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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记者确实是把目标转向了,但是迎面走来的巩浚哲却没有放过她。
他伸手拦住准备离去的她,坦然的面对记者的追问,“各位有什么问题对著我来吧,我会满足各位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欲望。”
她心里闪过一阵不妙,先开口澄清,“巩浚哲,你快向他们说清楚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巩先生,你们真的如桑雨柔说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他扫了众人一眼,冷冷地笑说:“原本我自己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对外界做任何解释,但是既然各位这么关注这件事情,我就告诉大家也无妨。”他极其自然的把桑雨柔揽进自己胸膛,语气坚定的宣布,“她是我的最爱。”
这个宣言让镁光灯再度狂肆闪烁,事情没有落幕,反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巩浚哲的爱情宣言除了引起各界的震惊声浪,也在巩、崔两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战争。
看完新闻,崔佩雯拿起电话拨打了一组号码,电话一接通,立刻对著话筒怒骂,“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是要你们让那个桑雨柔知难而退,为什么巩浚哲会出现在那里?”
“我真的也没料到巩浚哲会出现,更没料到他会当众做出爱情宣言,不过外界已经把桑雨柔当成介入你和巩浚哲感情世界的第三者,她已经十足变成坏女人了。”话筒那端的狗仔记者忙替自己找台阶。
一开始崔佩雯以为自己想到一个好法子,深信只要外界不停向桑雨柔施压,她就会知难而退,而好面子的巩家也会出面遏止巩浚哲做出败坏门风以及影响声誉的丑事。
可是,这回她真的失算了,万万没料到他竟然会胆大包天的当众宣言。
“你该知道我的脾气,拿了我的钱没把事情做好,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你最好快去想想其他的办法。”
“是。”
挂了电话,崔佩雯开始发脾气,看什么都不顺眼,嫌茶水太冷,嫌下人回话的速度太慢。
“你在家里闹有什么用?”一直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的崔志勇,实在不明白叱咤商场的他怎么会有个有勇无谋的女儿。
“爸,人家受了一肚子气,您还要骂我吗?”仿佛受尽了委屈,她的泪水说来就来。
桑虹下阶梯走向崔佩雯,好生安抚著,“佩雯,你爸不是在责备你,而是在告诉你,谁给你气受,就该去找谁讨公道。”
“阿姨,你一定要帮我,没有他我不想活了啦!”
“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却为个不重视你的男人想寻死寻活,像话吗?”崔志勇真的看不下去了。
“您自己看啦!”崔佩雯把第一手拿到的报纸递给父亲。
他看完后气急败坏,拿起了电话拨打了一组号码,接通后开门见山的说:“巩夫人,关于今天的新闻,我们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好好谈谈?”
桑虹接过报纸,被斗大的桑雨柔三个字给震住,她紧握著报纸的手微微发抖。
而崔佩雯见状以为她是因为太过生气,“阿姨,您也看不过去对不对?那个女人根本无法和我比较,我们是上流社会,而她只是个农村长大的农家女,她根本不配和浚哲站在一起。”
“嗯……”桑虹不自在的点头回应,心思却飘到久远以前。
挂了电话,崔志勇说:“巩家是浚哲的母亲在作主,既然她看中你当巩家媳妇,就不可能让浚哲胡作非为,我这就去找巩夫人替你讨个公道。”
“爸,我也去。”
“你去干么?哭闹解决不了事情。”
“我想见浚哲。”
“在我和浚哲的母亲讨论出对策之前,不许你去找他。”
这对崔佩雯而言等于是个酷刑,她再度歇斯底里,“为什么不许我见浚哲?我要去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要让他知道我有多么爱他。”
“现在你去找他,两人万一把话说拧了,事情就会变得更不可收拾。现在只是他单方面对外宣布消息,只要巩家不赞同,事情还是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
“阿虹,把她看好,有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崔志勇不容置喙的交待了声,转身离开家门。
而一旁的桑虹,整个人沉浸在回忆中,早把现实发生的事情抛诸于九霄云外。
当年桑雨柔被母亲抛下的时候,是舅舅和舅妈到机场把她带回家的,他们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小孩养育著,可是她幼小的心灵却始终隐藏著一道阴影。
没有人知道她和母亲在国外是怎样过活的,直到有一天,母亲打了一通电话要舅舅到机场接她,他才知道有她的存在。
舅舅没有女儿,所以对她格外的疼爱,又因为怕伤到她的心,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不去提及她的过去。
但在管教上,舅舅的方式可是严厉有加,在她大学毕业之前,每天都得要在七点半以前回到家。
这两年出社会,她回家的时间放宽了,可是不代表舅舅和舅妈就会疏于管教,他们两老常常会出其不意的跑来突击检查,这也是她们几个女生坚持不许带男人回家的原因之一。
每个人都在配合她,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千算万算还是算不到会出意外。
头条新闻一出来,她就知道完蛋了。
果然才过了五个小时,舅舅和舅妈就出现了。
“舅、舅妈,你们要来怎么不跟我说一下,我好去接你们啊。”桑雨柔接过舅妈手中的大包小包,佯装什么都不知情。
“你该知道我们为什么大老远跑来的。”连椅子都还没坐,桑永泉就直接切入主题。
舅舅平常不爱说话,更强调说话要说重点,养成她对外的个性也是这样,可是当被亲人质问时,她会变得很会拐弯抹角。
“你们不是来玩的吗?”
