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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句让吴鹏威为之愕然的话,高挑的身影也消失于大门之外。
“狗屎,一帮野蛮人,打也打不过,画也画不过我们,真是够丢脸的,一点礼节都没。”王七再次施展他马后炮的绝学,对着远去的二人骂的唾液横飞。
吴鹏威却是有些疑惑,转过头来对着青木问:“他们认识我,是哪个门派的?”
青木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大汉和那个女扮男装的异族女子显然都是好手,实力都该在武魂中阶左右,一点也不输于吴鹏威,尤其是那个女子,使得一手好鞭法,木系气劲也运用的很高明,短时间内青木竟然拿她毫无办法。
“想不到居然又有两个武魂境界的参赛选手,这武王大赛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吴鹏威笑了笑,将手中的画扔于地上。
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见身后响起一个急促的喊声。
“先生且慢走,在下愿意以高价收购先生的这幅山河壮阔图。”
第五章 炒作
“先生请留步,请留步啊先生。”
吴鹏威回头一看,一个大腹便便的商贾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上来就拉住吴鹏威的手,无限渴求的说:“先生,您将手中这幅画卖与我吧。”
吴鹏威抬眼一看,这胖子一脸肥肉,眼小而鼻大,五官象是堆在一处,说起话来一颤一颤的,下巴好像有两个。
“这画……”吴鹏威刚想开口,身后就有一个声音将其打断:“先生,这画莫要卖与他,卖与在下,在下愿以一万两银子的高价求购。”
身后又走来一个瘦高的商贾,一脸精干之气,身后跟了几个身穿轻甲的武士,一个个腰胯长刀,瘦子挤开胖子,抢到吴鹏威身前,笑着作礼:“在下厉明沉,‘明珠城’的第一富商,自小爱惜书画,还望先生割爱。”
没等吴鹏威答话,一旁的胖子就怒了:“你爱惜书画个屁,大字不识一个,你一卖臭干发迹的,还好意思说自己和字画有缘,你要不要脸,厉明沉,你别往自己头上扣大帽子好不好。”
胖子甚是能骂,体格又粗,一下子将瘦子挤到旁边,五官挤在一处,笑着对吴鹏威说:“吴先生,在下‘明珠城’首富何鹤延,书香门第出身,先生的画卖与我才是真的,我愿意出一万五千两银子。”
那厉明沉也怒了,和胖子挤在一处,破口大骂:“何胖子,你要不要脸,卖香油出身的,竟然敢说自己是书香门第,你那老子书卖光了去妓院,亏你好意思,吴先生,此画卖我,我愿以二万两求购。”
何鹤延大怒,“厉明沉,你和老子抬杠不是,你这个下三滥,卖臭干的瘪三。”
二人都是小贩出身,说着说着就要动手对打,身后的保镖也怒目相对,拔刀对峙。
眼看就是一番争斗。
这时,吴鹏威笑着问:“二位怎么知道我的名姓的。”
何鹤延口快,“吴先生一举战胜禅青雷,武王城哪个不知。”
吴鹏威笑了笑,脑子里瞬间就分析出了其中的关窍。
能作画的文人不少,其中不乏笔力出众的,而能作画同时又精通武道,甚至在武王大赛中崭露头角的年轻俊彦几乎就没有了。
更何况自己这幅画不以寻常的技法促成,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如果日后自己能在武王大赛中一路高歌猛进的话,这画的价值只怕还会有大幅的增值。
如此一来,也难怪两个商人会如此看重自己的画了,不惜大价钱竞购。
想通了其中的奥妙,吴鹏威就淡然一笑,摇了摇头说:“这画我无意出售。”
“为什么?”
胖子和瘦子同时惊呼。
“不为什么?”吴鹏威看了看正从画馆内厢走出来的陈天,指着他说:“我的画已经卖给他了。”
厉明沉跟何鹤延又抢着过去和陈天讲价。
陈天正和一个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并肩而走,一下子就给一个胖子和瘦子围住,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让他糊涂的话,陈天为人精明,抬眼看了下外面的吴鹏威,看他摇了下头,很识趣的闭上嘴巴,不理不睬。
一旁的青衫中年男子倒是笑着说:“二位,莫要着急,吴威先生的画作将由本馆全权代理,日后会有公开竞卖的时候,到时候希望二位能够前来。”
何鹤延和厉明沉都是一脸失望,回头看吴鹏威也是一脸淡然,知道没戏,暗道一声晦气,最后拂袖离开。
青衫男子走上前对着吴鹏威笑言:“吴先生,在下墨香轩的主人吴有涯,希望和先生能够合作愉快。”
“呵呵”吴鹏威轻笑一声,抱拳还礼,却和一旁的陈天说:“把画拿上,咱们走。”
吴有涯顿时错愕,刚想上去搭话,吴鹏威却说:“和人比试一番很累了,改日在登门拜访。”
说完,带着青木等人飘然而去。
出了画馆,陈天不解的走上去问:“长老,为什么你不和墨香轩的主人说话,说不定他还会给我们一个优惠价了。”
吴鹏威笑了笑,手负在身后,淡然的看了看馆外熙攘的人流。
阳光正浓,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街道上积雪消融,露出青灰的底色,车水马龙间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陈天,你以为我的画能卖多少价钱?”吴鹏威眯着眼,悠闲的在人流中漫步。
陈天沉吟了一下,说:“一万左右吧,这价格已经不低了,长老你毕竟不是画林中人,这一行也要看资历的。”
“是么?这就是你心目中的价位?”吴鹏威走到一个卖字画的摊贩前,蹲下身来和摊主交流。
陈天却疑惑:“长老,你难道想更高。”
吴鹏威笑了笑,站起身来,指了指人流熙攘的街道:“这街上的每个人都是为了利益最大化而奔波,卖字画的摊贩如是,开酒楼的老板也是,但生意也有兴盛冷清之分,并非只是简单的买卖,还需要很多技巧。”
“技巧?这卖画还要什么技巧?”陈天不解。
吴鹏威笑着问:“你觉得这些商贾来武道大会首先是为了什么?”
