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真见他疑问,裂开嘴巴笑道:“亏你还是一国之主,大周干嘛要杀我?”
“这……”所有人听他如此反问,一时傻了。
“吐蕃大王,此话何意?”阿葱球走出来疑惑问道,难道他这一趟是去接回讨债人吗?
“大周如敢杀我,就不会送我来辽国了。而河涧、真定、太原你们都已交割完毕,大周现在再接到我,怎么可能杀我。”
他这一番话令所有人皆暗然点头,这是个实理,失城之时大周都不敢杀他,现在已收回城池了,大周当然更不会杀他。
阿真见众人呆若木鸡,再阴险说道:“我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回大周时之,我最多答应给大周一半的辽国土地,那时的大周必把我奉为亲爹一样,敲罗打鼓送我到吐蕃,到时两国继续出兵北上。”讲到这里埋头凝想了一会儿自信道:“到那时最多半年,我必把上京给拆了。”
耶律洪烈和众人听他这话,脸色大变,此人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短短三月里,他就连连克寨,把他们元帅打的无还手之力,连智慧超群济敏都被他所擒,连最勇猛的维土尔族勇士也被他全歼。
想到这里所有人立即噤若寒蝉,脸色铁青里,自问不是他的对手。
阿真见所有人被他吓到了,扬起奸笑继续说道:“还有,要不是我手下留情,大同之时你们一百万兵士全都丧命了,早溃不成军了,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们还能安然坐在这里?”
“胡说八道。”耶律洪猛很是不屑。
“王老爹……”济敏知道厉害,也听过边境战事,不敢吭声里拉扯着洪烈的袖子。
“胡说八道?”阿真一愣后朝阿葱球问道:“阿葱球你说,当时是不是我放了你?”
“这……”阿葱球说不出话来。
随着他的结舌,阿真双手一摊,事实胜于雄辩。
“这,吐蕃大王且先坐,这些事他日再谈。”济敏见他把所有人说的语结了,出来打了个圆场。
阿真见把众人震住了,心里暗自发笑,“繁星别忙和了,我有些累了。”
耶律洪烈隐下了所有怒火,老开口启道:“既然吐蕃大王累了,那就暂且先歇息,两国之事容后再谈。”说完朝阿葱球命令道:“你带吐蕃大王到别院歇息,切勿待慢了。”
“是。”阿葱球抱拳后,躬身邀请道:“真哥,请。”
“走。”阿真裂着嘴把琴玉那双泛白的小手紧紧牵住,微笑里朝耶律洪烈回礼后便跟着走出去。
直到三人走出宫门后,担着心的琴玉才缓下心脏,担心说道:“夫君,如此与辽皇说话,似有不妥。”
“没有不妥,你夫君我也是大王,与辽皇平级。”他安抚道。
一直不开口的阿葱球若有所思问道:“真哥,难道你不怕我圣上杀了你吗?”
“他不会,也不敢。”
阿葱球听他如此猖狂的话,愣怔后疑问:“这是为何?”
“因为你们的繁星是聪明人,她深知其中厉害关系。”早在战场上,阿真就知道这位格格喀草原上的繁星在辽国是何等的地位了。想那洪烈必定也是对她言听计从,而她是个聪明人,看事情看的通透。
阿葱球不反对他说济敏聪明,可是想他也是智慧超群,一时之间也似有不通,可也不便再开口相问,摇了摇头继续领路。
从宴席上抽身离开后,耶律洪烈怒气冲冲闯进自己的书房内,后面紧跟着济敏、洪猛等十数位重臣。
所有人见圣上如此怒火,皆不敢大力呼吸,静站在厅下垂头凝思。
“本以为有利可图,可是却没想到接回个白眼狼。”耶律洪烈气的直跳脚,原本他还要向吐蕃索钱索地,没想到反倒他要赔钱,想到那位吐蕃大王的话,他的怒火烧的更旺了。
耶律洪猛火气也很大,虎虎抱拳道:“圣上,不然杀了他?”
“皇大伯,绝对不能杀吐蕃大王。”济敏大力摇头。
耶律洪猛见被自家闺女反驳,气冲冲怒问:“敏儿,那小子猖狂之极,为什么不能杀他?”
