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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极重的份量。”
“在下所说……”
“你说的是狗屁,哼!你与剑园子弟有深厚交情,没错吧?”
“不错!丘某与剑园子弟是有交情,并不等于丘某必须替剑园子弟挑冤担债,江湖道上谁没有几个朋友?”
鱼鹰的口气不再示弱,振振有辞:
“老弟,五行剑沈豪的被杀,其实是事出偶然……”
“闭嘴!”
“该说的我一定要说。”鱼鹰不理会对方的叱喝,“巡缉营成立迄今,你们的人神出鬼没。大多数道上的朋友,并不知你们的底细。在淬然相遇中发生意外,这是十分平常之争。只要不是预谋,情有可原。剑园吴家有诚意解决,愿意赔偿我方的损失……”
“你明明知道,这问题不在有否赔偿。而是牵涉到威望,吴家应该当时便前往南京本营解决。兵临剑园,吴家子弟事先逃逸无踪,这是有诚意解决的表现吗?你不必抬出朋友道义来强辩敷衍,我不吃这一套。目前你只有一件事可做。”
“你的意思……”
“带在下去找吴家子弟。”
“老天爷,我怎知他们躲到何处去了?天下大得很呢!”
“我唯你是问!”无情剑的话充满凶兆,声色俱厉。
“你不要……”
“在下不是来和你计理的,违者杀无赦!”
“我告诉你,我鱼鹰不是出卖朋友的人……”
“拿下他!”无情剑举手一挥。
最有首那位手长脚长的中年人,冷然大踏步而出。
“你是我的!”中年人语冷如冰。
鱼鹰一咬牙,拔出分水钩。
“大胆!”中年人沉喝。
鱼鹰的分水钩还没拔出,突然手一松,“恩”了一声,双膝一软,再叫了一声,扭曲的身躯向前一栽倒了下去。
在他的手触及分水钧柄的同时,一道肉眼难以辨识的淡淡电芒,击中他的胸口七坎大穴,浑身立即发僵,力道似乎在刹那消失,双脚也支撑不住身躯。
“再留一个!”无情剑声如沉雷,“杀!”
四面八方冲出不少人,鱼鹰的七个同伴立即陷入重围。,血肉横飞。
鱼鹰和另一个中年人被带走了,现场留下六具尸体。
在鄢狗官的盐区,巡缉营所做的任何事,包括当街杀人,地方官也不敢过问。
南京与浙江两地,有几个县太爷,就因为管了鄢狗官的随从敲诈勒索杀人的闲事,而被撤职查办甚至被杀的。其中包括淳安知县诲瑞、被从公堂上揪下来,抑往京师打入天牢的。
杀五、六个无辜平民,小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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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府潜山县西北的潜山。也称皖山,名列道家第十四洞:天柱司元之天。最高的天柱峰,曾经一度是五岳中的南岳。
除了天柱峰等二座主要的峰头之外。另有二十七座有名的山峰,八岭五崖十二岩四原,周三百里左右。在这一带山区遁世避祸,是十分理想的。
山区的樵径鸟道羊肠。大批人手行动不但困难,食宿不便,而且一动便会被有心人发现,有充裕的时间逃匿走避,人再多也无法搜遍山区。天柱峰在山区的东首,古迹左慈(二国时魏的神仙)炼丹房快要湮灭了,平时只有少数访道人士光临凭吊,没有游客光临。
五个人出现在山径中。扮成玄门方士,全穿了青道袍,负囊挂剑有模有样,真像访道的有道全真。领队的人,就是那位魁伟冷森的无情剑颜士杰。
路通白鹿洞,平时罕见人迹。修道人在此地出现,不会引起山居民众的注意。路旁出现二家茅舍。那是种山人的家。两个山民打扮的大汉,站在茅屋右首的大树下,向五个假全真打出一连串只有他们才懂的手势,无情剑也打出手势,在茅屋前止步。
俩山民略一迟疑,缓步走近。
“你们来了好些日子,竟然毫无消息,你们是干什么的?”无情剑的虎目中,闪炼着不悦的慑人冷电,“其他方面,难道也一无所获?”
