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紧咬下唇,长长的指甲扎入手心的肌肉,克伦多十三世的如狼一般嗜血的目光不由令身旁的人畏惧地退后三分。
一滴滴粘稠的鲜血,从雪白的肌肤上流淌下来,滴落到地毯上的肥大花瓣中,瞬间,鲜红的一片被包了起来,不觅踪迹。
夜莺在月亮的枝桠上唱着,那样绝美的歌喉绕梁三日,不绝如缕:“这是谁的罪过啊……这是谁的罪过……”
第十三章 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
单纯的爱恋
一位身穿白色衬衫,粉红长裙的少女,她正专注地坐在窗前,手上拿著一枝玛格丽特,用心地做著花朵占卜。脚底下散满了玛格丽特的白色花瓣……
“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最后一片花瓣是……?!“喜欢。”少女终于安心而愉快地吐了一口气。她仰起脸那样纯洁的微笑,岁月从她那粉嫩的脸颊无伤的经过,它同样愉快地轻吻她那红扑扑的小脸。可女孩没有注意那些,她只是欢快地向远处望去,远处翠峰如簇,所有一切都向她温柔地微笑。
玛格丽特,总让你对未来不可知的恋情充满幻想与期待。
*********
你因为什么而爱我。
是因为我而爱我,还是,是因为我看见了真实的你自己。
又或者,爱情,需要理由吗?
玛格丽特,柏拉图式的情人。
………………
“我爱你,”那样坚毅式的信誓旦旦,黑色的眼眸中如同沉重百年海岸般的岩石,诉说着几千年不曾变换的誓言,他那样的坚持地向前看去,一望无际严肃的眼睛终于逼得站在前方的女子回过头来,她长长的风衣在空旷的风中画着完美的曲线,神情肃穆的仿佛整个天地万物都要对她伏首称臣,她透明的眸子中依旧空荡地如同数千年的岁月一般,里面沧海桑田的转换也不能令她伏首细看。
“我爱你。”他又说,言语坚毅,但那喃喃的口气却仿佛是对自己说的,不是为了诉说而是为了令自己更加确认一般。
我爱你,所以,请回过头来看着我。
哪怕只有一眼也好……
终于,在他的目光下,女子悠悠的开口了,她金色的琉璃般的头发在空中划过,仿佛阳光一般的耀眼:“……我,不需要那种无谓的感情……”
她的声音如同寂寥的空洞,夜莺在月亮的枝头歌唱,玫瑰泣血,声音百转千回。
“而且,你因为什么而爱我,你所说的爱情,又到底是什么。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话,那么,你又想让谁相信。”
“那种脆弱的东西。”
“……才不是……”男人轻簇的眉头中是百年不化的忧郁和被轻蔑而带的抑怒之情,“我对你的感情……才不是……那么无聊的东西……”
可是,那个女子,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言语,竟然一转身再度撇下他单身离去,扭头转首之间坚决地无碍,似乎任何东西任何情感绝对不能使她驻足半分。
你那样坚决的离去,不带任何感情的甩头,眉角间淡漠如水。
那样的冷漠,不,如果是冷漠就好了。
是冷漠也好,是憎恨也好,即使对这份感情表示不屑也好,甚至即使对我说我从来不喜欢你也好……即使这样也无所谓……至少这样,说明你的眼中至少还有我的存在,可是……
你转身而去,从未有任何的犹豫,那么,那如同坚冰一般透明的心中,你的心中……是否也从未有过我的存在……
罗挞莎……
“罗挞莎!!!!——”一声怒吼,魔界的皇者猛地从梦中惊醒,声音顿时震得整个魔界隆隆作响,打击着遍布魔界天空的乌云推打着彼此,电闪雷鸣轰隆作响,一些低小的魔物更是呜咽着化成了灰烬或是落如瞬间被劈开的巨大空隙中,然后像刚出现一般又骤然消失,浓黑色的淤血从缝隙中如蛇一般的流淌下来。
