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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一些他们底下不清楚的东西,借这个机会了解一下也似乎未尝不可。
张学武沉声道:“日军兵力虽然不多,但是日军占据了满铁的快速投送兵力的优势,所以他们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对满铁沿线的安东、本溪、盖平、鞍山、奉天、田庄台、长春、抚顺、海城、辽阳、铁岭、昌图、公主岭、宽城子沿线进行攻击,而我军各部除我步兵第七旅集中驻防外,均兵力分散缺乏机动性,如果仓促应战很容易陷入被日军利用铁路高速机动集结起来的兵力各个击破的地步。”
张学武说完后长长的出了口气,在座的军官大多陷入了沉思之中,显然张学武的一番话带给了他们太多的震撼,王以哲犹豫不定了好一会才略有无奈道:“承文啊!你这番话如果是副司令所言该有多好!”
散会后王以哲带走了极不安分的王铁汉,让其陪同自己去给荣臻的老太爷贺寿,620团的具体事务就托付给了张学武这个新扎参谋长了。
回去的路上张学武将五个营长全部拉上了自己的车,对于能够座座这辆曾经是副司令的座车,五个营长都深感荣幸之至。
但是没开出多远,就碰到一起东北军同日军之间的冲突,张学武派了副官前去了解,李明堂回来之后嘿嘿一笑道:“咱们现在这些小兵的脾气也太暴躁了点,小日本也是得瑟的不行,跑咱们执勤小兵的刺刀上划火柴点烟,结果咱们的小兵反手摘下刺刀给了小日本一刀,当街捅死。”
“哦!那怎么处理的?”张学武有点担心那个小兵的命运。
李明堂微微一笑道:“幸亏咱们的手枪营来的及时,小日本的宪兵百十人愣是没敢动,按老帅那会的惯例规矩,三个鬼子一千五百两,这次死了一个,赔他们五百大洋呗!”
经过这个小插曲,张学武感觉很是振奋,在他的记忆中东北军很是窝囊,战斗力也不是很强的模样,八路军当年改编的三个师的番号就都是东北军被撤销的番号,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是受到了历史人为倾向性的影响了,那么近在眼前的九。一八也并非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了?
李新开、王闯、赵新宇、许国辉四个步兵营长在加上张天鹏这个野炮营长,620团的五虎上将都算到齐了。
原本在东北军的部队里面参谋长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但是这可不代表有人敢不拿张学武这个参谋长不当盘菜,今天参谋长请客,又坐的是副司令给的座车,这让李新开、王闯等人感觉特有面子,东北人恰恰就是最好面子的。
五个人大摇大摆的跟在参谋长的身后来到了沈阳城内最有名的“一品居”,这里的师傅乃是当年紫禁城流落出的御厨,煲汤、调味可谓是老奉天城一绝,不过这里更吸引人的则是老板娘卿莲。
奉天城内的人都相传这女人有硬后台,所以看花的人多,捣乱的人却寥寥无几,张学武跟这里那位传说中的老板娘也不熟,今天也是慕名而来,更重要的是一品居的三楼雅座是谈大事的好地方。
众人落座之后,几色冷拼立即端了上来,用热气腾腾的毛巾擦了把脸,张学武丢出了一个光洋,虽然眼下都用得是奉票,但是入了关奉票一早就不通行了,所以大多数商家还是得意光洋这硬通货。
不过一会,冷热八道菜端了上来,张学武客客气气的倒酒布菜,让五人顿时受宠若惊,这位爷可是副司令的堂弟啊!
一脸麻子,顿生横肉凶相的李新开一看就是个行伍丘八厮杀汉子,几杯四锅头下肚,火热中烧的他一扯领子道:“参座,您这么客气可就是跟我们弟兄玩花把了,有什么事您直接言语,不违反军令前提下我老李要是皱下眉头就是狗养的。”
说着李新开夹起了一大片东坡肉,连汤带汁吞进口中,吧唧、吧唧的嚼了起来。
张学武回味了一下李新开的言语,认真的看了一眼粗中有细的李新开微微一笑道:“那你们得坐稳了,我怕吓着你们几个混人。”
李新开、王闯、赵新宇、许国辉四个人相互望了一眼,但是没搭理张天鹏这个野炮营长。
张学武知道其中原委,四个人都是步兵,跟炮兵原本是要多拉拉关系的,但是中原大战的时候,620团打蓟县,部队跟敌人肉搏僵持不下,眼见要败退下来,张天鹏一顿炮火将自己人的残部和敌军主力都盖在里面。
仗虽然是打赢了,事后被从炮团团长的位置上撸了下来,还差点挨黑枪,从此步兵营长们也就跟他再也尿不到一个壶里了。
张学武深深的吸了口气道:“现在副司令听蒋总司令的,蒋总司令在南京忙着剿共,南京、广州一帮子龌龊政客在搞政治分裂,这伙子人你们也知道,除了不要脸基本什么都要,比起妓女婊子都不如,南京中央政府不让咱们对日本人动手,即便对方打过来也不许还手大家很清楚吧?”
在座的几个人都不吭声纷纷点头,表示知道,张学武随即压低嗓音道:“根据可靠情报,日本人会在后天也就是9。18的晚上十时左右动手攻占沈阳城和满铁沿线军事要点支撑。”
啪嗒!李新开的筷子从手中掉落浑然不知,其余众人也都目瞪口呆,张学武悠然自得的喝了杯酒道:“吓到了?”
张天鹏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参座,此言当真?”
张学武表情极为严肃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
李新开、王闯、赵新宇、许国辉等人相互望了一眼,许国辉慢斯条理道:“参座应该把这个情报告诉王旅长啊?咱们好提前做准备啊!”
