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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角星阵聚拢的同时,联军里层的包围军被分割开来,最后发展到反被蓝月的星阵包围,由于活动空间的限制,而五角星阵突出的五角又可以多面对敌,外层的联军根本无法救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里面的战友迅速被蓝月军吞下。
依靠人数上的优势包围了蓝月军队,拥有如此有利的条件,联军本应不至如此狼狈。但蓝月一方的五角星阵中,每个星阵中都有二十位到三十位不等的魔法师。他们在周围将士的护卫下,不断向敌阵施发各系魔法,让没有魔法师近身保护的联军们完全应接不暇,最终阵脚大乱。
在魔法盛行的蓝疆,各国军队都配有为数庞大的魔法师。虽然联军的魔法师的数目略少,却也十分可观。无奈此时他们处在联军包围圈的最外层,而圈内两方人马正混战在一起,为了避免误伤,他们不敢贸然发挥其应有的威力,等于完全失去了作用。
在两军对垒中,魔法师因为体质较差、防守力较弱,对战局的助力,几乎都是通过所有的魔法师集中于相对安全的一处,利用密集的魔法攻击向对方阵营发动最直接、最具威力的破坏。
此次战役开始之前,奥玛里维也是如此安排的,却不想蓝月大军为分散联军,会冒险深入联军阵营内部。加上战斗打响以来,蓝月的魔法师一直没有出击,使得联军的魔法师们一时迷失了方向,火力转向了蓝月的中军。此刻蓝月的魔法师突然发力,利用近距离的魔法攻击锁定周围的联军,简直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挨打。
又过了半个时辰,五角星阵已经重组完成,巨大的阵势对向四周已显稀疏的围军,绽放出令人胆寒的锋芒,此时,联军已经折损过半,稀疏单薄的包围圈显得脆弱而无力。战场的形势急转直下,原本势众的联军,反而先露出了败绩。
奥玛里维静静看着战场形势的变化,皱眉深思了起来。他的身侧,多尼·冯与塔布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骇。
多尼·冯首先打破了宁静,轻叹了口气,道:“与蓝月帝国交战了这么多年,总以为知己知彼,如今才恍觉,自己终是轻看了这个夙敌啊!此种阵法以前闻所未闻,却精妙无比,观察了这么久,我始终没有找到丝毫的破绽。也许只有以相似阵法与其对垒,才能不落下风。但要像它这般在冲杀之中亦能保持阵形,又谈何容易呢?先有费要多罗幕后指挥,如今又有女王亲驾出征,难道蓝月帝国真是横挡在诸国面前的一座不可攀登的高山吗?”
塔布拖着下巴思索了一阵,道:“的确毫无破绽。敌人深入我军腹地,居然先让魔法师隐而不发,让我军魔法师全然忽视了分散之敌,而后对方‘趁其不备,攻其之势’,让我方众多魔法师束手无策。敌人的冲击阵形本就极具攻击性,又有大量的魔法支援
,我军险矣!”
