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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杀出重围。后为百姓所救,送至定戎,徐卫下令全力救治,至目下,伤势好转,但毕竟没有疮愈,因此留守长安,并未随姚平仲去陕州。
在平阳时,王禀见识过他绝伦之武艺,心知他必能拉开这巨弩,正干笑时,徐卫已道:“你战创未愈,就莫逞强了。”
杨再兴闻言,俯一礼,不再多话。王禀见状,也不再显摆。正当此时,闻得一片惊呼声,众人就在那敌台上望下去。这么一阵工夫,金军已经推近至视线范围以内。什么人山人海,如潮而来都不足以形容金军兵势之盛。这么说吧,你立在城头上,放眼看去,但凡目力能及的地方,全他娘的一片人头在攒动,就跟捅了蚂蚁窝似的。人多,仗着长安如此坚强,根本不怵。而在这片人海中,一座座山丘般耸立的器械,才是对城防最大的考验。徐王两将粗略看了一下,鹅车、洞屋、巨袍,光是这三样大型器械,眼睛能看见的,恐怕就得数以千百计。尤其是一架“破城锤”挺唬人,巨大的底坐上,固定着楼宇一般的支架。上面用手臂粗的铁索吊着恐怕一人都抱不过来的圆木。这根圆木的前头,包裹着铁壳。攻城门时,这玩意一拉一放,也不知城门也经得住几撞。
嘈杂声如浪而来,隔着两三里地,城头上的将士……都不太听得清卫神情凝重地看着泣切,在件十。他笃信“进攻”推崇“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一句话。但现在,经历了平阳保卫战以后,他认为“防守也是有效的进攻”在宋金两军整体实力存在差距的情况下,依托城池、山”河流来进行防守作战,给敌人造成的杀伤,一定比野战来得大。因为你不可能企望每一战都象定戎大捷那样吧?
就在徐卫等人凭城窥视敌情时,他们的敌人也在观察城防。
粘罕被铁甲,椅弯刀,头上没戴女真人传统的那种尖形皮帽,而是顶着铁盔,马鞍上还吊着两张弓。从他的架势上,不难看出对此战的重视程度。
引数十骑离大军,奔到长安城前约莫两里地处停下,远眺中国数朝古都。大金国的国相吐出了一口气,胯下的战马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宏伟的城池吓住了,不太听使唤。以至于粘罕一边扯动缰绳,一边转动脖子仔细察看。
城高三丈以上,护城河环绕四周,城体的配套设施极为完善。瓮城,敌台、马面、敌楼、箭楼、闸楼一样不少。在东城的敌楼上,一杆军旗挑衅似的舞动着,马五告诉他,那是紫金虎的战旗。
打这样的城池,极副挑战性。怪不得耶律马五再三言明,说长安是大城,前所未见的大城!可城大,固然要让进攻一方动用更多的兵力,但同样,防守的一方压力也更大。初步估计这长安城四面一加,绝对在二十里周长左右。这么长的防守区域,紫金虎得动用多少兵力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当他把这些话告诉身边各族将领时,让这些人觉得长安也不是那么难打。耶律马五却在这时候泼了一盆凉水:“国相,有句话说在前面,如果是跟紫金虎打攻守战,器械的作用就必须打折扣。”“马五此言何意?”粘罕嘴里虽然问着话,眼睛都还盯在城上。
“我敢断言,这坚城高墙的后面,一定架设了袍车。上番平阳之役,我军便已见识过。宋军各色袍车,射程并不输我,在我军袍攻城之时,也将受到宋军袍击。在侧,长安防线虽然拉得长,但徐卫用兵可谓灵活。”语对此处,他手指长安城头。“国相请看,徐虎儿将兵力主要集中在敌台马面等处,两处敌台之间虽然少有守军,但这一段距离却在对方弓弩射程之内。再者,上次平阳之役,宋军以袍车射火器,士卒皆惧,不出所料,一旦我军开始扣城,紫金虎必然故伎重施。这一手,对士气的打击,”
他话没说完,粘罕已经一口截断:“你不必替紫金嘉长威风。我驱使二十万众,长安便是铜墙铁壁。我也给它踩过去!”
