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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卫见两位兄长如此模样,宽慰道:“这些上一物降一物,没有什么天下无敌。只要仔细观察,找出破绽,就必然有破解之法。我现在担心的是,金军士气正盛,反观我军。因李回逃跑重挫军心。若此时去硬碰硬,实在不划;算,得想办法杀杀粘罕锐气。”
“哦?九弟可有良策?”徐原赶紧问道。
徐卫未语先笑:“良策没有,馊主意倒有一个。”
“说来听听。”徐胜也催促道。
“粘罕被挡在黄河对岸大半个月,现在最着急的是什么?就是直扑东京。想与斡离不会师。此时,金军上下定然浮躁得紧。从入夜开始。我们轮流派兵前去摸营。”徐卫此话一出,惊得满帐武将尽皆失色。失心疯不是?你是劫营劫成瘾了是吧?粘罕号称十万之众,麾下便只铁骑都以万计,你去劫他的营,不是找死么?
“九弟,这个法子”徐胜与他是一母同胞,当着大哥和他部属的面不好直说。
“馊主意是吧?我没说完,不真劫。只顾擂鼓呐喊,胡乱射几箭。一见他集结兵马来战,掉头就跑。等他回去之后,估计睡下去,咱再去。如此反复了五六回。粘罕明天就无心应战了。”徐卫笑得有些奇怪。就跟孩童在搞恶作剧一般。
徐原徐胜面面相觑,这法子倒是可行,只是怎么听都有点那啥?况且。你今晚闹人家一夜,明晚呢?人家难道还没防备?说不定伏一支兵在半道上,你还没吆喝人就冲过来了。
“明晚还去作甚?明天一早,就派人心?送礼卫说罢,回头对刚刚升任军都虞侯的奥四双个眼色。后者会意,对帐门士卒点了点头。不多时,便有人捧进两个木匣子放在案上。
徐卫满脸堆笑,伸手敲着盖子。对哥哥们问道:“兄长且猜一猜,这里面是什么?”
“最好是颗霹雳炮,炸死那直娘贼!”徐原打趣道。
徐胜盯着那两个匣子半晌,试探着问道:“人头?”
“哈哈!”徐卫大笑,同时掀开两个盖子!徐原徐胜探头一看,他二人虽是战将,出生入死,杀人如麻,但看到匣中之物时,仍不免心里一阵寒。那可不就是两颗人头么!看来死了两三天的样子,面皮已呈灰色;颈项斩断之处已现乌黑。哎,那有一颗人头怎么连眉毛都没有?待依稀看清那人头面容,二徐不禁大惊!
“这是,这是。是王讷!”徐原失声道。当初王讷出使东京,他见过一面,因此认得。
“不错,一为妾讷,一为挞懒,都是金国二太子姊离不的左膀右臂!”徐卫说这话时,嘴角一扬,闪过一抹阴毒。这两个被困滑州之后,估计是受郭药师挑唆,竟然出使东京,意图媾和。别说,赵桓还真有些动心,如果不是主战派大臣苦劝,这两个。撮鸟指不定还是座上宾呢。
“这两国交兵,不菲来使,这么做”徐胜质疑道。
“四哥,话是不错。但也得分人,此等秋夷禽兽之辈,不可待以常理。女真狠,我们就得比它更狠!而且我们对面这个粘罕,走出了名的暴戾成性。大军所到之处,往往鸡大不留!两次南征,不知多少河东汉子遭他毒手,不知多少河东妇人受他糟蹋!我等身为武臣,有保境安民之职,面对强敌,也就顾不的甚么规矩了。”徐卫这话因为是当着两位哥哥的面,所以说得含蓄些。其实女真人是什么东西?一群武装强盗!历史上,金军攻破东京以后,强掳徽钦二帝以及后妃,宗室,官员等数千人北还。在国内设置“浣衣院”说白了就是故院,将掳去北方的大宋嫔妃,帝姬,命妇,民女统统赶到此处,供将士淫乐。就连宋高宗赵构的生母韦太后,都在那里受尽屈辱,还给女真人生下了儿女。