“即使知道了对方魔法师的存在又如何?他们只要一插入我军阵中,立时就变得敌我难分,除非牺牲本方将士,可能还有多一些的机会。但即便这样,又能获得多少战果?就魔法攻击的威力而言,近身作战的敌军魔法师,仍是占尽了优势。”奥玛里维摇头苦笑道,回头看了两人一眼,道:“全军撤退。”
“元帅还请三思。”塔布神色一惊,急忙劝道:“对方的战阵虽然诡异且威力巨大,但从将士的配合来看,显是初上战场,仍缺默契。如若让其成长起来,在不久的将来,这支蓝月军队必将成为诸国的心腹大愚。即便此时战局不利,但以人数论之,我军达到百万之多,是敌人的数倍,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扼杀,以免纵虎归山,后愚无穷。若就此退兵,不但将全军的士气消磨殆尽,更会为大军今后在蓝月帝国的行动留下不必要的麻烦。”
“你们没有发现我方深陷敌军包围圈中的将士,人数远多于包围之敌,却毫无还手之力,且行动全无章法吗?他们俨然就是各自为战。”奥玛里维忽然回过头来,脸色慎重地说道。
“是阵术?”塔布惊呼起来,他这才注意到蓝月军的五角星阵,无论向何处移动,都是以三前两后为布局,散布两翼及后面的星角都有十个人挑着大灯笼,而前面突出的星角则有一将士不停地挥动手里的旗帜,似乎在指挥那些形成包围圈的蓝月将士。
“的确是阵术,而且是高明的阵术。身在阵中,我军没有任何优势可言。早该想到蓝月女王带兵不足三十万,如果没有凭依,绝不会贸然亲征。”多尼·冯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点了点头,语气充满了无奈。
“形势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有利啊!费要多罗的蓝月军虽然遭到我军的重重围困,但抵抗力顽强,我们至今仍无法将其拿下。如果大军在此处损失过重,以费要多罗的能耐,说不定能转危为安,甚至扭转整个战局。敌人还有没有后招犹未可知,所以我们不能冒险。”奥玛里维把目光转回了战场,眼眸变得好深沉。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露出了一缕笑容,道:“这阵式最适合平原大决战,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但是遇到险地,它的威力将降低数倍,如果我军能够利用地形,将分散的星阵彻底分离开来,各个击破的话……”
“元帅是要一箭双雕?”塔布脑中灵光一闪,看了看奥玛里维,分析道:“蓝月女王此次亲征的目的便是要解费要多罗之围。如果我军不理会蓝月援军,坚守在丝城之内,同时对被围困在战场后方,位于丝城附近深山之中的费要多罗困军发动猛攻,孤立无援的蓝月困军旦夕即破。到那时,女王亲率的大军定会前去全力施救。只要进入了地形复杂的深山,受地形的限制,蓝月军的阵式即使能够展开,却也不能相互辉映及组合,只能形成各自为战的局面,而这时,我军人数上的优势便能得到最好的发挥。
“到那时,费要多罗和蓝月女王就通通成了我军的囊中之物。”奥玛里维赞许地点点头,再次看了战场一眼,脸色一正,道:“鸣鼓收兵。”
“是。”塔布恭敬地应道,深深地看了奥玛里维一眼,再次认识到,自己始终没有超越这个一直令他心生崇敬的老师。
女王安坐于主帐内,心情远没有表面看上去来得轻松。自布下青萝梦大阵,首战大捷后,北方四国与卡琳克尔帝国联军就退回到丝城内,坚守不出,已经整整三天了。女王明白,多拖上一日,被围困的费要多罗大军就多一分危险。
可救援的路上隔着一个丝城,作为蓝月帝国的重镇,丝城城高墙固,现又有近百万大军滞留于此,攻下的难度可想而知这几日大军不断地攻城,却没有丝毫的进展,反而将大军弄得疲意不堪。
青萝军团最大的优势在于平原大决战,但联军人数占尽了优势,却不与己正面对抗,女王一时也无计可施,奥马里维那老狐狸,是认识到了青萝梦大阵的厉害,要避其锋芒,还是要先消化掉被围困的蓝月军,腾出手来再对付青萝军团?
女王原本打算同联军来一场大决战,用上青萝梦大阵,她有足够的信心能够以少胜多,大败敌军。而现被围困的蓝月军在费要多罗的带领下,适时发动反扑的话,此战必胜无疑。不仅丝城之危可解,同时也能彻底解决北方四国及卡琳克尔帝国深入到帝国境内的势力。
但她还是低估了奥玛里维,看似大捷的首战实际上还没进行到一半,却在他认识到青萝军团的实力后,就将大军抽离了战场。在此之后,他更是不给她任何决战的机会。照此发展下去,联军很快便能拿下蓝月困军。而在之后,如果士气大振的联军转头再对援军下手呢?