“回长上的话,”为首的大汉不安地欠身说:“周围二十里全侦查过了。据山民说,最近一年来,附近没有任何陌生人走动,更没有人在这种乌龟也不生蛋的地方落脚。其他各组也尽了全力,迄今仍一无所获.没发现任何一个可疑人物,连猎户也一一清查过了。”
“你们真没有用!”无情剑怒意难消,“你们还是调查的行家呢?全是饭桶!”
“长上明鉴,鱼鹰那家伙的口供恐怕靠不注……”大汉委屈分辩。
“你们才靠不住!”无情剑怒火又升,“在两仙姑的离魂大法摆布下,没有人能够抗拒得了,任何心底秘密,都会巨细无遗和盘托出。”
“这……但咱们真的扑空了。也许……”
“也许什么?”
“也许吴家的人已听到消息,咱们有人走漏了风声,在咱们派人潜入山区之前,吴家的子弟已迁地为良了。”
“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咱们的行动十分秘密迅速。”
“但是……事实……”
“再等一天。”无情剑凶狠地说:“再查不出线索,必须断然采取第二步行动。”
“长上……”大汉脸色一变。
“决不能手软。”无情剑的虎目中,涌起一阵阵无边杀气。
“但这些穷苦山民……”
“可怜,是吗?”
“这……”
“明天午正之前,如果仍无所获,第二步行动会在午正生效,不许延宕。”
“是……是的。”大汉倒抽一口凉气。
“这些山民,本来就不是甚么好东西,十之九是不安份的暴民,甚至是逃灾避祸的凶犯,多死一个就少一分祸害。传话下去,明日午正开始铲除。”
“属下遵命。”大汉流着冷汗回答。
蓦地刮起一阵狂风,残叶草屑飞舞。
天柱是最高的山峰。气候变化无常而激烈。五月初,平地已经春去夏来,这里仍有如晚春时节,时暖时寒,风一起便寒气袭人。早些天下了十余日大雨。目下仍是满天阴。
称之为阴风.形容不算离谱,令人感到寒意陡增,单衣不胜寒。
树林发出风涛声,枝叶摇摇,茅舍的柴门,被风刮得砰啪怪响。吸引了七个人的注意。
柴门外,不知何时屹立着一个二十余岁,英俊魁伟的年轻人,一袭青衫佩了剑,风将长衫和大袖,刮得飞扬而起,人似若凌风飞去。
“咦!”无情剑脱口惊呼。
人影急动,年轻人陷入重围。
“你一定是剑园吴家的人。”无情剑是成名人物,见多识广,看年轻人的气概风标,便猜出对方的身分来历,直截了当说出此来的目标。
“不错,我就是剑园年轻一代的少主人。”年轻人也直截了当表明身分,“我,吴志贤。”
“你们果然在这里逃匿。”
“不得不逃匿呀!官逼民反,不反即逃,那是无可奈何的事。你阁下扮老道并不像,贵姓呀?”
“无情剑颜土杰。”无情剑做然地说。
“老狗一个,你还怪神气呢!”吴志贤嘲弄地说:“你们做得太过份了,阁下。”
“凶手伏法之前,咱们所做的事,都是正当的,你吴家难逃公道。”
“你们这些奸官的无耻走狗,尽做些伤天害理的狗屁事,你们心目中还有公道?你们才真的难逃公道。”
一声剑吟,宝剑出鞘。
第二章
“映月剑?剑园三宝剑之一,这孽障真是剑园的人。”另一个道装中年人,认出吴志贤的剑,“贫道要行法活擒他!”
