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应该要说再见,可是她舍不得说再见,她好怕……自己会忍不住哭了。
这九天半时光,美丽得像是一场梦,泪水只会破坏了这份美感,而且他会怎么想她呢?一定会觉得她太不上道、太不潇洒了吧?
“小谢,妳要去哪里?”洛斯唤住了她。
她咽了咽想哭的冲动,慢慢转过头来,“我、我累了,想睡觉。”
他缓缓走近,温柔地捧起她的小脸,“为什么从同学会结束后,妳就郁郁寡欢的?”
“我没事,可能是不习惯这么晚吧。”她逃避他深邃锐利的眸光,不自然地回道。
“小谢,有件事我们必须好好谈一谈。”他一脸认真地说。
“谈什么?”她可以再怀抱希望吗?
“我们……”他正欲开口,手机却不识相地响起。
她低垂下眸光,“你接手机吧,我、我先去洗澡睡觉了,晚安。”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束。
洛斯欲言又止,可恨手机声声催不休,只得匆促道:“我们明天再谈。”
“好。”她乖顺地点点头,转过身头也不会地奔进房间。
不要再回头看他呵!今晚的她太脆弱了,也许明天当太阳出来时,她就有那个勇气可以向他大方道再见。
洛斯没有察觉她的心绪,他只是不悦地揿下手机通话钮,“喂?”
“洛斯,你也该回来了。”对方顿了一顿,“告诉我你的决定。”
他语气中的不耐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稳严肃,“我已经做作了决定——”
※※※※※※※※
小谢整夜翻来覆去的,偷偷地哭,又拥被忧伤地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冒牌男女朋友的关系了,而且再过几天他就要结束台湾之行返回美国,今天的她,又该用什么样的态度与心情面对他呢?
思来想去,愁肠百转,直到天蒙蒙亮才勉强睡着。
倦极睡去的她,再次睁开眼已经是阳光灿烂日上三竿了。
她连忙起床,准备梳洗后快快做早餐:不管怎么样,她在这剩余的几天里,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吃得开开心心,满足快乐。
小谢一走出房门,倏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为什么……好静?
静得犹如往昔她独住时的日子,空气中再无一丝有人相伴的宁馨感。
“洛斯?!”她心猛一跳,惶惧地大叫。
没有,没有任何的声息响应,难道他出去了?是不是出去买东西或是办事情?
她的双脚自有意识般,缓缓地走向客房。
客房里干干净净,床褥整齐得像是从未有人在这儿住过,但是她依旧嗅闻得到他身上特有的男人麝香味,一丝丝一缕缕暗飘过。
她蓦然泪水盈眶,看见了床上的一张信纸。
他简单的告诉她有急事需回美国,日后再与她相谈昨晚尚未谈完的事……
她的指尖一松,信纸轻飘飘地旋落地上。
还有什么未谈完的事呢?
她心痛如绞,双脚支撑不住地颓然软倒在地上,泪水悄悄然滑落。
“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吗?”
不用说再见,不用面对分离的戚伤,还有必须要开口道再见的撕心裂肺之痛。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好痛苦、好痛苦,像是胸口被谁硬生生地剐走了一大块,以后空空荡荡的,是不可能再奸起来了。
※※※※※※※※
美丽的君媚身穿香奈儿套装,踩着高跟鞋喀喀喀地走进某家美式连锁餐厅。
美国国旗色系耀眼的装潢充满了热情味道,嵌在墙上的平面电视屏幕播放着CNN,声音调整到众人可听得见,却又不至于吵到客人闲聊。
小谢怔怔地坐在角落,对着一杯草莓调酒发呆。
君媚一走进来,就赢得了无数男客惊艳的眼光,其中还包括好几名外国人,可是她才没空理睬他们。
“小谢。”她急急坐入小谢对面座位,有一丝焦急地问:“妳怎么了?电话里声音像是虚弱到快死掉了,妳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小谢一抬头,眼泪像是快滚出来,“君媚,我好难过、好难过……”
“是谁欺负妳了?快告诉我,我去修理他!”君媚火爆地瞪起了凤眼。
“没有人欺负我,我只是……”小谢眼眶酸楚热烫,这几天已经掉了无数次的眼泪,哭到眼睛变得异常脆弱,“失恋了。”
“失恋?妳是说跟那个同性恋?”君媚张大了嘴巴。
小谢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一点也不觉得后悔,更不认为被欺负了,这一切只是命运使然,不能怪任何人。
而洛斯,他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呀!
“他拒绝妳了?”君媚猜测。
她摇摇头。
“那……是他难忘旧情人?”
她忧郁地摇摇头,“我不知道,陶总经理好象没有打过电话给他。”
君媚愣住了,“我们总经理?这跟我们总经理有什么关系?”
“当然跟陶总经理有关系,他们是情人啊。”小谢话说完,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谁跟谁是情人?”
事到如今,小谢也隐瞒不下去了,她郁郁地道:“就是洛斯,我爱上了洛斯。”
“等一下……”君媚听得头晕脑胀,她小心翼翼地求证,“妳是说妳爱上了洛斯先生?”
“对。”她脸儿羞红,但随即又有一丝苍白。
“洛斯先生是同性恋?”君媚不敢置信的问道。
“妳为什么这么讶异?这件事妳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事?妳是从哪里听来的?”
小谢呆了一呆,“是妳跟我说的呀,妳说洛斯身分特殊,是你们陶总经理的密友啊。”
“什么?”天啊,怎么会有这种事?这要是让陶总知道了,恐怕会气到一把拧下她的头。
“难道妳不是这个意思吗?”小谢登时紧张了起来,屏息地紧抓着好友的手,“妳、妳……”
“我什么?”君媚终于会过意来了,忍不住失控大笑,“哈哈哈,妳以为洛斯先生跟我老板是同性恋人喔?天啊,妳实在太好笑了,妳最近的脑袋是不是又撞过?怎么好象坏得更彻底了?”
