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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了,对不对?”“你到底在帮谁?”九天玉龙色厉内茬地问。
“在下谁也不帮,帮我自己,只问自己快意思仇,不问其他。”
“你不想日后在江湖出人头地,雄霸天下?”“目前还没有这种打算。施前辈,劳
驾派人去将九岭毒魔请来好不好?他这老毒魔精明机警,善于布毒,在下不愿张扬惊动
你的忠实伙伴,因此向你情商,在下够情义了吗?”九天玉龙不得不权衡利害了,一咬
牙,说:“好,你等着。”
“谢谢,有劳了。”
第二天,九岭毒魔失了踪。
一连三天,方士廷发疯似的在临安附近搜,要找神偷鬼窃两人的下落。据九岭毒魔
说,两个老贼只负责外围截击,管制埋伏的滚雷木炮,并未参予围攻白道群雄的恶斗,
事后也未至水安客栈报到,可能已经溜走了。
方士廷判断错误,以为两个老贼必定向东逃,逃向杭州一带,人烟稠密的通都大邑,
是隐身的最佳地方。
他却不知,两个老贼好似鬼,反向西逃,向这只有一条路难隐行踪的方向逃,逃向
是徽州府。
他暂时放下迫袭四明怪客的事,耽误了五天工夫,方失望地折回,转而穷追四明怪
客。
四明怪客并不知他的行踪,利用这有限的三天工夫,草草派人在附近收敛死难朋友
的尸体,救死扶伤另诸专人负责,那还敢追查群魔的下落?急急向徽州府方向撤,同行
的高教谕,与乘坐山轿的方老太爷。
龙飞的伤势不要紧,云雷却需乘轿撤走。
大群人乘轿赶路,岂能瞒得了人?但四明怪客并不想隐起行踪,他有他的打算。
一阵好赶,第三天的未牌初,进入了徽州府城。
第一批由慧净老尼率领先行,马不停蹄出城走了。
四明怪客与龙飞兄妹,陪着方太爷与高教谕,出城过了太平桥,进入了太白酒楼。
龙玉雯穿了男装,进入酒楼并不引人注意。
太白酒楼是城外最大的一家酒楼,而且可接待客人住宿,游黄山的人想赶早上路,
便得在这里投宿,便于一早启程,因此规模不小。
四明怪客选了一副向江的座头,酒菜送上,方向首坐的方老太爷敬酒,敬毕诚恳地
说:“这几天来昼夜赶路,连累两位长者受了不少风霜之若,在下万分抱歉,尚请包函
一二。”
方老太爷满脸倦容,苦笑道:“其实也算不了幸苦,倒是诸位昼夜奔波,艰苦备尝。
犬子所作所为,连累了不少人,方某极感不安,特向明老致歉,务请海涵。”
“秀山公言重了,令郎无辜受冤,一切皆是小徒闯出来的大祸,秀山公不见责,在
下更感惭愧。”
高教渝呵呵笑,接口问:“明老,事已至此,不是该责备谁所能解决得了的,目下
善后要紧。方贤侄的三天期限,将于子夜届满,明老却不赶路,居然有闲情逸致光顾太
白酒楼,其中定有用意,何不明告?”四明怪客喝干了杯中酒;迟疑地说:“在下的打
算,是即至黄山天都蜂慧净神尼的居所安顿,等候方老弟前来。”
“明老打算与他一决?”“不,一错岂能再错?”“那……明老的意思……”方秀
山迟疑地问。
“一切以令郎的意思为主,在下师徒只好任由令郎摆布了。这里是分道处,秀山公
与高大人如肯成全,请移驾天都峰,一同等候令郎前来,在下师徒可能还有向令郎陪罪
的机会。如果两位需急于返家,在下即差龙姑娘护送两位登程。
“龙丫头与令郎之间,过去曾共同患难,因此她必须离开,顺便送两位长者返家。”
方秀山淡淡一笑,说:“明老但请放心,区区与高大人愿随诸位至天都峰等候那畜
生前来。”
龙姑娘幽幽一叹道:“方伯伯,错不在士廷哥,只怪家兄不好,刚愎自用武断是非,
伯伯见了士廷哥时,千万不能责备他,他已经够痛苦了,含冤负屈流浪两年余,出生入
死有冤无处诉,他有理由生气的。”
“他不该不来见我的。”方秀山悻悻地说。
“方伯伯;也许他尚不知伯伯来了呢。”
“明老不是说他已经跟在后面了么?”四明怪客神色肃穆地说:“是跟来了,但他
是个守信的人,不至于接得太近,因此可能始终未能发现两位与我们同行。”
“他目下可能在何处?”“就在城里。”
“可否去找他?