“该死!!又做到那个梦了!!”路西法愤而从软席中站起身,看也不看围在他身旁的那些被他突入起来的怒吼吓的魂飞魄散面如土色的莺莺燕燕一眼,甩身就往门外走去。沉重高大十几米高的大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
他黑色漫长披风在无边的走廊上划开比岁月还要漫长的伤口,一路上,低级的魔兽皆躲在一边不敢开口触犯圣怒,而某些伯爵却只是在一旁诡笑没有开口。
可终于有一个不怕死的还是欺身上前,他的身形仿佛浓烟一样飘散在王者四周:“怎么了?我们的王?又想起那个女人了?你看啊,我们的王,只要你一生气的话,整个魔界都会为之而颤抖的哦?你看,王,整个大地都在因为你的愤怒而颤抖,整个天空都因为你的怒气而变的焦灼不安,那些低级的魔物也会为此而浑身颤抖地到处躲避。他们都在叫着:请息怒啊……我们的王啊,我们伟大的路西法王……请不要为了那个女人而将我们同族的人抛于身外……”
“……罗嗦。你的话太多了。色欲。闭上你的嘴吧。我知道自己的职责和义务。只要能让魔界维持下去就好了。不是吗?”没有任何回头的表示,王者直直向前走去,把那阵浓雾和其余人全部甩在了身后,一个人走进了魔界深处的最禁忌的角落。
他并没有听见,那些被他所义气的魔物和伯爵们牙齿紧咬的声音:“职责和义务?难道对你而言,这个魔界就只有这些而已吗?不可饶恕啊……违背了我们意愿的,不管是你,还是那个女人……”
一扇扇沉重的大门向他徐徐打开,再也没有心情留念于除此之外的任何事,一踏入那个房间,所有的心智就立刻被那水晶中的身躯给全部占据:“罗挞莎,过了那么多年,你还是这样美丽……”王者凝视着那紧闭的双眸,口中依依不舍,眼神顿时迷离,迷离于自己的想念中:“我对你的爱恋,绝对不是……绝对不是啊,那么脆弱的东西。我对你……”
仿佛对隔了几百年的倾诉一个人的喃喃自语从幽暗而封闭空间中悠悠地传了出来。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你回头看我一眼。
………………
黑色的粘稠液体,从空洞的眼眶中流出,缓慢地如同蛇一般在他坚硬的皮肤爬行。仿佛是从黑色的物体的皮肤上刮开的伤痕或者流出的鲜血。
那样的眼睛,一直远远地望着我,无望或者忧伤,还是如同大海一般的怨恨。我全都找不到。
我所做的所有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你回头看我一眼。
我的爱人。
身躯沉重的仿佛悬着千百斤重量,眼前似乎还是一片无际的凤仙花埔。鲜红的花瓣,迎风飞扬,刮过我的脸庞,微笑着的一片令我窒息。缓缓睁开眼睛,一阵声音由远至近送入耳中。其中依稀能够辨识出,那个小丑的如同毒蛇一般,充满了不怀好意的微笑和嘲讽。
“怎么?还在看吗?还真是痴情啊。可是……无论怎么看,即使看了五千年也好,即使你这样付出也好,她也不会回过头。这点……你不是最清楚了吗?她就是这样,冷酷无情的女人……”
“……闭嘴啊。你越来越多嘴了。”谁的声音,隐忍不发,却感觉充满了格外的压抑。
“生气了吗?真是令人可怕呢。不过……就是这点而言,我也没有指责你的权利呢。”忽然,不知为何,从那经常充满嘲讽的冰凉语调中,杨莲似乎听出了一丝如冰般的悲哀:“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曾经被这个光芒所吸引的飞蛾。可是,现在,我绝对不会这样愚蠢了。我绝对……要让她后悔……以这个身子作为代价……”
什么?接下来的话因为声音过下而听不清,杨莲好奇地支起身子,顿时,腹部一阵剧痛传来,令她忍不住呜咽一声:“呜!”声音回荡在空间中,显得格外的大声。顿时,那边的两人同时回头,向这边看来。
杨莲只得抬头迎上。可是,令她忽然感到毛骨悚然的,并不是那边一双通红仿佛被火熏烧眼眸的小丑而是,站在他旁边的,在那巨大的水晶结晶体下,黑衣黑袍的魔界王者——路西法。
