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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底扬尘-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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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我听……”大汉狂叫。
他收回箫,叱道:“还不快滚?”
舱门外,涌来好一大群好汉,两名高大雄壮的中年人跨入舱门。为首那人豹头环眼,
腰插一柄刃斧,敝开前胸,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困惑地问:“尊驾就是方士廷?”
“你不信?”他冷冷地反问。
“尊驾是大闹南昌,威镇九疑的那位方士廷?”
“不错。”
大汉伸出壮实的大手,说:“在下鱼虎段蛟,久仰久仰,多有得罪。”
江湖朋友如非亲密的好友,决不行把臂礼,近身恐有不测,如果伸手,即表示挑衅
较力。
他也伸出手,淡淡一笑道:“好说好说,幸会幸会。”
一双铁臂把住了。鱼虎段蛟手掌奇大,但也仅能扣住方士廷小臂一半稍多些,大拇
指紧扣住曲池,真力发如山洪。如换了旁人,不但可令对方右半身酸麻,甚至可将手臂
握碎。
方士廷却浑如未觉,笑道:“你老兄抢劫在下的座舟,请教如何善后?”
鱼虎段蚊就在这两句话中,脸色由红转白,额上青筋跳动,钢牙紧咬,浑身的肌肉
皆绷紧得似要破裂。接着,大滴汗珠向下滚,象是泄了气的皮球,脸色泛灰,浑身一软,
有气无力地说:“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没话说,兄弟向你赔不是。不久前上
江湖传来消息。知道方兄正向下走,没想到今天经过敝地。如果早知道方兄的行踪,兄
弟必定派人先期迎接了。”
方士廷放开手,冷笑道:“兄弟缺少盘缠,因此来得甚慢,没料到段兄的弟兄,竟
然拦江洗劫我这一无所有的穷老大。”
“兄弟该死,该死,不知方兄乘坐这条船……”’
“哼!”
“兄弟大胆,请方兄至下处盘桓一些时日……”
“免了。”
“方兄如不嫌弃,尚请勿拒。兄弟与七星盟小有交情,道上同源,说起来不算是外
人。方兄大驾光临,兄弟万分荣幸,务请赏兄弟这份接待方兄的光荣。”
“在下必须赶到武昌,不能耽误。”
“这……方兄……”
“你知道在下缺少盘缠么?”
“兄弟立即派人将程仪送来。”
“你知道在下需要多少?”
鱼虎哈哈笑,说;“兄弟虽穷,三五百两程仪,尚可勉强凑齐!”
“哼!你知道在下于江西南昌,一口气勒索了五千两黄金么?”
鱼虎段蛟脸色一变,抽口凉气说:“方兄,你不是开玩笑吧?”
“你我素昧平生,开什么玩笑?”
“你……你的意思是……”
“你明白在下的意思。”
“方兄,你明白地说好了,段某看是否能招待得起,兄弟当然不是什么财神菩萨……”
“你当然不是财神菩萨,俗话说:善财难舍,你那些不义之财怎肯拱手送人?”
“方兄既然不见谅,那么,在下无话可说,请方兄划下道来,段某按江湖规矩接待
阁下就是。”鱼虎颇为英雄地说。
“好,三天后在下前往拜望段兄,三天的准备,三天,段兄应该准备全了。”
“方兄……”
“现在,你们走,当然你们得把本船的财物留下,不然恐有不便。”
另一名大汉一看双方说僵,赶忙发话道:“方兄,你是明白人,咱们并不知方兄在
船上,如果知道,咱们天胆也不敢惊动方兄的虎驾,无心之错,情有可原。道上同源,
红花白藕莲叶,说起来都是自己人,传出去岂不要笑掉了云龙双奇的大牙?双奇是咱们
这些人的死仇大敌,咱们的希望完全寄托在方兄身上,指望方兄为咱们出口气,岂知方
兄却因些少误会,不让咱们生存,等于是同室操戈,兄弟相残,岂不令人齿冷?方兄干
不念,万不念,念在咱们与七星盟小有交情……”
“哼!你阁下口才很好。”
“不敢当方兄谬赞。”
“你贵姓?”
