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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愤怒,让邪恶在这铠甲的面前颤抖!”
接着,女人们一个个划破自己的手腕,让血淋在上面。
“这是我的祈求,让勇士的心里永远光明!”
“这是我的祝福,让哥哥永远不会迷路!”
“这是我的愿望,让年轻人充满智慧吧!”
“住手啊……”年特惊呆了,想要阻拦,却被一个老婆婆拦住:“没有见过吗?年轻人。”
那婆婆仿佛是活过上千年一般,见证着历史的沧桑,声音如同苍枭一样难听,透着一种神秘感,但是却给人一种肃然起敬的亲切。
“在很久以前的古时候,炼造兵器都是这样。我们迪克一族严守着祖训,不铸造杀人的兵器,但是如果是为了报孩子们的仇,我想至少做出保护别人的东西。所以,客人,请您仔细地看着就好了。”
“不可以!”年特走上去,排在队伍后面,“我自己的铠甲,如果都没有自己的血液,说不定它会瞧不起我呢。”
“我也是!”米蕾妮娅挽起袖子,红着脸,“我只是,万一你穿着它欺负我……”
“早上还一个追一个跑得飞快……年轻人哪……”老婆婆摇着头,沙哑的声音仿佛喉咙已经变成砂纸一样,让人担心,眼睛却是雪亮的,“那么让婆婆来给你们持刀好了!”
那婆婆让年特伸出左手,米蕾妮娅伸出右手,两个人的手腕靠在一起,一刀划过,然后将米蕾妮娅的手翻过来和年特扣在一起,伤口紧紧相连,喃喃地说着:“有一样的伤,能体会一样的心情,一个痛另一个也痛,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婆婆……”两个人越听越像是婚礼的祝辞,一起不好意思起来,就在这时,他们的血液混在一起洒在了坯子上,几声脆响,坯子碎裂脱落了,铠甲的部件吸收了那许多人的血液,
竟然还是火一般通红,散发着惊人的温度,渐渐鸣动起来。
“因为期望和祝福所铸成,带着不安来到世间,让勇者平添十人之力!铠甲啊……觉醒吧!”
迪克老爹拿起酒壶喷去,那副铠甲“吱吱”响着,冒起白烟,热量渐渐降低了,颜色却没有丝毫褪去,竟然是血红色。
“穿上它喝酒只怕也醉不倒呢。”迪克老爹笑着,将铠甲零件浸入水中最后降温,交给女人们加工。
“这……太奇妙了。”年特始终拉着米蕾妮娅的手,“那铠甲难道是活的?”
“不知道。”老爹回答,“这么红是矿石的关系吧,虽然都这么做,但是没听说铠甲有生命的,别太在意了。”
米蕾妮娅轻轻甩着年特的胳膊:“你放开嘛,我要用魔法疗伤,不然会留下疤痕。”
“我想把这疤痕留下来。”年特笑着说,“那可是我最好的一条疤痕。”
“你……”米蕾妮娅爱惜自己的肌肤,但是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办法,年特转眼间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不同了,经过短暂的接触后,她似乎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这感觉渐渐明显起来,好像两个人早就认识了很多年,只是一直在期待着,彼此的灵魂一旦认出对方就在相互呼唤。
米蕾妮娅轻轻伸出左手,用手指在空中挥了挥:“麻烦大家把手伸给我!我会为大家治伤!”
“真的是米蕾妮娅小姐呢,太好了。”女人们更加欢喜了,“这样就更不能让你们失望了呢。”
有人重新给年特量了尺寸:“先前的订单上很多细节都没有提供,原来你的腿有点儿短……”
“胡……胡说!”年特大受打击,但是有人拿着皮子在他的身上不断比划着,连胯间也不放过:“不要乱动!还有很重要的加工呢。”
“吱”的一声突然响起,一个右臂零件火花四射,迪克老爹结结巴巴地大叫:“混……
混蛋!“
“怎么了?”
