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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险中求胜的一招,这是两败具伤的一招,所有呼吸顿时在这时停滞了,他们都瞪大眼睛,想看清这两招过后,到底谁才是最后站着的人。
“啊!!————”
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所有人不由从心底泛起寒意。
可这声音并不是从决斗的两人中发出的,甚至他们听到了这声惨叫也停下了向对方刺去的剑,站在了原地,互相敌视地看着对方,这场激烈的决斗即使是他们也不由微微气喘。修凛冽冰冷如初,但是那冰冷中看着南弥的目光也不觉有一丝流动,而南弥的微笑也更加自然了许多。毕竟,经过这场生死相搏的决斗,在生与死之间,他们之间的敌意也不禁之中消除了好多,更多的是对彼此的肯定和赞许。可是,如果还要相搏的话,他们仍是会以性命相搏,毕竟,敌人就是敌人,除了赞美以外,他们之间更多的是绝对不能相容浇灌着鲜血的仇恨。
“风长老……风长老……”一声微弱无比的声音传来,南弥心中不由一惊,这是他格外相信的一个手下,是被他放在大本营中监视团长的,他的人品和武功都是他相信的,可是,他那微弱的声音让他一惊,心中大叫不好,难道营中出事了!
南弥马上撇下修飞奔过去,身形之快,竟然在比他动身之前就上前的手下们之前托住了浑身染血的那个人。“怎么了?”压制住自己惊慌的内心,强作镇定,但是他微微颤抖的声音以将他出卖。
“风长老……”那人用仅剩一只手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衣服,鲜红的鲜血流淌在南弥的身上,如同小溪,南弥注意到,那人的伤口仿佛是被庞大的野兽撕开的。“大家……都死了……团长……也死了……”他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一阵恐慌,南弥更是仿佛被用重锤头顶狠狠一击,脸色瞬间惨白,头脑一片空白,只是喃喃有词:“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要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上,怎么可能……不!绝对不可能……”他狠狠一把扯起那个手下,眼睛血红, 撕声力竭地大吼:“是谁!是谁杀死他!是谁!!”
那个手下突然全身颤抖起来,仅余的一只手捧着还剩一只眼睛的脸,紧紧地拽着脸部的肌肉,把脸抓的更加血肉模糊,仿佛那悲惨的恐怖的场面历历在目一样,他突然大叫起来,声音尖锐凄厉致及,让所有人不由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不!!那……那不是人!那是魔鬼!是魔鬼!那是魔鬼!!它要把我们都吃了!不!!”
他的声音仿佛尖锐致及的鸟,空中一片寂静飞过,所有人看着他浑身染血,心中顿时狠狠地打了一个颤,有些人甚至不由自主地想要往下跑。他叫了一会,突然停止不叫了,如果砍倒脖子的鸡,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死了。
南弥深重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话给他带来了太大的震撼,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怎么会有魔鬼,不,更应该说,团长,他的哥哥,竟然不是死在他的手上。他绝对不相信。
他一咬嘴唇,咬出血来,他看了周围惊慌失措的手下一眼,回过头对修说:“看来我们的决斗不能继续了,下次吧!我们下次再决斗,我到时一定会杀了你!”修也没有说话,那个死去的人也引起了他的惊慌,莲,莲怎么样了?所以,他点点头,同意了南弥的意见。
