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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摇摇头说:“先别急,把重的、大件的扔掉,最多只保留三分之一,明日我们要轻车上路,带这么多东西,肯定会拖慢我们的脚步。”
此行的目的就是救人,行商不过是用来掩饰罢了,路途遥远,时间紧迫,当然是正事为重。
“可是,要是那些查行的人认为货物不符合,那怎么办?”邱六小心翼翼地说。
这次采购,用了几百两银子,拉到逻些城,扣除各项开支,还能落个二三百两,这是一笔横财啊,十多两在大唐能买一亩良田,一下子就扔掉,还真有点舍不得。
“这个不是问题,就说路上卖了一些又或下雪路滑,运气不好连马带货掉下悬崖、若不然就推说这里有血祭要用的东西,急着赶赴逻些城,借口多的是,小财不出,大财不入。”刘远拍着邱六的肩膀说:“你放心,跟着本将,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刘远也是由底层走出来,明白他们的苦处难处,有时候,他们不是吝啬,而为了生活,这次采购的银子,估计除了大唐的给予的经费外,邱六也搭上许多,如果扔掉,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损失,所以有点舍不得,于是刘远特地安抚他一下,说到“吃亏”二字时,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是,小的就依将军之言,该弃的就扔了。”邱六闻言大喜,他知道刘远向来非常大方,有了他这句话,以后自己的日子就好过了。
于是,众人齐心协力,把大件笨重的货物弃掉,只要保留了大约三分之一,很多箱子都是空的了,用赵福的话来说,哪位兄弟累了,都可以睡在箱子里休息。
兵贵神速,第二天天刚亮,一行人就策马扬鞭出发了。
货物一下子扔了大半,如此一来,马的负重大大减轻,速度加快了一倍不止,刘远的指挥下,朝逻些城的方向径直走去。
一行人,五十多人,三十多辆车,组成一个不大也不小的编队,按大唐的说法,这可以唤作“货纲”,不过刘远更愿意称为“索命纲”,索松赞干布的命。
谁也没有想到,由波密城出发,有合法手续、雇了制式吐蕃军的的一个商队,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就已经改头换面,从外面看起来,一点也看不出,实则而全换成了大唐的精锐之师:扬威军,以行商为理由、用吐蕃铠甲作掩饰,径直朝吐蕃的都城、神秘的逻些城进发。
。。。。。。。
“这个冬天,怎么如此漫长。。。。。”赞蒙赛玛噶倚在窗前,看着窗外飘扬的小雪花,有点落寞的自言自语说道。
也只能自言自语,自从上次出逃未果,作为赞普的妹妹、吐蕃的功勋,赞蒙赛玛噶自然不会有事,可是协助她逃走的侍女却被关进了大牢,新派来的侍女,天天好像防贼一样看着赞蒙赛玛噶,有意拉开距离又时刻监视着,生怕这个公主再次逃跑。
若是再逃跑,那么上一任侍女的下场,就是自己的榜样。
有一句话叫相由心生,或许用来形容环境也一样,以往很喜欢的冬季的赞蒙赛玛噶,虽说眼眸中的天空还是那么纯净、雪花还是那么洁白,可是她的心情,再不能像昔日那样充满欢喜,也不能像昔日那样骑着自己心爱的马在雪地上驰骋,让野兽在自己的箭头下颤抖,因为腹中孩儿的命运,一直牵挂着她的心。
随着临盆逼近,赞蒙赛玛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急到团团转,在失望之际,她对刘远的恨,反而没那么深了,有的时候,脑中还会出现“若是刘远能来救下自己的孩子,那自己就给他一个机会”的念头。
女人,是一种很善变的动物。
“公主”新来的侍女恭恭敬敬地向赞蒙赛玛噶行礼道。
赞蒙赛玛噶头也不回,懒洋洋地说:“什么事?”
