,迫南刀退后二步。索不比刀剑,可以八方进击,因此南刀无法近
身,拦他不住。被他退出了石梁。
杜元戎也恰好到了石梁口;大踏步走上了石梁。
活阎婆大叫道:“和他们在石梁上决战,叫他们快上。”
杜元戎举手揉动着胸口,身形一晃,几乎掉下山梁,好半晌方再行举步。南刀向后
退,石梁上容不下两个人。
活阎婆大惊,急叫道:“公子受伤了么?”杜元戎指了指胸口,一步步向前走,摇
摇晃晃险象横生,委实令人替他捏一把冷汗。活阎婆大骇,等他接近伸手相扶,叫道:
“快,我扶你一把。”
双手相接,活阎婆突然狂叫一声,扭身飞丈外,向云海中落去。
南刀已退过吊龙飞的木枝约两丈左右,杜元戎也相距两丈外。
“咦!你怎么啦?不拉她一把?”南刀叫,向前急步奔来。
杜元戎同时到达柱旁,低喝道:“退回去,你走吧。”
南刀一怔,突然大喝一声,一刀劈出。
杜元戎长剑一挥。“铮”一声荡开刀,剑乘势突入,点在南刀的胸前,冷冷地说:
“你走吧,把刀丢了,从后山走。”
“你……”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快些走。丢刀!走!”
南刀将心爱的,仗以成名的宝刀丢下云海,垂头丧气地转身走了。
炼丹台这面的人,皆莫名其妙。杜元戎经过木柱,沉静地注视着龙飞片刻,然后举
步向对面走去。
南刀已先四五丈登上峰头,急叫道:“他不是杜老弟,可怕,快走。”
天残一惊,讶然问:“怎么?你说他……”“他不是杜元戎。”“废话!”“你不
走我要走了……”南刀匆匆地说完,如飞而遁,快极。
炼丹台这面,慧方大师跟着云莹姑娘,向木柱奔去,要救龙飞。
天残地缺两人也对杜元戎生疑,至少他迫南刀丢刀是眼见的事实,这件事犯了江湖
大忌,两个老残废怎步甘体?两人左右一分,挡住了石梁口。
天残右手是铁杖,左手是剑。地够只有一条腿,以拐杖作兵刃,左手也有一把短匕
首。
杜元戎在丈外止步,沉声道:“在下放过你们,走吧!”天残大喝一声,踏入石梁
一杖捣出叫:“毙了你这狗东西……”天残收不回杖,却随杖向前侧方飞去,厉叫道:
“接引大潜能……啊……”惨叫声摆曳,坠下云海内去了。
地缺大骇,单足一点,飞退两丈,如飞而遁。
杜元戎仰天吸入一口气,拉掉头罩,转身往回走。
慧方与云姑娘,已将龙飞救至炼丹台。受伤未痊仅能走动的云雷,木然地向粱口迎
去。
双方在梁口相遇,云雷抱拳一礼,沉声道:“方兄,兄弟这儿向你陪礼。”
除去头罩的杜元戎,却变成了方士廷。他冷冷地注视着云雷,久久方冷冷地问:
“你不是要凶手么?”
“方兄……”“七星盟的弟兄,神驼与神鹰以及杨大姐,皆已在……”
“凶手不是他……”
“他们在徽州府城,看守着三个人,神偷、鬼窃、黄山逸士,是在下回头追赶你们
时,在老竹岭捉住他们的,你可到太白酒楼去找他们要人。”
“方兄,我……我惭愧……”“你惭愧?你知道武断曲直,藉行模之名,主宰别人
生死,枉坑了多少人么?”
“在下知错了,因此决定跳下鲨鱼背赎罪……”
“且慢!”“方兄……”“我不要你死,我要你闭门思过,这辈子不许你云龙双奇
重入江湖,你办得到?”云雷突然跪倒,泣道:“云某如果办不到,就是披着人皮的畜
生。”
“你走吧!”方士廷挥手说,大踏步越过云雷,向呆在上面的乃父方秀山走去。
“爹!”他颤声叫,拜倒在地。
方秀山久久方神智清醒,一摸脑袋,脑袋顶光光,四周的短发向下披,象个未束发
箍的头陀,立即怒火上冲,一脚便将他踢翻,踢得他鼻孔流血,怒叫道:“畜生!你不
认父倒还罢了,为何砍我一剑?你……你简直……简直……”老人家确是火了,气得说
不下去啦,再次上前举腿便踢,快气疯了。
还是慧方大师精明,一把抓住笑道:“方施主,你不用再踢了,小心令郎再发起小
山海夜叉的疯来,砍你一剑那才冤呢。”
“这……这小畜生……”“方施主,刚才砍你的不是他。”
“什么?”方士廷已重新跪好,低声道:“麒儿晚来一步,爹爹受惊了,麒儿罪该
万死。”
方秀山不住摇头,苦笑道:“老天!我亲眼看到的事……”“亲眼看到的事,并不
一定是真的。呵呵!施主也犯了与云龙双奇一样的毛病。瞧,你看谁来了?”慧方大师
含笑叫。
远处,慧净老尼拖了一个黑衣人,吃力地叫:“那一位来帮帮忙把这位施主拖走好
不好?”方士廷接口道:“刚才那人是八部天龙的门人杜元戎,也就是在西菩山与松溪
仙长交手的人,他追赶老师太,恰好我及时赶到,事急救人用迷魂魔眼放翻了他,换了
他的衣裤前来赶走那群凶魔。”
“哈哈!因此你白挨了一脚。”高教谕笑道。
方秀山突然将他拉起,抱住他老泪纵横地说:“孩子,苦了你了,为父对不住你,
孩子,谅我,谅我。”
“爹,孩儿不孝……”“不要说了,随我回家吧。”
“是的,爹,娘好么?孩儿要回家。”他垂泪叫。
方秀山的目光,落在一旁含泪而笑的龙姑娘身上,将他放开向龙姑娘方面一推,笑
道:“这些天来,龙玉雯一直在为父身边伺候,她是个好姑娘,孩子,好好待她。”说
完,与众人向老尼迎去。
一双爱侣含泪相对,久久,久久,龙姑娘突然扑上,忘形地扑入他杯中叫:“大郎,
大郎……”她哭了,哭得好伤心。她取了绣帕,哭泣着情意绵绵地替他揩抹口鼻的血迹。
四周没有人,大人们都走了。
他轻拍着姑娘的肩背,柔声道:“你哭罢,玉雯,尔后,我不会令你哭泣了。”
“哥,我……我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是的,我们确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