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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
“别忘了还有一个关卡要突破。”
“十二点钟声响时,挑个好男人结束你的处女生涯吧!”
“别闹了,我要回房去睡了。”
虽然已有七分醉意,可童年的记忆太深刻了,男人趴在母亲身上驰骋的画面对她深具伤害,让她害怕男人,每每想起都想吐。
“喂!你干么?”
“我快吐了!不行我头好痛,我要回房去了。”桑雨柔连忙起身,要在更失态前赶紧离开PUB。
好死不死,十二点的钟声这时敲响,她走一步钟敲一下,几个死党在后头吆喝著,“小柔柔,走到门口时遇上的男人就是你的选择喔。”
别开玩笑了!
浑身细胞被吓死了大半,桑雨柔努力逼自己要在时钟敲第十二下前离开酒吧。
但酒精作祟,行动已经开始不受大脑的控制,她越心急,越是出槌。
“小心!”
时钟正好敲下第十二下,巩浚哲适时的向她伸出了援手。
刚才她坐在他身上时浑身散发出酒味,怕她喝醉遇见什么意外,所以他赶紧换下圣诞老公公的装扮,跟在她身后。
巧的是,他们原来住同一间饭店,而此刻在PUB里,他已经在一旁观看了好一会儿,听到几个女人的吆喝,怒火几乎是瞬间爆发。他很讨厌女人这种不要命的玩法,尤其还是在国外,可是他更气自己竟然无法对她置之不理。
“去把那几个女人送回去,免得她们羊入虎口。”交代身旁的几个跟班,巩浚哲单手架著她离开酒吧。
走出PUB,他询问她,“房间几号?”
“不要!”桑雨柔推了他一把,挣开他的支撑,结果险些跌倒,身体倒下前又给他捞回怀里。
“别逞强了,你这样子很容易被男人占便宜的。”
“我要回房间。”
“我送你回去。”扶著她进入电梯,他再度询问:“房间几号?”
“我看一下。”她掏了老半天口袋,却始终找不到钥匙。
“怎么了?”
“钥匙在雅洁那里,我不记得几号了。”
“你这女人……”对一个酒醉的女人发火似乎不是明智之举,为此巩浚哲只得把爆发的怒火强压下来,扶著她按下自己下榻的楼层。
酒精在体内发酵,加上房内的暖气吹送,一进房间,桑雨柔就开始宽衣解带。平常她总是穿著薄纱睡衣入睡,所以一进房就习惯性的扯开身上衣服。
“喂!你干么?!”巩浚哲飞快的阻止了她的动作。再让她继续脱下去,就只剩下内在美了。“别脱了,再脱下去我可不保证自己可以控制得住。”
“好热,你别拉我。”
两人为了一件衬衫僵持不下。
结果,喝了酒的她一时气不过,狠狠的朝他的手臂咬了一口,他立刻吃痛的收回手,蹙起眉低骂,“你是猫喔,乱咬!”
如果是男人伤他,他肯定会毫不客气的回以一拳,可是现在他既不能还手,也不能开骂。
而得逞后,桑雨柔立即扯下身上的衬衫,露出耸挺的胸部。
内在美半罩著双锋,加上现在每件内衣新品都强调“Up”,女人的胸部要不美而挺,似乎也挺困难的。
况且年轻便是本钱,桑雨柔托高集中的胸部有一半露在胸罩之外,形成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巩浚哲自认不是柳下惠,但向来定力算是不错的他,看见她玲珑的曲奇QīsuU。сom书线也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加上她的肌肤可说是吹弹可破,让他更是心猿意马了起来。
可是理智的他可不容许自己犯下这种会令对方后悔的错误。“好了,上床去睡觉。”
“我要喝水。”全然不了自己的处境,醉醺醺的桑雨柔还得寸进尺的嚷著要喝水。
“这难道就是圣诞老人的悲哀。”他可以置之不理的,但谁教他好事跟著她们几个女人进了PUB,更接下了她这个小麻烦,所以现在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多管闲事。
他叹著倒了一杯水回来,但喊著要喝水的女人却早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竟然就这样睡著了!
“醒醒,你不是要喝水?”
桑雨柔挥开他的手,喃喃咕哝著,“别吵!我要睡觉。”
瞧,这就是喝醉酒的人会做的事情,是他傻得把醉鬼的话当了真。
望了望透明玻璃杯中的液体,巩浚哲一口饮尽。凉凉的冰水正好可以浇熄他满腔的欲火,至于跨下的热情,看来只好借助浴室的冷水了。
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桑雨柔还没睁开眼就先推推身旁的人,“雅洁,几点了啊?我们今天要去哪参观?”
可是下一秒,她却为自己碰触到的毛茸茸触感吓得从床上弹起,全身细胞统统醒过来了。
看著身旁躺著一个男人,她失控的尖叫。
“喔!我耳膜快破了。”被她推醒的巩浚哲捣住了双耳。
“你……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他从床上坐起,背靠著床头柜反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定下心,桑雨柔这才认出他就是在台湾机场遇见的那个好心男人,可是她实在想不透,他怎么会在她的床上。
“你喝醉了。”
“我当然知道我喝醉了,问题是你为什么在这里?”
“如果不是我在这里,就会有另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男人在这里。”他很坦白的告诉她,一个女人在巴黎酒吧喝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事实上,走到全世界都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喝醉酒的女人最容易引起男人的犯罪欲望,一夜情也通常是这样发生的。
“拜托,请不要再继续说了。”
桑雨柔统统想起来了,包括她们几个女人的赌注,包括她跑去坐在圣诞老人的腿上许愿,也包括她许下的愿望。
如今愿望成真了,圣诞老人给了她一个男人,而且是她要求的男人,如果这是圣诞老人施的魔法,她该心生感激,可是,这种行为和她母亲又有什么两样,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你有没有戴套子?”
