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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一切还算顺利。
终于,离刘府还有三射之地时,刘远碰上最后一批障车的人,为首的,赫然是柴令武。
长安的纨绔子弟不少,但是有实力的也就那么几个,作为李二的亲外甥,正儿八经的皇帝国戚,柴令武无疑是有实力的纨绔子弟,不过就是这样的纨绔子弟,也让刘远打得不轻,硬生生打出屎来,成就了刘远“长安第一恶人”的威名,也让柴令武在很长的一段时间躲了起来,生怕被人嘲笑。
刘远没想到,今晚柴令武竟然露面了,刘远更没想到,柴令武不仅露面,还有胆子障车。
“哈哈,柴刺史,有些日子不见,别来无恙吧?”刘远在候军的提点下,这才知道柴令武不做太仆少卿,改为卫州刺史,难怪这么久没见他,看到这家伙一脸奸笑地拦在路上,刘远率先发话,占个主动。
看这家伙似笑非笑的样子,刘远就猜他肚子里就没憋什么好水,再说事前候军收到风,有人要故意为难自己,有这个胆量的没几个,而柴令武偏偏是其中一个,看来就是他了。
“不敢,柴某听说表姐与刘将军大婚,特地从卫州赶回来讨一杯喜酒吃,刘将军不会介意吧?”
李二与柴令武的母亲平阳公主,与李二都是窦皇后所出,这是姻亲,柴令武来障车,自然合情合理,无可厚非。
“这是刘某与内子的荣幸,一会柴刺史可要多吃几杯。”刘远说完,微笑着说:“柴刺史,走,刘某给你找最好的酒,一定让你吃个够。”
看着刘远就要拉自己,柴令武嘴角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奸笑,连忙退后二步,笑着说:“都说障车,不设障也说不过去,刘将军就是再着急,那也得过了柴某这关方可。”
这个家伙,还不肯上当呢,刚才还想着蒙混过关,顺便和他修补一下关系,毕竟以前出手也狠了一下,若是把他打得手腿骨折,那也说明自己的武力比他高,可是自己偏偏把他打出屎来,如此一来,他都没法混了,这不,放着京官不做,跑到鸟不拉屎的卫州当刺史,看来这个梁子不是那么容易解决呢。
“什么难关,柴刺史划出个道来。”既然避不过,刘远也不浪费口水了。
“这个简单”柴令武拿出两个小竹筒和一只玉盘,打开两个小竹筒,一边把演示一边说:“刘将军,你要做的很简单,你看,把黄豆和绿豆倒在同一个地方,混淆起来,你需要像柴某一样,把两者区分开来,黄豆跟黄豆,绿豆跟绿豆,分完即可过关。”
还以为是什么呢,这个太简单了,刘远从柴令武手里拿过那个玉盘,信心满满地说:“柴刺史,把你手中的豆子倒进来吧,刘某马上完成给你看。”
那两个小竹筒,加起为不知有二十粒豆子没,看来这个柴令武倒没有想像中那么讨厌,有心和自己修好。
“刘将军,不急”柴令武嘿嘿一笑,把那玉盘夺回,一脸正色地说:“将军是大唐不败的战神,扬威大将军,开国县候,岂是我等所能相比的,这个玉盘是柴某演示用的,肯定不适合刘将军,刘将军请看,这才是适合你的。”
话说间,有两个豪奴抬着一口大筐进来,这口大筐估计装二三百斤不是问题,刘远还没开口,只见又有四个豪奴,二人一组,抬着两箩东西走近,“哗啦”的一声,把两筐东西倒进了那口大筐内,还特地用手搅了几下,这才退下。
柴令武笑嘻嘻地说:“刘将军,这才是你要捡的,把这大筐的黄豆绿豆分开后,柴某立马让路,还奉上厚礼,不过要提醒一下,今日是刘将军娶公主,不是别人,所以,只能亲自动手,不能假手于人,否则可别怪柴某不让路了,哈哈哈”
捡你妹!刘远一下子火了。
那两箩东西倒进去,少说也有百多斤,不仅要分开来,还要自己一个人,估计就是捡到明天晚上不一定捡得完呢,这不是故意玩弄自己的吗?
