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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关于召唤的阵法?”沈沉舟疑惑道,“那会出现什么?”
夏琰飞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到:“我不知道。”
听到了沈沉舟的疑问之后夏琰飞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声:“我是真的不知道,甚至我可以告诉你,连离苍都不知道这个阵法能够召出来什么。”
沈沉舟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了下去:“你要回蛇冢?”
“啊。”夏琰飞应了一声,“你在方沉晔身边还有人手吧,别否认,你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手的。查查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走,我们两个一路跟过去。”
沈沉舟答应了下来,然后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让夏琰飞措手不及的问题来:“如果这次你和敖远对上了,你会怎么办?”
“我也说不清,大概会先揍他一顿?”夏琰飞笑了笑然后继续说了下去,“我分得清轻重缓急,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开着车呢,先挂了。”
挂了电话以后,夏琰飞忍不住想,为什么每个人都担心她在这种情况下和敖远碰上呢?无论是沈沉舟还是自家爷爷。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随手把耳机扯下来扔到了副驾驶座上——
不管怎么说,蛇冢那里都是最后一站,所有的一切爱恨情仇,所有的一切因果都将在那里迎来最终的结局。
包括她和敖远。
第一百七十一章 无法入睡
不出夏琰飞所料,方沉晔那边的速度极快,沈沉舟当天晚上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就告诉她已经订好了后天的车票,她玩着手里用来锻炼手指灵活度的小物件沉默了将近半分钟之后才用比平时还要沙哑的声音开口说话:“说真的沈沉舟,你觉得我们两个成功阻止这一切的可能是多少?”
“我不擅长做这个猜测的,我还以为你知道。”沈沉舟皱了皱眉头,“顺便提醒你一句,不光是方沉晔一行人,还有张家和蓝家的家主也一起去了。”
“嗯,我知道这个。”夏琰飞的声音平静的像是很久不起波澜的古井寒潭,“你确定蓝若雪他们几个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沈沉舟沉沉的应了一声:“我确定。但是我以为你会让我通知他们,为了多一点胜算。”
夏琰飞笑了起来:“我不能把他们在拖进这件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的事情里面了,而且这也不是他们能够处理的事情了。”
挂了电话之后,夏琰飞还是一个人坐在黑暗之中,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餐桌旁边,看着手边那一玻璃杯满满的冰水出神。
她这几个晚上完全不能自主入睡,即便是为了维持身体自然运转都没办法入睡,只能依靠药物。
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夏琰飞就回想起来当时敖远转身离开的那个场景。
她害怕。
如果说这一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像这样左右夏琰飞的思想还有感情的话,那就只能是敖远。
因为夏琰飞爱他,对,因为她该死的爱他。
爱的深入骨血,刻骨铭心。
夏琰飞其实很明白,无论两个人在平时表现出来的相处方式到底是怎么样,实际上她就像是藤蔓植物一样依附着敖远,依附着她的锚,因为这个除了这个方法,她不知道还能怎样去确定这个世界上何为真实何为虚假。
结果现在这个世界撕开了一切温情的面具,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告诉她你看,连你依附的都在欺骗你。
血契。
所谓的精神屏蔽。
想到这,夏琰飞忍不住把自己的脸埋到了手掌之中,用因为吸烟过多而变得十分沙哑的嗓子自嘲的笑了起来。
你看,她在心里这么想着,敖远你看,你成功了,你成功的变成了我把所有感情都倾注的那个人,你成功逼出了我所有的感情,无论是爱情还是愤怒甚至是连憎恨都给了你,你满意了吗?
这样。。。。。。你可以回来了吗?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最后的请求
沈沉舟见到夏琰飞的时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面前站着的这个姑娘虽然说还是前几天分开的时候那副模样,可是他还是能看清她隐藏在表面之下的深深地疲倦感:“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夏琰飞也不想隐瞒沈沉舟,不过睡不好觉的原因她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一直在看从老宅搬出来的阵法书,没睡好而已。等下我到火车上再补觉,一样的。”
沈沉舟也知道她八成没有说真话,但是对于夏琰飞不想说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够逼问成功,他只能接过夏琰飞身上的行李:“殷肃已经在那边了,有些事情不能只靠我们两个。”
夏琰飞应了一声,她知道沈沉舟这么做是有他自己的用意,也就没有追问:“方沉晔他们是从上一站上的车?”
“对。”沈沉舟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我们的时间刚好,虽说都是软卧,但是和他们是隔了两个车厢,应该不会撞上。”
因为本来就没有睡好,再加上一路开车走高速过来,夏琰飞觉得现在自己的太阳穴已经开始一跳一跳的疼,不过这一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疼,因为再也没有那个人会一眼看出来她的头疼,而轻柔却有力的帮她揉太阳穴了:“我交代的东西你带上了吧。”
“那本书你居然能想的起来在哪里。”沈沉舟掏出了一本破旧的古书,“不过你要这个有什么用,你不是可以毫无阻碍的施展灵契?”
