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报警?你们这些人是骗我这乡下来的土包子啊!我又不偷不抢不放火,警察抓我做什么?”
“你影响公司上班,就是犯法,这是创世的办公大楼,可不容许你这样大吵大闹。”
“我就跟你们说我是桑雨柔的爸爸,那个巩浚哲是你们总经理吧!他有种在记者面前讲那些五四三,怎么没胆子面对我再说一次?”
“老头子,人家在上班啦,不然你把电话给他们,叫那个巩什么的打电话给你好了啦。”陈春芝还挺怕警察真来把他们带回去,忙拉著丈夫想走。
“你不要开玩笑了,那臭小子当众损害小柔的名声,要害她嫁不出去。你可以等,我不能等,就跟你们说叫那个巩浚哲出来讲清楚啦,你们是没听懂是不是?”
“欧吉桑,就跟你说要见我们总经理要先预约,还得要我们总经理答应才可以让你上去,所以就算您是总统也是一样的。”
“我听你在……”
放屁的字眼还没出口,陈春芝立刻捣住他的嘴,“我们是来找人弄清楚事情真相,不是来吵架的,你火气不要那么大。”
“可是他们根本不让我们见那个巩浚哲,怎么弄清楚真相?”
这时,池卉芬出现了,她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大厅闹烘烘的像什么话,发生了什么事情?”
“夫人,是这位先生吵著要见总经理,不管我们怎么劝阻,他没有一句话听进去,我们正想要报警处理。”
“那就报警处理,别把工作的地方弄得乌烟瘴气。”
“你这个女人说那什么话?我们只是要找巩浚哲问清楚事情,你们有必要这样狗眼看人低吗?”
“如果我儿子让大家想见就见,那岂不是太廉价了!”
厚!原来这个眼高于顶的老巫婆是巩浚哲的妈啊,难怪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我们要见你儿子,还算是给他面子呢,要是让我不高兴,想娶我家女儿当媳妇,门都没有!”巩浚哲有这样的妈,小柔嫁过去肯定会吃苦受罪,桑永泉已经开始想著要直接把她带回南部去。
“你女儿要当我巩家的媳妇,这是哪门子笑话,你女儿又是谁?”
“小柔啊。”陈春芝站在丈夫身旁低低的回了一句。
“什么小柔大柔的,连听都没听过。”
“就是桑雨柔啊!是你儿子自己在记者面前公开宣布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除非你根本不是巩浚哲的妈。”
桑雨柔的名字让池卉芬瞪大眼珠子,知道儿子竟然公然向大众宣布自己喜欢的女孩是这对乡巴佬的女儿,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夫人,您还好吧!”一旁的人见状况不对,忙扶了她一把。
“让他们走。”
“我们没见到巩浚哲是不会走的。”
“不用见了,我儿子要结婚的对象是崔氏集团的千金崔佩雯,我们巩家挑选媳妇要的是门当户对,所以,我儿于绝对不可能娶你们的女儿,我说的够清楚了吧!请你们尽快离开。”
这女人势利到令人唾弃,想到巩浚哲是这种女人的儿子,虽然还未曾见过面,桑永泉夫妻对他的印象已经大打折扣。
第五章
风和日丽?一点也不。
台北的天空就算没下雨,也是乌烟瘴气,所以实在很难用风和日丽来形容,尤其是对一肚子鸟屎的桑雨柔来说,心情实在也风和日丽不起来。
以为躲过了舅舅和舅妈的盘问,没想到却在到了公司之后,被一通电话给骂得体无完肤,而据话筒那端的女人自称,她是巩浚哲的妈。
可笑的是,一向恰到可以把老虎剥层皮的她,在面对巩浚哲他妈的指控和怒骂,却呆得像个木头人。
任由她骂、任由她嘲讽,也任由她安了一堆莫须有的罪名,最伤人的,就是她那句,你的身分不够格进巩家大门。
谁知道了她的过去吗?
当然是不可能,她指得是她农家女的身分,她嫌弃的是她家庭背景不够辉煌,笑她妄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
虽然桑雨柔从没这么想过,可是被那样说之后,心情还是很沮丧。
翘班却适逢巩浚哲到来,他不由分说的把她拉进车子,就算她扬言要告他绑架,他还是我行我素。
车子一路行进到阳明山上,两人话没半句,只有偶尔几道眉目传情,当然,传情是他,她则是投以愤怒的火焰光芒。
翘班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抵达山上时,只见万家灯火已然亮起。
台北的夜炫丽浪漫,那万家灯火恍如天上的繁星点点,可是她的心情很呕,繁星也点燃不了她心中熄灭的火花。
他们到了一家观景餐馆,她二话不说点了一桌子的菜。
服务小姐眨著眼看她,似乎很怀疑他们两个人吃得完一桌子的佳肴,然后把目光转向巩浚哲,询问他的意见。
“照小姐点的上菜吧!”
“好的。”
见状,桑雨柔酸不溜丢的哼著气说:“这年头果然是帅哥凡人无法挡。”
“但这帅哥却只挡不住你的魅力。”
“就算你说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无法让我心花怒放。”骗鬼啊!她的心其实有点小鹿乱撞了。
气氛佳的餐馆,帅气迷人的他含情脉脉的告白,是女人都会虚荣心作祟,即便是向来少根筋的她也很难例外,
但是她的心动只持续了两、三秒,想起他母亲的挖苦与警告,她的心情再度跌入谷底。
“巩浚哲,你难道就不能离我远一点吗?你对记者说那些话造成我的困扰,害我的日子没一刻安宁,现在我舅和我舅妈逼著要我安排你们见面,问题是见了干么?”
