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场中闹哄成一片的时候,躲在房屋后面观看的东厂提刑百户薛詹业、御马监四大营龙骧左卫的正副营官邓普和胡奇在那里拍着桌子大笑叫好。
“好手段,好手段,居然能豁出来背后,先打垮一家,然后回身对付另一个,而且到最后阵型居然能维持的住。“
薛詹业啧啧连声,评价战况。邓普在那里大声的笑着说道:
“这本事已经可以带着兵去和鞑子打了,最不济也能在各省剿匪平贼,那都不会吃亏!!”
胡奇是个黑矮的敦实人,看的眉飞色舞,说话却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襄诚伯那个儿子也不错了,分兵骚扰这个估计是他家家将琢磨的,不过领着人知道冲知道退,而且冲在前面退在后面,去了战场上,领个几千人也够格。”
少年们大获全胜。陈思宝这边狼狈归狼狈可也没有太厉害的损伤,邹义长出了一口气,这才觉察出身后这些武夫军将的呱噪。
可他心情也好,笑着转头对薛詹业说道:
“薛百户,那边打的差不多了,让你手下的番子出去赶人,真要再动起手来,怕就要打出事情来了。”
那边薛詹业连忙答应了一声,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
陈思宝打已经不敢打了,可走又拉不下脸,这少年们街头打架斗殴,输赢在其次,这面子万万不能丢了,今日这一仗,实在是太过丢人,日后在京师里传扬开,恐怕也没脸在京师里混了。
正在这时候,十几个禁军打扮的兵卒走了过来,看到他们就大声的吆喝道:
“这里距离皇城这么近,你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干什么,快散了快散了,再不走,小心拿你们去吃官司!!”
正为难的时候,这边就有台阶送过来,陈思宝马上站起,指着那边大骂道:
“要不是有人拦着,今日里小爷非要平了你们这个武馆不可,来日方长,咱们到时候再见。”
说完之后,昂首挺胸转身就走,他带来的亲随家兵连忙跟上,至于身后的口哨、怪叫和哄笑,那就当作没听见了。
刚走出这条街,直着腰的陈思宝脸就垮了下来,捂着屁股喊疼,上了马连坐都不敢坐,只能弓着身子在马上。路上行人不住的侧目,一些年纪小的小孩子指着这边哈哈的笑,要放在往常,早就骂回去了,可现在谁还顾的了这个,先回家再说吧。
陈武这个家将头目也是低着头走在前面,虽说是平常斗殴,可在一帮少年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实在是丢人。
而且这家将头目想得明白,这帮少年背后还不知道是谁家,到时候闹将起来,受责难吃亏的还是自己这些下人,真真是无妄之灾。
陈武垂头丧气走着,只觉得这短短的南街实在是太长,快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有人招呼道:
“那边可是陈武兄?”
陈武抬头一看,十几名身着青袍的大汉站在街的另一边,陈武一愣就认出来了,连忙说道:
“谭将兄弟,好久不见,贵府上的事情可办完了,不是说谭公子要扶灵回乡吗?”
“谭老大人在仙去前,把我们兄弟托付给别人,这就是主家报到的,不多聊,今后一起出来吃酒。”
简单了打了个招呼,双方各自行路。
陈武那边跟陈思宝等人说这是谭尚书家里的家将,当年在南直隶打倭寇的时候多有交道。
谭将等十几个人带着八辆大车走在街道上,引起不少人的奇怪目光,谭将身后有几人奇怪的问道:
“襄诚伯家的那伙人看着狼狈,好像被人打了顿,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你们还有闲心思管这个,过了一个月,新主家还不知道怎么想,咱们主家年纪小,可你们都要谨慎小心恭敬,知道了吗!!”
