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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天王之风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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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青霞漫声道:“龙端安是临安府武林盟主,辄是江湖好汉的大龙头,势力横跨黑白两道,昔日人称‘猫侠’,今时人颂‘龙老’,与‘天机’组织的张三爸同号‘双龙出海’,井称江湖,谁敢小觑了!”
  龙舌兰这回似乎居然没听出孙青霞言含讽嘲之意,一抬头一挺鼻子(和胸),说:“你知道就好。”
  孙青霞却像慌死龙舌兰不够气恼似的,加了一句问题:“好老爹那么英明,却又把你许配给任怨?嗯?难道他有什么把柄捏在这脸善心狠的手里不成?还是他给这小煞星迷了心封了窍不是?”
  孙青霞这么一同,龙舌兰的神情骤然暗淡了下来,只横了一句:“这不关你的事!”
  孙青霞知道这触动了龙舌兰的内心,要是换作平常,他也就算了,但不知怎的,他的脸伤突然刺痛了起来,加上在阳光下,龙舌兰是那么美,不但秀丽,而且高贵,更有一种虽在逃亡中(而且衣衫不整)但依然清越的气质,使得他对自己过去种种不如意事,以及世间一切误会、打击、挫折、冤枉、全勾勒上心头,加上龙舌兰那一句“不关你事”令他不快,那么他也狠狠的说出了他的判语:
  “我不管龙老头有多大的威名,有多么的威风,他既把女儿许配给那口蜜腹剑的白面兽,他就在我眼中只能算是老胡涂。”
  他这样说了之后,有点得意洋洋的备战:他原以为龙舌兰一定会跳起来、跺着脚、挣红了脸与他强辩到底。
  结果没有。
  意料之外。
  龙舌兰嘴儿一撇,没有说话。
  却流了泪。
  阳光下,那泪儿很晶莹。
  滑过那泪珠儿的脸靥很滑。
  像露珠滑过花瓣。
  孙青霞看了,不知怎的,心头一疼。
  他也自觉自己太过份了。
  他一时也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只见龙舌兰那一张娇嫩的脸上,泪儿越流越多,越滑越快,前一颗泪,因流出了条泪痕,到下一颗泪,就注入那泪沟里去了,于是流得更顺畅愉快,甚至顺理成章,还带点欢快。
  这回只苦了孙青霞。
  幸好小颜提醒:“手帕。”
  孙青霞没听懂:“嗯?”
  ——手帕?
  小颜用手作状拭了拭眼。
  孙青霞马上领会。
  ——找块布料给这泪人儿揩泪。
  可是他身上却没一块像样的布。
  龙舌兰身上更糟。
  她因几遭奸污,身上所着,只剩布絮,幸她应战的百忙中,已抄了件原属苏眉的绯色肩毡,裹在身上,还算勉强可以应付。
  看来,她显然是不想以苏眉的披毡拭泪,原因恐不外乎是。
  一,她左后还挽着小弓,右手仍拎着几根小箭(本业她是箭几巴发尽,只剩一支,但在撤退时她又不管是陈路路的还是她的箭,都抄了几支在手再说),在这时分抬高手肘揩泪,恐有不便。”
  因为披毡下的衣服,已狼狈不堪,春光尽泄。
  刚才在格斗中那又不一样:龙舌兰呼的一声飞了过来、呼的一声掠了过去,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女捕快,遇上生死大事,取胜关头,她才不管,也管不了那么多避忌,就算春光乍泄她也横了心至多把目睹的人杀了算了。
  可是现在不同。
  情形不一样。
  她觉得自己在孙青霞面前已够尴尬了,她不打算再狼狈下去。