你说说,这种货色,值得我跟他讲规矩?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欺我一分,我就干他娘!没有这股狠劲,别想打赢女真人。
“老四,老九的话有道理!韩世忠从洛阳来,据他所言女真人围西京时,在城外四处烧杀奸掠。可怜那手无寸铁的百姓遭此大难之后,尸体还被堆在洛阳城下炫耀军威!打女真人,就得比打党项人更狠才是!”徐原须皆动,怒火冲天地说道。
徐胜一时无言以对,默默地点了点头。当下计议已定,入夜之后,每隔一个时辰,徐家三兄弟轮流派出几千人,多备战车锣鼓,前去骚扰金军。
这一来,女真人一晚上够遭罪的。刚刚躺下不久,方入梦乡。便听得战鼓雷鸣,杀声大作。白天众军看得清楚,有宋军强援开到,莫不是来摸营?于是将士纷纷奔出营帐,准备迎敌。可游骑追过去以后,宋军老远掉头就跑。
当女真勇士们悻悻地睡下之后。正梦着东京城里的金山银堆,如花美色;那炸雷般的声响又震天而起。而且上回是从正东传来,这番却从东北角。粘罕大怒,令悍将活女亲率精骑三千去杀。
可宋军滑得很,叫唤一阵。估摸着人要出来了,一溜烟又逃了。结果金军大营鸡飞狗跳,士卒愣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当宋军第三次这么搞的时候。粘罕被彻底激怒。严令活女,一直追过去!追到宋军大营为止!可宋军早猜到他有这么一手,半道上给你伏下弓弩,活女率军正追得紧,结果被人一阵乱射,赶紧撤了回去。
不过,女真人倒不都是傻子,在被宋军折腾了三次之后。有人建议,这回咱们去半路上伏兵,等南军再来聒噪时,杀得他片甲不留!粘罕从之,可问题随之而来,这黑灯瞎火的,你怎么知道宋军从哪个方向来,我去哪处伏兵?
“要不?每个方向都伏兵数千如何?”
粘罕无奈,气得破口大骂宋军无耻。明刀明枪不是我大金对手,竟使出如此手段!待明天集结全军。定斩尽杀绝!可六七千人马一直等到天亮,宋军却不来了!
第一卷第一百八十章扰敌军心
钥霞漫得东方苍穹片艳值春暖,万物复标,你野上入目一片翠绿,此情此景,便是鳃雾孤独,也绝难提起那凄凄惨惨的心情。不过。女真人现在肯定没那个心情去欣赏南朝春色。
昨晚被宋军折腾了一夜,上上平下疲倦不堪就罢了。今天一早,祸事上门。
中军大帐,那高居于上,戴裘帽,穿金环之人,约有四十好几光景色,遍脸密须。双颊削长,眼眶深陷进去,双目之中窜满血丝。此人身长足有八尺。又居于高处,真有鹤立鸡群之感。此时,他正盯着那帐中跪地之人,眼中几乎滴出血来。他,就是粘罕,大金国的“国论勃极烈”相当于宋朝的“尚书左右承”是为副相,两次南征,他皆为左元帅。
“我离洛阳时,留五千精兵驻守,且城内还有降军上万,这旦夕之间,西军如何破得了城!”粘罕暴跳如雷,吼得下跪那人战战兢兢,又不听懂女真语,只能一个劲儿的磕头。
此人姓高。名世由,为赵估在位时宠臣,粘罕攻洛阳时,他开城投降,仍被命为西京留守。不知为何在此?
当下。有契丹官员向他解释。高世由哭声道:“回元帅。不知为何,那五路西军本来抚守潢关止步不前,前日却蜂拥而至,极力扣城。洛阳百姓闻听此讯暗中相助,归降宋军又作战不力,因此不到半日,洛阳便
当粘罕听明白之后,见他一副窝窝囊囊的猪狗样,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滚!”这等人也能在南朝身居高位,真不懂赵宋的皇帝是怎么用人?
