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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
“以人类为食物?”
“那种食物,以生物的血肉为养分,而且需求的量非常大。”
“你是说类似猪笼草(一种热带食虫植物,产于热带亚洲地区)之类的?”
“不,不是的……那种植物的基因已经被完全改造了,所以进化的方向也不同了……”洋子说话的时候,身体竟然开始颤抖起来。
“那是……一种恶魔一般的改变啊……这种做法,很可能会改变人类立于生物链顶端的现状。人类正是因为在各方面优于其他物种而成为自然界的支配者,但是,出现了比人类更强大,以人类为食物的生物出现,而且还可以以恐怖的速度大量繁殖的话……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的……”
一根藤条垂了下来,绕在了起真办公室外的玻璃上面。眼尖的蓝樱一下发现了那东西,接着,一朵异常巨大的红花盖在了玻璃上,一种腐蚀性液体开始流了下来。
“那……那是什么东西?”
话未说完,红花就冲破了玻璃。
藤条迅速地绕住了起真的身体,把他抓出窗外去。蓝樱在这一瞬间,立刻跑上去拉住起真的手臂,可那藤条的力量实在太大,那巨大红花也进入了办公室内。
“你的幸福未来将被扣除……”
如同梦魇一般的话语再度响起,蓝樱心头极度地恐惧:莫非,这就是我要付出的委托金?不!不可以让起真死去的!这和我与事务所约定的不同!
她认识起真,是在当初,刚进公司没多久的时候。起真虽然表面上很吊儿郎当,但其实他是个很有才能的人。可是,却并不好功名,也没有认真地想要做过什么事情。蓝樱却恰好相反,对工作积极向上的精神逐渐感染了他,使他开始思考如何面对自己的人生。两人频繁地接触,交换双方的人生观,并且互相认可。最后,起真为了挑战自己,决定去美国深造。
离别那天,他吻了蓝樱。相处的几个月时间虽然很短,可是双方的心早就连在了一起。
“我会等待你回来!”
“嗯,我也是!”
对起真来说,对蓝樱最大的印象,就是喜欢紫罗兰。当她因为不开心的事情哭泣的时候,若送她一束紫罗兰,她的心情就一定会变好。
“起真!来人啊!救命!”蓝樱拼命拽着起真,而洋子却抄起椅子砸向那花朵。
很快有人跑进来,却被这景象看呆了。起真的身体被藤条缠绕得越来越紧,那红色的花朵已经几乎盖住了他的面孔。
子修也是冲进来的人之一。他并不和其他人一起去帮忙,反而站在原地看着,忽然他的瞳孔变为暗灰色,那藤条立刻断开,而红花也燃烧了起来。一瞬间后,他的瞳孔变回原样。
碍事的东西……可不能让它们坏了我的计划……
子修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走上去扶起起真,关切地问:“没事吧?理事长。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和报警!”
灵渺醒了。
这个世界没有昼夜,所以醒来的时候,也没办法知道现在是不是该起床的时间,而且这里也没有时钟和手表。
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他还是起床了。想到很快可以回到2006年,心情是很忐忑不安的。进入这个地方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去了,因此也一直很思念母亲和姐姐,以及雪音。
可以回去了啊……母亲年纪大了,她一定无法承受自己人间蒸发的痛苦,家庭的重担现在全都压到了姐姐的身上。还有雪音……她此刻内心也非常痛苦吧?只能希冀她早日忘却自己,另外选择一个对她而言更好的归宿。
不想那么多了,他也要好好展开自己的新生活。
沿着西馆的楼梯向下走,他突然感觉很奇怪,琉冰和他都住在西馆,为什么却没看见她?来到楼下,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想等她下来后再一起去南馆吃早饭。大厅很宽敞,中央放了一架钢琴,奇Qīsuu。сom书上面还摆放着几张乐谱,钢琴旁是一个喷水池。灵渺走过去看了看乐谱,都是很古典的音乐,不过对事务所的人来说,“古典”这个词语是没什么意义的吧。
等了一段时间不见琉冰,他想也许是她先去了南馆,于是就先走了。来到南馆大厅,打开们,只见那已经不是原本的大厅了,而是一个大得几乎看不见边际的陆地,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但不算很密集。
时冥他们就在一棵树下,坐在地上,铺着一块桌布,见到灵渺,便朝他挥了挥手。灵渺走进他们才发现,通往二楼的螺旋形楼梯就在树的后面。
“任何一个大厅都可以变这样吗?”灵渺坐在地上后,便问:“琉冰呢?”
“她现在被我关起来了?”
“为什么?”
“她犯了点小错。”时冥从桌布上摆放的丰盛食品中,选取了一块三明治,咬了一口,说道:“你不用担心她,过一段时间我会把她放出来的。”
时冥吃完三明治,又拿起一根烤香肠吃了起来,回答道:“其实当初我刚上任的时候,上级就提醒我要小心琉冰。那个时候要不是人手不足,他们根本不会留下她。因为他们都顾虑琉冰实际上是舍烙留在事务所的内应。我倒不那么觉得。不过,她的确很在意舍烙,这是不争的事实。若她不能在事务所的利益和舍烙之间二择其一的话,我只好先让她好好反省一番了。”
接着,她又问:“这次的工资想怎么用?想去哪一个时代?对了,推荐你去通货紧缩的时代如何?那样你可就是大富翁了呢……”
来事务所后,时冥给过他一张提款卡,卡内的币值是人民币,他每次完成一次逆转任务,根据难度和出力多少都会获得工资,而他可以用提款机兑换为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的货币。西汉一战后,他得到的工资是五百万元人民币,他在事务所将钱兑换为现金后,一分不漏地全部存入了姐姐的账户。
灵渺也从桌布的篮子里取了一块葱香面包,边吃边说:“我打算回2006年,把钱全部存入姐姐的账户。”
接着,时冥咽下香肠,抹了抹嘴,很淡然地说:“随便你啦,我无所谓。你想见她吗?”
