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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惊雁连忙说:“不是,刘远最近很忙,他有个行业的比试要处理,对了,好像是他的金玉世家要扩张,受到同行的抵制,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就和别人立了一个赌约什么的。”
“嗯,这个刘远,赚钱倒是一把好手”裴彩霞点头说:“金玉世家、墨韵印刷厂、墨韵书斋、长安报、还有即将投入使用长洛高速,都是下金蛋的鸡啊,据说光是长安的金玉世家一年就能赚五六万两,一个水泥的配方,就让他拿了一百万两,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小瓷窑,不过这个可以忽略,对了,你说同行为难他?那些贱贾好大胆,比什么,只要他一开口,马上有人收拾他们,要是清河崔氏不出手,我们程氏出手也没问题,跟他们浪费什么时间。”
裴惊雁惊讶处张大了嘴巴,有点好奇地说:“姑姑;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不仅连刘远的产业调查得一清二楚,就是连一间店子一年赚多少银子也了如指掌,这也厉害了吧。
裴彩霞脸色稍稍一红,不过很快地说:“不是为了你这小妮子吗?我家惊雁可是我们河东裴氏有名的美人,又是我裴彩霞的侄女,找夫婿这么重要之事,自然不能马虎,当然要调查清楚,好了,这事不提,你还没说,刘远为什么要跟他们比试的,直接把他们都送到官府不就行了吗?”
“此事惊雁也听公主询问过刘远,不过他说不想仗势欺人,要以德服人,让他们心服口服。”
“嗯,还不错”裴彩霞忍不住赞赏道:“出生微末,知道底层的疾苦,即使得势也能以厚待人,看起来有些软弱,可这也是他的忠厚之处。”
裴惊雁轻轻点点头,表示认同。
虽说出身名门,但是出自旁枝,正所谓候门深似海,为了争权夺利,兄弟姐妹之间还明争暗斗,裴惊雁也没少受到轻视或欺负,对那些仗势欺人、目无王法的人也深恶痛绝,刘远在很多人眼中“软弱”的表现,在她眼中,却是异常欣赏。
“惊雁,你也去了刘府几次,对刘远及府上的女眷感觉怎么样?”裴彩霞小声地问道。
现在只有自己和裴惊雁在,趁着这个好机会,是时候询问一下侄女和刘远二人发展的情况。
“还。。。。还好吧,都是挺和善的。”裴惊雁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俏脸都红了。
自己的庚帖让让刘远看了,二人也算是有了婚约,上门的事都干了,所以这些话裴惊雁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
“那,你们都干了什么?有没有湖中泛舟、花前月下、牵年踏青之类?”裴彩霞继续追问道。
裴惊雁的俏脸更红了,用蚊呐一样的声音小声说:“姑姑,哪有,姑夫前些天才带惊雁去,去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最近刘远又忙,就是话也没说多少,哪有这么快,再说了,此次刘远还没有和他的妻妾说,惊雁多是和刘府的家眷打牌玩乐。”
犹豫了一下,裴惊雁小声地说:“他那个师妹,也就是他那个刘袁氏,好像知道什么似的,对惊雁非常热情。”
“这是好事”裴彩霞笑着说,不过很快又语气坚定地说:“好惊雁,你什么都不用害怕,万事有姑姑和姑夫替你撑腰,哪个敢欺负我们家惊雁,绝对饶不了她。”
“谢谢姑姑”
接着,两人有说有笑,亲如母女。
正聊得高兴,一个婢女轻步走进来,小声地说:“禀夫人,扬威将军刘远,门外求见。”
“他怎么来了?”裴惊雁吃惊地说。
裴彩霞笑着说:“来不好吗?还是为他是不解风情的木头呢。”说笑,扭头对婢女说:“快传。”
那婢女应了一声,很快退了下去,少倾,刘远进来了。
“刘远见过婶婶,见过裴姑娘”一进门,刘远就恭恭敬敬向裴彩霞行礼。
步伐坚定有力、笑容带着自信、锦衣华服、面容清秀,再加上文武双全、官运亨通,更是给刘远加分不少,裴彩霞心里忍不住暗赞一声:好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难怪自家侄女一谈到他,就面带羞涩,自家那几个儿子,就学会了他老子的粗鄙,要是有刘远一半,那自己做娘的,也就偷笑了。
“自己人,不用客气。”裴彩霞微笑如花地说:“刚刚和惊雁说起你呢。”
刘远好奇地说:“说刘某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聊聊。”裴惊雁心一惊,马上抢着说道。
若是把刚才的话说出去,裴惊雁估计会羞得找条地缝钻下去的。
裴彩霞嫣然一笑,也不说这事了,盯着刘远说:“刘远,这个时候来我程府,有何贵干,先说了,我家老爷在兵部当值,并在府中,咦,还拿着一个盒子呢,那是什么?”
