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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风下的诱人胴体,一丝不挂。他两只不安分的大掌,忍不住探入披风里,磨磨蹭蹭。
她的人是他的,心也属于他的了,独孤青鹰从未感受到这般快乐,拥有她,竟是如此美好的事。独孤青鹰拥着妻子,尽情宣泄他野兽般的。
两人在破庙里,又继续待了三日,这三日,像是没有尽头,他夜夜拥有她,直到了第四日,他们纔启程上路。
独孤青鹰再也不准她做粗重的工作,这段日子着实苦了她,而他的功力也回复了七、八成,猎兔抓鱼,剥皮毛、清内脏,全部一手包办。
在吃了一阵子野菜野果后,他们终于有肉可吃了。
由于逃亡时,包袱全没了,连回乡的盘缠都没有,但独孤青鹰要她不必担心,说他有办法。
到了一处城镇,独孤青鹰将沿路采摘来的药草,卖给药铺,换得不少银子。第一件事就是给娘子添置新衣。
将破损的衣裳丢了,关玉儿换上新衣裳、新绣鞋,又回复了那美丽动人的娇模样。
独孤青鹰看在眼里,也禁不住失神,为了慰劳娘子的辛苦。独孤青鹰找了间上好的客栈,将一锭元宝放在掌柜面前的桌上。
“给我一问最好的上房。”
一见元宝,客栈掌柜两只眼儿都冒出光来了,立刻眉开眼笑的亲自招呼着。
“是、是,大爷,刚好还剩一间上房,请随小的来。”
“还有,送热水到房里来,给我娘子沐浴。”
“是。是。”
“另外,把你们店里最贵的菜色和好酒,半个时辰后送到房里来。”
“遵命,小的立刻帮大爷张罗去。”
一旁的关玉儿,见相公出手如此阔绰,不禁也傻眼了,忙拉拉他衣角。
独孤青鹰低下脸,轻问,“娘子有何吩咐?”
“住上房,又叫最贵的膳食,不好吧?”她知道相公是为了她,但是他们并不富裕,好不容易卖药材挣得的钱。最好省一点。
大掌轻轻包住拉着衣角的小手。安慰道,“别担心,为夫自有分寸。”
她依然担心,但有外人在。她也不好说什么,心想这一回就顺着相公吧。
掌柜领他们来到客栈内院的上房,这儿环境清静,十分隐密,不受打扰。
“两位请先休息,等会儿热水就会给您送来。”
独孤青鹰点头,始终严肃着一张面孔,让人不由得敬畏。掌柜更是毕恭毕敬,不敢有怠慢之处,躬着身,退了出去。
人一走,独孤青鹰严肃的表情立刻换上笑脸,搂住妻子,吻住她润红的嘴,两手在她身上急切的摸索。
“哎,你干什么?大白天的。”
“我想要你。”
“现在?不行呀,等会儿人家还要送热水过来呢。”
“无碍,我让他们放在花厅,不会进内房来。”
“呀你这么猴急,刚纔还说自己有分寸,纔怪呢。”
他咧嘴一笑,灼热的气息拂苦她的耳。“对你,为夫永远拿不准分寸。”抱起她,往大床走去,用最熟练的速度,将妻子扒得一丝不剩。
过后,他们一块泡在大木桶里,热气氤氲,将关玉儿一张脸烫得更加绯红。
独孤青鹰意犹末尽的在她粉胸上来回留连,印上点点亲吻。
“呀,好痒。”银钤般的轻笑,令他更加重了吻,甚至开始“啃咬”她,引得她推拒,抗议他太“贪吃”。
关玉儿边笑边喘的用两手将他的嘴捣住,纔没让自己继续遭殃,这男人,已经留多青紫在她雪白的嫩肤上,再这样下去,她连出门见人都不行了。
吃不到她的粉胸,他只好改为尝尝这白嫩嫩的十根手指。
“连我的手指头也咬,你真想吃了我啊?”