  她甚至略为揣想到自己落在那所谓的上人、和尚、大帅所谓“三仙”手上时受到的侮辱,却让孙青霞目睹了、瞧见了时的情状,每一念及,就脸红心跳,悸喘不安。
  她甚至恨他,还多于感激他。
  她生气他不大于歉疚他——尽管她曾在他脸上划了一刀。
  她仍当他是色魔,远强烈于当他是一个给无辜追杀的侠士。
  她提防他。
  ——不过,除了提防他之外,她也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这感觉就像她开始见着他(那时他只是个大脾气的小伙计:“小欠”的时候)一样。
  她并没有去追索这种“感觉”。
  她也没有去面对这“感觉”。
  ——或许她也不想去“面对”。
  她不愿意再让孙青霞看到她决不想暴露的身躯。
  所以,她不想再举手,连泪也不想揩。
  一张薄毡已掩不住春色。
  二,她不想用苏眉的披毡擦泪。
  她是一个那种:既不喜欢那人了,就不会再用那人所用过的任何事物的那种女子。
  她原本自京城里溜出来,总共有四个重要也重大的理由:
  第一,逃婚——她不想嫁给任怨那种人,尽管他长得好眉好貌,但她不知怎的,一跟此人接触就鸡皮疙瘩,不寒而悚。
  第二,她想跟铁手在一道——从来,她在铁手身上得到的只是温厚和温馨,她尽管是个爱冒险的女子,但却更希望在她冒险的时候下会过了火位和底线:那就是至少有个令她觉得“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会很安全”的男人在一起。
  第三,她要帮她的好友出口气——她的手帕交就是苏眉,她原是要为她逮住孙青霞这淫魔,因为他做了那么多人神共愤的事,还不打紧,居然还伤了这么一位连龙舌兰也“我见犹怜”美艳女子的心!
  第四……
  ——第四点到底是什么,就跟她对孙青霞还是“小欠”时候的感觉是很相近的,她心里已隐隐约约感觉得到,但却说不上来。
  就因为这样,她任由泪儿籁籁扑落,她也不愿去用苏眉披过的披毡拭她脸上那两行泪。
  ——裹着身子还可以,但拭泪就反而不行。泪对她而言,有着重大的意义。
  孙青霞身上也没有多余的布絮。
  ——他连头上那顶在当“崩大碗”的伙计为客人斟恼送菜时用的毡帽,也早在“一文溪”救乡民时掉落水中了。
  他当然也不能用小颜身上的布。
  ——尽管小颜穿的衣服要算比龙舌兰完整些,但也总有些衣不蔽体。
  所以他马上作了一个决定。
  他解开了一个结,再解了别一个结。
  他解的是他手上那长形的包袱:
  ——那裹着琴的包袱。
  这几个结,就算他在霜田上要对付任劳任怨的时候,也不曾一一解开过。
  但这时候,他却毫不犹豫的打开它。
  结解开。
  绒布摊开,抚平。
  他放下了布包里的事物,将绒布翻转内里,认真的找出最干净、柔嫩的一处,递给龙舌兰,有点爱不释手的道:
  “你揩揩……”
  话未说完,龙舌兰已“哇”地哭了出来,真个的哭了出来。
  然后她一手抢过绒布,只听唏哩哗啦、嗤啦呼咯的,她把眼泪、鼻涕什么怨气、冤气的,全喷在拧在那张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一方鹅黄色的小绒布上了。
  孙青霞看了,不禁直皱眉心。
  但小颜却亮了眼。
  她水灵似的双眼,闪亮着一种京城大都里所不多见的晶莹与智慧。
  她看着那口琴。
  跟里绽光。
  如见瑰宝。
  她看到这口焦尾蛇纹虎眼赤壳琴的时候,眼睛会发亮:
  她发亮的眸子,就像那儿深处有两个发光镀金的梦似的。
  孙青霞也察觉了。
  他冷哼一声,即时问:“你认得这口琴?”
  小颜并没有立刻把视线收回,只答道:‘认得。”
  她仍专注的看着那尾琴。
  目不转睛。
  孙青霞瞳孔收缩,道:“那么,这是口什么琴?”
  小颜道:“它不是琴。”
  龙舌兰倒止住不哭声:“它不是琴?那它是啥?”