“找不到的。”
“那……”
“还有三个时辰,最好能赶到天都峰。”
“三个时辰怎能赶到?”“是赶不到,因此在下希望偕两位同行,让先走的人能平
安到达,也希望他能迫近现身。”
“好吧,何不立即动身?”四明怪客欣然结帐,下楼找到了等候的山轿,立即动身
上路,迳奔黄山,尚有一百六十里可走呢。
他们走后不久,酒楼上来了脸色明沉的杜元戎,叫来了酒菜,自斟自酌自语道:
“我相信你们另有阴谋诡计,方士廷与你们清算仙人峰血案的事,完全是一场可耻的骗
局,用来消灭黑道群雄的毒计。哼!不然老怪与双奇为何一个也没死?龙丫头为何也平
安无事?哼!杜某不杀你们个落花流水誓不甘休。”
杜元戎两次栽在方士廷手中,空有一身自认为天下无敌的武功,却无用武之地。尤
其令他难过的是,到手的美娇娘,被人从洞房里夺走了。不要说他这个狂傲的人,任何
人也受不了这种打击,任何人也会认为是万难忍受的奇耻大辱;
他一口咬定仙人峰血案,是四明怪客与方士廷定下的诡计,是扑灭黑道群魔的恶毒
阴谋。方士廷口口声声要向云龙双奇与四明怪客报复,事实上这三个人依然健在,也难
怪他起疑。
因此,他在等候时机报复,在动手之前,他且先看看四明怪客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
鬼。
他不曾与四明怪客交过手,但他对松溪真人不无顾忌。松溪真人与他斗成平手,如
果再加上一个四明怪客,他并无必胜的把握,因此他也不敢急急下手。
他感到奇怪,跟踪了三天,怎么不见方士廷现身?
他却不知四明怪客已误认他是方士廷,在等待他现身由方秀山出面解决。因为他已
换了黑衣,身形两人相同。
不久,一个村妇打扮的老太婆,点着拐杖,颤巍巍地登上酒楼,直向他的坐位上走
来,老眼中神光倏现,不客气地坐下了。
他将早已备妥的碗筷向老太婆面前一堆,低声问:“怎样了,人来了么?”老太婆
迳自斟酒进食,也低声说:“来了,天残,地缺、南刀、北剑,恰好全在始信峰聚合,
老身已把他们约来了。”
“这四个人靠得住么?”“论声望见识……”
“声望与真才实学是一回事,见识与胆量又是一回事。九天玉龙与沧海客,声望见
识都够动人,但事实却令人失望。”
“这四个人保证不令你失望。在江湖上,他们的大名是以令人心惊脂跳。论真才实
学,举目江湖,论功力武林无出其右……当然公子是例外,他们当然不能与八部天龙的
亲传弟子相较。”
“好了,别抬举我了。”
“这四个人的性情,孤僻古怪,也是目中无人傲视江湖的前辈,他们的相助是有条
件的。”
“有条件?”“是的,有条件。其一,他们只负责与功力最高的人交手。经老身说
明后,他们指名要与四明怪客、松溪真人元真道人、慧方和尚、及方士廷五个人叫阵,
其他的什么风尘三杰等等小辈,他们不屑与之动手。”
“哼!口气倒是不小。”
“当然他们有值得骄傲的地方。”
“好,条件不算苛。”
“其二,是不接受任何人的指使差遣。”
“那是当然。”
“最后不许九天玉龙的其他江湖朋友,踏入始信蜂之境,以免有沾他们四位高人的
清誉。”
“哦!他们倒自视甚高哩。”
“本来他们就是武林中声誉甚隆的人。”
“呵呵!是声誉而不是凶名?”“这没有追究的必要,对不对?有人说他们是邪魔
外道凶神恶煞,有人则称他们为万家生佛及时之雨,只因各人看法不同。公子如不反对
他们的条件……”
“在下没有反对的必要,九天玉龙那些人不会来。”
“好,咱们获得他们相助,将可无势单之忧。刚才老身发现老匹夫一群人过去了,
情形如何?”
