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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吐地差不多了,他欲缩回头来,眼角余光突然发现几条人影突然从铁路旁一跃而上了,扒上了火车了,正鬼鬼祟祟往车顶上爬,那些人身上似乎还带着短枪。
什么人?丁鹤洋欲惊叫起来,即硬生生将声音压回了嗓子里,变成了一通剧烈的咳嗽,这年头能在铁路线上扒火车的。除了铁道游击队外,还能有谁?!真是给晕车晕糊涂了,连自己人都认不出来。
假装着若无其事缩回脖子,丁鹤洋无视日本列车员的怪笑,心下直骂着,你再笑,等会儿看你还哭不哭得出来。
丁鹤洋悄悄凑到邻座的一个四排战士马永的耳边小声道:“铁道游击队的上车了,等会儿机灵着点儿。”
“是!”马永点点头,轻轻踢了一脚对面的战士严斌的鞋子,同样把消息传递给了李卫和另一外战士林成。
“嗯!~”听到有铁道游击队要开工的消息,李卫不置不否地点了点头,一点儿也没在意,大家工种不同,各忙各的,反击游击队也不是土匪,不会拿他们和那些老百姓怎么样。
咣!~火车中间的几节客运车厢首尾的门猛然被大力撞开。
几乎是同时,车厢中国和日本列车员被狠狠一拳打倒,或被刀枪顶住要害,身边就听到**的汉语或日语道:“不许动,铁道游击队!”铁路线上的火车列车员多是招聘一些日本平民,也没受过多少军事训练,根本就没有多少抵抗力,很快各个车厢都铁道游击队控制,火车后尾的货运车皮不断传来有开枪交火的声音,很显枪声就没有了,抵抗的押车日军士兵都被游击队员开枪击落火车毙命。
李卫他们所在地这节车厢的日本列车员精巴干瘦本就没有二两肉,瘦弱的身子竟然被冲进来的游击队员打飞起来,怪叫着翻倒在地,挣扎着想掏出枪来顽抗。
日本列车员此刻正好落到李卫脚边,李卫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自然而然的把脚挪了挪,踩在那个日本列车员的脖子上。
脖子被别人大力踩住,一阵眩晕涌上脑子,那列车员也顾不得手里的枪,双手拼命托住李卫的脚想减轻压力,“@&;%#”被踩得楞是动弹不得的日本列车员叽哩咕噜不知道在咒骂什么,却立刻被李卫脚上无可抵御的力量给压得只剩下杀猪般的惨嚎。
丁鹤洋似是解气般的又在列车员身上踹了两脚,还一边骂道:“让你狗日的敢笑老子。”现世报应,果然是来得快。
此时李卫的眼神仍楞楞地望着车外,支着下巴喃喃道:“美女!美女啊!”像是一点都没发觉身边的异常,貌似火车刚刚经过的田埂地头,有几个村姑养眼得很。
冲进来的铁道游击队员看向意外出脚相助的那个年轻人,欲张口道说话,话未出口却咽了回去,脸上露了个会意的笑容,什么也没多说。他看到李卫支着下巴的手做的手势却是一个八字,不是八路又是什么呢?!原来是自己人!
