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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孙子,下手太黑了吧。
“这个,刘校尉放心,此事关系甚大,像吏部的王尚书、礼部李侍郎、鸿胪寺的公孙少卿、赵常待等,都要求本官依法办事,此事连宫里都惊动了,唉,责任重大啊。”
候君集面sè一动:“什么,宫里的人都惊动了?”
长孙祥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远明白,像这种商业的小纠纷,谁对谁错,长孙祥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哪边势大,哪边势大,就会作出对哪边有利的判词,现在他说某某官员关心,宫里的人也惊动,潜台词是金至尊有这些人撑腰,光凭一个兵部尚书,不比对方势大,特别是皇宫里还有人给它撑腰,如果要羸,那么还得再争取多一点支持。
厉害啊,一家商铺,竟然能说动这么多人替它说情,不得不说,金至尊的背景深得可怕。
候君集知道,说得再多也没益,和长孙祥客套了几句,就带着刘远告辞了。
“尚书大人,现在怎么办?对方势必大,连宫里的贵人也惊动了,这事可大可小,要是输了,那些学徒,会不会被流放?”刘远担心地说。
“宫里哪个人支持,你有点底没?”候君集小声询问道。
“听说是yīn妃”
候君集白了刘远一眼,有点不悦地说:“老夫怎么感觉到,被你当了枪使?”
刘远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这事真是始料不及的,不信你可以找那些弟兄询问,若是我指使的,你怎么处罚我都行。”
“算了,我没打算深究,不过既是我兵部的人,自然不能任由他们受人欺负。”
“连yīn妃都替他们说话了,这事,我估计有点难办。”
候君集冷笑道:“yīn妃?大唐是皇上最大,好了,你自个回吧,我入宫面圣去。”
一杆好枪啊,当刘远看到候君集的马车向皇宫疾驶时,脸上露出得意之sè:哼,想学我的独门绝技,不给点好处,哪能这么容易。
嘿嘿,金至尊,你喜玩,我就陪陪你,等着吧,游戏这才刚刚开始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最近更得的确是慢了,主要涉及到的官员太多,不能像在扬州时乱来一通,就拿长安的治安长官来说,以前是京兆尹,现在得叫雍州牧,然后又得查这个时期哪个人任此职位等,很是复杂,这本很多书友寄了厚望,水平有限,只能尽量不犯大错了。。。。。
259 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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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大唐境内规模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在当时也是世界最大的城市,被胡商称为镶在东方最明亮的一颗明珠,人口几十万,每rì发生的事多不胜数,平民百姓之间的琐事,多是在武候铺就得到最快的解决,不过也有一些武候铺也处理不了,只能交由雍州府处理。
就像西市两间金店之间的斗殴,金至尊和金玉世家。
今天城门刚启、坊门刚开,而在雍州府衙,雍州长史长孙祥,就在戒务森严的雍州府衙升堂,坐在主审位上的长雍州长史长孙祥,看了看两旁的官差,再看看堂上跪着的双方一干人等,然后猛甩一下惊堂木,“啪”的一声,仿佛把堂下的人最后一丝睡意也震开,大声说:“开堂!”
“金至尊掌柜金巧巧何在?”长孙长史大声喝道。
金巧巧跪在地上,连忙应道:“奴家在。”
“金巧巧,你状告金玉世家,率众闹事,殴打金至尊的伙计,然后捣毁金至尊,何有此事?”
“长史大人,你可要为奴家作主啊。”金巧巧可怜巴巴地说:“确有此事,那金玉世家仗势欺人,二话不说,殴打我金至尊的伙计在先,故意捣毁我金至尊商铺在后,现在还有几个伙计负了重伤,躺在床上不能自主呢,而商铺更是让他们打砸得不成样子,损失估计超过六万两白银,长史大人,请你为奴家作主。一定要惩罚他们这帮狂徒,实在无法无天了。”
雍州长史长孙祥点点头,继续问道:“你们是否有旧怨?”
“金玉世家的待遇一般,有几个工匠跳槽到了金至尊,不知这算不算,长史大人,我估计他们是妒忌我金至尊的生意好吧。”金巧巧一脸气愤地说。
这个女人。面带着忧郁之sè,话还没说出口就先哽咽,再加上她泪光点点。不光负责审讯的长孙祥,就是在堂下担当看客的刘远,也觉得这个金巧巧好像受了很多委屈一样。
还真是一个人才,给她这么一说,好像她做的全对,别人做的全错一般,还没审讯。己经对她抱几分同情和怜悯了。
长孙长史扭头询问一旁的陈师傅:“陈定。你是金玉世家的掌柜,此事你何话要说。”
一早就接于指示的陈师傅马上否认道:“长史大人,金掌柜那是一派胡言。金玉世家的伙计给百姓展示一下手艺,这本来和金至尊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没想到金至尊故意挑恤,派人出言侮辱我金玉世家的伙计,本来金至尊是行业的领头羊,批评几句就当是教导,忍忍就算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当众抢夺属于金玉世家的宝石。”
“我方的伙计想索回,没想到他不但不给。还叫来他的同伙,几十个打我们十几个,迫于无奈,这才反击的。”
人才啊!
长孙祥心中不由暗暗称叹,这事就在繁华热闹的西市发生,当时围观者甚众,只需询间几个在场的证人后,到底什么回事,自己早就了然于胸,可是这两位谎言张口就来,半分犹豫都没有,哪像那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只要一来到这森严的衙门,估计自己还没问,只需惊堂木一拍,他们就像竹筒倒豆子,出来了,现在看看,还真是表演的人才。
幸好,自己一早就有了对策。
轻轻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回过神,雍州长史长孙祥接着问道:“哦,有此事?那抢宝石之人,姓甚至名谁?”