一声长笑,吴志贤突然抢攻,宝光耀目的映月剑幻化耀目光芒,从西面那扮山民的大汉方向突围!身形奇快。
大汉仅有一把短匕,怎敢硬接无坚不摧的宝剑?心里虚,侧闪躲避,匕首虚架电射而来的剑虹。
剑虹猛然伸长、闪动。
大汉的右手臂齐肘而断,断臂仍然紧握住匕首飞起。
“孽障休走!”老道沉叱,如影附形追随、身剑合一破空发招,同时左手袖一挥,响起一声乍雷,火焰狂喷而出,黑烟迎风狂涌。
吴志贤的身影,同一刹那向下一沉,似乎平空消失了。老道的喷火奇术失效,吐出的十剑也落空,眼前人影消失,任何绝技攻击也无用武之地。
闪电发自地底,脚下奇光眩目。
老道仍接剑向前冲,砰然大震中,摔倒在三丈外,立即发出可怖的哀号。
双脚掌失了踪,齐踝而断。
无情剑到了,剑进射向慑人的激光。
吴志贤正长身而起,映月剑风雷骤发。
铮铮两声狂震,无情剑斜震出两丈外几乎跌倒。
几乎是一刹那,另二名老道的剑二方骤聚,剑气进发似隐隐风雷,三剑聚力雷霆一击。吴志贤脸色有点苍白.真力耗损得差不多了,怎敢硬接三剑聚击?身影再向下一挫,再次失踪。路对面野草急剧中分,像一阵狂风掠地,刮入二十步外的山林,枝叶簌簌而动。
“穷寇莫追!”一名老道急叫。
无情剑与另一扮山民的大汉旁观者清,看出吴志贤是以惊人的速度挫身窜走的,同时飞跃而上狂追,闻声不得不收势止步。
即使追也追之不及,吴志贤已经入林.在密林中追逐一个武功惊人的高手,是十分危险的事,大汉断了有小臂,还有左手可用,老道去了双脚掌。这辈子算是完了,注定了成为废人。重伤两个人,情势也不允许他们穷追。吴家子弟不少,来了一个人已经难以对付,再出来二、三个人,他们恐怕都得留在此地。七手八脚替伤者救治,一个个心中发虚。
“这……这狗小辈的剑术,委实可怕!”无情剑脸色不正常,被吴志贤的剑术吓住了。
他的剑已有二处豆大的缺口,已成废物,幸好人没受伤。他以剑术超尘拔俗自豪,剑出无情,杀死了许多与他为敌的高手名宿,声威显赫。
今天他碰上了高明的劲敌,只接了二剑便几乎丢命。同伴都是一剑便丢手丢脚的,老道的武功比他高明,道术通玄会吐雾喷火,却一照面便栽了。
“剑园吴家的剑术,号称绝剑,在武林有崇高的地位与评价,当然可怕啦!”替老道裹伤的老道有余悸,语气充满悲观,“咱们除了凭人多势众之外。奈何不了他的。吴家躲在这种山深林茂的偏僻地方,咱们人多的优势可说完全消失了。”
“是啊!颜兄,人多不足恃。”另一扮老道的人苦笑:“人多他们走避,人少他们突袭一击即走。咱们七个人那小狗一个人就敢出面挑战。颜兄,再这样下去,咱们今后不知还要损失多少人,而且毫无胜算。这种策略办法行不通,不能再使用了。”
“我会改弦易辙对付的。”无情剑直咬牙。
“如何改?”
“请超绝的高手对讨他们。”
“向鄢大人身边要人?”
“鄢大入不会答应的,他的安全重要。”
“那你打算……”
“请外面的人。”
“哦!请得动敢对付剑园的人吗?”
“一定可以请到。”无情剑语气肯定道:“我告诉你,想打倒剑园吴家以扬名立万的人多得很呢!邪道魔道贪图重赏的高手名宿,也随请随到。”
不久,召集散处各地人手的信号发出,先后有十八个人赶来会合。抬了伤者撤出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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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府,南京北面的第一座大城。
其实,这座城本身并木大,仅有九里周径,由于位于平原,成了兵家必争之地,因此城墙高有三丈三尺,宽也有三丈三,厚实坚牢、易守难攻。也由于交通四通八达,便成了商贾集中要地。
那时,护城堤并没修筑,黄河远在城东北十余里。黄河本来是在城南的,府城原是大河北岸的大城。今年春讯(嘉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