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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推呀推就推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地方。
夏清书一愣。
正在咬的赵小春一愣。
夏清书又摸了摸,再一愣。
赵小春松开嘴。爬起来。低头看看夏清书按在她胸口的爪子。
夏清书又摸了摸,再一愣,片刻后,突然露出恍悟的神情,赵小春一大耳瓜子已经甩了过来。
4月12日更————————————————————————
地府茅厕,某鬼提着裤子正进去,迎面就见一人踉跄着出来,雪衣玉扇,一双桃花眼瞟来瞟去。
“夏清书殿下?”
“咳。咳咳。”夏清书抬起扇子挡住脸,点头拍拍他的肩,然后落荒而逃。
月上中天,重华殿内,重凌未归,后厢抄好的文书都由岩罄捧着,一趟一趟歪歪斜斜地摆在判桌上,夏清书正好进来,见到此状,十分不满,“这些个殿侍也忒不像话,怎地让你一个丫头搬这么沉的文书。”
岩罄脸颊莫名一红,道,“今日鬼门大开,冤魂太多,大家都忙着还没回去,我……我也帮忙。”
夏清书桃花眼一眯,“我看你是想找机会多往前殿跑几次。”
说罢放下扇子摇了摇,笑嘻嘻道,“可惜殿下不在殿里哦?”
岩罄跺脚道,“小王爷你莫要胡说……咦?你的脸……”
夏清书一惊,忙端起扇子又举上来挡住,只露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
“唉。我早想给凌殿下写一份文书了,这地府的蚊子实在猖狂啊。”
这时重凌回来,身形出现在门口,刚好看到夏清书背对着他,正对着岩罄张牙舞爪,于是眉头一皱,便抬手越过他肩头,从他身后将扇子冷不丁抽走,夏清书正哭诉到地府蚊虫十大罪状之七,突然扇子离了手,一张又红又肿的脸,顿时被岩罄看个清楚明白,那左右交错四五道印子,明显是被抽的耳刮子。
岩罄错愕之下,扑哧一声,掩袖笑了出来。
重凌见岩罄一笑,心中莫名轻飘起来,还未来得及仔细回味,便见夏清书猛地转身,一双桃花眼眼圈已经红了,一手捂住脸,一手抢回扇子,面色委屈至极。
重凌一怔,“你的脸……”
“凌弟!你见色忘义!老天会惩罚你的!哇——”
夏清书哭嚎着推开重凌跑了,丢下重凌岩罄两个莫名其妙地站在殿里,夏清书一路跑出重华殿,拐了个弯儿,立即收起了哭声苦脸,躲在墙后偷瞄,重华殿里,重凌尴尬地咳了一下,问岩罄到底怎么回事,岩罄说不清楚,就将一桌子文书推给重凌,站在一边给他磨墨,重凌批着文书,时不时指着文书的什么地方问岩罄,岩罄就低头看,夏清书瞧他们两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这才点点头,转身往夏府走,走两步,就摸一下脸,然后疼得呲牙咧嘴,道一句,死丫头。
“阿啾!”
树林里,赵小春打了个喷嚏,过了一会儿,又打了个喷嚏。
“一定是在骂我,死书生。”
“阿啾!”夏清书举着扇子遮住脸,揉揉鼻子,“死丫头。”
“阿啾!死书生。”
“阿啾!死丫头。”
“阿啾!死书生。”
“阿啾!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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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收藏的孩子木有肉吃
☆、欢喜第六章(完)
夜色渐深,赵小春守着火堆,抱着包袱歪在大树旁睡下,梦里不知怎地又变成小猪被追,绕着京都整整跑了一夜,最后一头撞在夏清书的腿上,这才惊醒。
睁眼已是清晨,阳光明媚却不阴寒,气息湿润也不刺骨,林中流水鸟鸣,飞虫作响,到底比九泉之下的东乡鬼巷,多了十分生机。
赵小春到溪边掏了半天,失望而归,别说小鱼虾米,连石头上的泥螺都被附近百姓刮得干净。
于是洗了脸,用指尖梳了头发,两边各抓了小揪,再绑上翠绿的头绳,就着一身嫩绿的小衫褶裙,低头竖在溪边,好大一棵蔫葱。
赵小春昨日,着实被京都百姓的‘热情’给吓着了,于是挖了一小把野菜,叼在嘴里含着,又撸了一把荷叶扣在头上,这才鬼鬼祟祟,一路心惊胆战地摸回了京都。
才入了城,便见米店门口排起了队伍,百姓听说江南大旱,难民都朝这边压来了,京都米价似要上涨,便一个个拖家带口地抢来买米,不管消息是真是假,都要囤些口粮。
赵小春绕着队伍走了半圈儿,发现压根儿没人搭理她,这才壮起胆,走到犄角旮旯,抬手就拦住一位挑着米担的老爹。
“丫头,怎地?”那老爹扁担一落地,抬起袖子抹了把脸。
“老爹,向您打听个人儿。有个十三岁的少年,叫宛陶的,知道他住哪儿么。”
老爹将米担重新背起,磕在肩窝颠了颠,朝赵小春一摆手,“京都这么大,上哪儿给你翻去。不过最里面那条十方街,住的都是财人和官爷,倒好像是有家姓宛的大户。”