“元帅。渣关洛阳皆陷,西军已断我归路,不可不防。”说这话的人唤作耶律马五,本为契丹人,如今却是金军猛将。四十不到,身短,体壮。留有长须,坐在那处恰似一口大钟。
粘罕冷笑一声:“南征之前,汉辽文武多言南朝西军能战。可在潢关,我以数千骑奔袭,大破其军,看来也是虚有其名,不足惧。”
帐内一班战将大多附和,马五看他一眼。小心翼翼道:“那面前之敌呢?”
粘罕一时无言,面前这几万宋军颇有手段。完颜突合率精兵五千替大军开道。却兵败巩县。自己提大军来攻。连日损失数千,未能前进一步。昨天本有机会击溃宋军,哪知紧要关头又有兵来援。
见他不言语,马王继续道:“元帅,可知那宋军援兵,是谁的部
“我管他是谁!今日休整,整顿器械,明日集结大军往破!”粘罕眉头拧成一团。他性子虽然暴躁,但到全是一介莽夫,马五既然这么说。想必知道对方是谁。
“徐卫。”耶律马五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帐中文武大多一脸茫然,徐卫是谁?南军大将刨南军除种家以外,还有大将?
马五见状解释道:“上次南征,二太子一路势如破竹,直趋黄河。但却被阻在河北五昼夜,连番强攻浮桥不的。伤亡数千人。
这事。想必元帅也听说过?”
“自然知道,与那徐甚么何干?”粘罕不解地问道。
“徐卫。就是当时浮桥守将。昨日我见宋军阵中有杆大旗,上书“忠勇徐卫。便知是此人率部来援,元帅不可小觑了他。”马五沉声道。斡离不回师北归之后,晓谕麾下将士,若遇徐卫。必围而歼之,以泄兵阻河北之恨。女真人对大宋将领所知不多,只听说过率军攻辽一败涂的的刘延庆和天下闻名的种家此。当闻听二太子这番言语时;便认为徐卫也是南朝大将。
粘罕还未作反应,忽听一人抗声道:“我军践踏两河,围太原,破洛阳,杀南军如屠猪狗,怕他作甚!元帅,我愿率铁骑三千,今夜往劫宋营!昨晚对方接连袭扰,必然不料我今夜奔袭!”众人惊视之,乃委宿之子。军中小将完颜活女。他现在虽然位卑权轻,但金国上下都知道,此子他日当为统帅。只因当年攻辽,两军大战于宁江州,活女力战受伤。被抬出阵时还大骂不停。完颜阿骨打凭高望见,问之,得知是娄宿的儿子,亲自去看望并赐医药二叹道“此儿他日必为名将”
粘罕被他这几句话一激,略作沉吟,突然大笑道:“马五,险些被你唬住!想二太子必然已兵临东京城下,此处宋军即便再顽强,也不过垂死挣扎!就依活女之言,今夜以精兵往袭!”
话音未落,却见一将自帐外而来,入内报道:“元帅,有使者自宋营来。”比话出,满帐皆惑,使者两军交战正急,南军派出使躲一卜冉投降?应该不至于。和谈?那是痴心妄想!可除此之外,想不到使者还能干什么?
粘罕倒懒得去思索来使再意,回帅案前坐定,挥手道:“叫进
不多时,但见一人,身着戎装,约有而立之年,捧着一个匣子快步入帐中站定,不见礼,也不说话,只昂然而立。
粘罕看得心中不悦,一掌拍在案上,大声喝道:“拖出去斩!”
马五急忙劝住。向那使者问道:“你所来何事?”
“奉令给鸟家奴送礼。”宋军使者一语即出,先惊了耶律马五及帐中汉臣!你道鸟家奴是谁?正是粘罕的小名!
马五不敢弓上向粘罕解释,遂用汉话向使者问道:“你如何得知元帅小名?”
“这算得甚么?粘罕的祖先叫劾者,劾者与其弟劾里钵同府而居。后来弟弟作了女真之主,哥哥却落得鸡飞蛋打。再后。盈歌为女真之主时,念他可怜。就命他儿子撒改作国相。粘罕就是撒改的长子。”使者如数家珍,将粘罕底细往上揭了三代。
直骇得马五膛目结舌,宋军中竟还有如此人物?对女真了若指掌!
但观这使者相貌气度,心里又生疑,立即问道:“你在南军中身居何职?”
“副兵马使。”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