“回婶婶,这是。。。。这是给裴姑娘的一件小玩意。”刘远笑着说。
“小玩意?”裴惊雁眼前一亮,马上笑着说:“拿来看看,让婶婶也好开开眼。”(未完待续。。)
773 相约同行
刘远笑着把手中盒子轻轻放在案几上,对着一旁裴惊雁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裴彩霞的鼓励下,裴惊雁慢慢打开那个盒子,那盒子一打开,二女只感到眼前一亮,一件精美绝伦的首饰闪出的迷人的光芒,好像把眼睛都要耀花一样,裴彩霞一下子把那件“嫦娥奔月”拿起来,眼里露出异样的光芒,忍不住叫了起来:“好漂亮,刘远,这,这是你做的?”
公孙素素及其助手全力打造出来首饰自然不会差,美伦美奂,极尽细腻精致之事,再加上公孙素素本身是女子,打造出来的首饰也带有女性的特质,更容易引起女性的共呜,裴彩霞一下子就爱不释手了。
就是裴惊雁的眼里也放着异彩。
“不是”刘远老实地说:“这是小侄在比试中羸的彩头,看样子还算精致,就拿给裴姑娘玩玩。”
裴惊雁连忙摇摇关说:“这,这太贵重了,惊雁不敢收。”
“这只是一个小玩意,莫非裴姑娘嫌充它简陋?”
“不,不,刘将军你误会了,惊雁第一次看到这么精美的饰物,一看就知价值不菲,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刘将军还是收回去吧。”
刘远坚定地说:“刘某送出去的东西,断无收回之理。”
“这。。。。。”裴惊雁一下子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人怎么回事?”裴彩霞在一旁不满地说:“你们二人,都定了婚约,也就差过挑个好日子过门,还装得有如陌生人一般。还客套什么,是不是我这个老太婆在这里碍事?好吧,我有点事走开一下,你们慢慢聊,惊雁,这是送与你的,再多你也受得起,姑姑先替你保管。”
说完,这名最美人妻也不理会刘远和裴惊雁的反应,把那首饰放回盒子中。合上盖了,笑咪咪捧着走了。
这真不客气。
不说还自在点,一捅破这层纸,刘远和裴惊雁都有一丝尴尬,裴惊雁慌乱中偷瞄一下刘远。没想到刘远正盯着自己的脸庞在看,羞得她脸上的红潮更多。那头一下了又低了下去。刘远看到,那嫩白的粉颈上都有些发红了。
饶是裴惊雁出自河东裴氏,饶是裴惊雁自小就受过各种培训,饶是她举止优雅、落落大方,但河东裴氏为了名声,管理得非常严格。禁止族中女子在出阁前有任何越轨行为,所以在情场上,裴惊雁还是第一次,现在她站在刘远面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一颗芳心,“扑嗵扑嗵”跳个不停,不知为什么,一看到刘远送给自己礼物,虽说只是送一件首饰,但在裴惊雁眼中,好像送给自己整个世界一样。
女儿家终归是女儿家,看到裴惊雁害躁的样子,刘远心中一乐,也不好再盯着她看了,岔开话题道:“刚才看到你和程夫人相谈甚至欢,没想到你们感情这么好。”
裴惊雁毕竟是名门世家出的女子,刚才有失态,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有些感触地说:“姑姑对惊雁视如己出,刘将军,小女子。。。。”
“别叫刘将军,显得生硬,要不,你就像梦瑶她们一样唤我作刘远吧。”
刘远说这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可是裴惊雁耳里,听到的意思,那是刘远已经把自己当成刘家的“人”,那俏脸又忍不住一红,心如鹿撞,却又有一股说不出甜蜜,犹豫了一下,最后小声地叫道:“刘。。。远。”
“这不就对了,听起来也不那么生疏了,对了,刚才你想说些什么?”
