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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舟摇了摇头:“我和夏家并没有联系过,而且我的重点也一直是在吾主离苍身上。”
夏琰飞叹了口气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她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敖远,男人腰包里的小喵似乎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一样开始喵喵叫唤,夏琰飞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吗这么严肃?”
敖远心里似乎是有个声音大喊着让他赶紧带着夏琰飞离开这个地方从此在不要回来。
就像是他要失去她了一样。
“你决定了?”最终敖远这样问夏琰飞道。
“当然,我怎么可能不去做这件事情。”夏琰飞把视线从小喵身上传到了敖远那里,一双眼睛里仿佛和初见之时一样跳动着骄傲的火光,“毕竟都走到这一步了不是吗?”
敖远也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沈沉舟在这个时候识相的没有打断他们两个的谈话:“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但是我想确定你知道你现在站上去之后面对的是一件什么事情。”
“我知道你的意思,敖远。”夏琰飞的秾艳的面容依旧是因为她本身的气场而凌冽美丽的像是一把刀,“这不会因为我接受了离苍的知识还有回忆就把风险降低,我还是可能会被灵魂中存在下来的气息给吞噬,可是这是我选的一条路,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怀疑过这条路。”
“有句话我一直觉得说的很好,我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跪着我也要走完。”
“而且,”说到这里,夏琰飞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不知是敖远的错觉还是怎么样,他觉得在夏琰飞笑起来的时候有万千阳光汇集在她的眼角眉梢之中,“我知道会存在下来的是我。”
敖远知道,对于他来说夏琰飞就是他的光芒,然而这光芒却是冷的,恍如明月高悬。
也就是这冷光,照亮了他的一切。
“那我能说的也只有小心这两个字了。”敖远轻轻地吻上了夏琰飞的唇,这个吻温柔却没有深入,而后男人贴着夏琰飞的唇低声的诉说,“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的,你对我而言就是明月高悬。”
“我们两个的血契还在。”敖远继续说了下去,“只要你愿意,它就是牢不可破的。”
夏琰飞也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同样是低声轻语:“你确定会想要一个这样的我?”
“当然。”
“你是我的锚。”夏琰飞回吻了敖远,“我不会迷失的,放心吧。”
你是我在这个纷扰人世之间永远不会遗失的锚点,只要你在,我怎么能,又怎么会迷失?
当夏琰飞站上了祭坛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回身看了下面一眼。
那下面站着的是敖远和沈沉舟两个人,在这个时候,仿佛苍茫现世已经悄然远去,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和一只小猫存在。
夏琰飞对敖远露出了一个微笑,看到男人微微颌首之后便收敛了全部心神。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割开了自己的手指——
第一百五十七章 仪式
夏琰飞曾经设想过当她真正的走到这一天的并且开始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会是个怎样的情况和心情,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现在的心情平静的不能再平静,手下画着的阵法也是一丝不乱。
或许是因为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前路渺茫,后路是一片从她的脚印处开始崩塌地悬崖,夏琰飞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安安心心的施展灵契。
夏琰飞满意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画出的阵法,然后收起了手里的那把刀,将带着血的右手放到了正确的位置之后心无旁骛的诵念起了那段古怪晦涩的文字。
让夏琰飞没想到的是,随着灵契咒语的逐渐诵念,她的脑海里属于离苍的记忆开始如潮水一样汹涌翻腾,而灵魂中似乎不属于她的那一部分也开始像浪潮一样想要淹没她自己的意识。
也就在这个时候,夏琰飞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要让她施展灵契,灵契说白了就是把灵魂和身体分割开了,而这个时候就是她灵魂最不稳定的时候,无论是被其他的灵魂占据身体还是让她自己去同化其他灵魂都是最好的时间。
换而言之,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知识阅历的较量,而是灵魂强度的较量。
但是夏琰飞知道自己会赢,因为她在现世之中还有她不可动摇的坚固锚点。
在某一个晕眩的瞬间,夏琰飞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神智,可是最后有一股坚定而又温暖的力量把她从晕眩之中拉了回来。
你是谁?
夏琰飞在意识之中这么问着。
另一个你。
那个存在这样回答了她。
夏琰飞所能够用语言来描述的场景到此为止,剩下的时间里她目睹了一次新世界的诞生和衰败,从爆炸初始到一切的存在枯萎衰败,像是一生却又像是一瞬。
在这个时候夏琰飞明白了离苍给她的一切之中为什么有着如此浓重的悲伤和疲倦,离苍和敖远不一样,鬼族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几乎都是在幽暗无比的幽冥之下的,他们从未见过所谓的阳光和蔚蓝色的苍穹,他肩负着所有的期望和感受了所有的愤怒以及悲哀不甘,带着万千——事实上是数不清的——被其他人称作是魑魅魍魉的族人看到了万里无边的阳光和没有阴霾的蔚蓝色苍穹。
夏琰飞可以触碰得到另一个存在,那是在这个无比平等的空间之内存在于她灵魂之中的鬼君离苍,他们手掌贴合,每一寸掌纹都对应的分毫不差。
仿佛他们生来就是一体的。
他们本就生来一体。
当夏琰飞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看到一直笼罩在这片无边无际的森林之上的雾霾已经尽数消散,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保持半跪姿势而已经有点发麻了得右腿,平静的把目光转向了沈沉舟的方向。
因为等待时间太长而已经有些困倦的沈沉舟在接触到她的目光的时候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夏琰飞周身的气场已经不像是开始那样凌厉如同刀锋一样,她整个人都是静静地,长发在不知何处吹来的风中飞扬如同一面猎猎飞舞的战旗。
她不再是在任何时候都锋芒毕露的利刃了。
她是藏锋于古朴剑鞘之中的一把鱼肠,但是沈沉舟知道,只要这把刀出鞘的时候,必定艳绝天下,举世无双。
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即使夏琰飞,也是他选择用永生永世去追寻的鬼君。
是他的君王。
所以沈沉舟面对着夏琰飞静静的目光虔诚的屈膝跪下,行了他只在曾经的岁月之中对他的君王行过的礼节。
“看来你察觉到了。”夏琰飞的声音轻的恍如叹息,“但是就像我说过的那样,我成功了。”
“但是你还是我的君王。”沈沉舟低着头真诚的说道,“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情。”
夏琰飞扯动嘴角笑了笑,然后望向了能让她坚定还想用夏琰飞这个身份存在于世间的那个人。
敖远就站在不远处。
对她露出了一个她最熟悉不过的温柔笑容。
可是现实就是这样,在你以为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可以携手奔向正确的大团圆结局的时候,总有不识相的的反派跳出来说你还要把我们打倒才能完结——
“所以说你还是按照我们补下的局一步一步的走完了啊夏琰飞,亏你家老爷子还拼了命想让你远离这一切来着,不过谁让你看不清形势,走到哪里都和敖远黏在一起呢?”
