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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他立鸡蛋吗?我觉得好有趣,他是不是也会一、两样魔法?”
“啊,那是真本领!”年特一本正经地回答,“你们不知道立鸡蛋的妙用,寻人、算命、去病消灾,无所不能,只是古古还在修炼,一旦练成了,其它的神官就要失业啦!”
“哎?是不是真的?”那姑娘笑起来,“可是那样一来,古古也许就一样没空听我们说话了。”
“那也是没办法,你们没看见古古已经饿瘦了!”年特幽默地一笑,离开了座位,朝后面走去。
谈话室是个小黑屋,只是隔着一层帘子而已。年特在后面听着里面的人和古古说悄悄话,第一个人刚走,轮到那姑娘了。
“古古,是我!”
“嘘——!黑暗中不分彼此,只有神的代言人和他的孩子们……”
“少来!我跟你说,本来我今天好烦恼,不过现在不同了,刚才有个帅小伙子和我聊了好一阵,好像是你的朋友耶!他看上去又英俊又有钱,是不是贵族?”
古古:“你要是想嫁给他烦恼就要加倍了,他其实是个王子,住在很远的地方,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不过,你可以告诉别人一个王子也和你愉快地谈过,我相信这会让那些笨蛋的眼睛亮一些。”
“他是个王子?真正的王子耶!我就知道。”
“好啦!高高兴兴出去吧!下一个。”
“古古,再见!”
“这个时候不要叫我的名字!下一个。”
来了一个老头:“古古!我明年打算种棉花,你觉得怎么样?”
“棉花啊?现在棉布紧缺,是个好主意耶!不过,不是很好种的样子,咱们郡都没有人会种。”
“我会小心!我打算到玫瑰郡去学学,谢谢古古,我知道怎么说服我老婆了,如果她来,你可要和我站在一边!”
“再见!下一个。”
来了一个小男孩:“我想要十块钱!”
“为什么找我?”
“这里很黑。”
“你想说什么?”
“和我姐姐的壁橱一样。”
“这没有用,我和你姐姐是清白的!”
“但是杰克哥哥不这么想,他给了我十块钱后要和他的表妹结婚了。我很难过,因为我的姐姐因为我的多嘴遭到了不幸。”
“那和你想要十块钱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啊?我顺便说说的,我想要十块钱!”
“滚!”古古想要喷血,年特也是一样。古古听到年特在后面,打开帘子一把抓住年特:“帮我个忙,我们只有半个小时了,你去河滨道八号有个蛋糕店,帮我把杰克抓来,捆也要把他捆来,塞住他的嘴从后门带来这里!”
“为什么?”
“今天吃饭的时候约我的姑娘叫玛丽,就是那个男孩的姐姐!明白了?你帮我,我就把米蕾妮娅的事情都告诉你!”
“她叫米蕾妮娅?”
“不然还能叫什么?快去!不然我死也不告诉你追到她的诀窍!”
“米蕾妮娅!米蕾妮娅!”年特冲出门又冲回来,“我要干什么?”
“河滨大道八号抓杰克来这里!堵住他的嘴!”
“晓得!”年特觉得生命中最富有希望的时刻莫过于此,后门墙角有一个装煤的大号麻袋,年特把煤都倒了,卷起麻袋骑上小母马飞奔,“河滨大道……”
年特很快就找到蛋糕店的奶油小生杰克,他正在吃晚饭。
“杰克在不在?”
“我就是,蛋糕已经没有了,请明天再来!”
“不行,我很急!”年特朝他的父母笑了笑,“我看中的是橱窗那一个,拜托!我要用它去换一个小姐的芳名!”
“那你可是情圣了!”杰克擦了擦嘴,“好吧,我跟你去拿,便宜给你。我就回来,你们先吃!”杰克的父母朝年特连连微笑。
他们离开饭厅进入店里,杰克看着橱窗:“没有什么像样的蛋糕呀!你要的是哪一个?”
