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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小子……”随着那个姆指大的东西滚掉在地上,郭文宣活过来了,如此中气的破骂顿让所有人一喜。
见到老爷了可以说话了,阿真立即旋正他,抱着他仰靠枕榻上,轻喘气息地裂开大嘴急问:“老爷子,觉的怎么样?”
“你竟敢把朕倒腾摇晃。”喉咙畅通,郭文宣的中气十足十,那只要载他归西的鹤,无耻地放了他鸽子。
“一时情急,一时情急。”呵呵搭笑的阿真站起身,挑眉朝一身后大干人愣怔的人问道:“老爷子这样叫做病危?”
“这……”所有人狐疑的朝郭文宣看去,很是奇怪的看前这个中气的皇上,虽然老了一点,也有些病态,但离病危好像还差一大截呢。一时之间大家全把目光投向旁边的六名太医?到底怎么回事?
主医师胡子已是发白了,接到万众瞩目的眼光,懦弱的跪地急禀:“皇上气虚体弱,可七日前突然昏倒,随后……随后便一直……一直……”
“一直躺在床上,吃不下任何东西,只能浅浅的饮用些清水是吗?”双手抱着胸,阿真把老爷子咳出来的圆形东西拾在手上观量。
“是是是……”主医师点头过后,默然的垂下脑袋不敢作声。
大概明了的阿真哼出一鼻子气,朝站在前面的李伊询问道:“这一年来,皇上是不是有封什么国师之类的神棍?”
哑然的众人面面相觑,然后整齐的摇头。
“混小子你要干什么?”仰靠在软枕之上,郭文宣口气不好地瞪着阿真。这可是他的大周不是他的吐蕃,竟敢如此放肆。
听闻这句中气十中的话,阿真转身落坐回床畔边,捏着手中的丹药询问:“老爷子,这颗东西谁给你吃的?你吃了多久了?”
“呃?”老眼眯蹩着他手中的丹药,郭文宣不爽的哼道:“你想打听什么?”
“打听?”阿真非常不宵的朝前面这个老人哼了一鼻子气,“什么长生不老,什么仙丹全都是欺骗笨蛋的。”说完摇了摇头,对仰靠在软枕上的郭文宣万分鄙视道:“老爷子看你挺精明,没想到迟幕时也狗急跳墙了。怎么?就这么怕死吗?还是怕死了以后你的七百年大周被我吐蕃和辽国连根拔起呀?”
“放肆……”被踩到痛处,郭文宣的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破口大骂道:“滚出朕的大周。”
“好了好了,消消气。”老人家都爱来这一套,阿真轻抚了抚他的胸口,猛地站起转身,冷下狠脸朝一干人重问:“说,这是谁给皇上吃的?”
突见眼前之人如此冷酷,房内的大干人心头颤跳,集体面面相觑。
“是……是新任的监天正练就的延年益寿丹药。”郑定桥在沉默中禀报。
“立即从阁部发出海捕文书,终止监天正其所有授印官符、拘拿其内亲及学生,封毁所有制丹鼎炉,查抄其下的所有府、馆、窑,反抗者无须汇报,当场格杀。”
“这……”阿真的话落,所有人集体向仰靠于床榻上的皇上看去。
“这是我的大周,不是你的吐蕃。”郭文宣非常的不爽,吹胡子瞪眼的恨看这个紧条不絮下达命令的混小子。
双肩一耸,阿真转身摊手道:“老爷子我在帮你传诣啊,不然等一下你说到一半又卡住了,那这次就真的要驾鹤了。”
“哼……”郭文宣非常的不爽,老眼恨瞪了他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朝寂静的大臣们唤道:“就按吐蕃皇上所说的发文书。”
“是。”李伊抱拳,急急的离去颁布海捕文案。
见到老爷子从了,阿真轻轻扶起他道:“别老是躺着,下床走走。”
惊见夫君竟然要把父皇扶下床,琴玉与所有人齐声惊呼……
“皇上……”
“夫君……”
“吐蕃皇上……”
“行了别叫了。”把老爷子扶站在地上,阿真朝皇后及诸嫔妃比划道:“给你们万岁爷更衣吧。”
“这……”皇后与诸嫔妃们见到皇上能自行站立,集体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更衣。
郭文宣是大男人,见到眼前这混小子挑衅的眼神,怎么可能服老。立即唤道:“为朕更衣。”
“是……”这次就没有人敢再造作了。
晨曦未亮,气氛凌重的景瑞宫内一片寂静。
穿上皇绒,琴玉搀扶着白发苍苍的威严老父,而郭文宣身侧则是满意裂笑的阿真。
大干的阁老重臣与及王子龙孙和莺妃燕妾,见到刚才那个随时随地都可能断气的皇上站起来了,全都睁大不可思议的铃眸,愣神凝看他们及天的天朝皇帝。
环抱着胸,阿真见到这个怒瞪他的周皇,裂裂笑道:“老爷子,怎么样?没事吧?”