“烙不上花纹。”
“啊?”年特听说过,用蜂蜡封住不要花纹的地方,往其它的地方涂上烈性的药引燃,就能产生超过炉火的高温,在表面形成烙纹。看来这铠甲已经超出了老爹的预计,成了意外的产品。
“是米蕾妮娅小姐的魔法元素融合在里面吧?”老爹摇着头,“我也是头一回借用魔法铸造铠甲,想不到这么结实,只好在外面镀一层金了。可是,会脱落,魔法呀,真是靠不住!”
“这样就很好了,老爹。”年特深深地庆幸自己能认识迪克老爹一家,至于外观,他向来不太在乎。
“爷爷……”小姑娘拉着迪克老爹的衣角,“既然没有花纹,就让它像镜子一样闪闪发光吧。”
“对……”女人们附和着,“还要让里面贴有皮革,这样更结实。”
“谢谢大家。”年特用微笑回报关怀,“你们要把我宠坏了。”
“哈哈!说什么呀……”女人们都笑了起来。一位大娘用力在年特胸口捶了一把,“能穿这种重量的东西,真是个健康的小伙子。我们听说神诞圣堂被烧的时候,都很气愤!一定要为孩子们出这口气!”
“啊,是……如果不能抓住那个混蛋,我发誓永远也不回家!”
“别说意气的话!”大娘拍了他一把,竟然把壮得如同一头牛的年特拍得晃了一下,“像个孩子一样,生活中的事情不是一两个誓言就可以解决的,应该大声说,‘我尽力而为!’就可以了!”
“是……我尽力而为!”年特大声回答,“只为我是个幸运的人。”
第二十七章 规范的礼仪
“你知道吗?在月亮上有好大片的树林,那里的兔子都是绿色的,像房子一样巨大……”
米蕾尼娅这样说的时候,就好像那一定是真的。
年特:“你好像亲眼见过?”
“那怎么可能。”米蕾妮娅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大家都这么说。”
“哈哈!我怎么觉得,你受的教育,好奇怪……”
“你讨厌……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
“我哪敢,圣女米蕾妮娅永远是对的。”
“你明明是不相信!”
两个人靠在墙角,盖着毯子,推来推去,距离不知怎么反而变近了。明明要逃离,却不知怎么跑也跑不掉,还一头撞了回来。米蕾妮娅长这么大头一次和异性这么亲昵地交谈,而年特常常怀疑这是一场梦,月亮得意洋洋地挂在窗外,全然不知道自己成了话题。
“奇怪。”米蕾妮娅捂着自己发烫的脸,“我以前为什么那么怕你的?”
“是因为教规吧?”
“不是,我知道了!”米蕾妮娅如有所悟,“你在玫瑰郡时就是出名的流氓。糟糕,我怎么忘了。”
“谣言!”年特大喊,“谁说的?”嘴上说得坚定无比,心里不免有些发虚,尤其是想到安卓美公主在他背上挠的痕迹还没有消失,不免觉得有点儿愧疚。
米蕾妮娅却没有发觉,依旧沉浸在小女人的幸福里:“大家都这么说。那次比赛的时候,我亲眼见到喔,你不要抵赖,至少有一万多的姑娘在喊你的名字,我们学校也有。”
“哇,在这里不是全国的未婚男子都在喊你的名字?我看他们已经疯狂了,这么说来你不是比我严重?”话说出口当然又被米蕾妮娅骂了一顿“讨厌!”,不过看起来米蕾妮娅已经完全接受他了,年特松了一口气,小心地问,“你从小就出名啊,为什么我以前都不知道?”