“国相,先贤说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今我军兵力,至多五倍于彼,长安城又如此之大,围城而困已然不太可能,必然要强攻。但如此一来”马五到现在,仍旧坚持自己的主张,希望粘罕可以回心转意,放弃攻打长安。
可他越说,粘罕趟不爱听,转过身来。直盯着他,大声道:“长安之城,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我军破城!要么徐卫献降!”这等于是说,无论如何,金军也要拿下长安!
马五见他神情不悦,双目如炬,只能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不过暴戾如粘罕,面对自己极为的倚重将领,终究还是没有喝斥,而是把话锋一转,开起了玩笑:“若是紫金虎肯降。我宁愿让出燕京枢密院予他!”
金国现在的军制,是设了一个元帅府统领所有军队。元帅府下面,本来设有云中,燕京两个枢密院,分别掌管攻宋的东西两路军队。二太子种离不死后,粘罕兼并了燕京枢密院,独掌军权。现在,他声称愿让出燕京枢密院给徐卫,虽然是句玩笑话,但也不难看出,紫金虎至少还高世由李植等人有分量。再则,粘罕在委宿兵败定戎之后,亲自领军南下。无非就是要为西路军挣回面子,不让兀术夺回燕京枢密院去。
诸将听他这话都笑,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从第一次攻宋开始,徐卫就是女真的死敌!他怎么可能投降?退一万步说,他要是真降了。谁敢留他?
汉军万夫长韩常,估计没明白这里面的道道,还问了一句:“徐卫若是真降,国相当真要划燕京枢密院给他?”
粘罕仰天大笑,忽地笑声突止,正色道:“虎儿若是真降,我必在第一时间将之乱箭射死!”
韩常一阵愕然,国相恨徐卫至此?这时,在旁边的完颜活女说道:“象徐卫这种一呼百应,能征惯战之人,留下就是祸害。哪怕他孤身一人来降,也必杀之!”
第一卷第三百五十三章断绝水源
…月初下午起,余军开始了前期攻城作集炮石仁万通道。将兵力分散城池周边,形成合围之势。并统计长安城墙上各敌台箭楼的数量,大致侦察守军兵力布置。
而后,将所有消息汇总到粘罕处,后者恶召集诸将,研讨可行之战术。
马五之前引用孙子的战略思想,说“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并不是特指攻城。而是讲敌我双方,在兵力悬殊极大的情况下。则包围他,不战而屈人之兵。用在攻城上,那就是长期围困,待其粮尽气衰,自然就开城投降了;如果兵力悬殊较大,那就猛攻,打击溃战。就攻城而言,那就是狂冲猛打,看谁硬;如果兵力悬殊并不大。那就只能打接触战,试探对方,找出弱点,能战则战,不能战则守,则退。
眼下宋金两军的态势,粘罕带甲近二十万,甭管军队的成分优劣,反正人头是这么多。既然数倍于守军,而女真又非要夺取长安不可,那就只能猛攻。既然要攻,就必须迅猛,不说一击必中,至少开战之初你就要让将士们知道,这仗是有希望的,城是可以破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粘罕决定,让擅长攻城的汉军万夫长弗常指挥部队。
金军紧锣密鼓的准备,而城里的徐卫也在作着最后的检查。战前,在相当紧迫的时间里,他会合文武官员。对长安的城防作了全面的考察。任何一处有可能成为金军突破口的地方他都要求务必改善。
可有一处地方,他始终觉得不太放心,初一傍晚时分,在巡视完各部队的防务之后,引王禀等将领再到那处勘察。