“小柔啊,报纸新闻刊那么大一个篇幅,连街头邻居都跑来问我们到底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你还在跟我们装傻?”陈春芝拧著眉,一副天就快要塌下来的模样。
的确,对长年居住在乡下的两老而言,她的绯闻可以称得上是丑闻,事情奇Qisuu。сom书不到十分钟就肯定被宣扬得整个村子都知道。种田人家最怕被扯上这种丢脸的新闻,偏偏她还上了头条。
“你不会真的抢了人家的未婚夫吧!那种事情很缺德的,你知不知道?”
“我没有抢人家的未婚夫,巩浚哲根本没订婚……呃,我的意思是说,我和那个巩浚哲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他可不是那样说的,连电视新闻都播出来了,他说的众所皆知,新闻一播完,我们家电话就响个不停。”
“舅,我和他真的不是那样啦,是他有点喜欢我,但我绝对没有去抢人家的未婚夫,请您和舅妈一定要相信我。”
桑永泉爱女心切,当然不肯这样作罢,“安排个时间,我要见见那个巩浚哲,听听他怎么说。”
“舅!”
“你就听你舅的话,快去安排吧!”两老说完话,拎著行李转身走向她的房间。
桑雨柔很清楚,一但她亲爱的舅舅和舅妈决定要住下来,是赶也赶不走了。
“巩老,我就佩雯这么个女儿,在家里我何曾让她受过这种罪,从新闻一报导出来,家里的电话响个不断,她已经变成众人的笑柄了。”登门拜访是客套话,崔志勇上门兴师问罪的意味浓厚得很,每次开口都是想要巩家给个交代。
“我觉得年轻人的事情该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才对。”
巩家一向是池卉芬在作主,巩平成才开口,就被老婆给拉到一旁,“你少说话。”
“那我去泡我的茶好了。”
想要置身度外还不行,他脚都还没提起呢,就又被老婆给拉住了,“你给我好好的在一旁。”
“巩夫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夫妻唱双簧来敷衍我吗?”
“没这回事,对于浚哲和佩雯的婚事,我们一直很积极的在进行,事实上我们也已经在看日子,希望能让两个年轻人早点结婚,这样我们也可以早点抱孙子。”
“光说不练有什么用?我听佩雯说,浚哲最近对她相当冷淡,而且诱拐他的那个狐狸精还找她呛声,我崔志勇的女儿竟然让你们这样糟蹋,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点!”
“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去问个清楚,绝对不会让佩雯平白受气的。”
“佩文现在为了这件事情在家里闹著要自杀,浚哲人呢?他难道都不用出面安抚一下吗?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池卉芬不断的应和著,为了门当户对的亲事,她大概连面子赔上了也不介意。
巩平成看著,忍不住摇头失笑。
他老婆在家就像是一只虎姑婆,谁要不顺她意就闹得天翻地覆,可是就为了巩崔两家的儿女亲事,她笑脸陪尽,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可笑至极。
“你倒是说个话。”见他像个活死人,池卉芬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你不是叫我不要说话,我看我还是少说少错。崔董,您家千金闹自杀,我就不留您下来泡茶了。”
转身远离战场,巩平成去当他的闲云野鹤。
离开了正厅回到他的温室,却见到他的宝贝儿子正在帮他修剪花草。
“你又走秘密通道了。”
豪门世家有时候也有很多令人困扰的消息,而那些消息一旦成为记者追逐的焦点,门口就常常会变成记者站岗的位置,所以为了躲避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他们另辟了一条通往外面的通道。
“你知道崔志勇来了吧?”
“知道,所以才叫康荣把车开走。”
“听说佩雯被你的宣言气得闹自杀。”
“您也要我去安抚她?”巩浚哲一直以为父亲是支持自己的,可现在他又不那么确定了。
巩平成拿起浇花的水壶,悠闲的灌溉著,“如果你对人家没意思,就要去把话说清楚,不然你妈会自作主张的替你把婚事给订下来,到时候你解释再多,也难以推卸道义上的责任。”
“我知道,我会和佩雯说清楚的。”
“还有……”
“还有?”
“那个女孩,是不是该介绍给我和你妈认识?”
“如果她愿意来,我自然是没问题。”
巩平成转头看他,笑问:“你这意思是你吃了闭门羹?”
“好像就是那样。”
“那你还对外宣告,会不会太冲动了些?”
“我就是要她知道我有多认真,如果可以让她改变心意,这样的宣告要我多做几次也无妨。”
爱情,对巩平成而言,远了点,但是儿子的义无反顾让他忍不住称羡,“当年我要有勇气抵抗你爷爷奶奶的安排,也许今天状况会不一样。”
巩浚哲揽上父亲的肩膀,朗声笑说:“那可不行,若是当年您也像我这么叛逆,八成就不会娶我妈,也就不会有我了。”
“说的也是,有失必有得。”拍拍儿子的手,巩平成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他或许有一段不太幸福的婚姻,却有个人人称羡的儿子,而且他们父子俩亦师亦友,所以也该满足了。
桑永泉是个急性子,偏偏桑雨柔又拖拖拉拉的不肯安排他和巩浚哲见面,所以一早她出门上班,他就偕同老婆来到创世大楼找人。
“先生,要见我们总经理要预约,如果您没有预约,我们没办法帮您通报。”
“他要追我女儿都没先向我这个老爸通报一声,怎么我要见他还得要跟他通报啊!你叫那个臭小子滚下来见我。”
“老伯,您再闹的话我们可要报警了。”桑永泉大嗓门,这一闹,警卫也过来警告了。
“报警?你们这些人是骗我这乡下来的土包子啊!我又不偷不抢不放火,警察抓我做什么?”
“你影响公司上班,就是犯法,这是创世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