她的问题害巩浚哲呛到,好一会儿才有办法开口说话。
“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直接?”
“直接点省事,我要确定自己是安全的。”
“我没病,每年都会做全身健康检查。”
她直截了当的说:“我怕怀孕。”
真是奇怪的女人,都敢向圣诞老人许愿要个陌生男人了,又在事后担心这个,“你不觉得你的担心有点本末倒置吗?这种问题应该在事情还没发生前就想好。”巩浚哲忍不住就是想教训她。
“我们真的做了?”桑雨柔的脸开始变色。
“没有。”好吧!他心肠够软,看见她那双眼就是会不自主的弃械投降。
“没有?真的没有?!”
“我没对一个没防备的女人下手的习惯,或者你现在想发生什么事情,我不介意。”
她闻言忙往后退,扯过床单包住自己,“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大叫。”
“我要乱来早就乱来了,不用等你大叫给自己丢脸。”
看来,她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堪称是个正人君子。
略松了口气,她转移话题,“这是哪里?”
“我住的饭店房间。”
“你为什么不送我回我自己的房间?”她的语气颇有兴师问罪的味道。
没有感激,还被兴师问罪,巩浚哲有点不悦,“小姐,你醉到连自己住哪个楼层都不知道,我怎么送你回去?”
“那你可以帮我再订一间房间啊。”
“客满。这答案你要是有所怀疑可以拨打柜枱电话询问,她们会很热意告诉你真实的答案。”
“喔。”看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著觉得尴尬,她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小姐,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桑雨柔仍低垂著头不敢看他,压低音量说:“麻烦你离开一下,我想穿衣服。”
这个女人真会得寸进尺嘛!巩浚哲边起身边想,他一定是弄错了,她眼中的忧郁色彩八成是骗人的,只有傻瓜才会上当,而他就是个十足的大傻瓜。
第二章
手上拿著巩浚哲给的名片把玩著,桑雨柔始终没有勇气拨打那一组电话号码。她们一行人回台湾已经整整半个月,但是她的心情却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下。
“桑雨柔!”
“又!”被突然响起的叫唤声吓到,她像个小学生似的从椅子上弹起来。
“中午有吃饭嘛!回应的声音挺宏亮的。”
听得出来主任在挖苦,她回以一笑,尴尬的问:“老爹,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这间公司不算大,主任待公司同事像一家人,所以平常大家都会喊他叫老爹,有时候还会没大没小。
桑雨柔很喜欢公司的气氛,也许是从小没有获得过父亲所给予的温暖,而主任老爹给了她。
“就算是我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这样心不在焉也不行。”
“是。”
“你跑一趟创世的采购部门。”
“创世!那Case不是小李负责的?”
“小李昨天不知道又去哪里喝挂了,到现在手机还打不通,创世的Case约好了今天要谈,若是他没来得及去,公司会损失一笔大买卖。”
听起来似乎责任重大呢!
公司偶尔就是会出这种状况,所以业务常有一句座右铭,那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她又不是天兵天将,最不喜欢这种突然压顶的重责大任。
“我没研究过那个Case,可不可以叫别人过去?”
主任老爹闻言一开口就是他那套哲学,朗朗上口又一串,“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空乏其身……”
“我去。”要让老爹停止叨念最好的方法,就是快逃。
拿著主任老爹事先准备的资料,桑雨柔认命下楼找寻她的两光机车。这年头在台北,骑机车是唯一能不受塞车影响的交通工具,当汽车寸步难行的时候,机车却是大街小巷随你走。
可是,也会有出状况的时候,例如,机车抛锚。
人衰,种丝瓜也会长菜瓜,为什么叫她的机车叫两光,就是因为它每次都在紧要关头抛锚。
“不要怪我丢弃你,是你先背弃我的。”看了看表,没多余的时间让她耽搁,摸了摸两光爱车,她忍痛拦下一部计程车。
“小姐到哪里?”
“创世大楼,我赶时间,麻烦请快点。”
“好的,小姐坐稳了喔!”
但,司机不可能为了赚她一百块去缴几千块的罚单,所以车速只能用活像乌龟赛跑来形容。
“司机先生,我手上关系著几百人的饭碗,麻烦你不要像乌龟似的好吗?”
司机也有话说,“小姐,请不要忘记龟兔赛跑的最后赢家是乌龟喔。”
是啊、是啊,她忘记挑个年轻的运将,却坐上了个七十老翁的车,真是大大的失算啊!
巩浚哲下意识看了眼桌历,从法国回来已经半个月了,离开时他留给桑雨柔一张名片,可是这半个月来电话响过无数回,却始终没有一通是她打来的。
等待的电话没来,头痛的电话倒是不少,就像现在,看著来电显示,他迟疑了一会儿才按下接听键。
“浚哲。”
“嗯,有事吗?”电话那头是崔佩雯,他名义上门当户对的女朋友,长辈每天催促著他们快点把婚事办一办,但他总觉得和她之间好像少了些什么。
没有浓情蜜意,没有那种从内心激发出来的情愫,淡得好像一杯白开水,却又不像水是人类不可或缺的。
“我现在要上去找你。”
“上来找我?我还在忙。”
“人家有个约会一定要你陪人家去嘛!”
总之,不是她姊妹淘的聚会要他去露脸,就是某个音乐会要他陪伴在侧,那样的约会偶尔为之或许有趣,一但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