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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疑问,直到晚上宴席上才听胡刀说出了真相。竟然是杨戈亲自动手,将他学会的幻影步的一些诀窍传授给了手下将领。
这个举动让罗士信大吃了一惊,他可是有些糊涂了。这个年代里面,但凡是有些本事的武将,都将自己的那点本事藏着掖着,除了家族中的嫡系以外,旁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学习那些绝技。很少有武将像杨戈这般,将自己的绝学倾囊相授。难怪骁果军中的气氛如此不同凡响,而战斗力又如此之高。有这样的统帅,自然也不会缺少这样的将领,由上而下的效仿,这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骁果军中独树一帜的训练手段。
不单单是他感觉到了不同,秦叔宝体会的尤为深刻。这一段时间以来,秦叔宝的耳朵里面,充斥了不少关于骁果军的事情。自进城以来,他就暗中做着比较。但比较下来的结果却让他感觉到暗暗心惊。齐郡官兵如果碰上了骁果军,肯定会大败。秦叔宝本来对自己的练兵能力颇为自得,但见识了骁果军单兵训练后,这份自得很快变成了自卑。没法比啊
骁果军中,任意一名士兵拉出来,竟都是弓马娴熟,个人能力比起齐郡的一些将军都不遑多让。而最让秦叔宝吃惊的是,那些普通士兵居然经常三五成群的聚拢在一起,针对某一次战事做出演练,那副自信的表情,侃侃而谈的神态,竟不像是个小兵,而是一名将军。
有这样的单兵素质,军队的战斗力可想而知。秦叔宝不禁暗自好奇,不知道杨戈是如何训练出这么一支虎狼之师?从洛阳过来的另外一支骁果军,听说也是这位杨将军亲手训练而成,虽然也算得上精锐之师,但对秦叔宝等人的震撼却比不上眼前的这一支。
其实秦叔宝并不清楚,他面前所看到的这些骁果军,那可是刚从塞外归来,经过了血与火的洗礼,这见过阵仗和未经人事的区别,自然是异常的明显。
一夜无话,次日天还未亮,骁果军与齐郡官兵已经整装待发,一齐往齐郡治府历城方向赶去。堪堪到了正午时分,队伍已是赶到了历城。
张须陀早就听闻斥候回禀,与齐郡太守裴操之带着齐郡文武一同在城外等候。
离得老远,杨戈就听到了消息,赶忙下马,带着一众心腹将领赶到前面。他可不愿让旁人以为自己摆架子,居然敢劳烦郡守大人以及顶头上司张老将军的等候。
远远的看到张须陀高大的身影,站在最前面屹立如松,杨戈不禁心中怦怦直跳,赶紧快跑了两步,赶在张须陀招呼之前,已是倒身下拜:“末将杨戈,前来听候老将军差遣。”
张须陀也没想到杨戈会如此恭谨,不由得一愣,与旁边的郡守裴操之对望了一眼,伸手将杨戈扶起,朗声笑道:“杨将军无须多礼,你我份属同僚,以后还要相扶相持,这齐郡数十万百姓,可是对将军的到来盼望日久啊。”
杨戈连连称不敢不敢。裴操之笑呵呵的说道:“杨将军,张老将军说的可都是实情,你带兵击溃刘霸道的事情,我们都已知晓。果然英雄出少年,骁果军不愧是天子近卫,名不虚传。杨将军这场大功劳,可是给我山东百姓送了一份厚礼啊。”
稍微寒暄了两句,从张须陀身后闪出两人,来到杨戈面前,躬身施礼道:“将军一向可好,末将、属下见过将军。”
杨戈抬眼看去,不禁喜出望外,正是留守在京都洛阳的公孙武达与长孙无忌两人。除了谢英超之外,这两人可谓他留在骁果军中的心腹,能将这支骁果军完整的带出洛阳,两人居功甚伟。而谢英超遵照杨戈事先的嘱咐,经过裴世矩暗中操作,留在了洛阳,以照应郎将府的诸多事情。
“哈哈,武达,无忌,好久不见了,大伙都还好吧?”