虽然又被君媚毒言毒语消遣了,可是小谢一点都不介意,她现在像是眼前突然出现一条充满希望的大道。
“他不是同性恋?他不爱男人?”她喃喃自语,小脸又是惊喜又是惊骇,“可是妳当初说……”
“对不起,我用词错误引起暧昧联想,我应该说他们是多年好友。”君媚笑到差点喘不过气来。
“那他就不是舞男啰?”
“舞男?!妳一直以为他是舞男?天,他可是在美国政商界举足轻重的华人大老唯一的孙子,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家族事业都落在他肩上,而且……”君媚忙跟她说着最近才得知的独家消息,可是她视线陡然被电视屏幕上的影像吸引了过去,“咦?”
“妳话还没说完呀,而且什么?”小谢兴奋的追问。
她不是为了得知洛斯超有钱有势,而是他竟然不是舞男,这消息简直比中乐透还要令她高兴!
“小谢,妳看。”君媚急急将她的头扳望向墙上的电视屏幕。
CNN主播此刻访问的英俊东方男人怎会那样眼熟?
洛、洛斯?!
小谢瞠目结舌,睁大眼睛傻傻地盯着屏幕上的他,他正在回答CNN主播的一些问题。
“君、君媚,妳英文好,请问他们在说什么?洛斯怎么会出现在电视上?”她的声音都颤抖了。
君媚不待她说,认真地同步翻译起来,“他是美国最新一任派驻台北事务办事处的主任……天哪,华裔主任耶,我就说他们家势力庞大吧。”
“什么?”小谢已经呆掉了。
“好厉害,担任主任又要身兼家族企业的掌舵者。”君媚啧啧称赞,“真是年轻有为,恐怕我们陶老总也得甘拜下风。”
“还有呢?还有呢?”小谢着急得不得了,下定决心明天就要报名学英文。
“他现在在回答主播,关于他黄金单身汉的身分……”君媚突然停住了,眨了眨眼,然后握紧好友的手,低唤道:“小谢!小谢!”
“怎么了?”她心脏已经快停掉了。
君媚转过头,激动地对她叫道:“他说他即将结束黄金单身汉的身分,因为他在台湾时爱上了一名可爱善良的女子,他还说这就是为什么他最后会答应接受美国台北事务办事处主任的任务。”
小谢捂住嘴巴,睁大黑亮的圆眼睛,发出了一声像是哽咽又像是狂喜的呻吟。
有、有可能吗?这会是真的吗?
“他……他指的可能不是我。”她虚弱地开口,突然发现还有这个可能性。
“怎么可能不是妳呢?”君媚替她加油打气。
饶是如此,小谢还是觉得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她茫茫然地望着好友,笑容已经消失了。
“君媚,他说的一定是别人……”她颤抖着小嘴,又要哭了。
君媚连忙安慰鼓舞她。
“怎么可能会是我?不可能会是我的……”
灰姑娘的际遇只出现在故事里,她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美丽的爱情奇遇?
※※※※※※※※
一个星期后,小谢心中的一丝丝希望之火已经消失了。
他没有半点音讯,就连通电话也没有打来。
他爱上了别的女人,并且已经忘了她。
想到这一点,她就心痛得难以承受,可是不接受事实又能怎样呢?
日子还是要过,虽然她的人生已经再也没有一点意义了。
这一天,她从公司下班回家,一样挤着公车,在晚上八点左右疲惫地下了车,手中还抱着一堆帐册文件。
休息了那么久,公事堆积如山,她得熬上好些天夜才补得回来。
小谢郁郁地走近公寓,不经意地抬头,却发现怎么公寓外热闹得像白天一样,因为此起彼落的镁光灯照耀点燃了夜色。
一堆记者在这里干嘛?难道这里发生了凶杀案?
她紧张地提心吊胆,正想要挤进人群里,却发现记者们在看见她之后,竟然对着她一拥而上。
“请问妳就是戴小谢小姐吗?”
“妳就是洛斯?李先生在CNN上宣布爱上的台湾女孩,他还说将在近日迎娶妳……”
“妳好,我们是××周刊,请问妳和李主任是怎么认识的?”
小谢傻掉了,还来下及反应过来,突然一辆加长型黑色轿车疾驶而来,车子还未停稳车门就打开,小谢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已经吓到反应不过来——被人一把抱进车里,然后车门砰地一关,车子随即扬长而去,留下满场错愕的记者们。
“耶!那好象是美国台北事务办事处主任用的轿车……”
而在豪华的轿车后座,一袭黑衣英俊高大的洛斯低头对怀里的她微笑。
“嗨,我想妳。”他深情地道。
小谢惊魂甫定之余又接触到他熟悉含笑的眸光,不禁心头一热,可是她这次破天荒的居然没有哭。
“洛、洛靳?”她又想笑又傻气的表情却比哭泣更教他爱怜。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脸,怜惜地道:“妳变瘦了,我早该打个电话告诉妳这一切的,可是接下任职后事情多如牛毛,好不容易处理到现在才能来找妳,对不起。”
“可是你、你……我以为你……”
“忘了妳?”他不悦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傻蛋,我不是说过,我们之间还有事要好好谈吗?”
“可是我以为你只是讲场面话。”她最后还是哭了,小手直抹着眼泪。
“场面话?”他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妳真迟钝。”
“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啊。”她忍不住抗议。
洛斯凝视着她满脸泪水却又摆出愤慨样,情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