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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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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苑咸取代元公路为登州主官;则是控制住往辽东的交通要道;如此一来;辽东回中原的商货;中原迁辽东的人物;都被盯得紧紧的;叶畅的移民、倾销之举;都不会再象现在一般顺利。而且这个苑咸;叶畅知道其人;他是李林甫亲信之一;又与王维友善;原本为李林甫书记;拜中书舍人;只是因为兄弟违法;他受其牵连;被贬为汉东司户。此人乃是铁杆的李林甫亲信;他放在登州;监视之意异常明显。
这是交换;叶畅很明白这一点。他若想保留自己在辽东的职司;甚至他想要安全回到辽东;就必须答应这些条件——甚至李林甫不用他答应这些条件
叶畅吸了口气;眼睛眯了起来。
“夫蒙灵察通晓西域之事;如今安西正与小勃律激战;调夫蒙灵察去辽东;安西战局当如何处置?”
叶畅第一个问;便让李林甫很是惊讶;他所言者竟然不是讨价还价;而是考虑西域的局势。李林甫也不禁眯起了眼;又仔细打量着叶畅。
这小辈;当真是有几分自己的模样;便是再有私心;也先以国事为上啊。
李林甫自己是这般看待自己的;他虽然被人讥讽不学无术口蜜腹剑;但他自己却认为;自己的私心亦是为国家着想。当初最受李隆基敬重的宁王在朝廷任免官吏时直接点了十人;要求朝廷各授官职;旁人都因为这是旧例而不出声;却唯有他觉得不妥;斥其中一人以示公正。他自己从小吏升上来;故此对于那种靠着一两篇诗文便一步登天的所谓“文章之士”甚为不喜。
“高仙芝可替夫蒙灵察。”李林甫道。
叶畅有些默然;确实;高仙芝这个高句丽人可能比夫蒙灵察更适合为安西节度使。李林甫私心虽重;任用胡人、寒士为边将;以塞出将入相之路;但他任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安思顺、安禄山、高仙芝、哥舒翰等诸辈;都是颇有战功。
不过此辈正因是胡人;所以往往不以唐军将士性命为虑;安胖子如此;其实高仙芝、哥舒翰亦是如此。李林甫的眼光;仅仅拘限于军事才能;而他的私心;又让他无法任用比彼辈更适合的王忠嗣等人。
“夫蒙灵察不可去辽东;苑咸不可去登州。”好一会儿之后;叶畅慢慢地道。
“汝待如何阻之?”李林甫嘿然一笑道。
“安禄山必阻夫蒙灵察;何须劳我动手?”叶畅正视李林甫道:“隔绝陆路;夫蒙灵察又无我治政抚民的本领;只靠着他自安西带来的百十亲信;如何能治辽东?”
叶畅知道李林甫是聪明人;看问题看得透彻;故此也不藏着捂着;说得非常直接。安禄山如今控制范阳、平卢二军;便是叶畅才掌握着积利、建安二州;他都要火急火燎地跑来与叶畅争夺;何况夫蒙灵察若成了辽东总管;没准就要将平卢军给他分走。这个任命;他肯定会卯足了气力进行阻挠。
外有安禄山阻挠;内有叶畅不配合;夫蒙灵察便是在辽东上任;也坐不安稳。
“苑咸一至;安东商会收益必损;如今我每季都会往长安送一份商会收益报表;朝中诸家贵女;见收益锐减;岂容苑咸在登州长久?三月不足便更为他人;所害者非我;实相公之名也”
叶畅第二句让李林甫不免有些苦笑了。
他再度仔细打量起这个被自己看好的年轻人来。
不知不觉当中;这个年轻人凭借他赚钱的本领;竟然在朝廷里形成了一个以他为纽带的团体。初时便是李林甫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利益团体的形成;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却发觉这个团体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
至少他如果不动用全部资源;做好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准备;是无法与这个团体真正反目的。
“既是如此;那咱们就不必再谈了。”李林甫道:“你如今声势浩大;圣人很快就会见你;想来辽东、登州;圣人亦有安排;用不着老夫来操心。”
这下轮到叶畅苦笑了。
他可以凭借安东商会的利益集团来制衡李林甫;却无法借此来对抗李隆基的意图。
“依李相公之见;当如何?”
