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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几分泼皮胆量;只不过还是蠢了些;你也不想想;既然信不过你;在你身边;我岂有不安排人手的道理?”叶畅冷笑了两声:“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吴大海向来自负聪明;吴令光败亡;他们几人却能逃脱;便是靠着他的智计;而在叶畅这边潜伏起来;伺机借尸还魂;更是他精心策划的妙计;不想被叶畅随手揭穿;还给了个“蠢”评;他心中羞怒交加;提刀便想要冲上去。
但身后两只胳膊伸了过来;将他死死按住;他回过头;发现不只他自己;就是吴大河、吴大江等;也被死死按住。
他带来的人当中;竟然有一大半是叶畅安排的人手
“你……你在我身边安排了这许多人?”
“倒不全是我安排的;你看清楚了;不少都是你招来的人;只不过他们都识时务;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吴大海此时都没有精神却骂这些背叛他的人了;可想而知;他招徕这些人;原是想给自己当助手;结果却全被叶畅笑纳了;辛辛苦苦;为了别人做嫁衣。他恨恨地看着叶畅:“你就是想用我来替你招徕人手?”
“那是自然;苏粗腿虽然擅航海;但是他一人分不开身;我当然需要能识水工的人替我去慧眼识英;你们兄弟虽是蠢;眼力倒是有些的;招来的人手;都相当不错。”
“那你为何还要纵容我……我明白了;你是要除去内部不稳之人”吴大海原本还要问;但旋即明白叶畅纵横他们起事的用心。
叶畅新收都里、卑沙;投靠过来的人手相当多;但是谁是真忠心;谁在背后有怨言;叶畅不可能去一一分别;让吴大海将那些心怀鬼胎者聚拢来;然后再一网打尽;从而纯净一下队伍;应当算是代价比较低的了。
“不仅除去内部不稳之人;也是一次警示。”叶畅道:“你们兄弟死不足惜;别的有几分能力的人可以引以为戒。”
“好;好……以你之意;我是必死的了。”吴大海惨然道:“我在地下等着你”
说完;他便狂吼一声;试图挣脱按住自己的手;结果用力过大;他的关节都被折得脱臼;也未能挣开。
“莫急;你还可以看着呢。”叶畅慢悠悠地道。
他马上又要离开旅顺;此次离开少说有两三个月不在;军政事务准备分明委托南霁云与刘锟;南霁云倒好办;刘锟能力有限;若不替他将某些不安分的人扫平了;只怕会出乱子。
吴大海不知叶畅说的“莫急”指的是什么;他怒视叶畅:“给我一个痛快
“你休要将自己看得太高了;你根本不是我此计的主要目标;虽然你挑起此次叛乱;但以你之智谋层次太差……与我见识过真正的智谋相差太远了。”叶畅道。
他是真心话;看到吴大海这种气氛而又绝望的神情;他不由自主就想到自己。
当他面对李林甫、皇甫惟明、安禄山等人;特别还有李隆基时;他也只是比吴大海略好一点罢了。他在面对吴大海之流轻松自如的同时;面对这些真正玩弄心机阴谋的高手;却总感觉到捉襟见肘。
实力不足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些就是历练不够;思考问题没有这些人深远;故此会处处被动;若不是侥幸;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叶畅估计自己现在;其实也就是和元载、卢杞等人水准相当;只不过比他们更善于借势罢了。
此次再去长安;又要面对这些人;不可不谨慎。
过了小半时辰;外头的嘈杂之声终于安静下来。不一会儿;一个人走进来;向着叶畅行礼:“参军;小人叩见参军”
“你”吴大海看到这人时;险些再度跳了起来。
竟然是卞平
卞平笑着侧脸;对吴大海点点头:“吴大哥;真巧啊;你也在这里。”
“你这奸贼;你这良心给狗吃了的东西;你这条毒蛇”
吴大海破口大骂;这个时候;他觉得浑身发冷;哪里还不明白问题出在何处