济敏不理亲爹,走上前脸色凝重说道:“皇大伯,吐蕃大王智慧超群,可别忘吐蕃还有一位智慧与他一样的王后,如果她的大王在我辽国有所闪失,我们必与吐蕃结千年之恨,实属划不来。”
“哼。”洪猛重哼后反驳亲闺女禀道:“圣上,吐蕃小儿有何惧怕,大不了先与大周合起来灭了吐蕃,他日再谋大周,也是一样。”
济敏见她爹一根筋,大翻白眼吼道:“王老爹你闭嘴,事情如你想的那般简单就好办了。”
“如何不简单了?”耶律洪猛觉的被亲闺女吼的很冤。
“大周软弱,吐蕃更是什么都没有,大周安逸时怎么可能重启战事。”到这里深思再道:“既便是我辽国与大周合攻吐蕃,吐蕃王后谋略超群,要极快拿下吐蕃谈何容易,兵将远赴他国作战,拖耗之下钱粮不可计数,将士性命必也死伤惨重。而我们刚刚罢兵,必须休养,如再重启战事,那将会国力瘁乏。”
第258章 《家人的温暖》
她这一席话讲的辽臣们皆连点头,连耶律洪烈也点头赞成道:“敏儿说的一点都不错,打吐蕃只会空费钱粮,空送将士性命。”
“皇大伯说的一点都没错。”济敏附和后再更深入说道:“假如就算我们真的打下了吐蕃,那又能如何?草原我们已经太多了,吐蕃如被我辽国灭了,那数量如此庞大的蕃民便要落到我辽国的肩上,那时别说打大周了,百年里必为了这些吐蕃贫民劳碌不止,国力必被这群贫民拖垮。”
“郡主说的太对了。”十几位重臣听后大力点头,躬身应和。
单细胞的洪猛哪里会有想到这些,现听亲闺女的话,脸上也微微变了,没想到其中竟潜藏着如此厉害的关系。
耶律洪烈听了这席话,顿觉浑身不自在,心里大声哀号,直恨自己没事干嘛去帮大周接了这颗烫手的山芋。
“敏儿送他回大周如何?”想到要白放他,耶律洪烈一百个不甘心。
济敏摇头道:“皇大伯没有听闻刚才吐蕃大王所言吗?如送他回大周,对我辽国更是不利呀。”
所有人回想到阿真刚才的话,脸色大变后,大力摆手劝道:“圣上万万不可呀。”
“他这是耸人听闻。”耶律洪烈不以为意。
“皇大伯,此人极度危险,您想想边境战事,他所设的圈套完全没有破绽。一夜之间竟把坚如铁桶的诸城皆夺了,更谋划出让左帅与右帅自相残杀的棋局,而他到吐蕃时,竟然轻松之间就夺了大西北,更在还没得大西北之时他就看到大西北是他的,然后谋出了草原混战之局,最后我最勇猛的勇士尽数被他杀尽,敏儿与数十位上将皆束手就擒。”说到这里面色苍白问道:“皇大伯,您说这是巧合吗?敏儿与他交过手,知道他的可怕,当敏儿依然安坐在帐内之时,突闻大西北失了,突闻重兵围来了,突闻勇士被歼了,得胜连连之中,他更是不骄不躁,竟然还能看得敏儿的计谋,此人太过可怕,只能为友不能为敌。”
众人听她这一席话,脸上皆泛白,偌大的厅内寂静了。
最后还是洪烈蠕动老嘴,轻轻回道:“敏儿说的一点都不错。”
“皇大伯既然知道此人的可怕,如果送他回大周,到时他与大周达成协意,那真的会如他所说,半年内上京沦陷。”
洪猛听半年就要把上京打下,吹胡子瞪眼怒道:“半年,我……”
济敏没让他把话说完,插嘴问道:“皇大伯,你认为大周是想打什么都没有的吐蕃,还是想打富有四海的辽国?”
这还须要问吗?答应是昭然若揭的。
济敏见众人无话,再问道:“你们认为大周是相信他,还是相信我辽国呢?”
