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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英雄知道鹭鸶姐喜欢施财天,便开口安慰道:“他说他还会回来,先给他留着吧,将来肯定用得上。”
鹭鸶姐长叹了一声,随即转移话题:“那个,大列巴今天去学校之后,就一直没回来?”
霍英雄笑了:“他要是知道你主动问他,他肯定高兴——没回来,说是卡全丢了,要去银行补卡。再说他一个多月没上课了,可能也有不少事儿得处理。”
鹭鸶姐听闻此言,双眼目光游移,露出了心虚模样:“我倒不是想见他……”
她看了看阿奢,又看了看霍英雄,霍英雄是一贯赤诚的,阿奢虽然是个陌生人物,但是看着也颇有大将之风,所以鹭鸶姐在心中天人交战一番之后,一咬牙,说了实话:“那个……就是在你俩失踪的第二天,大列巴他爸来了。”
霍英雄一愣:“他爸不在俄罗斯吗?”
鹭鸶姐一点头:“他爸原来在俄罗斯不假,但他爸——不也得移动吗?”
霍英雄一想大列巴素日的德行,连忙追问道:“他爸没给你添麻烦吧?我记得他说他爸是混黑社会的。”
鹭鸶姐羞赧一笑:“他爸那人挺好的,我俩认识了一个多月,都……相爱了。”
霍英雄当即把嘴一张:“啊?!”
鹭鸶姐含羞带笑又带点愧的,讲述了自己这一个月的经历。如果说霍英雄在饿鬼道的那一年多是一场历险记;那她在人间的这一个多月就是一场奇遇记。
在霍英雄三人失踪的那天下午,鹭鸶姐照常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上楼去看施财天。可是走到门口这么一瞧,她第一眼发现房门没锁,欠了个缝;推开门向内再一看,屋子里还是平时过日子的样子,倒也不像是遭过了贼。
鹭鸶姐莫名其妙,以为是霍英雄出去时忘锁了门,还气得骂了几句街;有心给霍英雄打个电话问问去向,然而放眼一瞧,她发现对方的手机就放在了饭桌上。
替霍英雄把门锁上了,鹭鸶姐牢牢骚骚的下楼回家,同时很惦记施财天,怕霍英雄和大列巴不存好心,会把施财天带走卖掉。如此过了一夜,她第二天早起洗漱上班,中午特地回来了一趟,结果上楼一瞧,霍英雄还没回来。
按照时间来算,霍英雄马上就算是失踪满二十四小时了,但他一个成年大小伙子,和鹭鸶姐又是非亲非故,所以鹭鸶姐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必要去报警——鹭鸶姐一直安分守法,让她主动进派出所,她还真是怯得很。
鹭鸶姐下午上了班,傍晚下班回来一看,房门依旧是紧锁着的。
悻悻的下楼回了自己家,鹭鸶姐望穿秋水,没能等回霍英雄和施财天,反倒是等来了一位陌生客——此客人在她楼上梆梆敲门,敲的正是鹭鸶姐名下的那间出租屋。鹭鸶姐听了又听,末了忍耐不住,出门上了一层楼梯,站在拐角处问道:“你找谁啊?他家没人!”
门口那人站在楼道内的声控灯下,闻声扭头向下一瞧,正和鹭鸶姐打了照面:“请问,陶大自是不是住债这里?”
鹭鸶姐逆着灯光仰视上方,只见那人形象出众,论身材,是肩宽背阔;论相貌,是眼凹鼻高;尤其是下巴带着一道沟,跟屁股似的,特别性感。单手扶墙晃了一下,鹭鸶姐险些被他当场帅倒,嗓子立刻变了音质,又尖又甜的答道:“陶大自?”
鹭鸶姐自认为从未听过陶大自这个名字,但是莫名的又感觉有些耳熟,故而细问道:“他长啥样儿啊?”
那人迈开两条大长腿,开始往下走,一边走一边答道:“他是我儿纸,二十粗头,长得挺高挺大,特别白,黄头发蓝眼睛。”
鹭鸶姐一听这番描述,立刻答道:“那不大列巴吗?他本名叫陶大自啊?”
那人停到了鹭鸶姐面前:“你印斯他?”
