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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范国文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李卫,抹干净脸上的眼泪道。“勃~心抛出!~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高兴了,老大,我的爹地和妈咪马上要来太行山了,他们来找我了,真的,我要准备一下,马上,我要给他们一个完美的表现和惊喜。”
“好吧,好吧,先去稍微准备一下吧,唉,也不要太急啊,你的父母估计还不会这么快就到呢,别太激动了。”李卫的眼角中也不知不觉地冒出一点点泪花,连忙眨了几下眼睛给带散了,有妈地孩子像块宝,没妈地孩子像棵草,李卫本身也是一个极有孝心的孩子,只是身在抗战时间,恐怕再无报养育之恩的机会,只有全心全力投入抗日战争来回报养育他地社会了,为后人造福。
范国文极其慎重的收好信,欢天喜地的去了,见着人就拉着说自己的爹地和妈咪找着到自己了,闹得兵工厂的其他人以为范国文得了神经病,不过听着他话里有个什么爹的妈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几个技师心里还在纳闷咋洋鬼子都喜欢把自己的爹和妈喊作爹地和妈咪呢,一听这词儿就汗毛直竖,这么大人了还说话奶声奶气的。
李卫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拆开自己的信,展开信纸一看,上面写着是一个政审通知,要自己抽空去王家峪一趟,接受政工科地同志进行面谈审查,应该来说相当于一次面试。
前几天李厂长和刘部长找了自己谈话说上级要提拔兵工厂的一批干部,给正式确定一个正式的级别和职位,估计看来这个就是之前例行公事的审查工作。
本来李卫是半路出家进了兵工厂,挂了个顾问这一职,虽然权力不低而且管辖范围不小,但最终还是一个没有实际的官方名份,自己当时也无所谓,在兵工厂里就跟玩一样,倒也玩出一点新花样。
但现在不一样了,兵工厂自从搬到黄涯洞以后,新任军工部部长刘部长的到来,重点进行扩建工作,研发出一批新式的武器和生产工艺,再加上李卫带回来的一批学生等精英骨干人才,兵工厂的实力已是今非昔比,由原来地小打小闹,搞搞修复性的军械所成长为一个正式的大型兵工厂,其重要性已经等同于八路军的一个要害部门,不能被忽视的重要存在,直接关系到八路军各部的战斗力。
第九十四节
进入1940年以来,战斗规模和频率越来越大,光依靠缴获和国际援助实在是杯水车薪,太行山抗日革命根据地对黄涯洞兵工厂的军火需求越来越依赖,内部的组织机构规范化已经被列入正式议程,虽然李卫年纪太小,没有什么扎实地基础,而且也没有资历和人脉,但在兵工厂的扩大和成长中,不论机床的开发,推动生产工艺的提升,地雷和八一式步枪研发过程中的贡献,带入活力新血的学生研发团队,事实上挂了一个无实名的顾问职位的李卫已经不能被忽视,作为涉及到机密和重要项目的黄涯洞兵工厂核心人物之一,连兵工厂的上级领导自己也看不下去小李子只有一个虚职的现状,的确得有必要好好奖励这个小伙子。
“嘿!~要升官了~!”李卫心中忍不住一阵窃喜,不动声色的折好信件,收好装回信封内。
黄涯洞兵工厂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李卫极有可能有正式级别的消息,而且李卫对谁都没说,依然是正常的参与工作,这个定级对他来说只是走走形势,开张任命书而已,之前是干什么活,之后也是干什么活,并没有什么区别,倒是范国文这几天显得特别活跃,干起活儿来劲头特足,兴奋的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掰着手指不断得算父母什么时候会来太山行,若不是其他人知道了范国文是因为父母找来了而这么兴奋,否则都还以为他吃错药。
黄涯洞兵工厂特备的无线电报机也收到了范国文父母到了太行山的消息,范国文的父母是爱国华侨,以前没少为抗日捐款,也算是重要进步人士,因此来太行山找儿子也特别受到八路军领导重视,特别使用电报发送消息。
黄涯洞兵工厂里的不少人很快就知道了范国文一直没有直说的底细,立刻另眼相看,啃过洋面包在当时也算是见过大世面了。对于这些出身自信息闭塞的农村小镇的战士和技师们来说,在他们眼里原来还是个李卫在外头捡回来的野小子立刻就出息了,人家是专啃洋面包地,就是不一样。
清晨,李卫还在兵工厂的警戒岗亭边上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等这个范国文这小子摸东摸西在折腾见父母前的准备工作,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从凌晨四点钟起,范国文就已经耐不住思亲的激动。从床上爬了起来,又是洗脸,又是刷牙,再花了很长一大段时间来理自己的发型,然后就为了决定该穿拿套衣服是见自己的父母而犹豫了快一个小时,连早饭都没怎么吃,还在打理着自己的皮鞋。
李卫已经等地直打呵欠,半坐在岗哨的拒马上,他是闹不明白这小白脸倒底是去寻亲还是去相亲,有这么为了表现一个最佳地外表而大费精力的么。
李卫已经耐不住开始犯困。差点习惯性的开始修炼起炼神诀来。
正当他有些不耐烦的想跑回去把喊范国文时。
兵工厂的洞口才见着这小子施施然的迈着方步出现了。
待范国文走到他的面前,李卫看得直摇头,一脸的油头粉面的小白脸状配上兵工厂的工作服。两种不搭界地风格凑在一起,巨大地差异化简直是有碍观瞻,更令人可气的是脸上居然还带着自以为是得满意笑容。
连岗亭处站岗的警卫战士都是看得目瞪口呆,差点举枪直喊“站住”。
“唉,你瞧瞧自己,一副鬼样,这么大地人了,连理自己的生活都没学会,你的审美观念真是让人感到羞耻,一个大男人还抹着什么粉。这粉哪儿来的?!不会是滑石粉吧,头上搽得是什么?你不会把机油当发油抹在头上吧,你这样出去是要吓死人的,长得难看不是你的错,但出去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知不知道。”李卫忍着爆笑的冲动调侃着,这个范国文也太会胡搞了,就是用西方人的一套也不看看地方。