看达成了共识,南弥向手下一挥手,沉沉的说:“我们上去看看!那是我们的家!无论如何,也要看看怎么回事!把兄弟们救出来。”
虽然有一丝犹豫,但是他的话还是获得了大家的赞同,怀着恐惧与不安,绝望与期望,所有人往他们的营里赶去。
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狼棘,鲜血四溅,所有的地方都只剩下了尸首,骨头,内脏,红色的血遍地都是,一个头挂在大厅那头,眼睛惊恐无比的睁着,尸首早已不见。
甚至这儿没有一具完整的尸首,都是被掏空了内脏,被撕烂了身躯,一块一块散落遍地……
仿佛被野兽给撕烂的大腿和器官,呈现在他们眼前。
没有人活着……没有任何声音……如此平静的世界……
第二十二章 空壳
远山蒙胧,烟雨松胧,斜风送着微雨入梦。我醒来,什么都不见了,山不见了,雨不见了,连你也不见了。这个身子只剩下一座空壳,放在时光中,任流水侵蚀,剩下我自己孤单地看着时空的尽头,等待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我苦苦思索你离去时候的话,你说话了吗?我想是有的,可是你嘴巴张了又合,却没有一句送到我的耳边。
如果这个身子是一座空壳,那么里面曾经装过什么?是思念,还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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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混帐!!”一个盗贼愤怒熏红了他的眼睛,这染血的一幕终于令他丧失了对修的恐惧,他一把拽起修的衣领,朝他愤怒地大叫道。他的话,把其他愣在原地脸色苍白的同伴给点醒了。愤怒令他们把恐惧扔到了一边,拾起武器,杀气大盛的向修围过去。修仍然没有反应,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的缓和过来,眼前只有那遍地的鲜血纵横,头部仿佛被重锤狠狠地击中了,那只单眼只是往他们身后的鲜血处看去,完全没有把眼前的人放在眼中。
这种态度更加增强了那些盗贼心中的勇气,本来在内心深处对修仍是有一些忌惮的他们因为对手没有反抗,以为他们那么多人,他有些怕了,或者看到这一幕,良心不安,因此才会如此。遍地的鲜血与充斥鼻腔的腥味刺激着所有人的感官,体内的嗜血程度也加大了所有人的鲁莽和无谓的勇气。
“说话啊你!”揪住修的衣领的盗贼大叫,他凑近修的脸,瞪大的眼,火红的血丝和眼底的脆弱与恐惧只有自己和修才看得见。“是不是你故意派人过来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你这个混帐!!”
随着身旁的杀气越来越浓,加上前方悬着的大嘴喷来的口臭,心慢慢地回到了身体中,修秀长的眉毛轻轻的皱起,深蓝色的眼眸终于有了颜色。
但是,那个大汉没有发现,眼前人的身体越来越紧,杀气也越来越浓,愤怒蒙蔽了他的眼睛。而周围的人虽然也同样愤怒,但是,他们也感受到了修身上那种一触即发的杀气,尽管脸上仍然愤怒如初,可是每个人不由在心中打着小鼓鼓。
大汉仍是拽着修的衣领,愤怒无比地看着他,突然眼前黑光一闪,他还没有发现怎么回事,只觉得手上一空,这个男子早已挣脱了他的手,单眼冷冷地看着他,黑剑入鞘。大汉愣愣地看着他,不知他何时怎样挣脱了他的手,瞬间觉得手一痛,他愣愣地悔过头看自己的手,两条白色的手指落下,接着,红色的鲜血喷薄而出。
“啊!!!!”一声惨烈的叫喊传遍了整个空洞寂静的大厅,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着一幕,他们的愤怒再次被惊起,一个人照顾受伤的同伴,其他人全部拔出了武器,把生死置之度外,红着眼看着这个在他们面前再度行凶的人,不管他是谁,所有人心中的念头只有一个,就是要为那些死去的同伴报仇!