“看比赛,结交一些大门派,甚至是一些新秀,方便日后生意发展。”陈天回答的很干脆。
“不错。”吴鹏威笑着又问:“你觉得我能进前几?”
陈天皱了下眉头,想了想:“我听说大赛分组,几个种子高手都错开,以长老击败禅青雷来看,一定能跻身前五。”
“这就是了。”吴鹏威拂了下袖子,让开几个在街道上追跑的嬉戏的孩童,“你觉得象我这样能进前五,又能作得一副好字画的能有多少?”
“一个没有。”陈天似乎领悟到了什么,猛的一拍巴掌:“我明白了,长老的意思是等到进了决赛之日再拍卖,水涨船高,那些商贾就算为了拍你马屁也会竞相高价出售,价格何止如今的一万,几倍都有可能。”
“呵呵,这还不够。”吴鹏威摇了摇头。
“不够?”
“是,远远不够。”吴鹏威转身和青木问了一下:“上次给你的银票还有多少?”
青木从怀中取出一沓银票,低声说:“除去分给他们几个的,还有八万两。”
吴鹏威从其中取了两张,递到陈天手中,笑着说:“去武王城内找一些经常泡茶馆的常客,让他们把我今日再墨香轩斗画的事宣传出去,还有上次在‘文心阁’帮‘北斗先生’出力的事也宣扬出去,记住,钱财要散尽,各大生意火爆的酒楼和最清淡的酒楼都要有人宣传,另外,我在大赛中战胜禅青雷的事也不要落下,这街道巷尾的孩童,编成一个口诀让他们天天唱,具体怎么操作你看着办,银子不够再来问我要,武王大赛过后,我想画儿应该能够卖出一个好价钱。”
吴鹏威见陈天一脸错愕,淡然一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凡事都有技巧可循,武道修炼也是如此,功夫在武技之外,求新求变求超越,这才能不断进步。”
说完,淡然一笑,负着双手往前路行去,身后的青木紧紧相随。
陈天手握着银票,回想着吴鹏威之前说过的话,好一会儿才消化过来,看着吴鹏威远去的儒雅背影,他忽然觉得这个长老一点都不象十五岁的少年,倒更象是一个精于世故的八十岁老头。
陈天长叹一声,将银票塞入怀中,直至此刻,他才真心敬服了这个年轻的长老,不仅武技超群,就连智慧也是高深莫测,远非他这样的小聪明可以比拟。
只是,这年轻的四长老明显不是一个在乎钱财的人,从他的出手阔绰以及平日对金银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可如今却花大力气炒作自己的画,无非是想卖个高价钱。
他到底图的什么?
陈天想的焦头烂额,最后依然无解。
第六章 水之真髓
回到紫竹驿馆之时,已经过了中午,日头正浓,积雪消融了不少。
吴鹏威回到驿馆,直接回到自己所在的偏院,然后要求大家不要打扰他,他要入定修炼。
王恒等人自然明白,早早的各自回屋,只有青木守在紧闭的院门之前,双手拢在袖子中,如一尊门神在屋檐下闭目调息。
院子里积雪消融,雪水化了一地,看上去象是刚下了一场小雨。
院子靠左的地方有一汪轻盈的池水,那是驿馆的工人赶在吴鹏威比赛时加工加点赶出来的,上一次的池塘在和青木时搏斗时被轰碎了,连同里面的金鲤都遭了灭顶之灾。
吴鹏威负手站在池塘前,凝目细看。
池水静谧如镜,无风的情况下,映照出一张年轻俊秀的脸庞。
吴鹏威忽的一扬左手,一团炽烈如火的光气萦绕而出,他将光气甩在脚下,象是滚油般呈圆形散开,轻微的炸响声中将地上的雪水烘干殆尽。
地面干燥如深秋,吴鹏威拂了下衣衫的下摆,如同老僧入定般盘膝而坐。
他双目平视,前方是静谧如镜的一池冬水。
有风掠过,池水微泛涟漪。
吴鹏威目光凝然不动,只是眼睛眯起,露出睿智的光。
他在思考。
思考这池水的变化与波动。
如果说“大势随法”让他初步领悟了寂灭心眼之法,那在之前与异族画郎的较量之中,他则有了一种冲动,一种深入了解寂灭心眼的冲动。
心眼一开,万物消长则有迹可循。
但并非仅仅开了心眼就能够完全领悟万物消长的至理,心眼不过提供了一个法门,能够进入神奇殿堂的钥匙,究竟能够窥视多少奥妙,还得看自己的慧根。
强如达到大宗师之境的高人,往往也只是刚刚踏入心眼的门槛而已。
但大宗师之境的高人,大多对于武技的感悟达到了一个极高深的境界,往往能够自成一派,这并非是创造武技,而是将武技使用的具有自己的风格和感悟。
一旦确定了自己的风格,和对手比试起来,哪怕只是一套再普通不过的武技,也会有极大的威力。
可成为一个大宗师需要机缘和漫长的过程。
而吴鹏威欠缺的就是这样一个过程。
对于武技,尤其是创造和分解,他极为擅长,甚至就是大宗师境界的高手也无法和他相比,但对于武技所代表的属性力量,他则缺少一份领悟。
天地八大属性,金、木、水、火、土、光、暗、空。
每一种属性则代表了一种力量,除了最后的空之外,另外七种属性力量皆肉眼可见,但能够真正领悟力量精髓的人却少之又少。
吴鹏威也是如此。
过往的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