长孙无忌向前一步,率先说道:“回禀将军,一切都安好,郎将府中一切正常,将军不用挂念。”
见到长孙无忌抢在公孙武达前面讲话,而公孙武达并没有任何不快,杨戈不禁暗自称奇,看来这个长孙无忌成长的蛮快,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身后的胡刀王伯当扶泽宇等人见到久未相见的同僚,也是忍不住的兴奋。顿时欢声笑语,响彻了城门内外。
杨戈咳嗽一声,众将领止住了喧嚣,纷纷归队。张须陀眼睛一亮,对杨戈在骁果军中的威望又看高了不少。
张须陀与裴操之在前,杨戈紧随其后,一众人马缓缓进入了历城。路上,长孙无忌靠近杨戈,低声道:“将军,萧姑娘来了。”
“萧姑娘?萧炎,她怎么来了?”杨戈大吃了一惊,随即追问道:“洛阳出什么事情了么?”
长孙无忌苦笑一声:“洛阳除了李浑案,再无别的大事发生。我们郎将府也没有受到什么牵连。不过,萧姑娘,萧姑娘她……”话说到这里却又咽了回去,“将军,待会还是让她自己说吧。这可是将军的家务事,属下不好开口。”
杨戈皱起了眉头,怎么就变成了自己的家务事?这个萧炎,大老远的不在洛阳好好呆着,来这里作甚?
有了这桩心事,对于那些应酬也无心应对。张须陀等人只以为他旅途劳顿,也不介意。在这历城军营中,先赶到的骁果军早就将营帐清理干净,骁果军都是自家兄弟,自然不用杨戈操心,一切事物由李靖出头,安排的妥妥当当。
长孙无忌与公孙武达颇为惊诧,对李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新人甚是好奇。与胡刀王伯当等人嘀咕半天后,这才知道,原来自家将军又捞到了一个宝贝。赞叹之余,这些人对杨戈的眼光简直是服气的五体投地。
杨戈心中有事,匆匆回到自己大帐内,挑开帘子后,萧炎的笑脸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过眼前的一幕很是出乎他的意料,萧炎虽然身着盔甲,但手上却是拿着针线,似乎在他进来之前,正在笨拙的绣着什么东西。见到他进来,手忙脚乱的将手上东西藏到了身后。
“阿炎,你怎么来了?”杨戈停住脚步,呆呆的看着萧炎,突然说道:“你消瘦了”
萧炎看到杨戈进来,立刻跳了起来,就要扑到杨戈怀中,听到他说话,却又停住了脚步,也呆呆的凝视着杨戈,紧咬着嘴唇,眼眶里的泪花已是隐约可见。待听到杨戈关切的说她消瘦的时候,再也忍不住,扑到了杨戈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
杨戈猝不及防被她扑到怀中,手臂犹豫了片刻后,放到了她的秀发上,轻声道:“阿炎,发生什么事情了,万事有我做主。”
萧炎哭了一会,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想起来,肩膀抽抖着,泣不成声道:“大哥,你,我不想离开你”
杨戈抚摸着萧炎的秀发,不禁心潮起伏。
他本来觉得自己和萧炎之间,虽然也有过肌肤接触,但总有一种兄妹的感觉,似乎与李秀娘之间的感觉更要强烈一些。但自从离开了洛阳,在塞外走了这么一遭,半夜时分最常想起的却是萧炎,其次才是李秀娘,这让他觉得很是困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的是谁。但是当他刚才看到萧炎的一瞬间,心里的那丝情愫拨动了心怀,荡漾起了无限的情丝。
是的,自己喜欢的是萧炎。在那山神庙的时候,自己为她上药。一路相伴而行,两人的拌嘴。一幕幕,仿若一张张画面,浮现在杨戈的脑海之中。似乎感受到了杨戈的内心情思,萧炎伏在杨戈肩头上,喃喃自语:“大哥,我好怕,怕你再也回不来了。好几次我作了噩梦,梦见你在草原上,浑身是血。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杨戈紧紧搂住萧炎,将头埋在她的秀发之中,低声道:“不用怕了,大哥回来了,回来了。你不用再作噩梦了,再不作了。”
