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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六年没见了,你比过去成气了!”
坐在书桌后正看着书的中年人,穿着一席的长袍,除去眉目间略带些许忧意之外,看上去精神似乎不错。这就是自己的三叔关冕钧。
“这些年让三叔您费心了……”
不等关振铭把话说完,关冕钧却皱了下眉头说道。
“坐吧!”
“长者前,侄儿不敢坐!”
关振铭守着礼,而关冕钧也没有坚持,只是点下头,在把视线投给手中的书时,似不经意的问道。
“振铭,你这从东京学成归来了,可有什么打算啊!”
三叔的话,到真打了关振铭一个措手不及。按他的打算,这件事不妨拖个一两天,先从三叔口中探探口气,然后再慢慢的试探三叔的意思。
那李子诚想修铁路,而三叔却是前朝任铁路大臣,即便是现在只是参议员,可却也兼京绥铁路总办一职,现在共和了,这官位却是没免的,自己之所以留在天津,就是想等上几天,看看那李子诚怎么趟京城的水。
而结果却让关振铭大为鼓舞,那李子诚根本就不知道京城的水有多深、多浑,这正好给了自己机会,可这个机会却在眼前的三叔身上。
可,以三叔的脾气,他会帮自己吗?
如果三叔不出面的话,恐怕自己的那个想法,不过只是一个想法而已。
可他万万没想到三叔如此开门见山,于是愣了好一会,才说道。
“三叔,现在堂弟他们都在美国读书,这些年三叔没少为振铭操心,振铭只想在您身边多尽尽当子侄辈的教道,其余的事儿,暂时还没考虑!”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按关振铭的想法,没准三叔听着这话,自然会连声夸奖自己,至少会称赞自己一番,可却没想到,关冕钧听到这话,眉头只是一皱,抬眼看看大哥的这个长子,在心底一叹。
这小子,心机太深、心思太多!对外人是,对自家人也是!也正因如此,自己当初才会把他送到日本,而不是美国。在日本他顶多是和国人玩心思、玩心机,可到了美国,没准……心想至此,关冕钧把脸一板。
“混帐,你这是什么话,你叔我才四十几岁,还犯不着你来伺候,若是要人伺候,当初我还把你送到日本留什么学!告诉你,我清楚的很,怕你这几年在日本,也就是和当初在京城一样,就学着嘴皮子上的东西,大哥若是知道你现在是这般样子……”
说到激动处,关冕钧更是气的满面通面,把桌子拍的啪啪作响。
而关振铭在三叔那句“混帐”刚出口,就连忙垂下头,站在一旁一言不,被三叔训了十几年,怎么会不知道三叔的脾气,果然,关冕钧训了半晌,见关振铭不一言,便知道自己那番话又“喂狗”了,于是便自揣起茶,润了下嗓子,随后把杯子朝桌上重重一顿。
“告诉你,关家可是不养闲人的!把你的打算说来听听吧!”
这般处境下,关振铭那里还敢隐瞒,他知道现在再不说,恐怕以后还真没说的机会,于是连忙笑嘻嘻的说道。
“侄儿倒不是没什么想法,只是怕三叔不准,正在踌躇之时,没想到三叔如此圣明,连侄儿这点小心思也没能逃出您老的法眼!”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原本就无意给侄子脸色看的关冕钧这会脸色自然好了很多。
“还不快说!”
“三叔,不知道三叔是否听说过李致远!”
偷瞄着三叔一眼,见他被自己的马屁拍的很是舒服,于是便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说那李财神!”
提着这名字,关冕钧放下手中的书册,看了关振铭一眼。
“正是那人!”
“哦,难不成你想到李致远那?嗯!那人嘛,虽说没接触过,可看起来倒也人如其名,这又刚办了什么“**公司”,实业到是办定了,你在日本习的是经济,去他那到也能一展所长!”
关冕钧点下头,看着侄子的眼光也生些许变化,至少他现在想干正事了!原本最担心的是他回来后,让自己在政府中给他安排一个什么公职,现在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三叔,说起来,侄儿从日本归国时,倒是在船上和李致远有过一面之缘,……”
恭站在三叔的面前,关振铭再无一丝隐瞒的把自己在船上如何偶见杨度,又随杨度寻到李子诚,以及他说的那一番话一一道出。
“……钢铁、铁路,可谓是相辅而成,而今共和初兴,国必兴以铁路,以行交通之利,李致远这次倒是瞧准了机会。”
在关振铭说话时,关冕钧只是端着茶杯静听着,直到他说完后,半晌都没出声来,只是默默的喝着茶。
三叔这个样子,反倒是让关振铭摸不着头脑了,明难道三叔没弄明白自己的意思,心下寻思着,连忙又继续说道。
“三叔,今时政府财政窘态百出,可谓诸国之笑,为缓财政之紧,才有了大总统礼遇李致远之事,可李致远抵京之后,虽受礼遇,却从不谈及借款之事,商人谋利,若是政府拿不出什么东西来,怕到最后还是空欢喜一场,可若是三叔你帮着大总统解决了这个难题,到时大总统誓必会……”
听着关振铭的话,端着茶杯静思的关冕钧这会心底却是久难平静。
而现在政府财政紧迫远外人想象,而解决财政危局也只有两个法子,一是向银行团借款,可却要国权丧尽,二是向那李致远借款,可那有平白相借的。
他明白了侄儿的意思,他是想让自己进言大总统,以路权作抵,向李致远借款,如此一来,即全了李子诚筑路之愿,又解了政府财政之急。
若是自己的建议被大总统采纳了,到时……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侄儿,他终归还是未改秉性啊!