“不要问我当如何;当问你能如何。”李林甫道。
叶畅微垂下眼睑;思忖着自己能做出什么样的让步。对于李林甫来说;每年多送些钱财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那么他希望自己做出什么样的让步?
“你不必急;可以回去慢慢想。”李林甫再度占了先生;捋须笑道:“十一郎;只要在圣人见你之前想好……”
“我此后会留在长安之中。”叶畅抬起头;忽然说道。
此语一出;李林甫惊得手上用了些气力;胡须都扯断了几根;疼得他险些大叫出声。
叶畅的意思;显然不是在长安中留几天;而是要长留长安;这岂不是意味着;他愿意暂时离开辽东?
这个选择;完全出乎李林甫意料;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年轻人了。



第310章 计谋有阴亦有阳
“无论你是否留在长安;苑咸都必须至登州上任”
虽是惊讶;李林甫却还是斩金截铁地道。
这是他的底线;夫蒙灵察可以不去辽东;但苑咸一定要去登州。此时李林甫对于叶畅已经极度不放心;双方的政治联盟虽然还未完全破裂;但却已经不再是当初那般无间。辽东不仅仅是叶畅的退路;同时也是李林甫为自己家族营造的退路;既然叶畅变得不那么可靠;他自然要让可靠的人在那个位置上。
原本最合适者;乃是他自家子侄女婿;但是李林甫又不太愿意子婿离长安;那么因故贬官的苑咸;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叶畅微微一拧眉:“那么元公路就须得入京”
“入京?”李林甫没有想到的第二件事情来了。
叶畅方才做出必保登州的姿态;也仅仅是一个姿态;李林甫限于此时代的眼光拘限;将登州视为辽东的咽喉;而叶畅自己却是清楚;登州港只是离旅顺最近的港口之一罢了;没有登州;还有莱州;或者于脆就是后世的天津一带的港口。
李林甫只道登州能扼住辽东的咽喉;却不曾想;经过改良后的新海船;无论是抗风浪性还是远海航行能力;都要胜过以往;若不是嫌麻烦;叶畅甚至可以去泉州进行贸易。
以登州主官之职;换取元公路进入中枢;虽然现在不可能立刻成为六部尚书、侍郎或者是九卿之类的高官;但还有一个极适合的职务;叶畅已经瞄准了
正五品上的谏议大夫。
元公路在这个位置上可以呆上半年到一年;然后再想法子打通关节;成为中枢某实权部门的次官;再为主官。在李林甫下台之后;便有资格问一部尚书;甚至进而成为宰相。
将元公路推出来充当自己在中枢的代言人;叶畅有多方面的考量。在经过李邕一事之后;元公路与他完全成为政治盟友;而这两年多时间里;双方配合得非常默契。若非如此;李林甫也不会想着将元公路从登州搬走。既是如此;努力为元公路争取更好的官职;至少有三方面的好处;一是继续巩固双方的政治盟友关系;二是形成示范效应;让张镐、岑参、高适、王昌龄等等与叶畅关系好的低级官员们意识到;跟随叶畅不必担忧前途;三则是在中枢有个代理人;就不必担心象此次一样;中枢出了变故;却没有一个带头出来维护叶畅利益的骨于。
“京中并无缺职。”李林甫道。
“若无职缺;圣人为何下诏;令通六艺一项以上者入京诠选?”叶畅步步紧逼。
“这个……不合朝廷体制。”
“李公此言差矣;即以朝廷体制而言;元公路主政登州;如今是第三年;此前年年考绩皆为上上;拔掖他入京;有何不合?”叶畅哼了一声:“苑咸待罪之身;为汉东司户;猝然拔举为登州主官;这又是何种朝廷体制?”