  小颜纯真的答:“它是武器。”
  龙舌兰诧然:“——武器!?”不禁陡笑了起来,别首望向孙青霞,却见孙青霞脸色凝肃,凝肃得似如临大敌。
  这反而使得龙舌兰真忘了哭泣,忘了自己所受的“委屈”。
  小颜仍天真地道:“它当然是武器罗——它就是山东‘神枪会’孙家所制造最可怕的武器之一……”
  她仍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安危凶吉的说:“它好像还有一个名字,就叫做‘腾腾腾’……”
  龙舌兰听了更是大惑不解:“腾腾腾!”
  “对,”小颜很肯定的说,“就叫‘腾腾腾’!”
  龙舌兰忍不住又问:“为什么叫——”
  孙青霞脸色惨变,一手已按住腰部的如花缅刀,颤声嘶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颜可爱可人的笑了起来。
  她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可能已大祸临头,却满怀高兴的、灿若花开的偏首望向孙青霞:
  “当然是温老掌柜的告诉我的啦,不然会是谁!他告诉我:小颜呀,你别看那只是一口琴,那其料是件惊天动地的兵器啦,一旦亮了出来,足以惊夭地、泣鬼神,武林中抵得住这件兵器的,除了沈虎禅的阿难刀,请葛小花的‘惊艳一枪’,天下第七的‘包袱’,恐怕就没几件能治得了他的了。我还问过他:‘明明是口琴,怎会是件兵器啦!’温掌柜的就说:
  ‘明明不像敌人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明明不似高手的高手,才是最巧妙的高手。兵器也一样。‘神枪会’孙家发明了这武器,这才算返朴归真、天下无双了。小欠若不是为了这尾琴,也真不必远离山东大口孙家,流落江湖,流亡天下了,我又问:这武器这么好玩,可有名字么?温老就笑说:“叫‘腾腾腾’。我奇怪极了,问他为何这好看好听的武器却有个古怪的名字?他就笑而不答……”
  然后她又笑眯眯、傻乎乎的仰首望向孙青霞,怪可爱也怪可怜的问:
  “——当然是温八爷告诉小颜的啦……不然还有谁?”
  孙青霞听,这才松了一口气,喃喃地道:“这个八无先生,也忒真多事……”
  然后他郑重的吩咐小颜:“你可千万不能与人说哦。”小颜忙伸了伸舌,点了点头。
  龙舌兰不以为然:“有什么神秘兮兮的!那是件武器又有啥了不起?我的‘一花五叶分心神箭’才是件绝世兵器,本姑娘光明正大的拿在手上,从来不会装模作样假神秘!”
  孙青霞一颗提起的心,已放了下来,见龙舌兰忘了哭了,也想把气氛搞轻松些,就说:
  “是是是,你的神弓小箭,刚才助我的时候,倒真的很派上了用场。”
  这句话本已是对龙舌兰背上的弓和箭作出了些微的肯定,但龙舌兰显然仍不甚“受落”,只噘着嘴儿道:
  “岂止派上用场,还救了你的命!”
  这句显然言重了,孙青霞正要反唇相讥,却听小颜也不附和龙舌兰的话:
  “谁说你不神秘?你可也神秘极了。”
  龙舌兰又指着自己的猪胆鼻,错愕地道:“你说我神秘?我来得正去得正、行得正坐得正,有什么好神秘的!?”
  “你若不神秘,”小颜对两人可能因同历过患难之敌,已比较熟络了起来了,加上她“童”言无忌,爽直过人,就径自说出她的所以然来:
  “为什么只叫“反——骨——仔’和什么‘正一衰仔’的,就能把这样一个恶人叫得霹雳啦嘞的一路滚下树来!?”
  她还学着龙舌兰的语音叫:“正一衰仔”和“反骨仔”,居然还学得惟妙惟肖。
  龙舌兰听了,就只是笑。
  “你学得倒挺像的。”
  她格格的笑道:“我叫他这罩门,是有段前因后果的——”
  她笑得跟刚才哭好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但她这段笑了又哭,哭了就笑,转变得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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