第一百五十八章 那一天
夏琰飞的眉心皱出了一个微妙的褶皱,这个声音她现在一听到就知道准没有什么好事出现,她保持着背对来人的姿势淡然开口:“方沉晔,其实你不用这么处心积虑的给自己选择一个戏剧性的出场的。”
被她戳穿了得方沉晔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似乎是为了不在夏琰飞面前显得他的气场太弱他带着笑强撑着开口:“你还是一贯的喜欢虚张声势。”
“虚张声势的到底是谁我想我们两个心里都很清楚。”夏琰飞嘴角带着笑容开口,然后她转身站在祭坛之上直视方沉晔的方向,周身的气场忍不住让方沉晔畏缩了一下,“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将体内原本属于鬼君离苍的部分融合了之后,夏琰飞的气场还有其他的方面有着微妙的改变,她原先的气场虽说是很强势,可是终究是没有像现在这样收放自如以及淡淡的却是及其不容忽视的,舍我其谁的霸气。
她就仅仅是这么淡漠的站在那里,就足够起到震慑的作用了。
这不禁让方沉晔疑惑一下他一直坚信着的,关于自己的身份的事情是不是正确的。
但这个念头仅仅是出现了一秒,一秒之后方沉晔就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在心里阴阴的笑了笑,不管夏琰飞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手里依旧是有一张让夏琰飞可以丢盔弃甲的王牌。
方沉晔没有再去和夏琰飞说话,而是转向了沈沉舟:“沈沉舟,你现在的行为可是和你当初说的忠心不一样啊。”
可是沈沉舟并不是比现在的夏琰飞容易对付的人,或者说在这种场面上他远比夏琰飞要应付的来的太多,他也是用着惯有的表情平静的说:“我当初的忠心是对吾主鬼君的,很显然我的行为并没有违背我说过的话。”
敖远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走到了夏琰飞身后和她肩膀相贴,并且敏锐的感觉到了在他靠近的一瞬间夏琰飞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方沉晔,你觉得你有胜算?”
方沉晔被这三个人的嘴彻底气到了,这个男人怒极反笑:“夏琰飞,你算是什么身份,不就是仗着这两个人你才能如此嚣张吗?”
“你算是什么身份?”夏琰飞轻声的重复了一下这几个字,然后半垂着眼帘笑了起来,“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方沉晔,你算是什么身份,敢这么对我说话?”
不得不说,夏琰飞的毒舌技能大概已经点到了MAX级别,沈沉舟和敖远在这时候都觉得和她长时间相处的人没有被她气成了心肌梗塞真是个奇迹。
就比如说方沉晔,他已经被夏琰飞给气的差点背过气了。
“你一直坚信着的比如说你是鬼君转世什么的。”夏琰飞并没有打算这么放过方沉晔,“其实不过是你自己的幻觉不是吗?有本事你就在我完成仪式之前就让这个森林的雾霾散去。”
方沉晔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是被气到出离愤怒的境界了还是怎么了,反而平静了下来,反问夏琰飞道:“你知道你一直在我们布好的这个局里吗?”
出乎他意料的是,夏琰飞居然平静的点了头:“当然知道啊。”
方沉晔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再阴狠不过的笑容出来:“你家老爷子已经彻底退出了这个事情,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你最终还是和敖远搅到了一起,不过这样也好,省了我不少事情的同时也会给我带来更多的乐趣。”
夏琰飞:你们有没有觉得他其实一直是在自说自话?
沈沉舟:原来我不是一个人。
敖远:原来我也不是一个人。
就在三个人用眼神交流的时候,方沉晔的一句话让夏琰飞再次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当你开启这个仪式的时候就注定这一切都要按我想要的方向发展了。”
夏琰飞微微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打断方沉晔的话语,仔细的听方沉晔到底想要说些什么:“那个小子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你和敖远在一起,他迟早有一天会害死你。”
“而今天,就是他要害死你的时候。”
第一百五十九章 无间地狱
夏琰飞等方沉晔说完了之后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话:“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这句话不单单是问方沉晔,夏琰飞的主要想问的就是方沉晔口中四大家族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方沉晔也知道夏琰飞想问的是这个,男人笑了笑,声音里有着再明显不过的得意:“敖远,你是不是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