“提亲也可以啊!”巩浚哲回以一记嘻笑。
事实上他确实有打算去拜访她的家人,希望获得她家人的祝福,他深信这样她会比较能够放心的和他交往。
“谁要结婚啊,我还没玩够呢!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了,我一点都不想和你结婚。”
“那同居也可以。”他喜欢看她眼里燃著火花的模样,感觉比较有活力,也比较漂亮。
当她受不了,她会翻白眼;当她受感动,她会把脸撇开假装没听懂对方的话;当她没把握说服对方,她会神情闪烁,并且东张西望。
仔细观察过她,才发现她的表情其实是瞬息万变的,活泼而且生动。
“你知道不知道你妈很反对我们在一起?”桑雨柔不喜欢在背后说人不是,可是对方是他妈,她认为有义务让他知道他妈的想法,“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舅家是种田的,我舅和舅妈都没受过什么教育,表哥只有高中毕业,现在在一家电子工厂当班长,而我,三流大学毕业,换男人像在换衣服一样快。”她故意把自己说的不堪,藉以吓退他。
“喜欢你的是我,不是我妈,我要交往的对象是你,不是你家人,学历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你要真在意,我可以送你去留学,至于你说你换男人像换衣服那么快,这点我应该比谁都清楚你有多清纯。”
是啊!她差点忘了巴黎浪漫又荒唐的那一晚,而她当真是被他的头头是道、举一反三给说服了。
是她向圣诞老人许的愿望,现在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而且,第一次有人说她清纯。
“当真这么希望我点头和你交往,不后悔?”
“我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好吧!试用期三个月。”
赫,她当自己在应征员工啊,还试用期咧!
“要后悔,现在还来得及。”见他的脸铁青了一大半,桑雨柔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我说过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为了不被她看扁,巩浚哲拼了命也要撑过试用期。
桑虹偷偷来到桑雨柔租赁的公寓楼下。怕被崔志勇知道她的过去,她打探了好久才问到桑雨柔的住址,来这里的路上,她想起十七年前把她暗丢在机场的景象,也想起了被她足足遗忘十七年的女儿。
女儿的出生一直是她沉重的包袱,拖了七年,最后她终于还是受不了的把她丢给了兄长和嫂子照顾。
这十七年来,她没回过家,几乎把过去的自己统统抛到九霄云外,现在她有个家庭,生活在上流社会的光环下,她更怕自己的过去会被挖掘出来。
只要桑雨柔和巩浚哲牵扯不清,她的未来幸福就岌岌可危,她不想好不容易抓到的幸福与荣华被破坏。
而就在她躲在角落等候著桑雨柔出现的同时,巩浚哲的车缓缓的在公寓楼下停了下来。
这两天他快变成桑雨柔的专属司机了,记者越爱跟,他就越大剌剌,不管她的抗议,也不管母亲的怒骂,更不管崔志勇的威胁,他只做他想做的事情。
记者似乎也追累了,今天顶多在公司楼下捕捉他们出双入对的镜头后,就又去追其他新闻了。
没看见记者出现,桑雨柔忍不住称赞他,“你的预测还真准,记者果然已经失去新鲜感了。”
昨天她还烦恼著找不到法子摆脱那些狗仔队,他却对她说:“你越怕被挖掘内幕,他们越是感兴趣,你当作没那回事,他们跟久了自然感到无聊。”
那些话还犹在耳边,今天记者就不再一路跟著他们了。
“今天就送你到门口,我等下还约了个客户谈点事情。”
“你去忙吧!我和雅洁她们约好了晚上要去吃麻辣火锅。”
“那我谈完生意赶过去和你们会合,你们要去哪家吃?”
“不要了啦!那是我们女人的约会,男人不要参加。”她从不约束他,即使他们已经在交往,她仍希望各自保有自己的空间。
“好吧!我还是不要太黏人,免得三个月没到就被三振。”巩浚哲靠进她一步,暧昧的笑说:“我这么配合,是不是可以要点奖赏?”
他看她的眼神透著暧昧,脸不断向她逼近,她很快就猜出了他的意图。
桑雨柔在他更贴近前闪身,“还不行,才两天而已,如果你没耐性,麻烦请找别人。”
每次想要接近她,她总是又闪又躲,尤其是她闪躲时神色带著一抹恐惧,令他有些疑惑,“为什么特别怕男人接近你,是不是曾经有人欺负过你?你告诉我,我去替你修理他!”
“没那回事,你想太多了,快走吧!我要上楼了。”她推了他一把,等他坐上驾驶座,她又恢复正常,“小心开车,到了打电话给我。”
“你果然是关心我的。”打开车窗握住她的手,他在她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
她震了一下,却没有收回自己的手,任由他亲吻著。
然后,巩浚哲松开了手,依依不舍的离开。
桑虹看见他们甜蜜的一幕,突然迟疑了一下,仅存的一丁点儿良知在询问她,能自私的为了自己破坏女儿的幸福吗?
而就在她决定要上前时,桑雨柔身旁突然出现了五个女孩,再度让她的步伐停顿。
宴无好宴,尤其是在这种无特别节日,也没有什么特殊人物回国或者移民的时候举办宴会,特别显得诡异。
巩家举办的宴会自然是别开生面,与会人士皆是名门绅士和上流淑媛,而巩浚哲依然习惯性的从秘密通道进入,车子早被吴康荣开走。
温室的灯光暖暖的,不喜欢宴会气氛的巩平成窝在温室泡茶,一看见儿子回来,马上替他倒了一杯。
“谢谢爸。”
“我就知道你会先进来这里。”
“原来这就是妈叫我赶回来的原因,不过我不懂妈到底在装什么神秘,开宴会就说开宴会,有必要这样神秘兮兮的吗?”
“你妈怕你临时开溜,所以才故意不告诉你。”
“我又不是第一回在宴会开溜。”
“这回可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崔家的人都到了。”
“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