他补充一句。“还有脚趾头,也是我的最爱。”不是甜言蜜语,他是说真的。
“贫嘴。”她失笑,收回自己的手,免得手也多了青青紫紫。
一番戏闹后,她佣懒的靠在丈夫的怀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对了,相公。”
“嗯?”
“相公家里有些什么人?”
开始在乎他,就想多了解他一些,而且她早想问他了,直到现在纔有机会好好问个清楚。
“没有人。”
“咦?”
“我是个孤儿。”
“啊。”
她很惊讶,料不到相公家里。竟一个亲人都没有。
“公公婆婆都去世了?”
“嗯。”
关玉儿心中一疼,原来相公孤苦无依一个人,禁不住疼惜地道,“没关系,相公还有我,咱们是夫妻,妾身就是相公的亲人。”
她的善良和温柔,令他薄唇抿紧,不由得臂膀一缩,将她搂得更紧。
大概是错觉吧,不知怎么着,她感觉到相公并不想说太多,似乎有事瞒着她似的,但想想,相公大概不想让她操心,也不愿触及往日伤情,所以她也没再多问。
小手环住他的腰,与他相拥着,因此没瞧见,相公脸上透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
第十章
十日后,杭州。
人们都说,江南出美女,美女出江南,而其中,又以江南的杭州为最多。
四海赌坊,位于杭州城最热闹的河坊街,与烟花柳巷只隔一条胡同。
赌客络绎不绝,但总是进去时腰缠万贯,出来时两袖清风,这还算是运气好的,运气不好的,连身上的衣裤都输光。翻本的机会都没有,还给人家踹了一屁股灰。
有人因为输得倾家荡产,在赌坊门口像疯子似的大哭,不足为奇,有人欠了一屁股债,被赌坊丢出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更是常有的事。
“哎哟!”
一名老头子从赌坊飞出来,重重趴在地上,在他的屁股上,还留着一个清楚的鞋印。
老头子狼狈起身,一边在地上惊恐的爬着,一边频频看着后头两名凶神恶煞的大汉。
“想逃去哪里?”
“大爷,饶命呀!”
“这是你赌输的借据,把银子还来!”
“大爷!我的身家财产全赌光了,哪里还得起啊?”
大汉们咧出邪笑。“你的妻子上吊了,三个孩子都抵债了,只能怪你运气不好,既然没银子,那就拿你两条胳臂来抵债吧。”
老头子听了吓得腿软,忙跪着磕头。“不要啊大爷,让我翻本,这次,这次我一定赢!”
“!”汉子狠狠踢了老头子一脚,对于已经把本全输光的人,他们不会怜悯,只会嘲讽和羞辱。
他们四海赌坊财大势大,一向敢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当众揍人,因为没人敢阻止他们,所以嚣张惯了。
对于还不起银子的人,下场就是割手剁脚。
他们其中一人抓住老头,另一人则拿出大刀,准备动用私刑。
老头子吓得脸色发青,身子直打颤,几乎要尿裤子了,汉子在他面前挥动大刀,高高举起,一刀用力砍下去。
“啊––”杀猪惨叫声响起。
地上血迹斑斑,一只胳臂躺在地上,不断冒出鲜血。
汉子一脸惊恐,因为他砍断的,是自己同伴的胳臂,而那老头子不知怎么的,竟跑到另一名魁梧男子的手上去了。
这男子有着北方人的高大魁梧,那精壮结实的体格,散发着不容人小觑的威武气势,可那少了落腮胡的面孔,竟意外的斯文俊朗,男子的身边,则站着一名清灵秀致的女子。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来到杭州的独孤青鹰和他的妻子关玉儿。
“这老头子,真是你爹?”
独孤青鹰眉宇紧拧,他手上拎着个人,正是那个差点被砍断手臂的老头子。
在大刀砍下之前,他早已迅雷不及掩耳的伸手救人,所以当大刀砍下时,断的是另一名原本抓住老头子手臂的赌坊汉子。
“唉”一声长叹,从关玉儿芳唇无奈的逸出,轻轻喊了一声。“爹,你怎么还是赌性不改?”