张学武将杯中的酒一饮而进道:“你们以为南京中央政府和副司令不知道吗?中东路大战大家还没忘记吧?咱们东北军说得好听也是国防军,实际上我们在东北就是夹在俄国人和日本人的缝隙中,美名其曰为国家争取发展时间的战略缓冲,实际上是南京想的是削藩!”
张学武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日本人这次是下决心占领东北,那么副司令的忍让政策正好为日本人利用,咱们东北军的老本都在奉天,军工厂、中国银行的现银、飞机、存储的军火大炮,如果都丢干净了,咱们以后就是一帮臭要饭的了!”
“参谋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李新开很上路的望着张学武,剩下的一根筷子也被他丢得没了踪影。
张学武环顾其他四人道:“大家都是军人,论行伍资历都是我前辈,打仗升官在正常不过了,相信大家都明白富贵险中求的道理,所以我准备如果小日本敢打过来,咱们就拼死打回去,在不济也要将奉天兵工厂储备的军火和中国银行储备的现银运走,把损失减到最低,出了事情我个人一力承担。”
李新开嘿嘿一笑道:“都是两条腿支个肚子,一副下水,这几年受了多少小日本的冤枉气?参座咬着金汤匙出生的都敢拼,老子这草鞋拖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此举事关重大,一个不慎可就要真跟参座你同生共死喽。”
李新开的话其余四个人听得明白,这是一份天大的富贵不假,但是同样却也是一个捅破天的大祸,在看看张学武敞开的手枪套皮扣,五人顿时依然有了自己的主意。
李新开、王闯、赵新宇、许国辉、张天鹏五人纷纷起来,在烈酒的酒力之下各个脸庞通红,张学武带头用匕首划破手指,五人依次将血滴在碗中,共举酒碗异口同声慷慨激昂道:“愿同生共死!”
第一卷山河变色 第三章 板垣的决心
在距中国东北旅顺日军关东军司令部,不远的一栋灰白色二层小洋楼内,身着土黄色厚重呢子军服的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花谷正等人神情严肃的正坐于房间内,在闷热的房间内他们谨慎的进行了关于9月28日发动柳条湖事变的过程推演。
但是推演的结果并不乐观,因为关东军所掌握的军事力量并不能给予驻防奉天的东北军边防军步兵第七旅以歼灭性的打击,甚至击溃都很难。
军服笔挺的板垣征四郎双目如炬环顾四周,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发射出的目光让人感觉身上刺痛很不舒服,换句话说板垣征四郎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除非板垣征四郎愿意与你相处那另当别论。
板垣征四郎缓缓正坐与桌席之上,深深的吸了口气,显然军事推演的结果让与会的众人都有些担忧,奉天特务机关代机关长花谷正少佐等人的观望气氛更加浓厚了。
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如同赌徒一般,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于中国方面的妥协和中央军部的快速反应支持上,这显然是一种严重违背参谋职责本质的冒险,这种冒险是毫无依据的。
留着寸头和德式近卫胡,显得神情十分疲惫的石原莞尔突然悠悠轻声道:“诸君!我们将满洲视为帝国重要不可替代的生命线,只有占领了满洲,充分的利用了满洲的资源,帝国在经济、政治上才能彻底的摆脱英、法、美等国家的挟制,帝国的崛起必将指日可待,此等壮举还更待何时?这完全称得上国运之战。”
对于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的这个计划,花谷正认为这是一次巨大的冒险,如果一旦失败,自己、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等人将面临解职和军法审判的危险,但是面对成功所获得的丰厚收获,这点牺牲已然完全是微不足道的了。
石原莞尔见众人犹豫不绝,于是一拍桌子愤慨道:“身为帝国军人就要有担待的觉悟,诸位!越是冒险,就越是能够成就不可能完成的伟业!”
石原莞尔随后从花谷正处得知两门二十四公厘要塞炮已经安装完毕,士兵刻苦训练之后,石原莞尔当即表示二门大炮将起到决定性作用!在场负责记录的小源片仓就是炮兵专业毕业,据他所知,那二门大正十年所制,早已超过了服役年限的二十四公里要塞炮的精度实在有些让人难堪。
一杯香浓的茶水过后,在占领东北之后的善后工作处理方面,石原莞尔却同奉天特务机关方面发生了意见分歧,石原莞尔非常清楚,奉天特务机关的意见实际上就是此刻身在东京述职的正牌奉天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的意见。
不过,板垣征四郎却认为最为理想的还是张学良,假设张学良为了恢复实力投靠帝国,承认和履行二十一条同帝国合作,施行中日亲善,否则就要在东北寻找一个实力派适合的人选,最后是从天津接出宣统,组织一个由关东军直接掌控听命于帝国的亲日政权。
代机关长花谷正当即表示竭力支持最后一个方案,石原莞尔则认为复辟是一种倒退,在国际上容易使帝国陷入被动,而板垣征四郎则认为此刻言之尚早,等占领满洲之后,在根据实际的情况对既定政策进行调整更为合适。
一番激烈的辩论后,显然没有人能够说服对方,最后只不过达成了一种暂时的平衡而已。
众人散去后,石原莞尔神神秘秘的走到板垣征四郎身旁询问道:“板垣君,本庄司令官阁下今天是什么态度?”
板垣征四郎一边穿鞋一边道:“真不知道军部的那些家伙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经下达了满洲指导方针纲要,却偏偏派这个老狐狸来,本庄繁司令官阁下可油滑得很啊!六。一五事件的时候全部参与者都被转入预备役,唯独他一个人没受到处分,还晋升了大佐,不简单啊!”
石原莞尔微微摇了摇头道:“他是支那通,在支那和满洲拥有多年的顾问任职经验,他也算是参谋本部最好的人选了。”
板垣征四郎微微一愣,跺了跺脚,彷佛靴子不合脚一般,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