随着他的话落,洪烈眯眼道:“大周曾想杀他。”
济敏摇头道:“不,大周从来都没想过要杀他,也不会杀他。他为大周立下无人可及的功劳,民心所向,而他的能力在大周是被承认的,如他回大周,大周皇上必然也会再相信他,因为大周对他有信心,他的功勋令他的神位已坚不可摇了。”济敏曾听闻大周百姓早有人把这位吐蕃大王立神位放在家里供奉了。
“哎……”听完济敏分析厉害后,耶律洪烈大力叹气,果然难啊。
济敏见他叹气了,自己不由的也深叹一口气,她也被难住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送给吐蕃一个人情。”最后妥协了。
济敏见皇大伯妥协了,眼珠子幽幽晃动,重叹了口气喃道:“皇大伯,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所有人听她这番话都愣了,免费送这位爷回去,这位大爷难道还不走吗?
“敏儿,此话何意?”
“这是个白眼狼,他已说过是来讨债了,如果没给些好处怕是不走了。”这个痞子大王一开始就说了,如白回去,他的脸怎么拉得下来。
她这一席话令洪烈跳脚了,大哼道:“他敢。”
“希望他不敢吧。”济敏心里没底了,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慑得住的主呀。
夜深人静,新月如钩。
吐蕃宫外的一座豪华府抵内,小桥流水,锦锦花灿。
霜月阁里,留着一盏烛火,镂空的香炉内,冒出袅袅香气,窗棂下的镜前,梳洗过的雪霜极为疚歉地禀退了婢女。
安静的婢女退去后灵巧地为这个可怜的主子掩上房门。
镜前的台桌上搁着一杯冒着丝丝热气的露脂甘茶,单手梳理着长发后,她轻轻掬起茶杯轻缓地吮了一口,白瓷杯的边缘顿时留下了一张小巧的雾印。
原来貌美如花的小脸自那一夜后便留下了一条正在结疤的长痕,痕上抹着淡淡芳香的药草膏脂。坐定在镜前的雪霜清澈的眸子无神里望着镜中的人儿,她搁下梳子后,手轻轻划在镜中那张毁脸的人儿,心里痛苦的恨不得就此死去。
自大渡河一役,她在极其难受之下被李能武救活了,可她却残了。她不后悔为芸夫人挡那一刀,如果重来的话,她还是会义无反顾。
婉夫人、芸夫人待她极好,犹如她的亲姐姐一般,把不懂事的她虚心教导着,风雨无阻,日夜不断。对她们两人,她无以为报。
想到她受创之时,婉夫人和芸夫人为她留下的泪花,雪霜的心里温馨的快要哭了。原本她只是一名下贱的丫环,如何能经受得起两位夫人的如此爱戴。她此生无悔了,即便是死去也值得了。
想到这里雪霜单膝里暗自抹泪,只是她已无法配得上林郎了。建全的她尚不足与他般配,现在她的脸已毁,身有残疾如何能受得到林郎的爱,她又如何敢去承受林郎的爱。
想到无法再与林郎重续情缘,她就像让人挖心一般的疼痛。她的林郎现在在做什么,是否安全,夏夜虽炎可晚间依然寒气凝重,他是否踢被子了?身边有没有人照顾他,他——过的好么?
不敢放声痛哭的雪霜,唯有莺莺泣涕,她只是一名下人,怎受得起夫人们怜爱的目光。单手紧捂住嘴的她望着镜里的那个人儿泪流满面,自己也情难自禁跟着挥泪如雨。
正在她无声泣涕里,寂静轻掩的房门,有了些许动静。
一道轻巧芊小的身影吱呀一声悄悄打开房门。
“雪霜睡了吗?”婉儿还未跨进门时,礼貌中轻轻问道。
哭泣的雪霜听到这声关切的声音,赶紧抹掉脸上的斑斑泪渍,甜甜回应:“主母,雪霜还未睡下。”
婉儿听到这声乖巧的回话,才踏进房内。烛火下她见到雪霜苍白的小脸,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泪渍,心里重声深叹了口气。她的雪霜太过可怜了,可她却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