原来从一开始;卞平就是叶畅安插在他们兄弟身边的探子;难怪他们去向叶畅举报卞平;叶畅并未上当;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这厮身上
那个时候;自己自以为聪明;看在叶畅眼中;大约和小丑差不多吧。一想到这里;吴大海就是羞愤交加;恨不得立刻就死了才好。
“情形如何了?”叶畅笑着问卞平道。
“已经分辨甄别了;跟着吴大海、曾伟一起叛乱者共有三十七人;全部被拿下;被他们诱使者有六十九人;亦被控制住。”
“人数倒是不少。”叶畅听得这个数字;目光一凝:“吴大海;我倒是低估了你们。”
吴大海默然不语;叶畅冷笑了一声道:“将他们都带下去;乱首必诛;其余人等;也需要受惩戒。”
自有人来带吴大海走;但吴大海却挣扎站定;他没有看叶畅;此次败于叶畅之手;他可谓心服口服;正如叶畅所言;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对手。他盯着的是卞平;卞平依旧是笑容满脸;象是随时都有可能开口拍他马屁一般;吴大海原本还要骂的;但如今却骂不出去了。
他叹了口气;被叶畅操纵倒还罢了;竟然还被这个渔夫出身的家伙玩弄于股掌之间;实在是奇耻大辱。
“叶参军;我自知必死;有一句话却不得不说。”他回过脸;对着叶畅道:“这卞家子乃是一条毒蛇;你留他在身边;终有一日;会为其所噬”
说完之后;也不用人带;他转过身;便昂然出门而去。身后的吴大河突然间嗷叫嚎哭起来;拼命跪下;向着叶畅求饶;发誓要为叶畅效力;却被吴大海踹了一脚:“丈夫死则死耳;为何效此儿女之态”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都是你;若非你我如何会落得这般田地;叶参军;我原是想在此为你效力的;都怪他……”
“拖下去吧”叶畅摆了摆手;吴大河便被拖走;他的嚷嚷求饶声越来越远;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了。
“卞平;你辛苦了。”叶畅转过脸对卞平道。
卞平脸上却没有了笑容;他跪拜下去:“某只是东海一卑贱之人;参军殊遇;善待于某;某……”
“这些话不必说了;我是何等人物;岂会为吴大海临死乱噬之语所动?”叶畅又是一摆手:“你也勿往心中去;若是因此而束手束脚;反而不美。”
卞平不敢再作声;只是跪着;叶畅上前将他扶去;又摆手示意其余人退下;只留他下卞平二人。
“此次你功劳甚大;谢旗、功赏自不必说了;另外;我去朝廷;会上表为帐下诸有功者求官职;名单中亦少不了你。”
卞平闻言大喜;他只是一个穷渔夫;竟然也能当官
“自然;这只是你此前功劳应得的;不过将来你有何打算;是留在水工中;还是至岸上来?”
“请参军下令就是;平惟命是从”
见他如此;叶畅笑了笑;吴大海的话终究还是在他心中留了个小疙瘩啊。他拍了拍卞平的肩膀:“既是如此;我倒真有一件事情;怕是非你莫属。”
第245章 燕子还时叶郎还
长安城的春天比起辽东要早;二月时节便已草长莺飞;到如今三月;更是桃花红灿。
李霄忧郁地抬头望了望天;心情却没有这明媚的阳光好。甚至可以说;糟透了。
今日跟在他身侧的随从不多;也都无精打采;以前每至春日出游之时;他身边的热闹已然全无。这让喜欢喧哗胜过沉静的他甚为着恼;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声:“一帮见风使舵的货色”
“让开让开”身后传来喝斥之声;李霄大怒;回头便想发作;但一看那队人的仪仗;顿时又偃旗息鼓。
竟然是杨家的人
杨家如今在长安城中风头正劲;靠的就是杨玉环;自从那两位公主府的贵女险些和亲;长安城中的权贵可再无敢与杨家相争者。便是李林甫;如今也对杨家照拂有加;提拔了杨钊。
李霄避开了杨家的人正准备继续前行;却又听到净街之声;再看去;乃是宁亲公主府仪仗。李霄想要以袖遮面;但那马车却在他身边停了下来;车中人掀起帘子;向他招了招手。
“见过张公。”李霄只能上前见礼。
“与我同行吧。”车上的张培有些怏怏地道。
李霄只能上车;放下帘子;张培过了会儿问道:“李公可好?”