“你是想以路权为礼相赠,以为自遂吧!”
被三叔戳穿了那点小心思的关振铭看着三叔,先是尴尬的一笑,随后又极为认真的说道。
“若是咱们关家能搭上这班车,三叔,不仅您可得大总统重用,而且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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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部门(今天四更第一更)
“不见!”
随手扔掉手中名刺,李子诚断然吐出两字,那桌面上厚厚的一大叠名刺,无不是邀请自己去赴宴的邀请信,来到京城的这几天,三天两头的,今天这个次长,明天那个总长的宴请,在那宴会上,自己就如同那羊入虎口中的羊一般,虽说那奉诚让人飘然,可那奉诚恭维背后的“虎狼之心”却是自己避之不及。
“我的董事长,这么不见,也不是个常法,现在全中国,谁不知道,若是能和您李大财神攀上一门亲戚,那……”
“藕初,若不然,改日我把那王小姐介绍给你!”
穆湘玥的玩笑,换来李子诚一阵坏笑,那些宴会说是接见,到不如说是相亲,只可惜那些女人啊……没一个能入自己眼的。
“好了,藕初,咱们谈谈正事!”
穆湘玥脸上流露出窘态,只让李子诚一乐,于是连忙见好就收的打个叉,干笑两声,穆湘玥那里会不赞同转移话题。而这会他却看到李子诚已经打开一张英版中国地图在桌上。
摊开那张地图,不用细找,几乎闭着眼睛,李子诚便找到那条自己选择的起家之地。
“还是这地方好啊!”
说着话,李子诚又在地图上写下三个字。
“连云港!”
“不错!”
看着这三字,穆湘玥点点头。
“名字倒也大气,连云之港!”
可旋即他又摇头,自失地一笑。
“唉,致远,你也知道,现在咱们可是手捧着票子,可捧着票子,却没路子!没路子,这铁路……”
摇摇头,过去几日,作为公司经理,穆湘玥可没少和那些政府要员接洽,尤其财政总长熊希龄更是多次请他去往府上“小聚”,其间熊希龄没少提供什么由**承债券,按面值九折,单就债券上来说,这可是大利,可志不在此的穆湘玥自然不会答应,公司需要的是铁路,而最重要的却是铁路附属“特权”,至于什么承销债券之利,公司不需要,也不能要,那债券根本就是烫手山药,若是要了就等于拿着真金白银去换回一堆废纸。
看一眼穆湘玥,李子诚一阵沉默,路子,所谓的路子,实际上指的是替自己建言袁世凯的人,这几天思来想去,结果还是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若不是然,藕初,咱们找杨度如何?”
“致远,那是没办法的办法,若是有一丝办法,还是……”
摇摇头,穆湘玥并不赞同这个提议。
“最要紧的是撇开公司的关系,这样即便是袁世凯明白,咱们要路权的意思,也不会把心思动到咱们头上,这事要谨慎从事,稍有不慎,即可能陷公司于万劫之境!”
哈哈一笑,李子诚放下手中的茶杯。
“是啊,若是倒起霉来。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笑声一收,神情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可若是成了,咱们这脖子上就等于绕了几千公里铁路制成护颈,任谁砍,也砍不掉这脑袋!”
李子诚的笑声在房间内再次响起的时候,穆湘玥望着这个比自己年青十几岁的年青人,心底不禁一阵走神,这笑声中流露出的气魄远非自己能比,或许这正是自己当初在美国只不过听了他的三言两语便决定随他回国的原因吧。
“藕初,虽说咱们要和袁世凯比耐性,可另一方面咱们并没有多少时间在这耗着,这事必须要办下来,不论咱们找谁,都要好好筹划一番……”
盯着面前似在沉思的穆湘玥,此时李子诚才现“无根无萍”的自己在这个时代办件事,竟然如此的困难,表面上回国后,自己倍受礼遇,大总统亲自相迎,京城中大员争相邀请,看似风光,可实际上,这风光却只是一个外壳而已。
当真正要去办事的时候,自己才现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丝的人脉可供自己利用,这四九城里头的,有几个不是人精般的人物,他们又怎么可能为自己所用,而且自己现在竟然无法逾越这个障碍,同样也无法摆脱现在看似风光实则空洞的困境。
“咱们就要考虑一下走其它的路子,外国洋行可以行贿,咱们也可以,直接去说服其它人,这京城里头的大大小小的官员海了去了,可有几个是干净的,只要咱们花得起银子,总能找到人替咱们出面!”
沉默良久之后,穆湘玥皱着眉头吐出了一个法子。
想到自己现在面对的困境,迫使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李子诚便盯视着穆湘玥说道。
“嗯,这件事你亲自去办,这些时日,咱们也算是交了不少朋友,无论他们能不能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要让他们知道咱们**,而且要拿咱们**当朋友,今天帮不上忙,也许改天就能帮上忙了!”
曾经的生活教会了李子诚要适应自己身处的环境,或许行贿不是自己所擅长的,但是至少对其中的一些事情有一定的了解,现在最重要的不仅仅是打通关节,更重要的是在京城,甚至全国建立起自己的“关系网”,而用银子堆、用钱砸了则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
“从一件事中,可以看出现在咱们**最大的不足!”
挺直了腰杆,李子诚满面皆是思索之色,而语气中却带着严峻之意。
“想比于任何一家公司,咱们**,在中国没有任何根基,而且没有外国公司那样,有本国政府或者特权的支持,**只和其它中国企业一样,虽在中国,却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但是出于企业的展,又使得我们必须要了解这里的一切,相对于那些本土企业,我们甚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