鹭鸶姐这回近距离的看清了他,发现他不但远看威武,近看更帅,生得金发碧眼,嘴唇丰满,略微有一点翘鼻头,乍一看简直有点像布拉德皮特。
鹭鸶姐看得心荡神驰,温柔答道:“我认识他,他不住这儿,他朋友住这儿,他总来玩儿……他外号叫大列巴,你一说陶大自,我还真没想起来是谁。”
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了个极其重要的问题:“你是大列巴他爸啊?没看出来呀!你俩怎么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大列巴之父呵呵发笑:“不像吗?他年轻,我老了嘛!”然后他又问鹭鸶姐:“你滋不滋道他什么时候还来?我上学校早过他了,没早着,打手机也没人接,急史我了。”
鹭鸶姐摸出了手机:“那啥……要不然,等他再来了,我就给你打电话吧。你号码多少?我记一下。”
大列巴之父,因为平卷舌不分,所以一个号码让他说了三遍,才被鹭鸶姐彻底领会;鹭鸶姐紧接着又问:“您怎么称呼啊?”
大列巴之父告诉他:“我宗文名叫陶宝,你可以叫我老陶。”
鹭鸶姐揣着手机回到家中,心里十分纳罕,不知道是大列巴他妈太丑,还是大列巴本人太不会长。他爸都帅成东北混血布拉德皮特了,他可好,长成了个大列巴脸,着实是匪夷所思。
一夜过后,鹭鸶姐白天上班,晚上刚一进小区,就和陶宝打了个照面。秋寒如水,陶宝就只穿一身休闲西装,显出魁伟体态,衬衫领口没系扣子,还隐隐露出几根金黄色的胸毛。很有礼貌的拦住了鹭鸶姐,他说自己刚刚听闻鹭鸶姐平日对大自多有照顾,所以今天特地来请鹭鸶姐出去呲饭,以四感谢。
鹭鸶姐以貌取人,尤其是今天在阳光下欣赏陶宝,瞧得分外真切,感觉对方看着也就是四十出头的年纪,帅得不打折扣。这等熟男来请鹭鸶姐出去吃饭,鹭鸶姐又正好是饿着的,自然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而陶宝和鹭鸶姐一边走,一边又问:“您怎么称呼啊?”
鹭鸶姐羞涩答道:“我姓马,叫马露丝。露丝就是泰坦尼克号里那个肉丝的露丝。”
她把话说成这样,陶宝居然神奇的听懂了:“露湿,你这名起得太好了,和你特别配。”
鹭鸶姐心中一喜,把自己的老底都给说了出来:“好啥呀!全是我妈当时跟风,非得给我改名,说露丝听着洋气,本来我叫马丽娜来着。”
鹭鸶姐记得大列巴说他爸是在海参崴混黑社会的,但是陶宝这人彬彬有礼,出手也很阔绰,天天晚上来请鹭鸶姐到高档餐厅呲饭。高档餐厅的特点是灯光都比较昏暗,陶宝往暗处一坐,脸上有限的几道皱纹完全消失,看着越发像布拉德皮特。总而言之,他除了说话平卷舌不分之外,没有任何缺点,看着和大列巴简直不像是一个品种。
鹭鸶姐自从将前男友捉奸在床之后,一直是心如死灰,对爱情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然而陶宝一出现,她那冰冷的心防立刻土崩瓦解。陶宝年纪大,会疼人,而且也真是有钱有朋友,刚到哈尔滨没几天,就借来了一辆豪车,每天晚上吃饱喝足了,必要带着鹭鸶姐出去休闲娱乐一番。及至过了半个多月,他开始许大愿,要让鹭鸶姐跟着他回俄罗斯。
鹭鸶姐理智尚存,不想沦为二奶,故而坚决不肯。然而陶氏父子的审美观十分统一,一致认为鹭鸶姐是极品大美女,非追求到手不可。事到如今,陶宝还在和鹭鸶姐不清不楚的混着,双方始终是达不成共识。陶宝倒不是不肯为了鹭鸶姐和糟糠之妻离婚,因为他家的糟糠在满洲里包了不止一个二爷,和他的婚姻关系早已是名存实亡,真要论起来,还不知道他两口子谁更糟糠。问题是他除了满洲里的中国糟糠之外,在海参崴还有几个俄国糟糠。那几个糟糠是真糟糠,陶宝前些日子遭了当地黑帮的追杀,忙着逃命,无暇处理家事;否则早就痛下狠手,把俄国糟糠们分别全踹了。