“回公主的话,赞婆大将军在门外守候,恳求见公主一面。”
又来了。
赞蒙赛玛噶脸上出现一抹厌恶之色,自从吐蕃和大唐的开战,智勇双全的论钦赞就镇守边疆,而赞婆也调任为中翼大将军,协助守卫逻些城的安全,这就给了他时间和便利,三头二天往洛桑寺跑,千方百计讨自己的欢心。
诚意,赞婆出身尊贵,天生神力兼武艺精湛,是天生的将才,他们五兄弟,曾号称吐蕃的五虎将,虽说五去其二,但在吐蕃没人敢轻视,光是一个论钦赞就足以支撑起他们一族的荣光,可惜他的相貌和武力成反比,丑陋不堪,那一张脸全是麻子,眼晴小、嘴巴大,怎么看就怎么不自在,曾到大唐游历过的赞蒙赛玛噶,心中爱慕的,是大唐那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话都说得那么绝了,这个赞婆怎么还不死心的?
“不见,让他以后不要再来了。”赞蒙赛玛噶冷冷地说。(未完待续。。)
672 口不择言
那侍女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地说:“公主,赞婆将军这么诚心,经常来探望,你就见一面吧,这次将军给公主带了很多喜欢的东西呢。”
赞蒙赛玛噶猛地回过头,那眼神冷如寒冷一般盯着这个新来的侍女,冷冷地说:“怎么做,本公主论不到你来教,即使我被软禁在这里,公主还是公主,贱婢还是贱婢,我随时都可以处置你,有些好处,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这个侍女,竟然不顾自己的感受,不仅屡次替那个赞婆传话,现在还帮他说好话,分明是收了赞婆的好处,真是该死,说得严重一点,这可是背叛主人、出卖主人,可以把她开除或赐死了。
“公。。。公主,小的,小的不敢了。”那侍女吓了一跳,连忙求饶道。
她的确收了赞婆的好处,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听到赞蒙赛玛噶的话,一下子吓得脸色发青,而赞蒙赛玛噶也没有吓她,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定她的生死。
“哈哈,公主,怎么和一个小侍女计较呢,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话音刚落,那大门突然打开,一个身高约七尺的大汉走进来,一脸笑容对赞蒙赛玛噶说。
这个男子身材高大,虎背龙腰,披着一张虎皮披风,那身体充满了力量,好像身体内隐藏着一头野兽一般,他的到来,好像显得空间都小了,这一个威武、壮如铁塔的男子,可惜被那张脸毁了,眼小嘴大,一脸麻子不说,那五官好像拼凑在一起。没有美感可言,看着还让人害怕,而此人,正是吐蕃的名将赞婆,松赞干布的爱将、论钦陵的弟弟,现任中翼大将军。
上天还很公平的,给予赞婆令男人妒忌的强大武力,也赐予他让女人避之不及面容,虽说赞婆相貌奇丑,不过他的志向不小。立志要娶最漂亮的女人做妻子,自从他第一次的看到赞蒙赛玛,惊为天人,从此他一有机会就围着赞蒙赛玛噶转,现在即使怀上了刘远的孩子。他还不肯放弃。
相反,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也知道。在正常的情况下是没法得到赞蒙赛玛噶芳心的,赞蒙赛玛噶喜欢的,是那个种温文尔雅的男子,可是以自己的脸孔和身材,绝对不能入她的法眼。
有一句古话不是说吗,精诚所至。金玉为开。
赞蒙赛玛噶盯了赞婆一眼,随即愤怒地说:“赞婆,你来干什么,你怎么能擅闯我的房间?”
简直就要气晕了。自己还没有同意,这个家伙自己闯进来,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公主”赞婆连忙赔礼道:“小的听到公主生气,以为那侍女顶撞了你,没想那么多,马上就冲进来准备替你教训她,一时没注意,请公主恕罪。”
说完,赞婆深深给赞蒙赛玛噶行了一个礼。
“不敢,现在赞婆大将军是我吐蕃的大功臣,现在就是士卒也是知道将军而无视公主了。”
被软禁在这里,守卫极为森严,普通人根本没法接近,那些侍卫没有经得自己的同意,就放他进来,这让赞蒙赛玛噶的极之不满,好像自己成了囚犯一般,这个赞婆越做越过分了,很明显,他利用负责守护逻些城的便利,把那些侍卫换成自己的心腹,所以没经过得赞蒙赛玛噶的同意,就可以推门而入。
今日可以随意进自己的闺房,那下次呢,再过份一点,要是晚上来或自己沐浴的时候进来怎么办?
