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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不喜欢?
而裴满氏呢,你说她天生yíndàng倒不见得。只是皇帝完颜亶在经历早期不得志,中期丧子,滥杀之后,心情极度烦闷,靠什么来度日?不过酒sè二字而已。他无视祖先立下的皇帝不娶庶nv的规定,在全国范围内征召美nv,充实后宫。这样一来,哪还有时间跟皇后怎样?
裴满氏虽然醉心于干政,可nv人毕竟是nv人,面对着伟岸英俊,又满腹才华的完颜亮,怎能不动心?于是,就趁处理公事的机会,跟完颜亮眉目传情。而后者显然是此道高手,况且,裴满氏权势极大,也需要她的支持,于是就这么逢场作戏了。
不过,两人的关系,到目前为止,仅限于眉目传情,言语挑逗,以及偶尔的触碰,还没有到苟且的地步。当日裴满氏在皇帝面前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就是完颜亮对裴满氏说的。现在裴满氏被杀,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皇帝已经确信。她跟完颜亮有染。
“我们必须尽快行事!”完颜亮沉声说道。皇帝杀了皇后,下一个,就要杀他!
再说宫中,完颜亶杀了裴满氏之后,关心的第一个问题。还不是杀完颜亮。在他看来,要杀完颜亮不能太仓促。毕竟是宰相级的官员,又是自己一手竖起来的旗帜。要杀他,得光明正大,递jiāo法办之后,按罪处死。他现在要办的。是马上立一个新皇后。而这个人,还真不是旁人,féi水不流外人田,他的亲弟弟胙王完颜元不是被杀了么?完颜元的老婆,有绝sè,完颜元还没被杀时。金帝就很喜欢他这个弟媳fù。现在完颜元已死,他的老婆裴满氏也死了,立完颜元之妻为后,岂不正好。
次日。他还真就召集大臣,先是宣布了一下裴满氏的罪状,向朝廷解释为什么要杀她。不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故意隐去了裴满氏跟完颜亮有sī情一节,只说她干预朝政,徇sī枉法。末了,又提出。罪臣完颜元之妻美而贤,打算立为皇后。
结果。惹得满朝哗然!这叫什么事?你把你弟弟杀了,还要立他的老婆为皇后?那可是你弟妹啊!你这叫什么知道吗?这叫**!不带这么干的!大臣们群起反对。犹以左丞相完颜宗贤最为jī烈!
完颜亶一见这架势,知道大臣们肯定是不会同意了。也不打紧,朕先把人nòng进宫里来,立后之事晚点说也不急。于是,使命小底大兴国至完颜元的府邸,把他弟媳fù给接进宫来。
完颜元之妻一进宫,完颜亶喜爱得非常,接连两天不出寝殿一步,尽在chuáng第之间了。也是他自己作死啊,竟暂时将杀完颜亮一事放下!殊不知,他这个堂弟正打算这两天举事!可以说这种时候只争朝夕,怎么还能容得下一两天?
就在金帝和弟妹尽享鱼水之欢的第二天,仆散忽士和徒单阿里出虎向完颜亮禀报,今天晚上,他们值勤!完颜亮闻讯之后,果断决定,就是今晚!
