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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林猛然想了起来，自己在京城塞克斯所立的和约，其中很关键的一条，就是要与拉尼德丝女王陛下结婚。当然大家都知道那是标准的政治婚姻，但是韦林认为，实在需要给阿蒂妮一个交待。
“她在哪里？我是说阿蒂妮。”韦林急切地问道，那随从回答道：“应该是在码头上。”韦林愣了一下，就径直出去了。
这个所谓的码头，当然就是在主堡后面了。这里直接面对着明镜湖，城堡的围墙包围了一部分的湖岸。无论是作为周围最后的退路，还是出奇兵的手段，这里都是相当不错的。
但是作为韦林来讲，他却并不喜欢这里。因为他看着黑沉沉的水面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着下面也许会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并且老家主麦独孤就是在水里进行的火葬，（奇*书*网^。^整*理*提*供）这让明镜湖的意义非同一般。
因为是在城堡里面，安全问题不惜太担心。只有几个侍从跟着韦林，在看到了阿蒂妮小姐后，这几个人都自觉地放慢了脚步，然后远远地停了下来。
阿蒂妮小姐正坐在岸边的一堆缆绳上面，当然是垫了厚重毯子的。她静静地看着湖水，风吹拂起她的头发，她却没有伸手去理。
卡丽娣坐在后面一点的地方，不时地看着阿蒂妮，似乎有些担心的样子。而卡金娣还是没心没肺地在旁边的缆绳上面爬上爬下，似乎把这个当成很有趣的娱乐。
韦林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卡金娣首先看到了她，欢呼起来。另外两个女人也转过头来，看着他微微一笑。如果早知道湖边有这样的风景，那么自己心里就不会有阴影了，韦林这样感叹着。
早死早投胎，韦林就是这样想的，躲是躲不过了。他勉强对着三个女人笑笑，走到阿蒂妮身边说道：“这个……现在我有一个难题。”
阿蒂妮好奇地偏着头看他，韦林狠下心来说道：“正如同你所知道的那样，我一直都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为了卡耳塔的和平早日到来，我同意了王室提出的和谈方案。但是他们有个条件，就是要我娶拉尼德丝。”
第五集 卡耳塔之主 第九十九章 隔离
韦林在老实交待后，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阿蒂妮的嘴角出现了一丝嘲讽的微笑，当然那也许是幻觉，因为阿蒂妮说道：“哦？看起来你没有吃亏啊，其他的条件可以接受吗？”
阿蒂妮竟然如此平静地面对，就如同一个局外人？当然这话比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好多了，韦林急忙答道：“还是可以的，关键是他们提出的这个条件让我感觉无法接受。你知道的，拉尼德丝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妻子。”
这就是韦林在表忠心了，必须承认的是，拉尼德丝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虽然她的名声实在不好，但是相信很多男人都是愿意娶她的。对于头上是不是绿油油的，那要看能够换到多少东西了。
阿蒂妮沉默良久，然后说道：“作为一个女人，我希望你慎重考虑自己的婚姻。无论她是什么样的人，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希望自己的婚姻幸福的。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可以避免战争的行为，总是应该得到赞赏。你为卡耳塔所做的牺牲，一定会被人们铭记的。”
韦林感觉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为了卡耳塔而去和亲的呢？韦林愁眉苦脸地说道：“但是对于我来说，婚姻如此神圣庄严的事情，实在不应该去亵渎。好吧，即使不用说得那么离谱，我也认为婚姻是契约，如果一开始就打算骗人，那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啊。”
看着韦林颓废的样子，阿蒂妮柔声道：“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有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你掌握了如此大的权利，自然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了。如果你不同意他们的条件，对方也不肯让步的话，那么就只有继续进行战争了。在我的心目中，你一直都是不愿意进行战争的。”
“是啊。战争实在是很没有趣地一件事情。”韦林很认真地点着头说道，“也许我在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时候。会认为战争是一件很浪漫地事情。但是当我晚上睡在野外的篝火边，前面的衣服被烤得硬起来了，后面的衣服被寒风吹得快冻起来了，还有蚂蚁爬虫什么的骚扰。这个时候，我就会格外想念家中的大床。当我看着那父母用了十多二十年时间养育起来的孩子，在一瞬间头盖骨碎裂，或者是喉咙被割断地时候。就会觉得能够老了以后在自家屋前晒太阳，就是最大的幸福。当我看见那些应该和自己的爱人一起欢笑嬉戏的漂亮女人，却被人玷污以后像狗一样杀死，我就会觉得和平是如此可贵。”
韦林很少有这样抒情的时候，但是他却听到阿蒂妮大笑起来。“你是想要得到我的安慰吗？”阿蒂妮地语调有些冰冷，“好吧。我就告诉你。实际上，在和平时期，也会发生这样地事情。也许唯一的差别，就是没有那么多人卷入其中。但是对于受害者来说，那有什么区别？战争是最后的手段，当你无法用常规手段去解决的时候。就会想起自己还可以使用暴力。所以，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内疚的，你做了你该做的事情而已。”
这个听起来可和自己预想地不一样啊，韦林有些苦恼。女人冷静当然是好事，但是如果冷静得过了头，男人会很有压力的。真正聪明的女人，都是知道装傻的。由此可见。阿蒂妮还算不上是真正聪明。或者说。她都懒得去那样做。