张培所问的李公;乃是李霄之父李适之;原本为相的李适之;因为去年李林甫兴起大狱步步紧逼的缘故;倍感压力;渐渐承受不住;就在前几日辞去了相国之位。李隆基还算念些情面;给了他一个太子少保的荣职;罢了他的左相
当时李霄正好宴客;原以为宾朋满座的;结果却一人未至。这种遭遇让李霄倍感凄凉;此时春光好;他便想着出城踏青散愁;却不成想长安城里的权贵似乎赶趟儿一般都向城东赶来。
听得张培相问;李霄叹了口气:“家君倒是好心情;还能赋诗;那日作诗一首;‘避贤初罢相;乐圣且衔杯。为问门前客;今朝几个来;……”
“想得开便好;若是想不开……”张培说到这里就没有说下去了。
他神情也有些惶恐;甚至在他内心深处;比起李适之更害怕。
“都是那叶畅小儿”李霄低声咒骂道:“乡野僻夫;竟然诟陷大臣;忘恩负义;背信弃德;此等人物;竟然还能生于天地之间”
李林甫他不敢骂;李隆基他更不敢骂;那么能骂的就只有叶畅了。在李霄想来;若不是叶畅、卢杞这等小人背叛了他们;将韦坚、皇甫惟明、王忠嗣尽数除去;那么他的父亲李适之有这些强援;还可以稳坐于左相位置之上。
骂叶畅;张培是举双手赞成的;他同样痛恨这个屡屡扫了他颜面的家伙;特别是这家伙还出卖了皇甫惟明等人。
“虽是如此;你自己要小心些;休要给李公再惹什么祸患;叶畅远在辽东;为圣人……咦?”
张培话说得一半;却住口了;他目光投向前方;神情有些古怪。李霄也望了过去;同样露出惊疑之色;忍不住道:“这厮莫非是狐么;为何一说起他;他就出现了?”
他们觉得惊讶;乃是因为看到了叶畅。
“他竟然没有得朝廷意旨;就从辽东回来了?”张培略一犹豫:“我记得他的官职中可是有积利州录事参军……未得朝廷旨意;擅离职守?”
“他那官职就是一个笑话;哪里有积利州录事参军又兼襄平守捉的道理?”李霄撇着嘴:“圣人用他;不过是因为他自称能去海外访觅仙山;徐福方士之流;为士人所不耻”
“不然;不然;朝廷体制;岂能随意?”张培又是随口说了一句。
他自恃身份;总不能和李霄一般去破口大骂叶畅;因此只是在这种问题上抓着叶畅的错误。言者无心;那边听者却是有意;李霄心中不由得一动:或许能以此为借口;拿叶畅先出出气?
“杨家的……杨钊那厮啊。”张培没有注意他;而是看着与叶畅同行的人;发觉竟然是杨钊;不禁又皱了一下眉。
叶畅将“香雪海”献与杨玉环之事;如今长安城都传遍了;连叶畅辽东那边的官职得来;也与那事情有关。但是;如今炙手可热的杨钊亲自到城外来见叶畅;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值得张培思量了。
叶畅并不知道自己又落入有心人的注意当中;而是笑吟吟对杨钊道:“没有想到竟然是杨兄你亲来”
“哪儿的话;咱们兄弟快一年没有见面了;你回长安;我如何能不来亲迎?”杨钊哈哈大笑道。
他的性子是藏不得事的;与其说是来迎接叶畅;倒不如说是升了官要让叶畅这故人见见他如今的威风。叶畅知他心意;少不得就他的官服颜色打趣几句;然后恭维他升职;末了小声道:“我准备了些许贺礼;到时会让人送到府上
“十一郎;你我之间还谈什么贺礼?”杨钊勃然变色。
“杨兄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某此次进京;可是带着大功劳来的;想来陛下少不得要升我官职;到时你想省了贺礼?那我可就径直去贵府;寻嫂夫人要去”
听得叶畅这般说;杨钊忍不住又大笑起来:“罢罢;说不过你。”
他心里知道;叶畅有财神一般的手段;最会赚钱;他说些许贺礼;只怕是数千乃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