这里,是长安城东面的一处城门。徐卫、王禀、吴阶、杜飞虎,以及转运司相关官员就立在城门旁。正看着不远处那条渠道出神。这里与其他城门不同的地方在于,它是水门,这道引水渠唤作“龙渠。”是隋唐时代为了解决城里的生活用水,而组织民夫开掘渠道,引洛水入长安的水利工程。
自唐以后,长安城屡遭兵祸。几条引水渠都被弃用。到了本朝大中祥符七年,为了解决用水问题,官府组织人力,修复了“龙渠。的西渠,使洛河之水经此处再度流入长安。城里官员军民的用水问题是解决了,可对于城防来说,这可谓是一个大破绽。水门,它不能象一般城门那样设瓮城,置厚门,只能用水栅。容易被攻破。尽管已经在这里布置了重兵。设置了各种器械,可徐卫仍旧放心不下。据说,历史上东京陷落,就是因为金军攻破了东京城的西水门。也就是徐府所在的那里。
“徐经略多虑了,此处已经布置了相当的暗桩、水刺、索链,金军的船只纵使能够撞破水栅,也绝不可能驶进城来。再说,这里布置的后力足够,弓箭强劲。万无一失。”转运司的张彬说道。
徐卫摇了摇头,盯着那水橱道:“还是小心为上,此地可以说是长安城防的薄弱之处。金军这些年攻城拔塞,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肯定能现此处易攻语至此处,转向了守城行家王禀,问道“以正臣兄之见。这水门防守需要再加强么?
“没有必要王禀直接说道,“卑职估计金军不会来攻水门,而是会直接断绝水源!”
“你是说,”他们会阻断龙渠?”徐卫问道。
“不错,旁人不知道,可张深对长安的情况当是十分熟悉。他多半会建议粘罕到马头控堵住堰塘小断我水源,使护城河成为护城壕。”
这一点徐卫倒是不怕,断绝通信、补给、水源,任何人攻城都会这样干。长安的用水虽然依赖这条龙渠,但即使它被断了,也不会困死长安。原因在于,从唐朝末年迁都洛阳,长安被废弃开始,居民用水就是靠城中的水井。后来到本朝修复引水渠道,原因在于陕西这地方碱卤重,地下水又咸又苦,不宜饮用。
可现在仗打起来了,只要能活命。喝咸水又怎样?逼急了尿还能喝呢!有鉴于此,在决定坚守长安之初,宣抚司就组织了人力,将城内弃置不用的水井重新掘,又挖了一部分新井,以保障军民用水。不仅如此,因大批军队和难民的涌入。徐卫的帅司还将所有水井登记在册。把水作为重要战略物资来管制。哪一个片区,使用哪几口井,都是由军队掌管的,每天取水多少小也有严格的限制,以保证长安不会因缺水而陷入困境。
至于护城河变成护城壕,也不必惧怕,长安护城河的河道最宽处到达一百步,城门处最窄,也有十余步。放下吊桥方可通行。金军仍然只能通过壕桥来攻城。
“传令下去,让城内民众多取一些水,再过几天,恐怕就愕喝咸水了。”
事情不出王禀所料,从八月初二开始,龙渠和护城河水位一再降低。原来,张深向金军报告了长安城用水皆赖龙渠。而龙渠,是在“马头控”这个地方筑堰塘积水。使水向北流至长乐坡分为东西两渠。当初大中祥符年间,只修复了西渠,现在可以把堰塘堵了,让长安无水可用!使护城河干枯!如此一来,城内军心必然动摇!
韩常遂调出部队让张深带领。至马头控,在原脚延帅司的工匠指挥下堵塞堰塘,使水流改道,龙渠遂渐渐干涸。
粘罕非常高兴,极力褒奖了张深一番,又把那些指挥断水的工匠都授以官阶,待遇优厚。其实攻下嘟延。女真人得利最大的,不是土地,不是城池,不是军队,而是人才!尤其是各种工匠!不管是筑城的,水利的,还是制造武器的,哪一样不是金军急需?
这还没开打,就断了守军水源。打击其士气军心,而且不折一兵一卒。好兆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