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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潼关守将刘纲也是如此,心中焦虑,却又没有任何办法。他也是通晓兵法之人,尽管前面有屈突通镇守河东郡,潼关一时无忧。但若是李渊大军来的迅疾,不走河东,而是从龙门等地西渡黄河,即可从后面将潼关与长安拦腰截断,根本无需理会河东郡的屈突通,一举攻破长安。
这一日,刘纲正在府中算计。突然亲兵来报,说府外来了一人,说是从长安而来,有要事相商。
刘纲心中忐忑不定,稳定下心神后,让亲兵将来人领了进来。果然,来人见到了他之后,未谈及几句,已是流露出了真实来意。来人乃是李渊的手下,特来招降与他。
刘纲早就有所猜疑,虽然心中也有些活动,但终归无法做出决断。眼看大隋江山不保,他身为潼关守将,肯定是众矢之的。但李渊其人,究竟能否成事,却是未知之数。此时此刻,却并非投靠的最佳时机,于是婉言谢绝,却又不将话说死。
将来人送出府后,刘纲微叹口气,坐回到座位上。未歇得片刻,府外又有人要求见自己。刘纲不免心中纳闷,除了李渊,还能有什么人对潼关有兴趣?
这次的来人年纪却不是很大,但身后两名护卫却是人高马大,一望便知实乃不可多得的好汉。刘纲眼里甚好,看到来人风度不俗,知道恐怕大有来历,连忙上前相迎,询问对方的出处?
来人呵呵笑道:“刘将军,本人杨戈,忝为辽东行军总管一职,现在镇守山东地面,不知将军可曾听过?”
刘纲大吃了一惊,身子已是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最后靠在了桌边上,张口结舌道:“你,你便是杨戈?为何来了我潼关?”
来人正是杨戈。当日他率领手下登陆之后,遁入了秦岭。随后在刘弘基的协助下,设下埋伏,偷袭了从长安而来的一支隋朝护粮军。随即乔装改扮,混入了潼关城。只是半月时间,已是将潼关上下摸得清清楚楚,更是通过关系,收买了不少将官。即便是刘纲的将军府,也已经有了他们的眼线。
当得知李渊派人前来游说刘纲,却遭到拒绝后。杨戈暗中盘算后,索性亮明了车马,与刘纲敞开了谈谈。若是谈的合适,自然一切好说。若是不行,索性拿下刘纲,也好对此后的计划作出安排。
“刘将军,切莫吃惊。如今局势你也看得清楚,唐国公李渊起兵后势如破竹,恐怕不消半个月,就能打到黄河边上。若是让李渊渡过黄河,长安危矣!却不知将军有何打算?”
刘纲的情绪也慢慢的稳定下来,此时听到杨戈问他,不禁苦笑道:“还能如何,我潼关兵微将寡,守城绰绰有余,但想借酒长安之危,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说到此处,却突然想起对方的身份,不由的心中有些狐疑不定,这杨戈听说已经将整个辽东山东都纳入了囊中,莫非也生了反意?但山东地面与关陇之地,相隔何止千里,中间更是千山万城,却不知来到我潼关,却是为何?
见刘纲眼神游移不定,杨戈也知道对方心存疑虑,当即笑着说道:“杨某不才,却不想看到李渊阴谋得逞。是故亲率手下赶到这里,希望能助将军一臂之力,将李渊大军挡在黄河以东。”
刘纲见他说的好听,自然明白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鼻中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杨大总管,却不知你带了几人,又有什么办法能将李渊阻挡在黄河以东呢?”
杨戈哈哈大笑,径自做到了一张椅子上面,凝神注视着刘纲,缓缓说道:“刘将军,不知道两万辽东精锐,两百艘战船,能否将李渊挡住?”
什么?
