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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务院现在是无兵可用,李总理虽说手中有江苏强军,可江苏陆军却不能到咱们这剿咱们,不说大总统不同意,田将军也不见得同意,那边有总统府盯着,还有洋人逼着,再加上各地催着,估计不出几天,等国务院那边理出来了头绪,自然也就会和咱们谈判了,所以……”
稍停顿一下,云克诚看一眼大当家的。
“所以,到时候若是谈判的话,咱们不妨做出一些让步,给国务院一个面子,这样的话,原本咱们谁的面子都没卖,这国务院一上来,咱们就卖了个大面子给小李总理,他自然也就明白咱们的心思,到时收编之事,可不就是顺水推舟了!”
在军师出了这个一主意的时候,孙梅枝却是在心下思索开来,就像他说的那样,若是像他说的那样,释放全部妇孺,到时还不就是总理府的功劳,到时总理一高兴,没准……
见大当家的还在考虑,云克诚便又下了一计猛药。
“大当家的,这千把号人,一天光粮食都得千多斤,水得几千斤,放出那些妇孺,不仅能为咱们换个名声,讨国务院的喜欢,还能省下粮水不说,更重要的是,省得许多麻烦,你知道,那些人,现在瞧着那些“女票”眼珠子可都放着光……”
这件事因是云克诚策划的,所以他一直用“收编”说服那几位当家的善待“肉票”,用他的话说“这些人就是他们以后的官帽子”,虽说这些肉票不死不伤的,可随着时间日长,耐性一用完,自然本性也就显出来了,而更使人不安的是,一些土匪小头目、小喽啰已开始对“女票”们不时动手动脚∫好因是冬季,“女票”们大都挤于一团,到也相安无事。可若是这些女人因此发生什么意外,云克诚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在得到山下的情报之后,他便按照上峰的要求,尽可能的让他释放那些妇孺,以确保在发生冲突的时候,不会有一个妇孺因此丧生,任何一个妇孺因此而死。都将是……至少是他个人的耻辱!
听他这么一说,孙梅珠立即想到那些喽喽啰们对看着那些女人的眼光,别说是他们,就是他。在看到那堆“女票”,尤其是那对一模一样的双胞姐妹花时,也有些意动,若是不想到将来这官帽子还要“靠”他们帮衬,怕他早就下手了,一想到官帽子有危,再想到那些妇孺的确成了抱犊崮一个颇为沉重和棘手的包袱,当下便做出了决定。
“嗯,就照你说的办。到时谈判的时候,咱们把所有的妇孺都放了,***,放掉了也就省心了!”
恰在此时,却见一个小头目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大当家的,山下,山下送来一封信!”
“从现在开始。每死一名人质,即便是收编,亦先枪毙十人作为补偿!”
在抱犊崮所谓的“包围圈”外的一处戒备森严的民宅内,面对山下派下来同他进行谈判的那位军师,方强,这个年龄不过二十九岁的国务院顾问,吐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条件来。
在道出这个条件之后,方强便是扭头和一旁的另几名国务院处理“临城劫案”的专员轻声说道着什么。
瞧见这人一上来就是这么一句。孙梅枝的心中顿时涌起一团火来。
“你们是在欺负俺们的刀子不快吗?”
“你们的刀子快不快,我不知道!”
面对这位“二当家”的怒火,方强却是极为平静点着一根烟。
“但我知道,国务院不会再接受,死伤一名人质,这是一个底线。如果你们能接受的话,那就继续谈下去,若是不能接受,那也就没必要再谈了!”
已经接到国务院指示的他知道,现在剩下的事情非常简单,只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就是内务部队的事情了。
“方专员!”
按下正欲发火的孙梅枝,负责谈判的云克诚先是一笑,然后说道。
“行,这一点,我们可以保证,不过,方专员,您知道,山上的粮草有限,这么多人吃饭,山上也不宽裕,所以,消方专员能提供一些粮草!当然,这是为了让那些人质吃饱!”
“这个……”
沉吟片刻,方强和身旁的人勾通一下手,点了点头。
“这个条件可以接受,但是你们必须要表现出一些诚意,否则我无法向上峰交待!如果你们释放全部妇孺的话,那么,每天可以向你们提供一千斤粮食!”
11月21日上午九时,由附近山民组成的救护队带着‘肉票‘中的多达四百余名中外老弱妇孺病人下山【在抱犊崮崮顶的云克诚望着那沿着险要山路下山的妇孺,再看一眼崮顶上的那些入山为匪的“弟兄们”,心下却是一沉,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一切都结束了,没有了这些妇孺,那内务部队动起手来,也就毫无顾忌了,可他们会怎么动手呢?
望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山路,云克诚似乎看到了周围攻山官兵付出惨重损失的一幕,而这时,一个山民走到他面前,先行了一礼。
“军师,城里的得凤楼的凤喜小姐,托我给您带封信!”
说话在时,那山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接过信时,云克诚到不觉得有什么,这所谓的“救护队”都是和山上有关系的山民组成,他们绝不会担风险当官府的眼线,可……凤喜是谁?
“军师,没想到,您竟然也有相好的啊!”
这会旁边传来一阵打趣声,虽说心下有些诧异,可云克诚还是摸出一块银元给这山民,同时又叮嘱几句,在他的哄笑声中,云克诚回到了自己的屋中,撕开信,字能看出信是一个女人写的,信里除去一些相思之苦外,似乎也没什么。但云克诚还是从信中看到了特勤局的联络密码。
在看到密码上的内容时,他整个人却是一愣,皱着眉头似乎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手指轻击着桌面,云克诚便冲着门外喊了道。
“四柱子!”
“在!”