当日,是十二月初九,代国公主因为母亲被杀的缘故,到寺庙替母亲作佛事,不在府中。“逆臣”们就在唐括辩家里聚集,准备举事。在此之前,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小底大兴国当天挨了皇帝一百杖,怀恨在心,恰巧,他又跟完颜亮的心腹李老僧是亲戚,于是就和完颜亮结党。他是负责shì奉皇帝起居的,从完颜亮授意开始,他就有意无意地从主管官员那里把钥匙带回家。这东西原本是要在下班散值以后,jiāo还主官。他起初这么搞,主管官员还提醒他一下,后来经常这么nòng,大家也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而那两个护卫什长,一个是完颜亮他老爹完颜宗干昔日帐下亲兵,一个是跟他们家是世代姻亲,很容易就拉拢过来。本来,宫里还应该有个护卫将军,可完颜特思这个皇帝的亲信,已经被他自己给处死了。
不过,也不是说现在完颜亮一伙人就已经是十拿十稳。两个护卫什长,是负责皇帝寝殿安全的,但皇宫之大,内外几重,外面怎么进去?深更半夜,你几个人都是外臣,想进宫可没有想象中的简单。这一点,恐怕只能依靠唐括辩了,他是驸马,跟皇帝是一家人,进宫应该相对容易。
此外,金帝完颜亶虽说好学经典,倾心汉化,俨然汉家天子。可他绝对不是个文弱书生,骑shè格斗人家年少时就学得样样jīng通,而且据小底大兴国说,皇帝连睡觉都是刀不离身。因为他不信任任何人,没有安全感。举事的这几个人里,要论武功,恐怕也只有那两个护卫什长,下手,就得靠他们了。
众人在唐括辩家里,把行动步骤反复推演,找出一切可能的漏dòng,并将弑君以后的事情也安排好,绞尽脑汁,自认无虞之后,方才作罢。眼看着夜sè越来越沉,完颜亮发号司令:“取器械来。”
唐括辩,完颜亶的nv婿,立马变戏法似的从旁边柜子里取出四柄刀来。这不是nv真人战场上所使的那种弯刀,而是汉人所使的那种解腕尖刀。这种刀,比匕首稍长稍窄一些,小巧,锋利,容易掩藏,只能刺,不能劈。用来暗杀,再合适不过。
四人各取一柄,都藏在衣袖里,完颜亮却执在手中,想拿手指头去刮刮,吓得唐括辩赶紧扯住:“太保当心!刃上有毒!”他是唯恐老丈人不死,还在刃口淬毒!这不是坑爹,这是坑老丈人!
“诸位,成败在此一举!若事败,我等皆死,黄泉路上作个伴!若成,我为天子,公等俱为元勋!”
第三卷第八百零八章弑君篡位
前往皇宫的队伍中,多了两个人。一个是完颜亮心腹李老僧,一个是完颜亮的妹夫徒单贞。李老僧是自己坚决要来的,作为太保的心腹,弑君这种大事不参加,怎算是入伙?徒单贞则是被完颜亮叫来的,这厮是行伍世家出身,祖父因为从金太祖伐辽有功,授世袭猛安,父亲以战功累官至开府仪同三司。虽说是个纨绔子弟,但此人武艺绝伦,完颜亮把这个妹夫叫上,是以防万一。
燕京曾经是辽国的五京之一,如今又是金国的都城,不过跟南边的大城市比起来还是有区别的。此时已经入夜许久,城中居民早已歇下,难得见到灯火。完颜亮一行六人都骑着马,并不敢奔驰,缓慢往皇宫行进。毕竟干的是“犯上谋逆”的勾当,心理压力不能说没有,这几个都屏气凝神,谁也不说话。就听见马蹄践踏着地皮所发出的声响。
六人虽然共谋举事,但心态却是各有不同。完颜亮最沉着,一旦决定要干,就不会前怕狼后怕虎:完颜秉德和唐括辩两人都是因为愤恨,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之类,此时不免有些紧张和慌乱:乌带纯粹有点起哄架秧子的味道,反正大伙都干,也算一个吧:李老僧是知道自己跟完颜亮是同党,他如果事败,自己也要遭殃:至于那个徒单贞,完颜亮是他大舅哥,一条绳上两个蚂蚱,干就干吧。
此外,大金立国以来,血腥政变不断,上层一直都是杀过来捅过去,只说弑君是头一遭。但在他们看来,杀皇帝跟大勋贵好像没什么区别。
皇宫已经在望,完颜亮忽然听到旁边的完颜秉德在大口大口地喘息他侧首道:“到了这里,怕是没有回头路了。”
完颜秉德不言语,继续往前。远远望见宫门处挂着灯,全副武装的甲士持枪站立,跟木头桩子一般厚重的宫门紧闭,要进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唐括辩在宫门前勒马跃下,低声道:“都从容些。”说罢,独自一人上前去叫门。
后面五个各自下了马,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唐括辩上得前去,对守卫宫门的武士道:“我等奉诏入宫,开门吧。”
武士只是个站桩的,作不得主因此向里通报。门开处,出来一名武官,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眼前的人,确认果是驸马无疑,几乎没有犹豫就放行了。因为在他们看来,驸马是皇帝的女婿,是一家人,他奉诏入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再看后头那些人都是朝中官员,所以也并没有往坏的方面想。
也怪不得这些武官大意,近来宫中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连皇后都被杀了,其混乱可想而知。再者金宫的防卫号称森严,其实完全无法跟宋宫相比。如果是在大宋,入了夜了管你是谁,如果没有皇帝明诏,绝对不可能进得了宫门。
顺利进入皇宫以后,几人都暗呼本运,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连宫门也进不去,如今看来,倒是多虑了。进了宫门六人直奔皇帝的寝殿,
完颜亮走在最前面步伐也最快,后头几个人跟着他几乎是小跑起来。虽说已是深夜,冬日又无月光,可他们都是轻车熟路。宫中的卫士见有六人行sè匆匆,断断不会想到,他们是去弑君!