刘纲险些栽倒在地,两万辽东精锐,两百艘战船?这是什么概念?念叨着这几个数字,刘纲再看向杨戈的眼神里面,已是隐隐有了一些变化。
杨戈说的并非虚言。这一个月时间内,由黄河而来的援兵陆续到达,此时已经积聚在秦岭内的精兵悍将已经多达一万有余,再加上杨戈亲自带进潼关的两千多护粮军,这份实力已经相当惊人了。
而杨戈手中最大的杀手锏,自然就是那两百艘战船了。等到这最后的一批数千人精锐的赶到,届时战船无须回返,将直接游弋在黄河河面之上,有这批战船控制浩瀚的河面,李渊的大军,妄想偷渡过黄河,无疑势必登天还难。
刘纲两手颤抖,靠在椅背上,却犹自有些不信。杨戈微微一笑,道:“刘将军,我杨戈屡受圣上大恩,在此危难时刻,绝不会坐视不理。若是将军不信,莫不如与我出去转转,欣赏一下黄河风光如何?”
刘纲看看杨戈身后的那两名大汉,一咬牙站了起来,跟在杨戈身后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却见一队人马躬身施礼,口中称呼的却是杨总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潼关守将乃是杨戈,而非他刘纲。顿时心中骇然,却不知道杨戈是何时混进关的,更是有如此手笔。恐怕即便自己不从,这潼关也未必再能夺得回来了。
潼关本就身处黄河边上,走了不多远,已是远远地看到了奔腾不止咆哮不停的滔滔黄河水。在那河面之上,此时却停泊着数十艘大船,上面甲兵林立,一股股杀气扑面而来。刘纲面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知道杨戈所说并无虚假。这黄河两岸,素来没有强大的水军,两岸往来,无非是征调民船罢了。在这些宛若大杀器一般的战船面前,恐怕也只有四分五裂的结果。可以说,有这些战船游弋在河面上,黄河渡口万无一失了。更何况从杨戈的口吻中,似乎还有一些战船正在陆续赶来。
扑通一声,刘纲拜伏在地,冲着杨戈苦笑道:“总管大人,末将有眼无珠,此前多有冒犯,还请大人见谅。潼关,以后就交由大人处置了!末将绝无二话!”
杨戈哈哈大笑,满意的点点头,将刘纲扶了起来,笑呵呵的说道:“有刘将军的鼎力协助,必能保我大隋江山不失!”
刘纲嘴角抽动一下,心中暗自好笑:这个杨总管,说的倒是好听,不过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但他既然已经决定投靠了杨戈,也就再无二话,顶多肚中腹诽一般罢了。
但等他回到了关内,将所有兵将召集起来后,当中宣称,日后潼关的大小事情,均由杨戈接手后,却听到底下官兵如雷般的吼声,这才明白,其实杨戈对他已是尽到了礼数,若是不客气的话直接杀掉他,对潼关的得失也丝毫不受影响。当即对杨戈的手下留情也是深表感激,日后忠心不二,这乃是后话了,暂且不表。
既然收服了刘纲,杨戈当即不再迟疑,将那李渊派来的说客直接枭首示众后,随即颁布下军令。
乐进苏钊成,即日起率领水军,日夜不停巡逻黄河,力保黄河不失,绝对不能让李渊大军西渡黄河。同时派出公孙武达,率军五千,进驻龙门,凭借着黄河水军作为后盾,再与河东郡首府永济城的屈突通形成掎角之势,互为支撑。有此两路兵马,李渊再想突破,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将李渊阻挡在黄河东岸,这不过是第一步罢了。杨戈可没那么好心,甘愿为他人作嫁衣裳。接下来的目标,自然就是长安!