“不会。”灵渺咽下面包,说:“我不能给予母亲和姐姐虚假的希望,所以不可以见面,因为那希望背后……是绝望。”
“那这来历不明的钱,你的家人会接受吗?”
“没关系……虽然不会见面,但是我会留给她们信息。”
对事务所来说,你也就是刚离开就又回来了一样。回来后,我要布置任务给你,还记得吧?到时候你就去中国封建社会时期……嗯,你们称之为古代,找一些委托人。”
“我了解。”
“而且推销员的工作本来是琉冰负责的,你现在要加大工作量了,做好心理准备哦。我给你的指标是保二争三,至少要找来两个委托人。你的银色手表会有记录,若找到合适的委托人但你却没带来事务所,我就可以查看得到的。所以……加油吧……”
“明白了。”
吃完饭后,灵渺重新又来到那巨大钟表上方,开始进入时空世界。
随着蓝光闪过,眼前重现二十一世纪的高楼大厦。这段日子一直在公元前的西汉那里,对城市已经是感到无比怀念了。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在他姐姐的咖啡馆门口。他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随即隐没了身形。
咖啡馆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不过客人似乎较往常少了很多。姐姐此刻正在柜台上接着电话。
“你听说没有啊?”有一个桌子上的两人的谈论引起了灵渺的注意:“前几天有人在这咖啡馆门口死了啊……而且死得很惨呢,所以人才那么少啊……”
死了人?灵渺不禁有些担心姐姐的状况。于是读取她的内心:灵渺到底在哪里……再找不到他,妈恐怕是会发疯的……我也快支撑不下去了……还好雪音经常来看妈,才让她心里好过些。这段日子,妈根本吃不好,睡不着,她到底……
灵渺的心中也感觉刺痛。
他的身体立即转移到家中的客厅,却见母亲坐在沙发上,老了似乎近十岁,头发白了很多,过去很爱清洁的母亲,此刻不修边幅地半躺着,不仅可以看到浓密的皱纹,就连下垂的眼袋也是赫然在目。母亲的眼神很是游离,不时闪烁着泪光。她的手上,拿着一张过去一家四口的合影,并不停用手抚摸着照片中的灵渺。
灵渺顿时跪在了母亲面前。即使她看不见,他也绝对要跪下去。父亲死后,母亲一直操劳着家庭,几乎没怎么开心过,而姐姐和他是母亲心中最大的安慰。现在,自己却突然失踪,而且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对妈妈来说,这实在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突然,母亲手中的照片掉落在了地上,她颤颤巍巍地弯腰去捡,灵渺心中是再也不忍,使用了魔力,照片又飞回了母亲手里。
母亲并没有在意,她以为是风。而此刻,灵渺的手触碰着母亲的肩膀,虽然对方感觉不到,但母亲眼中的悲伤似乎减少了一些。
这天晚上,灵霜一回到家,就看见母亲在沙发上睡着了。灵霜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上衣,轻轻盖在母亲身上,走进厨房开始准备煮饭。母亲现在每天都没有心情去买菜,所以她都是从冰箱里取出食物的材料。
她刚从冰箱里取出几只番茄放在案板上,电话铃声响了。为了不吵醒母亲,她立刻奔回客厅接起电话,然后压低声音问道:“喂,找哪位?”
“姐,是我。”
灵霜顿时感觉全身仿佛被冰凝结一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灵……灵渺……”她的声音迅速哽咽起来,泪水也开始涌出。
“你……你在哪里,你究竟在哪里?”
“听我说,姐姐。雪音应该告诉过你吧?我是自愿离开的。我犯下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为了弥补,我不得不离开你们。但这非我所愿,我始终牵挂着你们。姐,我不会再回来了,但是我现在的生活很好,在一个国外的机构工作,那个地方离中国很遥远,你们是找不到的。我在那里工作,感觉很愉快。我已经在你的账户里存了一大笔钱,是我这个月的工资,这笔钱希望对你有所帮助。我现在,真的很好……”
“你开什么玩笑!你要是想换工作,为什么不辞而别?而且还说不会回来了?你难道和什么犯罪组织扯上关系了不成?你把话说清楚!”
“我没有做过有愧于内心的事情。请你收下钱,好好照顾妈。”
“妈现在有多憔悴你知道吗?她几乎为你肝肠寸断了!你现在工作的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居然不让人回来?喂,灵渺,喂!”
“姐……是我对不起你们。代我向妈道歉。再见了。”
他挂上了电话。
回去吧……回事务所去吧。
他已经彻底不属于这个时空了。
回到事务所的时候,时冥他们还没吃完早饭。
“你回来了……怎么样?”时冥此刻正在吃一根长棍面包。
“嗯,她们今后的生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当然,我没告诉她们事务所的事情。”
“那好……现在你就去找委托人吧……”突然,时冥一个激灵。
“不,下次再去吧。来了,新的委托人。”
第十三章 23世纪的委托人
爱丽醒了过来。
这里是学校的室内篮球场。许多班级的男生女生此刻分别坐在操场两边,而三个拿着手枪的男生此刻正在操场中央,观察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动静。
“源仁……”爱丽抚摸着额头,好不容易令自己清醒过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