夏琰飞笑了笑:“打发时间罢了,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本书上面应该写的有关于那个阵法的东西。”
这一番话实际上是半真半假,夏琰飞知道自己如果把真正的目的说出来的话,沈沉舟绝对是要阻拦她的,毕竟自从那个仪式之后,自己已经成了沈沉舟发誓要永远追随的那个存在。
可是这件事情是她一定要做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而夏琰飞的执着撑着她一路从蛇冢走到现在,即便是面对敖远,她也没有办法放弃自己的执着。
夏琰飞的执着,名字叫做真实。
她摩挲着那本书破旧的封面,沉思了片刻之后用再平静不过的声音对沈沉舟说:“沈沉舟,我不知道这一次回蛇冢我究竟有多少机会生化,想必你也知道,我是绝对要阻止那个召唤阵打开的,不单单是为了阻止他们用敖远做祭品,更是为了我自己。”
“那个召唤阵和我体内属于离苍的部分是息息相关的,所运用的力量也是源自于离苍。”夏琰飞仰头看了一眼列车时刻表,目光却落在了不知名的远方,“如果成功地打开的话,我才真正是灰飞烟灭,再无轮回。”
“所以沈沉舟,如果我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夏琰飞收回了目光,看着沈沉舟露出了一个笑容,“那就麻烦你消除我那几个朋友以及我的家人关于夏琰飞这个存在的记忆,我知道你能做得到。”
这个其实年纪没有多大的姑娘这个笑容干净澄澈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人心深处最肮脏的一面:“我已经让他们担惊受怕很长一段时间了,他们不需要再为我伤心,直到时间抹平一切了。”
“这是我唯一的请求了,沈沉舟。”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对得起谁
其实被三个人远远地跟上了这一回事,敖远从下了火车就发现了,但是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方沉晔。
因为在现在的敖远看来,他不过是为了回报方沉晔把他从沉睡中唤醒这件事情帮他开启一个阵法而已,剩下的事情可以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夏琰飞他们三个人究竟有什么目的,敖远而是懒得去深究。
但是让敖远在意的是,每次他注意到那个面容秾艳却又仿佛如同一把凛然的利刃一样的姑娘的时候,他的潜意识总是告诉他转身回到她的身边去,仿佛那里才是他最正确的归宿。
这个念头只让敖远觉得可笑。
因为夏琰飞并没有放下敖远口中所谓的精神屏障,敖远还是可以感觉到夏琰飞的精神世界,那是由无数游弋的金色光芒所构成的一副浩瀚图景,让敖远无数次的想要沉迷于其中。
可是他不能。
因为血契这件事情敖远到现在依旧是认为,是夏琰飞这个凡人引诱他结下的血契,而引诱的原因敖远现在觉得,大概就是她的精神世界。
这个想法如果让夏琰飞知道了,敖远绝对会被彻底暴走的她按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给揍上一顿的。
出乎敖远意料的是,就在上青龙山的前一个晚上,沈沉舟居然一个人过来。
“你居然会答应一个人跟我过来详谈,”在一棵不知名的参天古木下站定之后,沈沉舟平静的对敖远说,“我该说你太过自大呢,还是说你太过看清我了呢?”
略微停顿了之后,沈沉舟说完了剩下的四个字:“青龙神君?”
“凭你的能力,当年奈何不了我,现在自然也是奈何不了我。”敖远脸上带着高傲冷漠的笑意,“你为何事而来?”
沈沉舟听了这句话之后眼神沉了沉,但是说出来的话依旧是平静无比:“你现在做的事情,你确定你将来知道一切的时候不会后悔?”
敖远因为沈沉舟的话语忍不住发笑:“我做什么事情,怎么轮到你来插手了?”
沈沉舟也笑了,但是笑容里隐藏着让敖远心里觉得非常不舒服的深意:“你以为我想管你这些事情?你要死要活和我都没有关系,要不是因为夏琰飞,你以为我会想和你说一句话吗?”
夏琰飞。
这个名字敖远只是在方沉晔给他介绍现在的情况的时候听过一次,但是仅仅那一次,他就发觉这个名字自己居然记得那么深。
“我想说的只有一句话,或者我想问的只有一个问题。”沈沉舟平静的站在一片黑暗之中,在沉静如水的月光之下定定的看着敖远,“你当年做的事情对不起整个动画,而你现在做的这件事情。。。。。。究竟对得起谁?”
第一百七十四章 你没有资格
听到从沈沉舟口中提到的敖笙的名字,敖远的眼神立刻变得危险而深沉,他几乎是一字一字的从牙缝中挤出来这句话:“你有什么资格敢就这么轻易的提起敖笙的名字?”
沈沉舟的嘴角带上了一丝再嘲讽不过的微笑:“我有什么资格?你还是先问问你自己有什么资格在把别人的生活搅得一团乱之后就这么抽身而出比较好。”
对于沈沉舟的嘲讽,其实敖远是觉得自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说当年不可一世的青龙神君原来不过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罢了。”沈沉舟话里的讥讽之意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居然连究竟是谁把你从吾主的封印中唤醒都记不清楚,这件事如果被那位大人知道的话,保不齐又是要笑你几百年的时间。”
敖远皱起了眉:“你是在暗示我那个封印不是方沉晔解开的?”
“当然,你不想想,那个封印除非是鬼君。。。。。。”
“沈沉舟。”
沈沉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比平常的姑娘的嗓音略微低沉沙哑的声音给打断,他转过身去,看到夏琰飞就那么淡淡的站在一片黑暗之中,手里的手电筒的光芒微弱却又不容忽视。
“沈沉舟,”她仿佛是叹息一样的再次重复了一下男人的名字,“多说无益。”
沈沉舟看上去似乎是还想在说些什么,但是夏琰飞眼底的坚持却让他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抱歉。”
“我也没想过要在这件事上生气。”夏琰飞轻松的笑了笑,“我知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夏琰飞和沈沉舟这几句听上去似乎是无比熟稔的对话让敖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心里的某个角落居然翻涌起了极度不合逻辑的嫉妒,现在他只想要把沈沉舟给拉开,告诉他夏琰飞身边应该站着的是谁。
可是至始至终,夏琰飞都没有把自己的注意力分给敖远一丝一毫,甚至于她看他的眼神,都仿佛是在看一个平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