“老大,你说怎么办?”范国文花了近三个多小时。自认为焕然一新打扮,一下子被李卫毫不客气的戳穿并狠狠地鄙视了一把,难怪早上兵工厂地其他人一看到他就像见着鬼一样闪得远远的。
李卫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溪,道:“去,把满头满脸的给洗干净了,不然我可不带你上路。”
“噢!~”范国文无奈的应道,花了这么大力气却是落得白辛苦一场,还得重洗,老实向溪边走去。
李卫看看岗亭里的马蹄表,估计差不多也有六七点钟的样子,赶到王家峪镇也差不多要吃中饭的样子,都是这范国文害的,浪费半个白天在路上,想想自己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做,心下有些不爽,捡起一块石头,向趴在溪边洗脸地范国文掷去。
“动作快点,把头上的油也给我洗干净了。”
“哇!~”范国文惨呼一声,石块正中屁股,很干脆的脑袋整个儿一头没进溪水里。
洗掉一头的油头粉面,范国文再也没搞出什么花样,老老实实的跟着李卫直奔王家峪镇的八路军总部。
在一座农家小院,李卫陪着范国文见到了范国文的父母。
“爹地!~妈咪!~”范国文像一个未长大的孩子一样扑向站在屋门口脸上绽放着惊喜的一对中年夫妇。
三个人搂抱在一起先是开怀的大笑,最后抱着痛哭起来,一家团圆的场景总是充满了那多的喜悦和伤感,李卫转过身去悄悄的抹去溢出来的眼泪,大步而去。
找到了政工科的办公所在地,李卫报上了姓名后,立刻得到了他们的热情接待。
“李卫同志,来来,请到里面坐!~”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干部连忙站起身收拾自己办公桌上的文件,走上前来与李卫握手。
这名干部很主动的把李卫带到一个房间,屋内两张拼在一起的四方桌,李卫刚坐下,立刻就有人给他泡来茶水,李卫对他们的热情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边接住茶杯边不住的道谢。
“坐坐坐,不要紧张,也没什么,只是核实一些情况。”一个带着眼镜的干部握着几份文件坐到了李卫的对面。
第九十五节
八路军的工作效率一向很高,既然李卫人到了,政审工作立即开始,一戴着眼镜的年轻的干部坐到李卫面前。
戴着眼镜的年轻干部把手上的文件放到桌上,脸上带着一种让人信任的微笑,道:“李卫同志,你是X市的人是吧?”声音不大,有一种像是兄长的亲切感觉。
李卫点了点头道“是!~”
“原来住的地方是瓦堂弄一带吗?”戴着眼镜的年轻干部看了一眼手上的文件。
“是的。”李卫几乎没经思考就回答道。
“你确定~~”三个字虽轻,却像是大锤一样重重击打的李卫的心头。
李卫的脸色变了变,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李卫的确是住在X市的瓦堂弄,却是几十年后的事情。
“但是经过我们详细调查,整个瓦堂弄这一带的所有李姓人家中并没有叫李卫的,这是通过党组织专门查问过数十个当地长者的结果,而且在X市的同志对那一带每家每户彻底调查,李卫同志,在你所说的地址这一带,甚至附近五里内都没有叫李卫的这个人的!~”戴着眼镜的年轻干部的和善眼神开始变得咄咄逼人,紧盯着李卫的眼睛。
李卫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脸色开始慢慢地变得惨白,他忽略了一个大漏洞,当初他落入这个陌生的时空,报给接收他的独立一师三团的个人资料虽然是真实的,但那是相对于几十年后而言的,在现在这个年代根本是查无此人,他更没想到党组织的情报能力能达到这种细致程度,居然会派出这么多的人力大海捞针式的去调查核实他地资料,可惜他并没有幸运地被老天爷用其他相近人的身份掩盖这个真实的谎言。
李卫没想到上级领导对他的重视程度会达到这种地步,换一个角度想想,已成为八路军要害部门的军工厂。怎么会任由一个真实身份不明的人加入到兵工厂的核心之中,在残酷的战争中,革命志士之间互相信任,互相帮助,但是他们并不傻。
当时二战时期地**的情报网络,在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和帮助下,在全世界所有的情报系统中几乎是最具效率和的情报网络。
看到李卫的表情,政工经验丰富的戴着眼镜的年轻干部的脸也开始变得更加冷峻。心下的翻腾几乎不亚于李卫,在李卫进入兵工厂地初期就做过基本调查,但仅仅是表面地,对人的调查,再加上后面李卫所做出的贡献和成果,基本排除了会是奸细地可能性,但是当他在一周前拿到现在手上这份资料时,和好几个政工科同志一样,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算是小有名气的兵工厂顾问居然身份不明。这种概率几乎很少出现。但每次出现,都意味着不是什么好事。
由于事关重大,牵涉到兵工厂的生产和研发。戴着眼镜的年轻干部手上这份资料还是经过再三确认,对于李卫的身份调查甚至扩展到了X市的周边范围,虽然戴着眼镜的年轻干部的说了是方圆五里,但是实际上在方圆五百里的范围内都没有人地符合李卫的身份条件。
戴着眼镜的年轻干部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凭着他的工作经验,看得出李卫之前说话的语气和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他尽管控制住自己的语气中的激动道:“不要紧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记错了?!”事实上他说这句话几乎是等于没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