声随人入,走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军师,有啥吩咐?”
“去。给我借两个洋灯过来!这几天眼花,晚上看书要亮点!”
“,坐!”
指着面前的沙发,李子诚示意龙济光这位广东省将军坐下来。这次来京,是向袁世凯述职,而李子诚则在其拜见袁世凯后,请其来国务院。
面对李子诚这个年岁至多还不及他一半的年青人,龙济光心下却是一紧,他可不敢因为这“小李总理”的年纪把他看轻了,事实上,在广东,他可一直关注着这位“小李总理”的一举一动。别看他年青,可就他对总统府、对外国人还有在内政上的玩的那几手,不可不谓之老辣,一不小心上他的当的人里头,可还有中南海的那位。
虽说只是虚坐着,龙济光却是不觉得有什么。
“子诚兄,这次你来京。原本理应前去迎接,可你知道,现在京中诸事繁忙,实在是抽不开身,还请子诚兄兄见谅!”
总理这么一说,龙济光连忙应道。
“总理国务繁忙,职不敢劳总理大驾!”
那里是不敢劳,别说总理没去迎。恐怕总理在前门站迎接,他估计一得到消息,就提前几站下车了,这地方上谁不知道总理和总统之见的那点事,在中国很多事情还是要靠大总统,他可不敢乱站队。
就像国务院派人去请他的时候。他还特意请示了大总统,在得到了“去”的指示后,方才有了现在的国务院之行。
“没有什么敢不敢的!”
摆摆手,李子诚却是一笑。
“这次请你来,是有一些事情同你商量一下!”
“总理,瞧您说的,这国务之事,您只管吩咐就是了,职惟命是从!”
嘴上这么说,可任何人都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国务方面的事,你说说就行,至于执行不执行,那是他的事情,至于其它事情,就免开尊口了。
对于这么一个看似恭敬,实则是个软钉子的回答,李子诚倒是不以为意,反而请他喝着茶,直到他端起茶杯的时候,方才慢慢腾腾的说道。
“前些天,一位从香港过来的朋友,带来一份报纸,报纸上的几篇报道挺有意思的!不知兄是否看过?”
笑问时,李子诚将报纸递了过去。
“报道?有意思?”
心下如此嘀咕着,一低头,刚瞧见报纸头条上的内容龙济光的心脏却是猛然一跳。
“雷州土匪猖獗袭困县城!”
以下暗叫一声不妙,这可不是前阵子在他来京时,雷州一带刚生出的祸乱吗?一千多号土匪把县城围困,逼令城内商绅交了十万大洋后,方才撤兵离城。
“总理,这……”
心下暗叫不妙,龙济光开始寻思起了借口。
“这雷州自古即为匪祸横生之地,具为前朝遗患,只怕比山东更甚上数分!”
借着山东一事,龙济光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
“此事职已得报告,待回省后,定会调兵清剿!相信不出数月,即可清除全省匪患,请总理放心,广东省绝不会生出山东省那样的乱子!”
“嗯!”
点点头,端着茶杯的李子诚,润了下嗓子,随手放下茶杯时,抬眼直视着,肃声问道。
“不知子诚兄需要多长时间,能剿清广东匪患?”
似质问的话语一出,李子诚随之直视着他。
“这……”
“数月又是多久?还请龙将军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如此,我方能向国民交待,向广东民众交待!”
见龙济光吱吱呒呒的说不出话来,李子诚的脸一板。
“雷州之匪自清末横行至今,广东省地方至今未能清除,岂是前朝遗患所能解释?当地民众饱受匪乱困扰,地方又岂能脱责?”
接连两声质问从李子诚的嗓间道出,全未给龙济光留一丝情面,就待龙济光欲开口解释时,李子诚又说道。
“将军,现在,我要让你半年内肃清全省匪患!能做到吗?”
被这么一年岁不及自己一半的年青人连声质问,龙济光心里的那几分兵气顿时涌上心头,面对总理的直视,他厉声说道
“总理,这乱世有乱匪,盛世有劫匪、散盗,匪岂是能剿清的……”
许是因为李子诚的话语过于逼人,龙济光便也不客气了起来。
“别的不说,单就那抱犊崮一地之匪,您用了三个星期,到现还不还没解决吗?半年,解决广东全省的土匪,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若是总理能说服陆军部如总理解决抱犊崮一事般,许我收编省内之匪,不出一月,职定能肃清全省之匪!”
“收编土匪?”
冷哼一声,李子诚的眼睛微敛。
“匪是匪,兵是兵,岂有化匪为兵之说,抱犊崮的匪我不会收编,对土匪要行以铁腕,这是原则问题,三天内,我拿下抱犊崮,半年,你给我剿灭广东省境内的土匪,否则……”
语声微冷,李子诚倒是没有给他留什么情面。
“到时,你这将军一职,也不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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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鹰降抱犊崮 (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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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军人的职责是什么?”
在江苏陆军航空队徐州基地机场边的草地上,穿着一袭野战军装的周勤望着眼前这一百六十名已经改编为“内务部队特种突击部队”的官兵,不无动情的说道。
“国有四维,一维绝则倾,二维绝则危,三维绝则覆,四维绝则灭。军人亦有四维,在这里我,我想重复当我加入江苏陆军之后,总理曾经的教导,责任、荣誉、牺牲、国家!而这正是军人四维。”
凝视着面前列队而战的官兵,周勤的脑海中浮现出的是他在江苏陆军第三期军官教育团的开团仪式上总理的演讲,这时他将同样的话语转赠给了这些军人,他的话语很是动情,他知道,眼前的这些官兵能够理解那篇演讲中的字语,他们绝大多数都取得了初中毕业证,甚至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