“禀官老爷,叫什么名字,小的不知道,不过我听有人唤他强哥。”看到陈掌柜一时答不出,跪在另一旁的孙大牛马上应道。
“啪”的一声,长孙祥猛地敲了一下惊堂木:“伙计强哥何在?”
一听到提自己,强哥楞了一下,那一声清脆惊堂木,差点把他的心给蹦出来。
“官老爷,小的,小的在。”跪在堂上的强哥连连磕头。
“你可有抢金玉世家的宝石?从实招来,小心大刑侍候。”长孙祥猛喝一声,这一声,霸气外露,官威十足,吓得强哥身体都一哆嗦。
强哥有点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啊,不,不是,不是。”
“到底是,还是?”
“那个,我只是拿了一颗绿松石来评价,官老爷,那玩意不值钱的,说是宝石,其实二文钱就‘
“啪”的一声,长孙祥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公堂之上,岂是你胡言乱语之地,本官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那个伙计强哥一下子不敢说话了,而跪在堂上的金巧巧,眼里出现一丝慌乱的神sè,从这雍州长史的态度来看,情况有点不妙,难道,发动了这么多的关系,把扳不到那个刘远吗?
扭头看看刘远,只是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脸笑意,不知是不是刘远感觉自己在看他,竟然还对自己眨了一眼,气得金巧巧马上就把头扭开。
真是一看到都有一种想暴打他的感觉,这个家伙,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金巧巧眼里出了不妙的神sè,而刘远恰恰相反,虽说事情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不过脸上还是出现了喜sè。
很明显,此事牵连了兵部,而兵部的行动又关乎到李氏的江山,大唐的国运,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现在征战在即,对情报的需求很大,绝对不能出什么岔子,只是一点商业的纷争,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李二会偏向哪一个了,这也刘远的计划。
明知那十二个细作笨手笨脚,刘远故意把他们放到店门口,名义上是展示怎么做首饰。实际上想故意引起纷争,果然,金巧巧很配合,金至尊的人不会放过这个奚落的机会,两者发生矛盾,以那军人的耿直的xìng格,特别是对地位低下的商人。的确没多大的忍耐,就像装满火药的火药桶,一点就着。至于那十二个细作战斗力那么强,打得火起之下,连金至尊也砸了,对刘远来说,这是意外的惊喜。
借刀杀人不见血。
“是,是,是”强哥连忙应着。
雍州长史长孙祥继续问道:“你拿那宝石。可经得他人同意?”
“这”
“这什么?你只需要答或即可。”
强哥老老实实地说:“没有”
“你拿走之时。有可付钱?”
“没有”
雍州长史长孙详继续问道:“为什么你看完,不马上放回原处?”
“小的,小的一时忘了。”
“啪”的一声。雍州长史长孙祥猛地一拍惊堂木说:“不问自取即为盗,你在光天化rì之下,竟然盗取他人之财物,你可知罪?”
官字两个口,说想什么就什么,被长史大人那么一吓,本来胆子就不大的强哥脸sè一下子就白了。冷汗直冒,想说些什么。可是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全身都在颤抖了。
“长史大人,就算我的伙计是盗了一颗不值钱的宝石,那也不至于打人砸店铺吧,金至尊是长安最有名的商铺,里面除了价值不菲的金银首饰之外,还有名贵的古董古玩,名人字画、玉器、各式珍品等等,破的破,损的损,绝对不是一颗小小的宝石能够相提并论的。”金巧巧一看势头不对,那个雍州长史一个劲倾斜,好像一个劲替金玉世家脱罪,感觉不对,马上出言替金至尊说话了。
陈师傅马上反驳道:“这个斗殴的,混成一团,谁又知是哪个打破的,再说了,要不是你的人先冲出来欺人,我们能打吗?”
“是你们的人出手在先,我的人才冲出去的。”
“你的人,要不是盗我金玉世家的东西,能他吗?年纪小小,就这么大胆,按照律列,就是把他揍死也活该。”
金巧巧生气地说:“要说到打人,也是你们金玉世家的人打人,你看看,我的伙计和大匠都伤成什么样了。”
陈师傅一脸冤枉地说:“这话就不对了,参加斗殴的,我方才十二人,你们有三十多,那得一个打三个啊,傻了才跟你打,那叫被迫反击,至于你们伙计伤了,我的人就不伤?我有三个学徒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呢。”
这话说得,实在太诛心了,当时雍州府的步兵衙门抓人后,那十二个细作为了显示自己的军人的强壮和威猛,虽说有伤,一个个咬着牙强忍着,都是昂首挺胸跟着去雍州府的,反而金至尊有三四个是抬着去的,怎么一眨床,就有人重伤卧床不起的?
“啪”的一声,长孙祥重重敲了一下惊堂木,冷声喝道:“住口,这是衙门,不是商市,再有吵闹者,就以咆哮公堂定罪。”
主管京都治安的雍州长史,官属从三品,也算是一方大员,一旦发火,下面的争吵立马停止,看到众人一脸噤若寒蝉的样子,长孙祥心里升起高高在云端的感觉,不过无意中看到堂下刘远,眼里露出一丝诧异的神sè,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好了,此事本官己调查清楚,其实就是金至尊的伙计挑恤盗窃在先,金玉世家反应过大在后,以致在闹市斗殴,影响极坏,本应从重处罚,鉴于初犯,亦无案底,本官决定暂不作追究,下不为例,所有关押者,当堂释放,而双方伤者,皆由双方自理,此事就此揭过,若有再犯,绝不姑息。”
“啪”的又是一声,重重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