两人就这么搂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直到外面军号响起,却是到了用餐的时候。两人这才分开,杨戈将萧炎脸上的泪花擦拭掉,笑着调侃道:“这下,你可变成小花猫了。”
萧炎嗔骂道:“讨厌,你才是小花猫。不对,从草原上回来的,应该是大恶狼才对”
杨戈作势欲扑,粗着嗓子道:“我是灰太狼,专吃美羊羊” 萧炎娇笑着就要躲开,哪里能躲得过去,被杨戈一把搂在怀中,望着她娇艳如花,红唇欲滴,一时按耐不住,大嘴就吻了下去。
萧炎羞得闭上了眼睛,胸脯起伏不定,显然心情十分紧张。
两唇相接,杨戈只觉得那抹柔嫩,竟似酥软了整个身子,轻叩牙关,灵蛇寻隙,已是冲关而入。萧炎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好似进入了一处神妙的境界,浑身瘫软无力,竟似没了丝毫力气。
过了好半天,萧炎从杨戈怀中坐了起来,脸庞红的娇羞欲滴,低头不语。杨戈在她耳边低声道:“阿炎,以后别走了,就留在我身边吧。”
萧炎白了他一眼,勉强用力从他身边跑开,娇笑着道:“想得美,本小姐才不要这样。”
这时候外面隐隐传来人声,杨戈听得清楚,似乎是雄阔海在呵斥亲兵,不要高声喧哗。萧炎也听的清楚,脸色更加红润,嗔怒着道:“都是你不好,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杨戈嘻嘻笑道:“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熟人,难道你还会不好意思么?这可不像那位声名赫赫的女飞贼哦。”
萧炎扑哧笑了出来,想到当日杨戈被自己提着走了一路,笑道:“大哥,莫非你真的碰上了神仙,想当**还不是我对手呢,现在已经是天下知名的高手了。”
杨戈得意洋洋的道:“那是自然。当时在山神庙就对你说了,我碰上的是神仙,你偏偏不信,现在那山神庙里发生的事情,你可是全想起来了?”
萧炎见他脸色诡异,哪里还不知道他心里转动的是什么场面,本已恢复正常的脸庞刹那间再次涨的通红,娇羞的低下了头。
杨戈知道雄阔海等人就在外面,也不好过多与萧炎温存,大声叫道:“阔海,有吃的没,我和萧姑娘肚子饿了。”
雄阔海在外卖弄答应一声,已是乐呵呵的端着两个食盒走了进来,嘻嘻笑着说道:“将军,萧姑娘,有什么悄悄话,还是先吃饱肚子再说吧。”
萧炎更是娇羞不堪,杨戈没好气的一摆手:“去,去,还轮得着你这大熊来啰嗦,快去找你徒弟摔跤去吧。”
雄阔海一挺胸膛,得意的道:“将军,那小子早被我打发走了,和他打架没意思,还是和将军打得爽快”还要再说话,看到杨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频频看向萧炎,哪里还敢在旁边惹人厌,嘿嘿怪笑两声,退了下去。
只听得外面传来了雄阔海的大吼声:“都散开了,散开了,将军有机密事情,擅自靠近者,军法伺候”
帐内两人听到雄阔海在外面耍着威风,不由得对视一笑。萧炎调侃道:“大哥,这都是你带的好兵啊。果然厉害”
杨戈也颇为自得,雄阔海这家伙真是个宝贝,战场上是悍将,战场下是活宝。看起来好像憨憨傻傻,其实比谁都精明。可惜的是大字不识几个,否则肯定比胡刀王伯当等人还要强一些。
用餐完毕,萧炎偎依在杨戈怀中,温言道:“大哥,你还记得独孤彦云么?”
“独孤彦云?就是那个独孤家的浪荡子?”杨戈微微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他可是来招惹你了么?”
萧炎冷冷道:“何止招惹,大伯母甚至许下了婚期,要迫我与那浪荡子成婚。幸好大伯阻止了,否则大哥你恐怕就见不到我了。”
哦,还有此事?杨戈的眼中透出一丝凶光,声调骤然变冷:“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将你逼得逃离了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