如今他偶然认识了鹭鸶姐,顿时感觉自己的感情生活有了一个升华;鹭鸶姐自我感觉,也很是升华,但还没升华到让她去给陶宝做情人的程度。鹭鸶姐一为难,倒是把霍英雄等人暂时抛到脑后去了。
如今她的问题尚未解决,霍英雄等人先回来了。她很喜欢的,比如施财天,没回来;她一看就头疼的,比如大列巴,倒是回来得快。大列巴对她有意思,她是知道的;就算没意思,她跟大列巴他爸好上了,说起来也是好说不好听。
所以鹭鸶姐左右为难,一是感觉自己又爱错了人,二是很不好意思再见大列巴。
101、为情所困
鹭鸶姐虽然一直就没给过大列巴好脸色;但是自从和大列巴之父相爱后;还是颇有做贼心虚之感;不大敢见大列巴。在霍英雄这里又坐了片刻;她心神不定的下楼回了家;有心打电话通知陶宝一声;又怕陶氏父子相见,会因为自己发生龃龉。
鹭鸶姐心乱如麻;导致失眠;第二天清晨起晚了,出门时正赶上高峰期;竟然没能挤上公交车。及至她千辛万苦颠簸到了公司之时;已是迟到了三十分钟。
一个小时之后;鹭鸶姐得知自己将为这三十分钟付出一百五十元的罚款,当即大吃一惊:“不是迟到一次扣五十吗?”
人事部门的主任兼职员,是个和鹭鸶姐年龄相仿佛的少妇,神情淡然的告诉她:“涨价了,今天起按分钟算,十分钟五十。”
鹭鸶姐怒道:“没人告诉我啊!”
主任兼职员没看她:“谁让你昨天走得那么早了?这都是晚上开会的时候决定的。”
“我是下班之后才走的,昨天没说让我加班呀!”
“那你看,还不是你走得早了?”
一小时后,鹭鸶姐和少妇吵了起来。这二人全都伶牙俐齿、貌美剽悍,吵起架来气势不凡,红嘴唇与假睫毛齐飞。
二十分钟之后,鹭鸶姐落了下风,然而心有不甘,越想越气,于是扬言辞职,活也不干了,班也不上了,拎起皮包摔摔打打的出了公司大门。
乘坐电梯出了写字楼,她正是气得呼呼直喘,冷不防皮包里手机响起,掏出来一看来电号码,正是陶宝。
鹭鸶姐接通电话,在听到了陶宝的声音之后,才略略感到了一点安慰。陶宝兴高采烈的告诉他,说自己今天“找到大自了”,中午想来接鹭鸶姐下班,三个人一起去吃顿午饭。
鹭鸶姐听闻此言,心中一慌,但又想这事情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故而把心一横,一口答应了下来,让陶宝届时把车开到自家小区的门口。
到了中午,陶宝开着豪车,准时来到了小区门口。大列巴坐在后排,一边扒着车窗往外看,一边问道:“爸,你找那女朋友也住这儿吗?太巧了,兴许我都见过她!”
陶宝笑而不语,耐心等待。而在大列巴东张西望之时,前方副驾驶座的车门一开,鹭鸶姐坐了进来。
大列巴正盘算着今天找机会去见鹭鸶姐,没想到鹭鸶姐从天而降,登时把他乐颠了:“哎?鹭鸶姐?你也来了?我正想晚上过去看你呢。你见着英雄了没?我跟你说——”
话没说完,他脸上表情一变:“不对!鹭鸶姐,你来干啥啊?”
陶宝扶着方向盘,回头笑道:“大自,露湿就是爸爸的新女朋友!”
大列巴怔怔的望着他爸,望了良久,末了大吼一声:“扯蛋哪?凭啥就是你新女朋友了?连你儿子的墙角你都挖,你还是我亲爸吗?”
陶宝闻听此言,也是一愣:“露湿,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