“大家不要慌,我们是铁道游击队,这次任务是阻截日军物资南下,真是很抱歉,拖累大家了,现在大家请按顺序下火车,自行向下一站步行。”手里握着驳壳枪的游击队员望着满车厢的人朗声道,这时火车已经缓缓减速停了下来,看样子车头也被铁道游击队给占领了。
车厢内大部分乘客似乎对游击队偶尔会拦截火车,打断他们的旅程都习以为常,也没有人向游击队员投以抱怨的目光和言语,乘客们很自觉的拿起行李,从已经停止的火车各节厢门口,互相搀扶着下了车。
近上百名游击队员围拢在火车末尾货运车皮处,车厢大门被打开着,里面的货物都被卸载下来,装在十几辆大车上装载走,游击队的编制相对于12区队要更加松散一些,大部分游击队员只在有任务行动时才集中,平时都有普通老百姓一样做工务农,日伪军几乎很难在茫茫人海中搜捕到他们。
“又得走路了!这票买得太亏了。”李卫抬起脚站了起来,拍拍折皱衣服,脚下的那个日本列车员早已经被踩晕了,李卫下脚极有技巧,几乎全身的力量都压在那只脚上,被踩住颈动脉的那个倒霉鬼也没多少反抗就因供血不足而昏迷过去。
听到李卫抱怨的游击队员也只能对回以歉意的目光后,继续指挥着乘客们下车。
丁鹤洋却是如卸重负般松了口气道:“走走也好,唉!”火车停下已后,他仍感觉腿脚发虚,却再也不想坐火车了。
被铁道游击队这一劫车行动,李卫一行人只能和其他乘客们一样顺着铁路线步行往南,至于那列火车被游击队处理的结果也是不用猜想,背后传来一声巨响和地面的轻微晃动,火车车头处像是在冒着烟,半截被炸变形的铁轨向上弯曲着。
平汉铁路线随着游击队炸毁火车头的那一声巨响又陷入了中断,在徒步走了一日后,李卫他们才在下一个大站里找到了继续往南的火车继续旅程。
直到接近日军控制区边缘与南方**控制区的火线一带的一个站点,再往前就是中日双方的战场,李卫他们下了火车,和李卫他们一同下车的乘客也是寥寥无几。
站台上列队站着一排日军士兵警戒着,明晃晃地刺刀越发增加了几分肃杀的意味,空气中除了蒸汽机车特有的水蒸气味道,四处充满着紧张的战争气息,尽管这个站台不是终点站,但因为接应封锁区,站内日军士兵对乘客们的检查,显然要比途经过来的几个车站要严厉和凶狠地多,稍加不如意就是直接枪托猛砸,甚至直接抓走。
第三百四十八节
“你的,什么的干活!?”一支闪亮的刺刀在火车站出站口处顶住了李卫的胸口,李卫眉头一皱,这台词真是够老套的!
“走亲戚!”李卫拉长的腔调,一副懒洋洋没睡醒的样子。
“良民证的拿出来看!”日本兵伍长恶狠狠地伸出手来,边上几个日本兵也是拦住了出站口的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李卫手一挥,扮管家的丁鹤洋连忙走过前来,低头哈腰奉上几个人的良民证,道:“太君!太君!这是我们的良民证,请你过目!”不愧是专搞政工的干部,经过无数次演练的称呼,专业程度堪比汉奸!
“你们去哪里?”日本兵伍长也没抬,仔细审视着手里的良民证道,试图从良民证上找出一丝虚假的可疑踪迹。
“太君!我们去河南新乡走亲戚!”丁鹤洋按照约定好的说法道,这次行动路线,恐怕只有李卫、丁鹤洋、王保、陈佳瑶和范国文等12区队少数干部知道。
鸡蛋里挑骨头般仔细打量了一番良民证和面前这六个人,日本兵一点也没有想到过12区队办假证贩子的手艺之精,几乎是以假乱真,把手里的良民证往丁鹤洋手里一塞,道:“现在在前面在打仗,你们想死么?!”同时手一挥:“搜身!”