米蕾妮娅轻轻地玩弄毯子的一角:“我很少露面啊,说来你也清楚,我们圣诗班几乎都没有机会私下上街的。教会当然也有令不许乱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教皇大人一定很伤心,我好想去帮他的忙,但是现在……都是你惹的祸啦。”
“对不起,早知道这样,比武时我就乖乖地认输让你打了。不过,学生会一定不会饶了我的。”年特很担心再说下去米蕾妮娅就要翻脸了,紧紧搂着她不让她挣脱,温柔地在耳边耳语,“如果能活着回来,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你说的!”米蕾妮娅推不开,就搓着手,一副很向往的样子,“我要吃奶油蛋糕、皇后馅饼、可可糖……”整个大陆的著名食品都被她数了一遍。年特倒地,米蕾妮娅狠狠推了他一把,“有什么好笑!在从富山郡来这里的路上,我路过好多地方,居然都没有钱吃嗳。”
“对对!我都忘了。”年特笑得眼泪都出来,“你们圣教徒穷得可怜,你为了一个金币半夜躲在林子里练歌啊。”
“讨厌!要不是你,我还打算拿个奖杯,总奖金好高的……”
“我知道你能赢,你还拿了一个面包……哈哈!”年特肆无忌惮地笑,两个人打打闹闹,越发亲密。年特终于明白米蕾尼娅那么动人,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是那么不平凡,本性却又是那么平凡。
“若不是她逃离教会,我们一定没有机会坐得这么近。如果她有一天改主意要回去了,那可就……机会难得!”年特突然正面抱住米蕾尼娅,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那殷红的双唇越来越近。米蕾尼娅一言不发,也不挣扎,嘴唇微微颤抖……
“噹噹……”有人敲门,迪克老爹的声音传进来,“既然没睡觉就出来看看,交货喽……”
“啊……”米蕾妮娅突然惊觉,一把将他推开,年特后悔得要命,垂头丧气地回答:“就来。”
走出屋子,天空已经泛出了白色,不知不觉之间一整夜已经过去了。
院子里满是兴奋的人们,全套铠甲整整齐齐码放在那里,打磨得犹如镜子一般光华,迪克老爹激动地挥着手:“快一点儿,换上看看。把身上的破烂全脱掉,给你缝了新的内衣。”
“就在这里?”年特环顾四周,一群女人目不转睛地等着他脱衣服,那老婆婆神情激动:“很多年没见过美男子的裸体了……喔,你放心,我们给你挡着……”
年特抱起胸甲:“我介意的就是您们啊!”
“太过分了!不行!立刻换………”
“喂喂!”年特挣扎着,一群女人一拥而上,把年特扒得精光,拿出一套新缝制的衣服给他换上。米蕾妮娅红着脸在一边袖手观看,老婆婆把她推倒前边:“机会难得,好位置让给你。”
“我已经看过了!”米蕾妮娅语无伦次地跑掉了,引起众位大娘的哄堂大笑。
“婆婆,不要总是欺负年轻人嘛……嗯,很合身哪。”一位大娘拉了拉年特的衣角,让内衬比较贴身,就开始给他穿外甲。足足穿了半个钟头,每个小地方都不放过,有人拿着大剪刀和锤子站在旁边,发现不合适的地方就立刻补上两下,直到所有的部件都上身。
“怎么样?快活动一下。”
年特伸开胳膊绕了两圈,跨了一步摆了个撞肘的姿势,铠甲的手肘有短牙,这个姿势更显得威风凛凛。年特又跳了两下,铁靴子内侧衬的皮革非常舒适,想不到女人们做出的铠甲会格外舒适。
“太棒了!谢谢大家!”年特得到了意外的收获,也毫不吝惜地拿出赏金,“老爹,我
太满意了,这是额外的奖励,要撑到下一次出血啊。“
“别闹了。”老爹毫不客气地收下钱,“那种事能经常做吗?不过,像你这种家伙,估计再好的铠甲也会损坏。那么,有部下以后也要用我的铠甲。”
“把这个也带上。”老婆婆不知从那里取出一条大红披风,“虽然不是名贵的天鹅绒,不过现在要带着女孩子一起走,没有挡风的东西不行。”
“婆婆……”年特和老太太拥抱了一下,“谢谢你!”
“混小子,不是为了你。有危险要记得冲在前面啊。”
“那么,再见了。”
年特和米蕾妮娅一起骑马离开了这个偏僻的小镇,大红披风随风飘摆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