“哼,朕当然没事。”郭文宣虽然虚弱可是口气却饱含着无比威严。
“人老了要多走动,老躺着,死的就快了。”邀他一起到外殿的阿真挑眉笑道:“我家那个老头子岁数和你差不多,可是哪有像你这么虚,一咆哮连十里外的人都能听得见。”
郭文宣听到老头子,立即领悟,晃开搀扶的琴玉,老态龙钟的哼道:“是达巴。”
“没错。”点头的阿真朝要去搀扶他的众人唤道:“别扶,让老爷子自已走。”
阻止琴玉后,阿真扭头朝瞪他的人笑道:“老爷子,上次我为我家老头子铺了一条石子路,效果不错,晚点的时候我叫人也帮你铺一条。”
没人搀扶的郭文宣走了几步,顿时肺气充盈,心情不好的指着阿真哼道:“乱臣贼子。”这混小子可是他的能臣,因为他跳糟,害他一年来本就少的黑发也白全了。
并肩迈出寝室,大干人不敢作响的跟在两人身后,默默聆听着。听到这声乱臣贼子,有关于这位阿真大爷的所有事迹,立即全都浮上脑海内。
不以为意的阿真裂着笑,长臂一伸,搂住他的老肩呵呵笑道:“老爷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比起一根手指道:“来大周为官,我真的是鞠躬尽瘁,可最后呢?”顿时气急败坏嚷道:“你竟然兔死狗烹,把我送到辽国去赴死。”
知道他要说这话,郭文宣不屑地反喷一鼻子气吼道:“所有的事情你早就安排好了,是朕被你算计了,你竟然还敢提?”
“为什么不敢提?”阿真非常不爽,“老爷子你的人品有问题,而且非常的有问题。为了你那什么狗屁江山,竟然眼都不眨的把居功甚伟的重臣推入火坑,还这副理所当然模样?”
“住嘴。”提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之事,郭文宣心情就好不了,“只要为了社稷,别说是你,就是朕也在所不惜。”
“啧……,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阿真非常不屑的呸了一口,“如果真的说的那么好听,把你送给辽国试试,我还就不信你到那时还敢这么嚣张。”
“你说什么?”郭文宣大怒。
“干嘛。”阿真一点也不惧怕的反瞪回去。“今时不同往日了,老子派个小娃娃去回满,三日内回满就臣服了,现在我吐蕃万国来朝。”说到这里,环抱住自已,上下瞄量老爷子,用非常不屑的口吻道:“你敢跟老子叫板,老子就联合辽国,发榜让黑汗、天竺、孟加拉、老挝、泰国等出兵,海陆空齐袭,十日便把你的七百年大周连根拔起。”
“你……”郭文宣气结。
第477章 《不堪的皇子们》
吐蕃的盛世是举世共睹的,当跟屁虫的一干人低垂着头颅,默然不敢作声。
琴玉见到父皇被夫君气成如此模样,埋怨地朝斗牛的夫君唤道:“夫君……”
站在殿门口彼此狠瞪的两人听到这声叫唤,郭文宣非常不爽地眯起老眼,而阿真则裂出痞子式的笑容,长臂继续伸长,搂住眼前的这双老肩道:“好了,老爷子我难得来看你,以前的事情咱就不提了。”
“哼。”不爽的郭文宣老肩抖落他放肆的大掌,非常生气的拾步下抬阶。这个混小子说的在理,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完全不一样了。就连辽国也不敢拿巧,他大周敢拿他怎么样?