李林甫用手指头敲着书桌;心中对如今月堂中的气氛相当不适。
叶畅抛开所有温情脉脉的面纱;将利益交换赤裸裸地提出来;就算李林甫被视为奸邪;也觉得很不适应。
过了会儿;他道:“苑咸接下来三年的考绩;也须得是上上”
若无辽东的支持;元公路的考绩不可能是连续两年上上;李林甫提出这个条件;就是要叶畅象支持元公路一样支持苑咸。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双方关系虽然不能说势成水火;但叶畅也不会去帮助李林甫的亲信沽名钓誉;除非李林甫拿出更多利益进行交换。
因此叶畅毫不犹豫就道:“元公路为一部侍郎。”
“如此超擢;何以堵天下悠悠之口;绝无可能”
“苑咸不得更改元公路之策;不得断绝辽东与登州商船往来;在移民上须全力支持。”叶畅伸出手指头:“元公路为京兆府少尹。”
“前边都可;唯元公路之职不可。”
李林甫觉得有些疲劳了;与叶畅讨价还价太久;叶畅每提一个条件;他都得反复琢磨;看看这厮是否在条件中隐藏着什么阴谋。而他自己每提一个条件;同样也要反复琢磨;既要能为自己争取到最大利益;又要能在叶畅的底线之
听得他这一句;叶畅便退而再求其次:“从四品下的官职都拿不到;那么不可低于正五品上;万年令或者长安令如何?”
“十一郎;你这般说没有意义;这些都是要职;如今并无缺”
“那御史中丞;有缺无缺;还不在相公一念之间”
李林甫眉头猛然一拧;成为御史中丞;便可以直入为相了;而且御史台这般重地;如何能让叶畅安插人手
但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正如叶畅所言;元公路既升入中枢;那么就不宜低于正五品上。想以这里;李林甫叹道:“谏议大夫吧。”
叶畅故作犹豫之状;好一会儿;才点头道:“那便是谏议大夫。”
谏议大夫与御史中丞同品;也是拥有议论之权的官职。李林甫心里琢磨了一下;如今台谏两处的官员;都给他威逼恐吓得战栗不敢言事;安一个元公路去;并没有什么作用。而且叶畅能给元公路安排这个职司;若是元公路到时乱说;他指使人将其弹劾罢免就是。
他是年纪渐迈;精力渐有不济;故此不愿意在这问题上再与叶畅纠缠下去;当下道:“老夫自不会阻拦此事。”
不阻拦此事的意思;就是也不会出面帮元公路争取此职。叶畅微一点头;双方算是达了交易。
谈到这里;李林甫一摆送;说了一声“送客”。
叶畅起身而行;也没有做半点停留。看着他竟然如此毫不犹豫;李林甫眼中冷光闪动;一个念头暗暗生起。
但就在叶畅欲出门之前;他突然又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李林甫;几乎恰好与李林甫充满杀机的眼光相对。李林甫此时又面带春风;站起身来;仿佛是要送叶畅出门一般。
“李相公;月满必亏;日中则昃;这个道理;想来不必我说。当今圣上即位以来;为相者以李相公时间最长;如今相公大权在握;天下侧目;潜伏爪牙以待时机者不知凡几奈何相公却做些亲痛仇快之事;也不知是何方小人进谗言;意欲绝相公与我二家之好……某每每思及于此;不禁长嗟。”
说完之后;叶畅当真是一声长叹;唏嘘不止。李林甫也不禁怔了一下;然后眉头顿时一紧。
叶畅迈步走出了月堂;李林甫却坐回了原位;开始思忖叶畅临别时的那番话来。
这番话乃是挑拨离间;这一点李林甫一眼就看穿了;但这不是阴谋;而是阳谋;因为李林甫也不禁也深思;他原本是极为看好叶畅的;并且在叶畅最需要帮助时伸出过援手;为何二人的关系;却走到了现在的地步?
叶畅直指是有小人在他面前进了谗言;仔细想来;叶畅人虽然去了辽东;礼数上却从来不亏;几乎每隔两个月就有书信来此;禀报辽东的一些事宜;还奉上厚礼。仅过去一年;自己从叶畅手中收到的礼物价值;当在两万贯之上
便是对着空娘;他似乎也是深情款款;书信频繁。李林甫自然不会无聊得去偷看叶畅写与女儿的信件;不过每次看到女儿收信之后的神情;李林甫也会觉得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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