简直就是太过份了,一个男子,私闯女子闺房是极之无礼的,何况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呢。
赞婆连忙解释道:“是,是我欠缺考虑了,今晚就向赞普请罪,也请公主不要介怀,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虽说私闯的公主的房间,不过赞婆并没多少害怕,一来现在吐蕃对自己三兄弟的依赖越来越重,二来赞普松赞干布也默许甚至是鼓励自己追求赞蒙赛玛噶,好亲上加亲,不可能因这一点小事而处罚自己。
“是吗?希望赞婆将军言而有信,不要再欺负我这个弱女子。”赞蒙赛玛噶话语中透着嘲讽的语气。
“不敢,赞婆一向爱幕公主,可以为公主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哦,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那就请将军高抬贵手,放我出去,小女子感激不尽。”
“这。。。。。”赞婆一下子语塞了,老实说,他的口才并不是很好,那智商在赞蒙赛玛噶面前直线下降,一时都不知说什么了,半响喃喃地说:“此事一是赞普亲自下的命令,我,我可不敢违背。”
赞蒙赛玛噶还没说话,赞婆马上又讨好地说:“公主要离开这里,其实也不难,只要你能答应嫁与我,我马上向赞普求情,让他放了你,我知你心地善良,舍得腹中的那个孩子,只要你答应,我拼死要把他保下来,生下后,我把他视如己出,如何?”
“哦,是吗?”赞蒙赛玛噶毫不犹豫地说:“此事不敢劳烦大将军,其实你府中美女成群,前些日子攻陷淞州城,又增添了几位美女,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
这个赞婆虽说痴情,但是赞蒙赛玛噶却不敢信任他,不知是不是身体太强壮,精力无处发泄的原因,赞婆生性好淫,去哪都离不开女人,府中光是叫得上名号的女人都有二三十人之多,就不说收在外面的了,一看到美女就千方百计要,一玩腻不是赏给下属就是卖到勾栏,坊间还说他亲手打死过几名身边的女子,这些在吐蕃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赞蒙赛玛噶可不敢在他身上压宝。
“那些贱女人全部加起来,也不及公主的一根手指头,只要公主愿意,我马上把她们全部赶都跑。”赞婆连忙拍着胸口说。
相由心生,无论是真心与否,相貌本来就没讨好,再加上名声也臭,无论说再美好、再华丽的话句,赞蒙赛玛噶的眼中的厌恶之色并没减弱半分,这个赞婆站在这里,好像呼吸都不顺畅了,闻言决绝对说:“不用了,此事绝无可能,啊。。。。。我累了,赞婆将军请回吧。”
“公主,大唐那个胆小鬼,人渣的孩子,你都想拼死保护,难道本将军还比不上他吗?是不是你喜欢上他了?”赞婆忍不住说道。
这个孩子,是赞蒙赛玛噶在寺中被擒,然后在劫持中被刘远侮辱,以致珠胎暗结,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赞蒙赛玛噶怎么也舍不得打掉,这让赞婆极之愤怒,以为赞蒙赛玛噶喜欢刘远,这一点他绝对不可以原谅。
“对,我就是喜欢他,就是嫁与他,也不嫁给你,听清楚了吧?满意了吧?”赞蒙赛玛噶被赞婆气着了,那语气,好像是教训自己一般,口不择言之下,这种话也说出来了,为的就是把他气走,自己也落个清闲。
赞婆的脸一下子红了,那双小眼睛瞪得老大,眼中满是怨毒之色:“好,好,好,别让我碰上那个家伙,要是让我抓到,我要一口一口把他的肉全部咬下来,你等他来救你?别做梦了,告诉你,即使他来投靠,我也绝对不让他进逻些城,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