裴惊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从河东至长安,惊雁姑姑府上盘桓了数月,承蒙姑姑一家对惊雁关怀备至,视如己出,也无以为报,看到姑姑对那件首饰异常喜爱,想借花敬佛,转赠给姑姑,聊表微薄心意,所以,要询问一下你的意见。。。。。”
原来是这样,刘远总算明白了。
寄人篱下,终归心有隔膜,刘远看得出,程老魔王和裴彩霞有心促成这门亲事,也带有一定的功利性,也可说是三羸的局面:“所以说,河东裴氏用一个旁支的女子,收获一个如日中天、前途无限的女婿、程老魔王夫妇,获得双方的人情、刘远也抱得美人归,没有哪个吃亏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裴彩霞对裴惊雁的确不错。
据说有一位有权势的李氏皇族之人无意中看到裴惊雁后,惊为天人,数次上门提亲,提出送上十五万两的聘礼,可是裴彩霞毫不犹豫就拒绝,由此看出,她不只仅仅只看到所获得的利益。
想归想,刘远笑着说:“既然是送与你的,只要你开心,怎么都好,程夫人的确不错,对刘某也颇为照顾,这也是应该的,好吧,反正是当成彩头羸来的,这段时间有空闲,我再替你打造一款新首饰好了。”
“。。。。谢谢。”裴惊雁思虑再三,最后说了一声谢谢。
虽说想拒绝,免得刘远说自己是贪恋财货的女人,一听到刘远亲手给自己打造首饰,又舍不得拒绝,犹豫再三,不过一想到就是送给自己,日后还是回到刘家的,最后还是点头同意。
“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刘远谦虚谨道。
此时又有婢女送上酒水点心,看那包装,居然还是宫中的珍酿,应是李二所赐,不用说,十有**是裴彩霞差人送上,换作府中的侍女,谁也不敢动程老魔王的宝贝,还真够细心的。
青年人共同话题多,二人只是聊了一会,很快就聊开了,看到时机成熟,裴惊雁小声地说:“刘远,我想说点事。”
“有事就说吧,不跟我客气。”
“不知为什么,小娘,也就是袁姑娘对待我很她,总觉得,她有一种超热乎的感情,我们的事,好像小娘知道一样。。。。。”
服了!
这女人的第六感真是灵,小娘看得出,而裴惊雁也感觉得出来,刘远小声地解释道:“小娘自己与我一起长大,又能相处了多年,彼此都很熟悉,其实你第一次上门,她就看出来了,不过你放心,她不会做也什么不友善的举动,以后就好好相处,至于我们的好日子,估计要等于年末或明天开春。”
“雪儿的百日宴,长洛高速还有扬威军,都要打理,很多事更是亲力亲为,完了还要回扬州一趟,一来扬州还有点买卖和物业,二来双亲的坟茔也需要祭拜、邑地也需要巡视一番,所以。。。。。”
裴惊雁低着着,那手扯着衣角,小声地说:“惊雁。。。。明白,这种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我姑姑和姑父商量即可。”
“倒时委屈你了。”刘远有些理亏地说。
“不,不,其实,一点也不委屈。”裴惊雁不知哪里鼓起的勇气,柔声地说:“刘府的女眷,没有豪门的尔虞我诈,斗个你死我活,就是刘远,对家中的女眷也很照顾,不仅照顾,还很尊重,出乎意料的尊重,在刘府,看不到有什么束缚,每个人都是挂着直诚的笑容,这一点,惊雁很是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