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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冲?这家伙怎么来了?他不是应该在扬威大营训练吗?刘远心里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很快说道:“进来。”
“啪”的一声。岳冲进来关上门后,一下子跪下,然后“啪啪啪”就自顾扇起自己的耳光来。那力度又快又狠,只是倾刻之间,两边的脸都开始浮肿了起来。
刘远大吃一惊,连忙捉住他的手说:“岳冲,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慢慢说,不要作贱自己。”
岳冲的眼睛一下子红了。猛地叩了三个头,这才一脸哽咽地说:“将军,小的有罪。小的猪狗不如,要打要杀,我岳冲绝不皱一下眉头,也不会埋怨将军。”
看了痛哭流涕的岳冲。刘远反而镇定下来。坐在绣墩上,不紧不慢地说:“你这般自责,是不是内疚为皇上作眼线之事?”
“将。。。将军,你一早就知道了?”岳冲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像能吞得二只鸡蛋一般。
“有一句老话叫,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身边就这么一点人。以本将的能力,想查出一个眼线。还不是轻易而举吗?”刘远微笑着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向刘某坦承,这点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以李二的性格,肯定会在自己身边放眼线的,换作自己,也不会减轻一个关乎大唐安危的人监视,说到底,是监视也是一种保护,就看当事人用哪种角度看罢了,刘远其实并没有刻意调整,只是猜测那眼线就在有限的几个目标人物当中,现在看到岳冲这般举动,马上就猜出他作了李二眼线。
岳冲那脑袋快要碰到地面了,愧疚地说:“将军,当日皇上算定你不会丢下有功手下的家属不闻不管,于是派人招揽小的,当时小的是手足无措,根本不知怎么办,而母亲大人又病重,急需有人相助,而对方又是皇上,没经过什么考虑就同意了,就这样,一直等到将军前来我家,最后就留在将军身边。”
说完,岳冲马上补充道:“不过将军,小的虽说是皇上的眼线,但向来是报喜不报忧,平日都是捡一下无关痛庠东西汇报,这些东西都是一些小毛病,根本不会对将军的仕途产生影响,请将军明察。”
刘远冷笑一声:“哼,若是你铁了心替皇上办事,出卖本将,只怕你早就没命了。”
不用说,刘远也明白,别的不说,光是黄公公派他的侄子给自己通风报信,提前知道一场快要到来的大风暴,刘远决定先发制人,化被动为主动,从后面发展的形态来看,那眼线并没有把此事密报李二,若不然,李二的反应,肯定不会像当日那般温和,就那个时候起,刘远早心中有数了。
还好,主动坦承,也不枉自己对他的一番扶持。
“好了,起来吧,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以后该怎么做,你还是怎么做吧。”刘远淡淡地说。
这样也好,有岳冲这个双面间谍在,自己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岳冲还是跪在地上,有些犹豫地说:“将军,还有一件事,是有关于三夫人的,小的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小娘?刘远一下子站起来,厉色地问道:“小娘,小娘怎么啦?你没对她怎么吧?你敢对动她一个指头,我把你剁了。”
“不,不,不敢,小人那敢动夫人一个指头,将军你千万不要误会,岳冲就是再下作,也不会作这些龌龊之事,那是,那是。。。。。”就在岳冲犹豫怎组织语言之时,那房门一下子推开,两眼红红的小娘突然出现在刘远面前,有些忐忑不安地说:“师兄,还是我来说吧。”
不知小娘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也许,她是故意等到那几个女的出去,找机会和刘远说一些事,现在刚巧碰上,看到小娘两眼通红的样子,刘远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小娘,别哭,万事有师兄帮人扛着,有什么事慢慢说,不急。”
小娘收拾了一下心情,勉强一笑,对刘远说:“在说之前,请师兄先看看二个人。”
“好。”
“岳校尉,有劳你把那二位恩人请进来吧。”小娘柔声地说道。
“是,三夫人。”
没多久,当一男一女走进房间是,刘远眼前一亮。连忙问道:“是你们?”
“小民陈子墨见过恩公,恩公大婚,未能前来祝贺。真是罪过。”来的正是陈子墨夫妇,一看到刘远,马上就双双跪下了。
意外啊,半年前,还听说他在扶桑的,留下一封书信,现在突然出现。就是刘远也吃了一惊,连忙把他们扶起来说:“请起,请起。当日举手之劳,不必掂记。”
赵紫云一脸认真地说:“就是这举手之劳,我与相公才能走在一起,若不然。我们早在黄泉路上相会了。恩公的恩情,我们夫妇二人,此生就是做牛做马也还不完。”
真是重情义之人,当年赵紫云被打入奴籍,陈子墨不离不弃,倾家荡产、冒着前途尽毁的风险千里救援,那是何等重情重义,而赵紫云也有这样的品质。对这二个人,刘远是很有好感的。
“好了。这些事不提了,对了,你们怎么在这里的,子墨兄,你不是去扶桑了吗?”刘远好奇地问道。
“师兄,此事还是我来说吧。”小娘突然插话道。
刘远已经猜到什么了,闻言点点头说:“嗯,你说吧。”
小娘深呼吸了几下,这才说道:“陈大哥一诺千金,差不多散尽家财,终于把赵元和李方那二个人从扶桑一间小加工店内抓了回来,就在迎娶公主的第二天,就已经秘密押送他们到了长安,怕破坏了喜庆的气氛,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师兄,也怕血带来不吉利,等师兄纳了惊雁妹妹,过了三朝后,这才把他们两个杀了,以祭我爹的在天之灵,现在大仇终于得报,师兄,你可以好好感谢陈大哥。”
刘远闻言一惊,连忙问道:“报仇了?”