“太君!军队在打仗,不关我们老百姓的事,我们是小老百姓,又不上战场。”丁鹤洋保持着谦恭道,脸上带着几分惶恐。
边上的日本兵带着严重怀疑的目光在李卫这一行人上下打量了一圈后,毫不客气地开始动手搜身。
全区队也就只有李卫细皮嫩肉的最适合扮少爷模样,其他的一概泥脚杆子一瞧就知道是八路。李卫他们这一次出来并没有携带枪支,只有李卫的格斗刺和几支星尘梭被安装在行李箱子里,除非把箱子拆成碎片,也不太可能发觉里面的名堂。日本人从头到脚一阵搜查也没有找到什么可疑之处,搜查结束后,李卫却毋自庆幸,这帮鬼子兵倒也例行公事,没有玻璃倾向地毛手毛脚。
盯了李卫和丁鹤洋几人半天,日本兵伍长没发觉有什么不正常,手一挥:“开路的!”让开身子就放行了,显然没有更多的耐心在这些走亲戚的平民身上。
直到离开火车站走出很远。丁鹤洋才回转身冲着火车站的方向重重了吐了口唾沫,骂道:“我呸!~什么狗东西,总有一天会弄死你们!”日本人的歧视性检查,令丁鹤洋憋了一肚子火。
“小心点!这里日本人的特务多!”李卫东张西望了一阵后道,除了只有几个因战火无家可归的难民,并没有多少可疑的人在附近。
一路上没有车马运转,仅凭着双脚一天步行了十多里地,经过五六道关卡,才算是接近了日军与**的火线附近,然而穿越火线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中是战场。战场边是军营和漫长地封锁线,**和日军双方都提防着对方的特务渗透,所以还没等李卫他们靠近封锁线。就被哨卡拒马前日本兵们闪亮的刺刀给逼了回去。
“你们的,退回去,不准靠速不然死啦死啦的。”日本兵们显然没多少耐心,不时经过的巡逻兵和卡车显示着对各自控制区的严密封锁,附近铁丝网处血迹斑斑,还挂着肮脏地碎布,红头苍蝇胡乱飞舞,看样子已经有不少偷偷穿越者饮恨于此。
李卫一行人很明智的直接选择后退了,先打听清楚情况再说。
“怎么办?!卫哥?!”马永望着远处的鬼子哨卡,心头隐隐感觉到不安。刚才那个岗楼上的日本兵若是扣动机枪扳机,恐怕一梭子弹足以把他们六个人当场扫翻在地。
“嗯!别急,找找这里的地下党组织看?!”李卫摇了摇头,这种情形下冒然闯过去估计只剩下满身枪眼儿的份,他把目光移向丁鹤洋,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丁同志,你应该知道如何联络这里的地下党吧!”
原来在十一分区司令部做过的丁鹤洋自然知道几套根据地通用的联络方式。当下点点头应道:“嗯!我想想,我试试看吧!”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这里的地下党组织没有遭到彻底破坏。
丁鹤洋带着李卫在一个小镇上找到一家客栈暂时住下来,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地方,物价奇贵,抓着财政大权丁鹤洋对昂贵的食宿消费不禁有些肉痛,恨不得一个铜子儿掰成两半儿花,不过李卫却没半点想省着点的意思,一来是扮得是大少爷,二来是公费出游,干啥是替公家省钱,更何况这12区队不就是自己家的么。
李卫他们被安排到一个小院子内的一间大厢房,类似于套房,三间屋,房间还算干净,经过房间里简略的收拾,把蚊帐支起来,燃起一团艾草驱赶蚊蝇。因为傍着战场,住得起客栈的人稀稀落落,客栈里显得有些冷清,客栈老板对难得的住客还是很热情,不过却需要提前预付住宿费,日本人洗劫过后,连客栈老板的经营本钱都捉襟见肘。
李卫也没亏待了跟着出来的四个战士,在外面街上荡了一圈,不知道从哪儿买了一只鸡炖了,借着客栈厨房的灶台煲了一大锅鸡汤,给大家补补连日赶路的疲累,还真难得李卫能从这个被日本人掠夺过的地方还能买到鸡。
鲜美的鸡汤灌一下大碗去,所有人的精气神都上来了,多日的疲乏一扫而空,胃里充满的感觉和口齿未尽的油汁,让这些曾经历过饥荒的人感到一种满足感,连日来清荡寡水的干粮几乎快让人的味觉都要消失了。
刚放下碗就听见厢房的房门轻轻敲了起来。
“谁?!”丁鹤洋脸色一定,小心的凑到屋门旁道。
“香烟要吗?!”房门外的声音像是上门推销香烟的,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老刀牌有没有?!”丁鹤洋脸上露出欣喜,李卫却知道丁鹤洋不是烟枪,这欣喜绝对不是老烟枪碰到烟时的表情。
“老刀牌没有,大英牌有的。”
“我要飞马牌。”
“嗯!~”门外的声音顿了一顿,又突然道:“有,六个大子儿。”
“十六的大子儿卖不?!”门内丁鹤洋的表情显得很认真,连李卫都瞧出来了,这不是跟对方讨价还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