和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完全不同,仿佛是用世界上最丑恶的东西所凝聚形成一样,那似乎有无数条蠕虫遍布的皮肤,黑色如同焦碳的干裂开口,一双通红的眼睛,是用地狱的烈火所炼成。即使在梦中见到也不由会吓醒过来,被这世上也许是最令人恐惧的相貌。
即使是杨莲也不由硬生生地被着面目吓得脸色苍白地退后一步,眼睛不由自主地躲避那张脸往上看,他身后巨大的结晶体中,仿佛凝聚在其中的女子,金发闪闪,仿佛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般,瞬间又再次夺走了她的心志。
即使以前看到一次,可这次见了,感觉更是……站在面前就会在内心深处产生一种自卑和崇敬的感情,那样的高高不可触及。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抚摩她衣服的下摆可是自己顿时觉得这样肮脏的手没有资格去碰触,哪怕是她的一根头发也好。在她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顿时可以砭的不值一提,所有的一切在她面前不过是自取其辱。这个世上至高至美的存在,你生活在这个世上也不过是为了证明什么叫做“完美”的最终意义。
我的愿望只有一个。
这样极端的一丑一美同时出现在眼前,两相对比,竟是杨莲也不由一时没有任何话好说,只是呆呆地站着,张目结舌。想回过头躲开那张脸却又舍不得这个女子,想继续看下去却又想转过头。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一脸嘲笑意味的小丑,朝着她极为讽刺得微笑着。
“怎么?”魔王突然说话了,他话语中的威慑力硬逼着杨莲转过头来,只得直直地看着他,竟然没有办法从那脸上扭过头去,她只感到空洞的胃中一阵翻腾。
“这张脸很可怕吗?即使是你,也不敢看吗?哼,果然啊,除了那个女人,即使是作为她转世之人,也没有勇气再往这张脸上看上一眼。为什么只有她?为什么偏偏是她??”
他语气中充满的满心的欣喜和更大的痛苦引起了杨莲的好奇心,她想抬头按照常理看说话人的脸从中找到一丝线索,但却被那脸逼得只能愣愣地看着他衣服上婉转的瑰丽花边。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落入前面两人的眼中。小丑笑得更放肆了。
“为什么只有那个女人,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生为她转世的你却完全不知道吗?是你忘了,还是,或者是,她根本不想记起来呢?罗挞莎……”
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脑海中一阵狂风大浪袭来瞬间将她吞没,脑海中浮浮沉沉上下多次,最后只剩下枯草颓壁,然后遍布的尸体中,腐败的魔兽发出的糜烂气息,令人作呕,黑色的脓血,如同小溪一般,没上自己的脚裸,泛白的烂肉,或者天使那仿佛恶作剧一般到处乱扔的手脚和翅膀,以及青灰色的脸蛋,遍布可见。
可是,仿佛受到感应一般,疑惑地抬起头在所有尸体之上,站着一个一脸阴冷的男子,那修长而健硕的身躯仿佛黑豹一般,从他身上一阵阵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杀气和压力传来,震动着整个天地都在轰隆隆不止。可当他抬起头,那极端丑恶的面容更是逼得所有人肚子里翻腾蹈海地退后三分。
“啊——怪物啊!!他是……他是路西法!魔王路西法!!果然!!那么可怕的脸!!!果然是被那个人舍弃和诅咒的孩子啊……”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就被彻底地闷住了,仿佛被人掐断了脖子的乌鸦一般。疑惑地望去,那个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