对于阿蒂妮的态度，韦林还是有些理解的。虽然自己和赫尔姆霍茨家族没有什么大仇。但是自己现在企图侵吞赫尔姆霍茨的势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阿蒂妮对此有些怨气，还是可以理解地。但是与此同时，又只有韦林才能够让赫尔姆霍茨家族存在下去，所以阿蒂妮不可能真正激怒韦林。
并且实事求是地讲，如果赫尔姆霍茨家族不肯向韦林低头地话，也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一个家族、乃至王国地衰亡都是不可避免的。只不过有的人能够冷静地面对现实，将实力保存下来，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而有的人却只会自怨自艾，终日怀念过往的辉煌。甚至还丧失理智地将一些助力变成敌人，那就是自作自受了。
“可是啊，我总是觉得，如果和拉尼德丝就这样结婚了，似乎很对不起某人一样。”韦林很纠结地说道，“这个问题，我一直无法说服自己啊。”
韦林的这种委婉的示爱实在是很拙劣，但是他本来就没有这样的经验，更没有这样的天赋，自然不能够有什么良好表现了。
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类似机会。而在这里，虽然从来都不缺少女人，但是却没有体验过追求的感觉。
阿蒂妮一动不动地看着韦林，叹息道：“好吧，如果你想听真话，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还是在威塔塞克城堡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有趣。只是感兴趣而已，你后来所做的那些，的确也让我对你更感兴趣了。到了现在，我实在无法明白自己对你是什么样的感受。也许什么都有一点吧，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需要一个丈夫的话，你应该就是最好的人选了吧。”
自己还没有明说呢，阿蒂妮就这样直指本心地回答了，让韦林感觉到有些措手不及。他有些狼狈地支支吾吾，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是一个好人，韦林。”阿蒂妮突然说着，韦林差点一头栽了下来，“你应该很清楚，我完全可以装成爱上你的样子。但是我不想要那样做，我必须承认的是，我会努力让自己爱上你的。”
韦林有些迟疑地想道：“这个……算不算是发好人卡啊？但是从她后面的话来看，似乎又不是什么噩耗嘛。”
阿蒂妮突然站了起来，神采飞扬地说道：“不要放弃希望，其实这话也是对我自己说的。我们总是可以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一点无可置疑。”
其实对于这一点，韦林还有些怀疑的。很多事情还来不及找到解决的办法，就已经有了结果了。但是显然关于阿蒂妮的问题，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变化。
韦林缺少地。不是一个被称为妻子的女人。他一直都感觉到阿蒂妮是可以和自己交谈地人，在思想上。还有行动上都是如此。
她没有如同其他贵族们的女儿一样，每天最大的事情就是思考自己的发型。闲得无聊的会想着去勾引男人或女人，如果都懒得去做这些事情的，那就是谨守妇道了。
阿蒂妮也没有在那么多的暴力活动中迷失自己，她总是能够让自己平静下来。无论是作为一名领导者，还是作为父亲地女儿，她都是难得的。如果要说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太冷静了。
她以前就清楚地知道自己最有可能的命运，就是与某个男人结婚，换来家族的利益。其实现在也是这样，她在主堡里也是保证了赫尔姆霍茨家族的存续。所以韦林一直有些弄不清楚，阿蒂妮对自己不拒绝，是不是为了赫尔姆霍茨家族才牺牲自己。
如果是那样地话。那可真是个悲剧。当然了。韦林相信阿蒂妮即使有别样地心思，也会扮演好妻子或者是情人的角色，而不用担心红杏出墙。
说残酷一点，那是因为阿蒂妮是聪明而冷静的女人。她清楚地知道，为了追求一时的快感，结果就是换来的是自己世界的毁灭。那样地事情。阿蒂妮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所以韦林有些苦恼，不知道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到底是祸是福。她这个样子，就保证了自己会很省心，善解人意的阿蒂妮不会做什么让两人关系破裂的事情，同时她也可以帮助到韦林。
但是这也是个问题，女人太理智的话。让韦林一点恋爱的感觉都没有。韦林看着阿蒂妮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先得到你地人，再得到你地虽然韦林就是领导者。但是无论如何，他的感情生活都比不上整个领地地生死存亡。所以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虽然现在的兵力有些跟不上了，但是眼看着就是最后一仗了，骑士们的热情更是高涨。如果错过了，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才有仗打了。想要获得战利品和奖励的，就看现在的表现了。
如果是在以前，大家眼巴巴地看着的，主要还是封地。但是韦林想要将卡耳塔建设成为一个统一的、中央集权的国家，就不能够大肆分封了。
领主们之所以能够对抗国王，就是依靠着那一个个乌龟壳般的城堡。国王想要把他们收拾下来，也没有那么容易，所以大家才能够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韦林想要牢牢地掌握住权利，就必然要削弱领主们的权利，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这可以用多种手段来实现，比如今后火炮实用化了，可以让城堡能够被快速攻下，领主们就无可依仗。
向各地派出直属的官员，加强控制。建立更大更多的城市，将人口吸引到其中，削弱领主们的控制力。
当然这些都是对付那些顽固分子的，韦林更想要让他们等不到那一天，所以现在就不要用封地作为赏赐，显然会让今后省心很多。对于一些不得不赏封地的，可以折中一下。承认某人作为某地的管理者，但是不允许有私兵，不允许建城堡。那么今后只要一道命令，就可以解除其职位了。
毕竟对于现在的人来说，领地还是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用这个作为诱饵，可以让更多的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