原以来他是有心示好,没想到,这丫根本就是想背后捅自己一刀,分明是不想让自己顺利拜堂成亲。
要是往日,刘远说不定大手一挥,就跟他干了,不过今日是大喜之日,这柴令武是皇亲国戚,来障车也在情理之中,刘远就是再不高兴,也不能随便发作啊。
“这。。。这也太难了,柴刺史,换别的,刘某认栽了。”无奈之下,刘远只能暗叫一声够狠,一时也拿他没有办法。
自家的府门就在眼前,不过三射之地,可是偏偏给柴令武挡住,瞪着眼,看着急,偏偏就是过不了。
“完成不了,那就得认罚。”
刘远警惕地说:“如何罚?”
这柴令武分别是来拆自己台的,肯定不会自己顺心,刘远可不敢轻易同意。
“柴某所管辖的卫州,收入微薄,老百姓生活困苦,就是想修一点水利工程,连银子都筹不够,还有一个缺口,久闻刘将军生财有道,富可敌国,就请刘将军慷慨解囊,急卫州百姓所急,捐点钱银吧。”
“修水利,那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刘某也愿出一分力,不知这缺口是多少呢?”
柴令武笑了笑,一脸不以为然地说:“缺口仅是一百万两银子,我想,这对刘将军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
毛你妹,刘远心中忍不住爆粗,一百万两,这货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当自己有金山银海,还是当自己是凯子?还九牛一毛呢,真是捐的话,那就是捐“九牛”,给自己留“一毛”,刘远已经百分之一百确认,这货根本就是来恶心自己、为难自己的。
倘若捐个一万几千两,刘远还乐意,也算积一份功德吧,可是一百万两,谁捐谁是傻子,再说刘远已经捐了一百万两出去修路了,完全没这个必要。
看着柴令武那一脸奸笑地样子,刘远很光棍地说:“抱歉,没银子,捐不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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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0 顺昨完房
“不会吧,谁不知刘将军生财有道,经营有方,光是一个金玉世家就有三百多间分店,遍布大唐,生意兴隆,日进斗金,说没银子,还真是开玩笑了,说了也没人信啊。”柴令武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刘远,进一步逼迫他。
老子有钱关你屁事,就你丫不要脸,刘远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道,不过表面还是装作一脸无奈地说:“诚然,刘某是赚了一点银子,但是,这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血汗钱呢,赚得多,开销也大,那么多下人、伙计要养活,平日捐得也不少,最近为了修筑长安到淞州的公路,倾尽家财捐了一百万两,把银库都搬空了,现在可以说两袖清风,别说一百万两银子,就是一万两也拿凑不出来了。”
“没错,刘将军慷慨解囊,大唐谁不晓,谁人不赞?就是柴某也非常感动呢。”
“哦,那刘某现在可以过了?”
“不行”柴令武笑眯眯地说:“朝令夕改,岂不是让人笑话?”
刘远心中忍不住骂道,朝令夕改说的那是政令,你丫算哪根葱啊,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三分颜色开染坊,今天是大喜之日才不与他计较,若不然,早就动手揍他了。
强忍心里不满,刘远和颜悦色地问道:“那柴刺史想怎么办?”
“嘻嘻,今日是刘将军的大喜之日,柴某岂会做大煞风景之事,其实柴某一早就替刘将军想好了。可以用分期的方式,一个月捐一万两,不出十年即可捐够。要不就捐长洛高速一成的份子,这样来,捐给我们卫州兴修水利的银子就有了,我们卫州的百姓会给刘将军立碑铭记,刘将军,**一刻值千金,将军也不想有遗憾吧。柴某保证,这些银子都会用作兴修水利之上,绝不贪墨一分一毫。实在不舍得,那就捡豆子吧,可以修身养性呢,哈哈哈”
看到刘远那张越来越难看的脸。柴令武好像三伏天喝了冰镇的酸梅汤一样。心里畅快极了。
刘远没有说话,扭过头对自己那帮手下大声吼道:“要不要吃酒?”