向前望,距离不远,各位读者兄弟推老白一把,超过去,更上一层楼
月底了,您手里若是有票,就都给出来吧,订阅这东西自然是根子,也是多多益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如此重礼 莫名受之
第一百二十一章 如此重礼 莫名受之
大块的羊骨头上面全是肉。在锅里早就是炖煮的稀烂,莫说是美味馆,就连整个南街都飘扬着羊肉的香味,惹得路上的行人脚步都匆匆许多,馋虫被勾动,快些回家吃饭。
那与其说是羊骨头,倒不如说是大块羊肉中没有剔干净的骨头,葱、蒜用陈醋浸泡,各种金贵的香料和井盐放在碟子里作为蘸料,一边的厨房中,御膳房的厨子抖足了精神在那里烙白面饼。
教习们说,少年们打赢了这些滋事的恶徒,又把平日里练的东西用在实战之中用的不错,所以晚上要好好犒劳他们。
大胜了敌人,又有这等犒劳,少年们兴致到了顶点,就连万历皇帝也要晚些回宫,和大家一起乐和乐和。
当然了,他这一晚回去,邹义等人又要急忙通知皇城的偏门晚点关闭,也是个折腾。这就没人管了。
美味馆之中,少年们欢声雷动,平日里饭菜,肉和菜都不少,饭食更是足量,可这个年纪的半大小子,吃肉都是没够的,这羊肉随便吃,那真是对了他们的胃口。
下午打的时间短,可端着个杆子听命令进退移动,那也是累极,中午吃的那些存货更是消耗的差不多。
到了晚饭时分,各个甩开腮帮子猛吃,桌面上都堆满了骨头棒子,边吃边大声的谈笑,气氛高涨,好像是在过节一般。
羊肉吃的差不多,又有人把面饼和咸酸菜送上,吃完之后还有浓茶解油腻,每个人还发了个水果当点心,当真是吃的酒足饭饱,等回到住处的时候,还有专门的郎中过来给每个人验伤检查身体。
人离开美味馆之后,饭馆里面狼藉一片,出来收拾的却是那张红英和另外两个仆妇,既然王通不要他在屋内伺候,马婆子也就把她当成一般的佣工来看。不过这张红英做事倒还是朴实勤劳,没有什么叫苦怕累的表现。
****
王通啃了两根骨头之后,就离开了美味馆,他出门的时候,屋子里每个人都热情的和他道别,今日间的战斗之后,发号施令的王通已经有些首领的架势,少年们对他也是越发的信服,就连万历皇帝都咧着嘴摆摆手。
在美味馆大快朵颐实在是享受,不过这样的快乐时光在进了自己那宅院之后就消失不见,尽管空气中还弥漫着羊肉的浓香,耳边能听见少年们的欢声笑语。
马三标、张世强、孙大海、李文远几个人都在这拥挤的宅院之中,这几个人在这边当然说不上拥挤,因为还有谭将等十七人。
谭纶托付这些家兵家将给他,然后谭将他们又在忙碌谭家的白事,王通都要忘记还有这帮人要安排了。
突然来到,还真是有些措手不及,门外停着七辆装满东西的大车,十几个精悍的汉子在院子中低头肃立。
王通扫视他们一眼,转头对马三标说道:
“三标,咱们那边的宅院买好了没有?”
“买好倒是买好了。地契都已经在官府做出来,可那几个宅院都没有收拾停当,空落落的就是个屋子,根本没法住人。”
王通摇摇头,笑着说道:
“你们几个的确来的仓促了些,我这边住处还没预备好。”
谭将的声色不动依旧低着头,不过其余几个人交换了下眼神,都有些又是不屑又是无奈的意思在,虽说在谁家都是做奴仆当护卫,可给兵部尚书做,毕竟比给个锦衣卫的总旗做体面很多。
这边连个住处都没有置办下来,哪里比得上尚书府,就算来个两百人的客人,也能安排住下来。
“张大哥,先支取些银子给各位,这几日先委屈着,去客栈那边歇着吧,等收拾好了再搬过来就是。”
王通轻松的安排,不过这句话说完,刚才那些人又交换了下眼神,无奈尚有,不屑却不见了,这位新主家年纪虽然不大,手面却大方的很。
谭将上前一步,肃然说道:
“老爷,小人兄弟们行军打仗的时候,在野外也就那么睡了,还望主家不必操心太多,倒是谭老大人仙去前有些遗物让小人转交给大人。还望大人尽快的查收。”
又是送人又是送东西,王通摇摇头,不知道这位为国鞠躬尽瘁的老臣到底看上自己那一点,居然弄出这么多的门道。
“都有些什么?”