“一直不见方小狗的踪迹,委实令人起疑。”
“你打算……”
“走,跟上去,再看看情形。”
两人饱餐一顿,适奔黄山。
黄山的雄奇壮丽,天下无出其右,但在当时,名气并不太大,由于人口稀少,游山
人不多,各处名胜有许多皆未经人发现,但五海之名已经有口皆碑了。以山名海,该是
黄山的一大特色。
天都峰是黄山的主峰,由“三天子都”的名称衍化而来,由五座山峰组成,是全山
最高最险之地。有胆量攀登天都峰顶的人,少之又少。
这里是高隐士最向往的处所,即使在盛夏,穿皮袄也挡不住寒气,想到此地修仙成
佛的人,也耐不住可怕的气候折磨,下山到度仙桥向山民携一斗米回程,手脚并用历尽
千艰万险,也得费一天工夫,是否能将米背到,大成问题。因此,天都峰峰腰以上,根
本没有人居住,想在那儿修仙练佛,那是不可能的。能登上峰顶在容成子炼丹台耽上一
个时辰,已是难能可贵了。
慧净老尼在天都与莲花二峰之间结庵修行,而黄山逸士则在度仙桥左近结庐而居,
皆傍天都峰居住,彼此的居处相去尚有半天脚程,远得很呢。
那时山中著名的寺院不多,最著名的是祥符寺。但在那些山谷与奇岩怪石旁,经常
可发现一两栋孤零零的草屋,显得在千山鸟飞绝,万里人踪灭的境界中,依然沾有一丝
烟火味。在云海千里浩潮无际,松涛如潮峦崖如幻中,常会突然出现一个和尚或者老道,
不然就是身穿长袍手策山杖的隐世者,出现得突然,转眼却又幻灭无踪。
山中有虎,更多苍猿。但山居的人并不耽心野兽,似乎人兽之间已订了互不侵犯的
默契。至于仙都峰山那头传说中的碧眼白猿,依然在山民的口中说得活龙活现,为人所
津津乐道。
慧净老尼带领第一批人入山,一到达汤池的祥符寺附近,便平白地失了综。
四明怪客三人两轿,赶到汤口,已经三更天了,走了百余里,预定再走几里到祥符
投宿。祥符寺以上一段山路太危险,晚间是不宜赶路的。
祥符寺中僧侣甚多,他们平安地度过了子夜,方士廷并未出现。
其实,方士廷目下尚远在于潜县,尚未进入南京地境——徽州属南京管辖。
他们在在寺中一住两日,在附近洗汤泉,游白龙潭、鸣弦瀑、丹井,看扰龙松。方
秀山从未看过如此雄丽瑰奇的山水,浑忘世俗的一切,尤其那株秉天地灵气所生的扰龙
松,根部抓住了千仞直立的峰头,扶摇直上青云,半空中腾挪飞舞,活龙活现,象极了
一条奋鬣飞腾的巨龙,飘没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夭矫神奇令人骇绝雄绝人寰。这位闭门
读书的儒林俊彦,留下来就不想走了,被黄山的神奇气魄所吸引,兴起天地悠悠,万古
云霄的矛盾感慨。
在浑然忘我中,世俗的劫难却俏然光临。
已过了期限两天,今天是第三天了,为何仍然不见方士廷赶来?要说方士廷不知他
们的行踪,那是不可能的,从府城到祥符寺百余里,只有这么一条路,即便想摆脱对方
追赶,也是不可能的事哪!
一早,一位山民打扮的村夫,接近了在寺门焦灼等侯的四明怪客,低声道:“明老,
该离开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