“嗯,报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们二人到了长安,这些天都是好吃好喝供着,便宜他们了”小娘咬牙切齿地说:“有点怕动手,就让岳冲岳校尉把他们捆起,麻袋套上,小娘用刀把他们扎死的,杀手报的仇。”
说完,小娘低着头说:“师兄,我怕你们相见,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让你为难,也怕你心软,再说私自行刑,也怕招人非议,影响师兄的前途,所以,所以。。。。。。就不叫上你,有什么事,小娘愿意一力承担。”
难怪小娘最近情绪有些复杂,刚才岳冲俗欲言又止,原为是这样,估计岳冲也是被小娘相逼,无奈之下才做的,而他心中,也不想自己牵涉其中,所以就成全了小娘。
刘远轻轻摸着小娘的脑袋,柔声地说:“什么前途,这些都没你重要,好了,此事过了,大仇得报,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什么也不要多想,没事的,有什么事有师兄替你扛着。”
“嗯,谢谢师兄。”小娘眼圈一红,不也这么多人在场,把头埋进刘远宽大的胸膛里,情绪得到彻底的释放。
“岳冲”刘远突然叫了一声。
“小的在”
刘远淡淡地说:“当年本将与二人做过师兄弟,不管怎么说也好,算是有点渊源吧,你替本将给他们烧点元宝蜡烛,算是告别吧,本将就不去拜祭他们了。”
将军果然仁义啊,岳冲心里感叹一名,连忙领命,退了下去。
等岳冲退了下去,刘远扭头对陈子墨说:“子墨兄,客套的话不说了,你是个人才,刘某希望你留在我身边帮忙,帮忙打理名下的产业,如果你还喜欢航海,刘某愿意出资给你,助你大展鸿图。”
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为了一句诺言,出生入死,散尽家财,这样的人,太值得尊重了,刘远也深受感动,直接给他两个选择,可以跟随自己,也可以赞助他出海,反正都是一个目的:这样重情义的人,理应过得更好。
陈子墨和赵紫云对视了一眼,赵紫云给他一个鼓励的神色,陈子墨激动地说:“航海这么多年,见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也多次死里逃生,漂泊多年,也是时候安定一下,若是恩公不嫌陈某愚钝,我愿追随恩公身边,鞍前马后。”
刘远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刘某正是用人之际,子墨兄不嫌弃就好。”
“不敢,不敢”
两人相付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陈子墨为人实诚、踏实,心思缜密,为人处事灵活多变又不失分寸,与好冲激进、能力出众的金巧巧可以说相得益彰,有如一文一武辅助刘远,这样一来,刘远就更加清闲,到了年末,寻了个由头,把扬威军的担子也推在候军身上,不过因为李二的坚持,还披着一个荣誉扬威大将军的封号,如果没有重大的变故,也不用刘远上阵。
卸下了扬威军,刘远的日子更加舒适写意,一边筹款修筑两条公路,一边和家人享受天伦之乐,不理会朝政,不卷入纷争,每日悠闲自在,而逢年过节,李二的赏赐绝不会少,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滋润。
不知是不是压力减的原因,次年,李丽质、小娘、杜三娘还有裴惊雁,先后有了身孕,可谓喜事不断,据御医所说,小娘怀的还是双胞胎呢,喜得小娘整天笑得合不拢嘴,刘府的喜事一桩接着一桩,下人笑脸就没停过,在一次醉酒后,刘远终于把黛绮丝这朵异国佳丽收入房中,算是正式的贴身侍女,算是了却黛绮丝一桩心愿,在收了黛绮丝不久,又在崔梦瑶的劝说下,纳了所托非人的崔梦真,把清河崔氏的姐妹花都纳入了刘府,成为人生的大赢家。
时光勿勿,数年后的某一天,刘远躺在逍遥椅上,看着娇妻美妾如花蝴蝶一般在身边“飞舞”,看着儿女满堂跑,他们居住在装饰考究的府第中,锦衣玉食,那脸上无忧无虑的笑容,犹如一股春风,好像要把大唐都渲染成繁花似锦的春天一般,真是满堂春换来满唐春,看着看着,整个人不觉有些醉了,朦胧中,好像梦见自己的前世,在工厂的流水线上辛勤劳作,可是眼前的繁荣又历历在目,似梦非梦一般,是真是假、是梦是幻,就是刘远也有迷惑了。
刘远慢慢把眼晴合上,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慢慢睡了过去:不管是真实还是梦幻,好梦不须醒,若真的是梦,那么,就让我一梦醉万年吧。(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