潼关乃是战略要地,绝不容有失。杨戈将侯天亮留了下来,率领两千辽东军,再加上刘纲手下的潼关守军,将整座潼关打造的犹如铜墙铁壁一般,绝对不会丢掉。同时派出亲信,手持自己的亲笔书信,前往河东郡,交与了左骁卫大将军屈突通。至于何去何从,那就看这位大将军如何取舍了。
将诸般事宜安排妥当后,杨戈一声令下,亲率大军一万,亮出了辽东军的旗号,声称护卫大隋,浩浩荡荡往长安而来。沿途更是将军中斥候撒了出去,宣称屈突通与刘纲已经加入了辽东军,共同抵御唐国公李渊的进犯。
此时李渊大军已经到了临汾郡,沿途郡县无不投降,唯有绛郡通守陈叔达坚守抵抗,可惜兵微将寡,不过坚持了一日,已是束手就擒。李渊为了收买人心,对陈叔达百般礼遇,授予官职。
两日后,李渊大军五万,浩浩荡荡抵达龙门。此时刘文静恰好从东突厥出使归来,身边还有阿史那史大奈以及两千突厥骑兵。李渊得此相助,心得意满,正高兴之余,却听闻前面探马来报,龙门方向已有敌军援兵赶到,恐怕至少有五千余人。
李渊闻讯不由大惊,龙门虽然是座小城,却是西渡黄河的关键所在。更让他惶恐的是,这支队伍是从何而来,却是事先根本没有得到丝毫动静。遂吩咐大军,在距离龙门三十里处扎下营盘,等待查探清楚后,再行定夺。
等到次日探马回报,得到的消息却是让李渊暗自心惊。前面驻扎龙门的居然是辽东军,为首之人公孙武达,也是当年骁果军中有名的将领。而陆续传来的消息,更是让整个李渊大军人心惶惶,原本满腔的豪情壮志,此时却好似抽去了龙骨一般,没了半分斗志。
黄河河面上,水军战船林立,已是将整个黄河封锁住。李家在水军上根本没有一点实力,面对如此庞大的水军船队,已是根本没了偷渡黄河的丝毫可能性。
如今黄河东岸,北有公孙武达扼守住龙门,南有屈突通镇守河东郡永济城。一南一北,遥相呼应,再想分而击之,已是难上加难。再加上在屈突通身后,还有潼关天险。而公孙武达的身后,却是有黄河水军作为后备。这,这可该如何是好?
李渊一时陷入困境,又生出了退兵的念头,却被李世民劝住。
“父亲大人,辽东军虽然插手,但是究竟实情如何,我们并不知晓。如今除了永济城与龙门之外,我们李家已经掌控了河东诸郡,根本无虞后顾之忧。不若在此停留,看看能否还有可趁之机。”
李渊苦笑一声,对李世民的说话不置可否。这时候还能有什么可趁之机,除非是一夜之间,黄河冰冻,那恐怕还有这种可能性。
李世民却并未完全绝了念想,笑道:“父亲大人,莫忘了在河西,我们还有一支队伍呢。秀娘手下的娘子军,听说也已经颇具规模了,如今正好能排上用场。”
李渊精神一振,眼中冒出亮光,不住颔首道:“不错,神通与秀娘在秦岭一带颇有威望,经营日久,若是能突袭黄河水军,倒是也未必会输。世民,你即刻派人偷渡黄河,找到秀娘,伺机而动。”
李世民答应了一声,又提醒李渊道:“想那辽东军来的甚是蹊跷,长安朝廷方面未必能够容忍辽东军上下其手,是不是也可以从这方面做些文章?另外屈突通那边也应该派人去看看了,未必屈大将军就甘愿听命于杨戈的。”
李渊细想了一会,突然叹道:“真没想到,昔日一个小小的校尉,如今却成了左右天下的人物,真是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
李世民的眼神中也隐约有些遗憾。当日他年纪还不大,并未像现在般得到李渊重用。而秀娘与杨戈的事情他也只是略有耳闻,并不是了解的十分清楚。前两日听胞兄李建成说起,这才知道现在赫赫有名的杨戈,当日对自己家姐仰慕不已,可惜李渊碍于门阀之别,断掉了两人的姻缘,如今想起来,自然算是一桩憾事。否则两家合兵,横扫天下指日可待!
郃阳城,守将萧造正在府衙内款待一名中年男子。来客仪表堂堂,气势沉稳,坐在那里与萧造谈天说地,竟是毫无局促之感。两人谈兴正浓,外面有人通传,说红娘子军中来人,想面见萧将军。
萧造听到来人来自红娘子军中,不由淡淡一笑道:“孙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