至第二重宫门,不见卫士,想是被完颜亮的内应遣去了。那门虚掩着,完颜亮轻轻一推便开。
这当然就是小底大兴国的功劳,他那里有内廷宫门的钥匙。
行走之间,完颜亮mō了mō藏在袖中的尖刀,看着越来越近的皇帝寝殿,咬紧了牙关。背后是一片粗重的喘息声,此时,不会有任何人去想,他们即将有可能“创造”历史。
等他们走得近了,只见皇帝寝殿外有几个人影向他们迎上来。中有一人压低声音问道:“可是太保?”
完颜亮听出是小底大兴国的声音,回应道:“是我,如何?”那小底大兴国走上前来,身后跟着两人完颜亮一眼,正是护卫什长仆散忽士和徒单阿里出虎,两人身份不高,因此先行礼。完颜挥手免了,小底大兴国道:“这是圣上的佩刀。”完颜亮接过,插在腰带上,又问:“睡下了?”
“和胙王妃晚间饮酒宴舞,已经睡沉了,我趁机拿了刀出来。”小底大兴国道。
完颜亮点点头,又向两个护卫什长问道:“你们都安排好了?”“太保放心,寝殿四周,都是我等部下,唯太保马首是瞻!”徒单阿里出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这人xìng情素来凶暴,完颜亮谋划弑君篡位,为了拉拢他,许诺把自己的女儿嫁到他的儿子。这徒单阿里出虎听闻弑君计划,竟然大喜过望,还责怪完颜亮说,你早就应该这么作了,当今皇帝不能保全天下,天下人都盼望着你出来主持大局呢,协助你弑君篡位,这简直就是我素来的志愿!
完颜亮听罢,不再多言,也不跟任同人打招呼,直接就奔寝殿而去。后头完颜秉德、唐括辩、完颜言、李老僧、徒单贞、仆散忽士、徒单阿里出虎、小底大兴国八个人紧紧相随。到寝殿外,众人左右张望,只见并无一个卫士在场,显然是被仆散忽士和徒单阿出虎调开了。小底大兴国窜到前面去,轻轻打开了殿门,完颜亮正要一马当先,立功心切的徒单阿里出虎却一把扯住他,道:六小人与忽士先往。”
完颜亮倒也不争了,就让他两人先进去,寝殿里已经灭了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八个人鱼贯而入,都蹑手蹑脚,屏住呼吸。徒单阿里出虎和仆散忽士二人手执钢刀缓缓mō向皇帝的chuáng第……
这种关头,有人就已经慌了,寝殿里脚步声显得有些杂乱。尽管互相看不清面容,但却好似能听见同伙的心跳声!
“何人!”就在此时,忽听一声喝,惊得众人hún飞天外!
原来,金帝完颜皇虽然日间与胙王妃饮酒作乐又**一番,很是劳累。但睡到此刻,已然酒醒,他近日情绪很不稳定,已经有些神经质了被那杂乱的脚步声所惊醒,因此有这一喝!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