“就是这一个!”年特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让他蜷缩在地上说不出话来,然后用抹布堵住嘴捆好塞进了麻袋。
当他飞速赶回小教堂的时候,已经有点儿晚了。玛丽就坐在教堂里,还有两个人等着和古古谈话,古古不要求严肃,他们等待的时候很像邻里茶话会。玛丽坐在角落里,神情落寞,
见到年特扛着麻袋,挤出一丝笑容。
年特急急忙忙回到了古古那里:“行了!”
古古放下心来:“谢天谢地!我已经拖了好久!”他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对啦!我们说到您的小儿子,其实据我所知他没有什么钱,养活老婆也成问题,您不用介意他孝不孝顺,反正他也没钱,不如对您的大儿子更好一些!就这样,对不起,今天有件事情要办,走好!
下一个……“
古古让年特和麻袋里的杰克一起躲在黑暗的屋子里,时间一点儿一点儿过去了,终于轮到了玛丽。古古隔着麻袋踢了踢杰克,年特坐在桌子下面用剑按着他不让他发出声音:“出声就宰了你!”
玛丽摸到桌椅,坐了下来,看不清表情如何,但是声音听上去很悲伤。
“古古,对不起,总是让你听我发牢骚。”
“没问题,你有多少苦水都可以倒下来,”古古从来没有这么一本正经过,“玛丽,对不起,我听你弟弟说了,因为我造成了误会,杰克真的要和别人结婚吗?”
“嗯,呜——”玛丽也不用再解释了,只是一说起来就好伤心,“不是你的错,古古,你帮助我那么久,我请你吃顿饭是应该的,我已经尽力向他解释,但是他完全不信任我!其实,是我先受不了的!我真的想不到,我们交往了四年,他竟然完全不信任我!呜——”
“别哭!别哭!”古古站起来一面安慰玛丽,一面向桌子下面的麻袋猛踹,好几脚命中了年特,不过年特也算心胸广阔:“死胖子!回头找你算账!”
“那么,你还爱着他吗?”古古小心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玛丽哭得更凶了:“我想死——!我本来以为闹闹就过去了,不是真的想和他分手,谁知他立刻就和表妹订婚了!我真的想不到!我忘不了和他在一起快乐的日子!我把那些日子当珍宝藏在心底,可是谁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这个混蛋!神会惩罚他的!”古古又是一阵乱踢,麻袋不停蠕动,年特无辜又挨了好几脚,还要捏着麻袋里的杰克,早已经很怒,为了米蕾妮娅的消息也只好全都忍下来。
玛丽擦了擦眼泪,镇定下来:“其实也不怪他,有时候很多事情都不能强求,只是我觉得好不甘心!”
“我敢说,神给他最大的惩罚就是让他失去你,所以是你的幸运。”古古拍了拍桌子下面,“他的表妹决不可能比你还要好。至于甘不甘心,过了今晚就会好了。我这里有个麻袋,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把麻袋吊起来打。你等一下哦!真是岂有此理,让你这么伤心,我也伤心,我去拿吊麻袋的钩子,不打几下实在是不解气……”
年特在桌子低下听见古古“哗啦哗啦”地跑来跑去,过了一会儿真的拿了绳子和钩子来。
他的屋子上面有大梁,很容易吊东西。
“你等一下哦!玛丽!这就好!最近一直挺快活,都用不到。”古古也不点灯,摸着黑就把钩子上好了,年特帮他把麻袋举了起来,吊在钩子上。麻袋里的杰克不住挣扎,但是发不出太大声音。
玛丽:“古古!好像有什么别的声音!”
“麻袋里本来装着衣服,现在住进了老鼠,正好一起打!混蛋!杰克!”古古不断捞本,“我示范给你,你就这样!一拳——”
“在哪里?我看不见!我们不能点灯吗?”
“点灯神就会责怪我们。神的本意就是——黑暗中干什么,说什么都会得到救赎,所以,打吧!在这里!不介意我拉你的手?”