便如是,一连问了几十位路人,又说不知,岩罄那日抄下的三个冤魂名字,匆忙间她就背下了这一个,于是就往十方街的方向走去,沿途打听,终于问到了些线索,说是十方街确实有家宛氏大户,宛老是朝廷世袭的侯爷,还有两个亲侄女在宫中做贵人,长子宛子妻是翰林院士,官拜三品,幺子就叫宛陶,正好十三岁。
赵小春大喜,忙连跑带颠地赶到了十方街,十方街到底是最接近皇城的,行走的路人少了,左右都是四人抬的轿子,便是那轿夫,也都穿着锦衣华衫,好不贵气。
赵小春不识字,费老大劲儿终于摸到了宛府后门,天都黑了。拍了拍门,一身贵气的护院开了个缝,往赵小春头上的荷叶扫了一眼,便道着宛府不收留乞丐,哪儿来的哪儿去,碰地关了门。
赵小春摸摸鼻子,正准备要撒泼,便见那门又开了,走出来两个哭哭啼啼的丫头,一手提着个篮子,看也不看赵小春一眼,相互搀扶着走了,赵小春灵机一动,在后面跟着,便听其中一个抽噎着道。
“小公子要吃四宝团子,咱们大伙儿听都没听过,管家吩咐做了这许多花样,都不合小公子心意,便埋怨在咱们头上。”
另一个哭道,“这可如何是好,大黑天的,叫咱们姐妹俩到那儿买菜去。再说了,府里什么山珍海味是没有的,小公子又不说,咱哪儿知道那四宝团子究竟是什么做的。”
赵小春一听,乐了,跑上前去拦住那两丫头,嘿嘿笑道,“四宝团子么,我会做呀。”
这一次又是那护院开的门,赵小春头顶着荷叶子,大摇大摆,被那俩丫头恭恭敬敬地请进了宛府,走两步,回头看那护院一眼,瞧他目瞪口呆,顿时舒爽了。
“灰菜、荠菜、野蘑、婆婆丁儿。”赵小春揉了四个野菜团子,蒸透了装上盘,“这就是饥民四宝了,你们这些个生来好命的,自然不知道了。”
说罢又取下头上的荷叶子,拿了热水里泡了,道,“这便是四宝团子浓茶香了。一起呈上去罢。”
俩丫头半信半疑,吩咐赵小春在小厢候着,死马当活马医地就给那宛陶端去了。
过了一会儿,两姐妹回来,一个愁眉苦脸,一个眉开眼笑。
喜上眉梢那丫头进来就拉住小春道,“真是四宝团子,真是四宝团子!小公子吃的高兴,给了我们两姐妹好些赏钱,还问你愿不愿意在宛府住下。日日给他做团子。”
赵小春忙问,“供饭么。”
“供饭,自然供饭。”
赵小春顿时一喜,“那有肉吃么。”
“这可是宛府,怎会没肉吃。”
赵小春眼圈刷就红了。一把拉着那丫头的手,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4月14日更——————————————————————————————
“小王爷。”
“嗯。”
夏清书一回到夏府,就大咧咧仰在院中贵妃榻,摸着脸,觉得好像越来越肿,就抬指头勾来管家,蹙眉道,“找冰给我敷敷。”
管家点头去了,夏清书翻了个身,面向内里,扇子挡住头,摸出寒冰玉佩先扣在脸上敷着,果然觉得舒服些。
这时便听身边两个丫头小声嬉笑着走来,一个红衣翠环,小声道,“小王爷怎地又要冰敷。”
另一个紫衫丫头捧着冰毛巾道,“上回肿眼睛,这回肿脸,我看咱们夏府,就快有王妃要咱们伺候了。”
红衣丫头奇道,“这话怎么说。”
紫衫丫头笑道,“在这地府,谁不知小王爷身份高贵,若不是个恼羞成怒的姑娘,怎地敢打龙皇殿下的幺弟。”
红衣丫头又问,“你怎知是恼羞成怒。“
紫衫丫头悄声对她耳语道,“我若这样……这样……再这样……”
夏清书竖起耳朵,也没听清紫衫丫头要哪样,便听红衣丫头羞得急道,“莫要说了,再说我就打………哦——我明白了。”
“嘻嘻嘻。”
“嘿嘿嘿。”
“原来如此。”
“小王爷耍流氓了哦。”
夏清书一头雾水,心说谁耍流氓了呀?
紫衫丫头捧着毛巾走上前,发现夏清书一动不动地倚着,扇子遮在头上,便又退了一步。对那丫头轻声道。
“咦,小王爷似是睡了。”
“那咱们便在这儿候着罢。”
于是两丫头就捧着毛巾提着装满冰块的桶在贵妃榻左右杵着,待夏清书一醒便来侍候,夏清书只好继续装睡,按着寒冰玉佩的手也不动,不一会儿干脆打起轻鼾。心里却道,怎地我被那丫头打了,夏府就要有王妃了,真是莫名奇妙。
过了会儿,夏清书真有些昏昏欲睡之时,紫衫丫头又轻声道,“冰要化了,咱们去换一桶。”
但闻悉索声响,衣袖擦裙,那红衣丫头突然咦道,“姐姐,你果然对东乡那鬼书生念念不忘。”
紫衫丫头道,“休得胡说。”
红衣丫头道,“你嘴硬吧,你那宝贝荷包绣了杜鹃花,我都看见了,那书生死前最爱杜鹃花,你什么花不绣,偏绣杜鹃花儿。”
紫衫丫头嗔道,“那小王爷寒冰玉上还雕了只小猪呐。”
夏清书闻言一哆嗦,忽地直挺挺坐下来,两个丫头吓了一跳,就见他跳起来,扇子落在榻上也不理,直直就往外走。
“小王爷。”“小王爷。”
“没事。”夏清书将寒冰玉佩往怀中一收,便匆匆道,“我再去趟茅厕。”
留下两个丫头站在院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单在黄泉这会儿功夫,宛府人间便已过了数天。
赵小春午睡正香,忽地闻到一阵熟悉的淡香味儿,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