“老大人写的关于他戎马生涯的笔记心得,和各处将领的交谈体会,以及老大人摘录撰写的兵书,都给大人带来了。”
“那谭大人的后人?”
“谭老大人不愿意自家人再碰刀兵之事,遗言中已经说明,让家人在家乡耕读传家。”
谭将细细回答了王通的疑问,这个四十出头的汉子表现的极为得体,已经完全把王通当成主子来对待了,甚至自认奴仆的张世强都做不到这么规矩,看到王通点头,谭将又是继续说道:
“谭大人戎马生涯,也曾收藏些兵器甲胄,还有五十套鞍辔马具,也一并留给了大人。”
兵器甲胄严禁民间私有,这鞍辔马具价格昂贵,这两批东西价格必然不菲,谭纶都送给自己,也真是大方,王通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不知道王某何德何能。居然谭老大人这般的厚爱,真是惭愧!”
说这句之后,郑重其事的向着兵部尚书府方向拜了三拜,他这一番动作,让谭府的这些家将都是震动了下,稍微迟疑跟着他一起拜下,直起身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已经有所不同,开始真把他当主人了。
王通和谭纶并不熟悉,说萍水相逢那也有些不称,但这些家兵家将送上门来却没有不要的道理。
自己目前实力单薄,有这么十几个精通战阵之术。又久在尚书府当差的人过来,那真是在各方面都有很大的助益,这股不大却很精的力量,一定要吃下来。
收服人心,无非是给之以利,结之以恩义,王通现在就一步步的在做,并且效果不错。
等众人稍微平静下来之后,王通摆摆手说道:
“天色这么晚了,先去找客栈住下,张大哥,你跟着一起过去,什么东西都给他们安排妥当,马车先放在门外就是,没有人敢碰。”
王通这般姿态,谭家那边的十七名家将却越发恭谨了起来,齐齐的躬身说道:
“多谢大人的安排,小人去新宅那边搭个铺盖就好!”
争执了几句,王通也没有强求,谭将等十几人的铺盖和行李都放在一辆马车上,到时候过去铺下倒也简单。
要说这尚书府好大的手笔,王通让孙大海的手下领着这十七人去吃饭的时候,谭将落在最后,在靠在门边的马车上翻腾一挥,拽出一个小铁箱子,请王通等人到堂屋中说话,在屋中打开这铁盒,屋中立刻亮了许多。
“二百两十足的赤金,老大人说,我们兄弟十七人的吃用耗费不少,这些钱财多少能补偿老爷。”
谭将把金子一块块拿出,然后又放回盒中,恭敬的闪到一边,王通随意的盖上盒子,笑着说道:
“谭老大人想的未免太周到了些,我这边还真是不缺银子。”
谭将出门之后,王通嘴角不自觉的泛起笑意。兵器甲胄、马具还有经验丰富的将士,而且这一切都在合情合法的名义下,自己的力量一下子壮大了许多,力量越大,自保的能力就越强。
马三标和孙大海很是兴奋,张世强去前面安排饭食,倒是李文远在边上等了会低声开口说道:
“大人,甲胄、马具尽管是谭老尚书送过来的,可这样的东西放在距离皇城这么近的地方是不是有些不方便……到时候再有什么人说几句有的没的……”
李文远沉默寡言,很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