战还是退?退,此次救援就是平白做了无用功;战,敌人势众,又士气大振,仅仅依靠青萝梦大阵,本方能有多少胜算?
奥玛里维这么快就打乱了自己的精心部署,女王措手不及下,早已对他心生忌惮,身边又无可与其匹敌的良将可用,自己对上这个大陆名将,恐怕也是输多赢少。
直到此时,女王才重新认识到费要多罗的战败,对丝城会战及整个蓝月帝国的影响。
“辅政王、费浦,你们两个混蛋!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会落得如此地步?看我解决了眼前的危局,怎么收拾你们!”女王突然将案上的香茗砸落在地。
一旁的纪雪妃与唐昭娴心头一阵恐慌,她们从来没见女王发这么大的火。
唐昭娴慌忙劝道:“陛下息怒,陛下此时作为一军统帅,一言一行都关系着整个战局的变化。若连您都不能冷静处之,麾下将士更难渡过眼前的危机了。”
“唐统领所言甚是,请陛下息怒。”纪雪妃也轻声劝谏起来,不过她不似唐昭娴那般眼神中满是担忧,她深黑的眼眸显得有些游移不定,似乎若有所思,像是对某事不得其解。
从散落四处的香茗飘散出来的水雾,在主帐之内渐渐弥漫开来。纪雪妃突然想起,这不仅是女王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在她印象中,书去也是女王第一次不称“朕”,而自称“我”。
从勃英特出兵到现在,女王全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紧绷着脸,似一座化解不开的冰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可以前的女王,在众人前也是威严端庄的,但在她和唐昭娴的面前却如一个温柔婉约的姐妹般。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呢?她再次抬眼看了一下眼前的女王,即使现在只面对她与唐昭娴,她那冷艳的脸上,也没有冰川消融的迹象。
是因为接连不断的危局令女王性情大变了吗?心思填密的纪雪妃,很难适应女王陡然之间发生的变化,即使这几个月来她努力说服自己,是因为国事不定才让女王有了成长,性格变得不似从前了,但她的内心依然有道声音在一次次地悄悄对她说“面前的女王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女王,虽然她们的容貌、声音、言行和动作几乎没有任何分别,但她们并不是同一个人,这与性情的变化无关”。
连她自己都对这种矛盾感到好笑,但心中那道小小的声音却怎么也无法消散开来,反而随着她与女王接触越多,变得愈加响亮。难道是……纪雪妃看到怒气渐平的女王,脸上重又堆起了冷若冰霜的恩索神态,她矛盾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这时,一名将官匆匆进帐禀报道:“启票陛下,敌军主力突然全面撤离丝城,朝被围困在丝城北面的我蓝月大军聚集。目前丝城内留守的敌军,不足一万人。”
“费要多罗元帅危险了!”女王瞪大了秀目惊道。
冷静思索了一番后,她随即摆了摆手,叹道:“费要多罗元帅被围困的地点在地势险要的山谷之中,并不适合大规模军队的聚集。元帅退守到那里,显然是考虑到当地地势狭隘,敌军无法利用人数优势任意施为。而敌军围困多时,却一直没能彻底取胜,也是源于这一点,可他们此时却向那里聚集,可见绝不会是想全力拿下困军那么简单,肯定另有阴谋。”
她面露苦笑,起身在主帐来回渡了几步,续道:“自首战告捷后,我军就一直处于被动,被敌人牵着鼻子走,敌人此举,无非是为了吸引我军前去救援,然后趁机将我们消灭殆尽。但费要多罗元帅坚守了那么久,早已到了极限,敌军此时发力,连续猛攻,纵然他有天纵之才,也无法扭转败局了。
“陛下打算如何应对?”唐昭娴问。
“拿下丝城,速去救援。”
“可敌人的异动,显然是精心布置的圈套。如若救援,我军只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朕何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