虽然不惧这么多人的围攻,但是他明显没有心情此时和这些人决一死战,可是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不上了。修冷冷地环视了所有人一眼,冰冷的眼睛如刀般锐利,脸上镇静冰冷如初,但心却不亚于火烧一般焦急。
“大家上!杀了这个混蛋!为大伙儿报仇!”那个被割去手指的大汉苍白着脸大叫。收到了号令,其他人一声大喊,竟是要全部冲上去与修拼命。
这时,耳边一声大喝:“全部给我停下!!”他们停了下来,木讷地转过头,只见南弥长老已经走到大厅的那头,背对着他们,呆呆地望着前方的那个人头——那是他们团长的人头。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无力,“你们,还搞不清楚吗?到这个地步,不是人所做的事情,而是……”南弥禁声了,所有人也停止了举动,惊恐再次占据了他们的心,他们何尝看不出来,这是庞大的魔兽所为,可是,和那些根本从来未见过,肯定不可能战胜的魔兽相比,倒是眼前这个人,虽然强,但是总有战胜的可能,因此他们把所有气都出在修的身上。
被南弥点醒了,或说制止的他们,呆滞地站在原地,什么反应也没有,想哭又不敢哭, 只是愣愣地看着这一副惨剧。那个被修削去手指的大汉忍不住出声到:“可是,风长老,我们也不应该放过这个人啊,他毕竟……”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弥冷冷的话挡住了:“如果有空在这里责怪他人的话,不如想办法找到有无幸存的同伴更加好吧!”这时,其他人彻底禁声了,他们终于四下分散开来,一声一声低低地呼喊着同伴的名字。
而修也转过头,脸彻底地惨白了,他慢慢地不敢置信地,仿佛哭诉一样,低低地喊着:“莲……莲你在这儿吗?”明知道不会有活着的人,可是他还是像疯了一般,在死尸中四处行走,翻开每一个尸骸,寻找那个女子的踪影。恐惧和绝望占领了他的心,他简直就要发疯了,他的声音变得不像他自己的,一遍一遍,带着绝望的声音,在大厅里,走廊里徘徊:“莲!莲!你在哪里啊!快回答我啊!莲!!”
就当他快要绝望时,万灭俱灰,泪水一下子冲出眼眶,全身发抖,忍不住拔出剑,想要去陪伴地下的杨莲时,突然,他的衣服被谁拉住了,一下一下地摆弄着。他大喜若望,猛得回头,大叫道:“莲!!”仿佛那个女子就站在那儿对他轻笑着,可是,仿佛从天堂掉落地狱,站在他身后,扯着他的衣服的,是那只大狗——帕洛斯。帕洛斯一下又一下地扯着他的衣服,瞪大的双眼看着他,修泪水又要冲了出来,看到帕洛斯他就想起了杨莲,他拍拍帕洛斯的头,想和它说你的主人已经不在了。可是,话到嘴边,竟是连他也不相信,说不出口,话在嘴里周旋着,张开嘴又合上,泪水冲出眼眶,此时,他竟然比那三岁小孩还要脆弱。但是,帕洛斯还是一遍又一遍地扯着他的衣服,并拉着他的衣服,往走廊的一头走去。
这时,仿佛内心又升起了希望似的,修泪水都来不及擦干,声音干涩地带着害怕拒绝的恐惧与担心,小心翼翼地问帕洛斯:“你知道她在哪儿吗?”此时,他从未如此胆怯,乃至害怕帕洛斯的小小一个动作,如果帕洛斯当真一回头,他说不定真要一把剑立刻刺进自己的胸膛,让热血喷薄而出。
可是,令他从地狱又回到天堂,差点就要跳起来的,便是帕洛斯竟然点点头,修当真欣喜过望,仿佛整个身子都要跳跃起来,从未如此高兴过,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他跟在帕洛斯的后面越走越快,那幽深无比的隧道对他而言正是比铺满黄金通向一个国家的宝座还要明亮。他恨不得飞起来,飞到那个女子的身边。
由于修太全神贯注,心中全为那个女人耽搁着,竟然完全没有发现,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人冷着眼,杀气腾腾地跟在他们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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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没有意识到身旁的魔兽撕咬着口中的尸首发出的难闻的腥臭味,浓重的血腥味和撕咬的声音遍布整个洞穴,黑发如云飘散在她身边的女子仍是正眼没有抬一眼,似乎自己所在的是另外一个空间一样。
她如黑夜一般深邃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前方石门上的魔法阵上,目光闪烁,这是她脸上唯一看得到她感情有所波动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