“没关系!”玛丽找到了麻袋,大喊一声“混蛋杰克!”一拳打去,年特隐隐听到拳风,那一拳像是一个成名的骑士所挥,杰克再也忍不住了,一声闷哼,不住挣扎。
“呀!什么东西!我好像打到老鼠了!”玛丽触手觉得是肉。
古古说:“打得好!我也来!去死!去死!你也接着来!”
“别打了!玛丽!是我!”杰克终于把嘴里的抹布吐了出来,大声呼救,让玛丽大吃了一惊。
古古埋怨着:“你为什么不把他按好!”
“谁让你出这种花样,人家的事情你这么大仇恨干什么!”年特其实知道杰克的感受,最重的那一拳就是玛丽打的,再挨一拳就要没命了。
“啊!怎么回事?”玛丽突然发现屋里还有别人,而且不止一个,后退的时候绊到椅子,摔了一跤。
古古连忙拉开帘子,点上油灯:“没事吧?杰克,你欠玛丽一个解释,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当一只熊猫从装煤的麻袋里钻出来的时候,玛丽看着昔日的情人,突然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第五章 骑士的身价
在玛丽的笑声面前,杰克抬不起头。玛丽很想忍住不笑,但是一看杰克和熊猫无二的脸,就忍不住又笑了一会儿。
“玛丽,我对不起你。”杰克还是说话了,“其实,我家欠人好大一笔钱,是我表妹家还的。她从小就喜欢我,我实在没法拒绝。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也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所以才决定借题发挥。请你相信,我当时也是很痛心的。我的表妹已经开始置办嫁妆,我已经伤害了你,所以,不能再伤害她了。很快我就要搬走了,请你理解。其实,今天你能打我一拳,我也觉得好过很多。”
“是这样。”玛丽背对着他,释怀了。本该十分忧伤,但是此时心情却很平和。她始终背对着杰克,没有哭,没有忧伤,只是很平静地说,“再见,杰克。谢谢你!那些日子,谢谢你!”
杰克嘴唇蠕动,有什么话想说,但是没有说。他突然推开门,发足狂奔,就那样消失了。
屋里死一般沉寂了好一阵,古古默不做声,年特望着杰克消失的背影,突然感到一种无奈。
人生在世,有多少时候身不由己,爱情竟然不过是一种奢望。有钱,没钱,又有什么分别。
“古古,你过来。”玛丽打破了沉寂,突然一巴掌扇在古古脸上,打得古古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年特也愣住了。
“这一下为你骗我!这一下……”玛丽捧着古古胖胖的脸,深情地吻了他一下,“谢谢你,认识你,真是太好了!”
玛丽背着手微笑而去,古古软倒在地上,只觉得房子要塌。年特重新打量着他,说道:“你是个骗子,古古,但也是个善良的好人。如果神官都像你这样,我也会入教。”
“嘘——,不要说话,我还在飘……”
※※※
“很久之前,教会把在六城之战中产生的孤儿收集起来了,他们在王都以诺盖了一座很大的孤儿院,但是,实际上孤儿们的命运不太相同,因为养育他们要很大的一笔钱,也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很可爱。在那一千多个收养的孤儿当中,最可爱的就是米蕾妮娅,最不可爱的就是我。”
“米雷妮娅四岁就会算术,五岁的时候在音乐方面表现出来的才能让人惊叹。教皇十分疼爱她,当时有些动荡,就将她送给了四弦城的布恩神甫带到南方抚养,你知道,就在富士山城的南边,那里的音乐文化发达,教会有一个培养唱诗班的教堂,可以让她纯洁地成长。”
“那你呢?”
“我?”古古笑了,“难得你还记得我。我也离开了以诺,不过是被赶走的,我骗大神官跌了一跤,后来被揭发。为了活下去,我只好继续骗下去,而且一直骗到这里来,因为只有米蕾妮娅肯保护我。你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