跟着走下台阶,阿真转身朝王徨使唤道:“去弄碗清淡的小粥来给你家皇上。”
“是。”王徨没想到他一来,皇上就好了,心里是把阿真的祖宗十八代齐谢过一遍,喜欢无比的跑下去吩咐。
刚要晨亮的天很是寒冷,接过太监捧来的皇披,阿真亲力亲为的给自顾闲步于园内的老人披上,嘻嘻笑道:“老爷子,怎么说我也是你女婿,你就不能摆个好脸色给我看吗?”
“朕的好女婿是智王阿葱球,朕从未承认过你。”默认的郭文宣逞强,死都不认输。
听到辽国的阿葱球,阿真立即摇头回道:“那二愣也就比我高半寸,哪有什么好的。”
哼了哼,郭文宣停住脚步,转身深凝着阿真,不语不言。
突然见他如此,阿真老脸讷讷,摸了摸鼻子问道:“老爷子,怎么呢?”
“回到朕身边,朕给你无上的权力。”
他此话一落地,两人身后的所有人皆惶恐不安的抬起脑袋,眼内的光茫复杂万分。
“额?”突闻此话,阿真指着自已的鼻子,不可思议叫道:“你要叫我这个一国之君来当你的小卒子?”老爷子老毛病又犯了吧?
“唉……”想了想,郭文宣很叹息地摇头,不语的继续朝朦胧的晨曦远处步去。
搔了搔大脑袋,阿真翟然开朗,朝远处那个自顾走去的老人唤道:“老爷子你不是吧?曾经你为了七百年的江山,连我眼都不眨一下的要杀,现在却又说些默名其妙的话,这不是想陷我于死地吗?”
喊完后,立即指着走近的大堆皇子龙孙跳脚叫道:“我和你们先说清了,我连吐蕃皇上都不想当,更不可能会去接这颗烫手的山芋,千万别仇恨我。”老爷子这些儿子们个个狠险的很,不先澄清怕是很难走出金陵。可是,这样澄清有用吗?
大干皇子见到他如此的跳脚,老脸集体愣愣,正当不知该说什么时,李伊急速奔至,见到皇上在散步后,先是一愣随后便是狂喜。“微臣磕见皇上,恭祝吾皇安康无恙。”
“伊爱卿请起。”负手立在昏暗曦光下,郭文宣严威唤起重臣,随后开口问道:“监天正人在何处?”他是急了,病急乱投医呀。那混小子说的对,天下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之事。
“正在殿外。”
“叫进来。”
“是。”
朝大干皇子跳完脚,阿真走回到郭文宣身边,很不爽的重叱:“老爷子,这些神棍们整天装神弄鬼,还须要见什么,直接拉出去砍了省事。”
“有些君王的派头。”斜眼轻睇,郭文宣抿着老嘴教训道:“为帝者纵然再不愿,也须得过过目,动不动就要把人拉出去砍,此乃暴君行为。”
阿真双肩轻耸,“证据确凿,无勿再审。”
说话间,御卫扣押着穿着亵服的监天正急奔到郭文宣前面,押跪罪犯后,四名御卫虎虎恭立于后。
郭文宣见到自已的大臣来了,立即板起脸喝问:“监天主正,朕问你,你给朕吃的是什么丹药?”
“回……回皇上,是……是微……微臣提炼的养气丹药。”
“混帐。”见这斯到现在还敢隐瞒,阿真劈头盖脸大骂:“养气丹药?是用什么提炼的养气丹药竟如此厉害,能入喉而不化?你倒是给本皇说来听听。”
听到大司马来了,监天司就知不妙,没想这位大爷好好的吐蕃不呆,跑到大周来了,真是天要亡他呀。
“说。”原本以为自已的臣子也只是一番好意,可现今听到这话,郭文宣立即起疑了。一时之间气氛便凌结了。“给朕一一道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监天正跪在地上直打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