“要”一众手下齐声吼了起来。
“要不要吃肉”
“要”
刘远把声音高八度吼道:“那你们是干什么?还楞在这里干什么,没力气吗?都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还站在这里,你们这耸样还叫扬威军?”
众人呆了一下,还是赵福精明,马上大声喊道:“兄弟们,他们这些家伙障车,又是好生无理。我们冲上去,打出一条道让将军与公主回去拜堂。扬威军,跟我冲。”
“冲啊”
“真是找死,不,找不自在,连我们扬威军的路也敢挡”
“早就憋着一肚子气了,上”
“揍他娘的。”
“打,用拳头,不要用武器”
赵福一冲出,扬威军一呼百应,一个个一边冲一边吼声冲天地冲过去,将军都发话了,再不冲,还要不要混了?再说扬威军直属皇上,算是皇帝亲军,就是兵部也不能约束,在长安向来是横着走的主,哪里受过这种气,刘远是扬威军的将领,他受辱,所有扬威军都感同身受,在这个喜庆的时候,突然蹦出这么一个不长眼的家伙,的确够恶心人的,不过他是李二的亲外甥,皇亲国戚,众人强忍心里的怒火罢了,现在刘远一声令下,正合他们心意,一下子全部出动了。
怕什么,凡事有刘将军撑腰,此事还多了一个长乐公主帮忙说话,谁怕谁?
“你,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卫州刺史柴令武,我是皇上的外甥,你们。。。啊。。。。。”那话还没说完,被人推倒地下,很快被人熊抱着,一口捂着嘴巴,硬生生地拖到路的一边。
“兄弟们,给我打”
“开路”
“少爷,不好,少爷被打了,你们快上。”
“打,奶奶的,竟敢挡我们扬威军的路,还真不知那个死字怎么写”
“干什么,把人拖出去,别挡着将军的路。”
柴令武联同几个纨绔子弟再加上一那堆贴身侍卫,大约有四五十人,算是上一股很大的力量了,可是扬威军有一百多人,来的全是精英,一个个武艺精湛,下手又快又狠,专住那种很痛但又不会致命的地方下手,人多,再加上扬威军都是久经战阵老兵油子,仗着有刘远和公主撑腰,插眼、踢裆下三滥的招式也出,尉迟宝庆腿脚都是踢别人的“子孙根”,那关勇更是离谱,牛高马大,一抓起就往路边扔,好像把人当成沙包,只是一小会,柴令武及他带来的人就叫苦连天,有的都吓哭了。
半刻钟都不到,那路就清出来了,一部分扬威军站在路的两边,示意迎亲大队可以顺利通过,而路的二边,扬威军继续对柴令武还有那几个跟风纨绔子弟及其手下进行殴打。
刘远满意地点点头,大手一挥:“回府。”
赵福笑容可掬地跟上,小心翼翼说:“将军,那柴令武是皇上的亲外甥,这样会不会过份了?”
“过份?”刘远冷笑地说:“张口就要捐一百万两,说不捐连分期都帮本将算好,还明目张胆想谋取我长洛高速的份子,他过份还是我过份?今天本将不亲自动手把他打出屎来,算便宜他了。”
说完,安慰有点忐忑不安的赵福说:“没事,候军他们这些家伙,都是打架的老油子,不用说他们也有分寸的,放心吧。”
“嘿嘿,有将军在,小的从没有担心过,只是替将军担忧而己,将军说没事,那就没事了。”赵福笑嘻嘻地说。
刘远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腿,继续往前走。
最后一道“障车”离刘府。也就是三射之地,很快,刘远就在刘府下人的吹呼声中。携着李丽质进府,然后就是一系列的仪式,像转毡、跨火盘、开面扇、敬酒、拜堂、闹新房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