老头子从惊吓中回神,待认出了站在眼前的女子,是自己的大女儿后,惊喜的喊道,“玉儿,真是你?玉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家伙是谁?”
关玉儿冷淡的回了句。“他是我丈夫。”
“你嫁人了?太好了。”老头子有了靠山,把刚纔的惊恐和教训,全抛到九霄云外。死性不改的向独孤青鹰问道,“女婿,你有没有银子?快借给岳父,不不不,你娶了我女儿,该给我聘礼纔是,就一万两银子吧,快给我。”
“爹!”关玉儿拉下脸,愤愤道,“你竟然还有脸说这种话?娘被你气得上吊,我也被你害的被卖到外地,幸好得相公相救,女儿纔能苟活到今日,若非相公刚纔及时救了你,现在断手的,就不是躺在地上那个人了。”
只消一眼,独孤青鹰便了解了所有情况,也心中有数。
“喝!”一把大刀狠狠朝独孤青鹰砍来,趁他们说话时,赌坊汉子上前偷袭,本以为偷了个便宜,岂料这一砍,却震得他虎口发麻,大刀还断成两半,吓得汉子当场傻眼,连同老头子,也是瞪得眼睛发直。
独孤青鹰丝毫不为所动,他唯一关心的,是娘子脸上那抹忧愁,仿佛刚纔那一刀砍来,只是帮他按摩筋骨。
关玉儿见怪不怪,和相公在一起共患难的这段日子,她早已练就了临危不乱的沉稳性子,两夫妻依然没事似的交谈。
“娘子打算怎么做?”
玉儿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相公有何主意?”
“娘子可信得过我?”
“妾身是你的人,该怎么做,全凭相公作主。”
“好。”独孤青鹰点头,既然娘子没意见,事情就好办了。
鹰隼般锐利的黑眸,缓缓瞪向赌坊汉子,吓得对方回了神,退了好几步。
突然。独孤青鹰放开了老头子,冷冷道,“他欠的银子,由他还。”
老头子一听,吓得鬼叫。“女婿,你你你说什么?”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我给你再多的聘金,你也一样会输光,与其如此,不如直接让人家砍了你的双手,一来还债,二来岳父也没办法再赌,岂不一举两得?”
这话可把老头子给吓得两腿发软,赌坊汉子见对方不管,胆子也大了,举起大刀,准备向老头子讨债,至于独孤青鹰,则搂着妻子轻身一跃,坐在屋顶上,打算见死不救。让老头子连躲到他们背后的机会也没有。
老头子一边喊救命,一边大骂,但不管他用哭的、用求的,独孤青鹰始终无动于衷。
“相公”关玉儿脸色苍白,忍不住抓住相公的衣角。
温热的大掌覆盖住她冰冷的小手,低声道,“放心,我明白,他毕竟是你爹,我不会让人伤了岳父的,我只是想吓吓他,不这么做,他睹性不改,我要逼他发下毒誓。”
关玉儿这纔放宽心,但又有点不忍,干脆撇开脸,眼不见为净。
老头子被追得连滚带爬,好几次差点被大刀砍到,就算没被砍中,也削掉了不少头发,或是少了袖子,连腰带都断了。
“女儿呀!快救爹呀!”
关玉儿捣着耳,闭上眼,索性不看也不听。她相信相公,为了爹爹好,她一定得狠下心。
独孤青鹰喊道,“只要你肯对老天发下毒誓,我就救你。”
“好好好,我发誓。如果我关冬生再踫赌,就没饭吃!”吃面总行吧?
独孤青鹰沉默以对,双臂横胸,没有动作。
“你怎么还不下来救我––妈呀––”老头子差点被削掉屁眼,屁股凉飕扬的,裤子破了个大洞。
独孤青鹰始终无动于衷。
“好好好!我关冬生再踫赌,就叫我被狗咬!”大不了以后随身带着打狗棒就行了。
独孤青鹰干脆搂着妻子一块躺下来,准备睡个午觉,连看都懒得看了。
“我关冬生再踫赌,就叫我泻肚子––得风寒––生不出儿子––绝子绝孙––”
独孤青鹰站起身,搂着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