“兄弟‘荆山’匪号叫八爪鱼,排行第六,弟兄们称兄弟为荆六。”
“好,冲你老兄份上,方某不追究今夫的事。”
“谢谢方兄成全,感激不尽。”
“你们这种搜光刮净穷凶恶极的手段,太不象话,盗亦有道,你们做得太绝,没替
苦人留活路。”
“弟兄们胡来,兄弟难辞其咎,今后必定严加整伤,痛改前非,兄弟敢用人头担保,
下次决不会有同样情形发生。如果有,惟兄弟是问。”八爪鱼拍着胸膛说。
鱼虎段蚊也诚恳地说:“兄弟保证今后按规矩行事,不然天诛地灭。”
“姑且相信你们,你们可以走了。哦!段兄,武昌一带你熟么?”
“是指府城附近么?兄弟熟得很,请问有何吩咐?”
“武昌谁是云龙双奇的最要好朋友?”
“哦!这……”
“我要找一位艺业最强,功力深厚的人。”
“他们最好最有交情的朋友,是县西街江汉书院左侧的许家入云龙许长青。艺业最
高的是洪山寺的笑和尚智圆,他是龙飞的方外知交。”
“两人为人如何?”
“入云龙疏财仗义,极少过问江湖事……”
“赞誉出于阁下口中,这人定是足可称道的人。”
鱼虎讪讪一笑,说:“咱们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仍然敬重那些真正的英雄豪杰。”
“笑和尚呢?”
“嫉恶如仇,心狠手辣,含笑杀人,不留余地,是个不戒酒不戒杀好吃狗肉的酒肉
和尚,人倒是正派,只是心太狠了,他那含笑杀人的惩治人手法,委实令人不寒而栗,
江湖上谁不知他是个杀星转世的笑菩萨?”
“好,我就找他。你能不能在两天之内,派人至洪山寺以在下的名义,给他下一封
约斗书?”
鱼虎拍拍胸膛,笑道:“兄弟绝对可以办到,我这里的快船,一昼夜可下放四百余
里,逆水亦可走两百里左右。”
“那么,劳驾段兄了,大后天午正在下与他在洪山寺前见面。”
“后天一早可以送到。”
“谢谢。请段兄退回旅客的财物,在下领情。”
“兄弟遵命,少陪。”
“段兄请自便。”
不久,段蛟与八爪鱼前来道别。船上留下了两名水贼,在船头插了三枝大香,监督
船家扬帆开航,不分昼夜全速下放,沿途毫无耽搁,不但没有水贼骚扰,连巡江的官兵
也不加过问。
第二天傍晚,船泊长江关码头。
旅客们这才心头大石落地,前后舱的人纷纷向方士廷道谢,欢天喜地拾缀登岸,方
士廷到达埠头的消息,立即不胫而走。
而武昌的黑白道群雄,已在昨晚得到了方士廷到达武昌的消息。原来鱼虎的快舟提
前于昨晚赶到,连夜将书信派人送到洪山寺,洪山寺的僧人以为是方士廷派人送来的,
所以认为方士廷已经来了。
方士廷最后登岸,船主率领着十余名船夫,捧凤凰似的千思万谢恭送他下船。
两名水贼在后面上岸,岸上早有两名大汉挟了包裹候着,四人跟着他进入西关,方
上前招呼。为首的人抢前数步,迎面拦在抱拳施礼,笑道:“小的宁昌,奉老大之命,
恭候方爷虎驾。”
他回了礼,笑问:“宁兄,段兄是否有所指教?”
“小的奉命先来,禀告方爷两件事。其一,以方爷的名义致送笑和尚的信,已在昨
晚递交洪山寺知客僧;目下城内外江湖人之间,谣言满天飞,笑和尚今早曾经四出邀人
助拳,明天有多少人应邀无法侦悉。其二,奉命将程仪一包送上,请方爷查收。”
说完,另一人将一个重甸甸的包裹奉上。
他含笑称谢,伸手入包裹取出两锭十两重的黄金,塞入自己的包裹中,说:“请转
告段、荆两兄,多蒙相助,方某深感盛情,容图后报,谢谢,后会有期。”
宁昌大急,惶然道:“老大送呈的包裹,有黄金三百两,与一些衣物,方爷不收下,
小的如何回话?”
他呵呵笑;说:“本来兄弟连两锭金子也不能收,只是惟恐段兄嗔怪,不得不意思
意思,恰好可给在下济急。宁兄可转告兄弟的意思,这些金银其实也是卖命钱,是你们
的血汗,虽则是不义之财,但得来不易,在下受之有愧。请据实上覆,段兄不会责怪你
的。再见。”
武昌城内官厅多如牛毛,武官衙门不算,除了楚王府之外,有布政司衙门、武昌府
衙门、江夏县衙门,在这一带闹事,准倒霉。
天色尚早,他不进城。武昌他不陌生,附近的名胜区全留过他的足迹。
绕城到了望山门,再沿南湖向东绕,在望山门外的城南大街落脚,迳奔城东的忠孝
门。
南湖从城南绕向城东,全长三十里,忠孝门距城不足两里,便是南湖的最北端。南
面,是宾阳门,官道可通武昌县。
两门之间,有一条小街,沿湖岸形成城外的另一处市集,南起宾阳门,—北抵忠孝
门的广平桥。桥跨南湖,路通洪山,赶不及进城或者想起早赶路的客商,皆在城外这条
小街落店。每天清辰城门未开前,这一带十分热闹,从东乡一带村镇运来的蔬菜牲口,
皆一早赶来候入城贩卖,鸡犬不宁。
他在桥南的东山客栈落店,城门已闭,天色不早。
店中客人甚多,店前的大灯笼发出暗红色的光芒,客人进进出出,右邻的酒肆中高
明满座。
他提着包裹,跨入了店门,柜旁迎上一名中年店伙,欠身含笑招呼道:“客官请进,
来晚了些,但还有空铺位,请进。”
“在下要上房。”他信口答。
“哦!有,有。客官请至柜上交待,如果是远到客官,尚请交待一声。”
他到了柜前,向柜内的账房说:“要一间上房,在下岳州来。”
账房翻开账簿,向店伙叫:“西院甲进玄字号单间,领客人前往安顿。”
店伙一怔,说:“师爷,玄字号午间便住进两位堂客……”
“哦!我看错了,是黄字号。”
客栈的房号,进以天干排列,间以干字文列号,但没有天、地两号。黄字号,也就
是第二间。
店伙应喏一声,问道:“客官的行李,是否交柜?”
“不用了。”
账房又问:“请问客官尊姓大名?查房时好有个关照。”
“方士廷。”他简捷地答。
“折”一声响,账房的笔无故而坠。
店伙也吃了一惊,目光落在方士廷的脸上,恰好接触到方士廷冷电四射的目光,不
由打一冷战,惊然转首他顾。
“你怎么啦?”他向脸上变色的账房间。
账房啊了一声,神魂入穴,手抖索着拾笔,不小心又将帐簿扫落柜下,手忙脚乱地
说:“没什么,没什么。小三,快领方客官至上房安顿。快。”
“贵店是否供膳食?”他又问。
“供,供。但客官如需可口的酒菜,须至右邻酒肆中进食。”
“哦!谢谢。”
店伙小三赶忙伸手接过他的包裹,踉跄向后走。
西院共有三进上房,廊下灯光明亮,长凳上由有不少客人在聊天。天气热,不宜早
早安睡。
进入客房,店伙挑高油灯,将包裹放在床上,不自然似乎畏缩地问:“方爷是否将
酒菜叫来房中……”
“不必了,在下要出去进食。”
“澡堂在后面,方爷请自便。”
“谢谢关照。”
店伙匆匆走了,他先打量四周,墙壁坚实,门窗牢固。一床,一几,一凳,一桌。
门上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银钱各物,贵客自理。灯旁也贴了一张字条:灭烛小心。
店伙送来了一壶茶,一盆水,居然有皂角饼与面巾,颇为周到。
洗漱毕,他出房带上房门,突听到邻房有个女人的娇嫩嗓音说:“小姐,这就走么?”
“唔。”另一人答。
“船家保证夜航安全,明早便可越过黄州。小姐,其实走陆路要自在些,坐船夜间
风险太大,到九江水陆两途相差不远,不如走陆路为上。”
“好,走陆路。”
他不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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