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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从军营中鱼贯而出的是一支万人左右的步兵,他们有的持刀,有的持枪,还有一部分一手拎着大刀,一手拎着一张盾牌。而大部分的士兵身上都背了一张柚木做出的弩弓,装了满满一筒地弩箭斜跨在腰间的一侧。
一万五千名蒋凌的手中最为精锐的近卫军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向着张庆安王简的藏身的农庄扑去。然而就在危急迫在眉睫之间的时刻,以张庆安贺杰为首的自由军的首领们却正在因为刘畅拼死带回来的情报,以及刘畅自己的分析,而引发了一场言辞激烈的争论。
率先打破了安静的是贺杰,他迟疑地说道:“不可能吧,蒋凌他怎么会对我们下手,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刘畅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拍着桌子冲着贺杰叫喊道,“我手下那些个最棒的小伙子们死个了精光,我跑死了一匹马心急火燎地赶回来,你倒是会提蒋凌开脱,误会!他频繁地调动军队,西浦全郡的几个城市全都执行了最高警戒状态,你说他想干什么?”
“哎,哎!刘老哥你莫生气,莫生气,贺大人不也是怕万一搞出什么误会不好收场嘛!”杨瑞站起身来做起了和事佬好言好语地劝说起刘畅来,
“说白了,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不相信我,哼!你们要是准备坐在这里等死,恕我不奉陪了,反正我就是胆子小,怕死!”刘畅气冲冲地撂下句话,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张庆安冷不丁地站起身伸手一拍桌子,喝道:“刘畅,你给我站住!你要去那?在场地哪一个说不相信你了?难道你就容不得大家说几句不同的意见,要是你真搞错了呢?”
张庆安看刘畅已经停下了脚步,并且扭过头来,一脸不忿地看着自己,于是放缓了语气,安抚式的说道:“刘畅,我知道你死里逃生,舍弃了手下兄弟们的性命,就是为了将这份情报带回来,这几年来你负责情报搞得有声有色,可谓是劳苦功高,我们能有今天这个局面,这里面也有你一份不可磨灭的功劳。”
说着他的话锋一转,“你也更应该知道,要是没有蒋凌暗里支持的各种军用物资,我们要想开创出今天的这样的局面谈何容易?况且你在西浦城的活动尚且属于暗里的,如今格兰国时局复杂多变,也许他们是将把你当作了别的势力派遣来的。”
刘畅猛地打断了张庆安的长篇大论,插言到:“哼,难不成要等他们打上门再来证明我的推论是正确的吗?”
张庆安缓缓摇摇头,说到:“当然我们同样不能掉以轻心,我看马上传令给其他各处的农庄,让他们组织一批战斗力强的人员增援过来,以防万一。并且告诉各农庄的队长们,一旦蒋凌他们翻脸动手,立即联合就近的农庄进行反击,我坚信有着西浦郡三十万获得自由的人们,足以一夜之间将西浦郡全部拿下!”
王简看着张庆安自信满满地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用手敲了敲桌面,示意自己有话要说,待得安静下来后,他起身站了起来,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觉得,刘畅老哥所说的一定会发生而不是可能,而我们要做的不是消极地进行提防,而是要主动出击。
正如张老哥适才所说,我们有着三十万的拿起武器就是战士的兄弟们,为什么还要跟他合作下去?如今格兰国的局势如此纷乱,各地的领主们还自顾不暇,那还顾得上管别人领地上的闲事,就算有心向趁机摸一把,他们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手头上的部队吧,最少三十万的军队,周围那几个领主貌似联合起来也不过刚刚跟咱们持平!”
他说着扫了一眼都在竖着个耳朵听他讲的与会的这几个人,脸上闪过一丝略微有些得意地神情,接着说道:“即使退一万步讲,这件事就算真是个误会,哪有怎么了?难道我们还会因为是个误会,还要跟到时候已经沦为咱们阶下囚的蒋凌合作吗?”
“好!”一直以来闷声不吭地查理得忽然发声应和道,“我老查第一个同意,我老早就看那群送东西的混蛋们不顺眼了,一个个那德行跟咱们得了他们多大的恩惠似的!”
王简的嘴角不经意地滑过一丝得意的微笑,冲着张庆安问道;“张老哥,你觉得怎么样?反正撕破脸是早晚的事情。”
张庆安有些迟疑地说道,“杜老二还有几名兄弟还在蒋凌那里负责联络事宜啊!”
王简闻言轻微地哼了一声,说:“如果蒋凌要跟咱们撕破脸,那么杜老二那里怕是早就不保了,现在不是被杀掉了事,就是他们有人投靠蒋凌了。”
张庆安摇了摇头明显有些不相信地说到“不会吧!”
“嘿,那您说刘畅老哥的设在西浦城内的秘密据点,怎么就偏偏被蒋凌发现呢?还明显是有准备地围了起来,连弩弓都用上了,明显是不想留活口!”
王简看张庆安的神情已经有些动摇,进一步地说到:“张老哥,你想想真要是其他不明势力的秘密据点,难道连留个活口拷问一下都没必要吗?分明早已经知道里面是谁的人马,他们要做的就是弄瞎我们的眼睛,扯掉我们的耳朵,这样一来他们的军队完全可以突然之间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一举将咱们全部拿下!”
张庆安明显被王简的一番话说服了,因为随着王简的分析,他甚至连一丝反驳的理由也寻找不到,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是对方蓄意谋划的行动。
贺杰也早已低下头一言不发了,王简抽丝剥茧的一段段的分析,早让他这个正统军人出身的人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已经丧失了身为一名将领,一位领导者必备警觉之心,完全忘记了‘在充足的利益面前没有真正的敌友’的这句名言。
坐在王简身旁的杨瑞悄悄地向王简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也轻声地表示赞同了王简的建议。
“好吧!”张庆安环视了一圈,“既然大家都赞同,那么马上开始向各处农庄的队长们传达命令,让他们就近集合起来,攻下他们附近的城市,解放城内所有还被压迫欺凌的兄弟姐妹们!”
这时刘畅露出了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靠在墙上冷眼看着垂着头有些沮丧的贺杰,趾高气扬的仰着头转身,自从他们身为最高领导者的六个人开会以来,第一次第一名地先走出了会议室。
第十三章 当自由被窃取(下)
正当刘畅刚刚打开房门,才刚刚抬起脚要迈出去的时候,他猛一抬头只见一道人影正冲着他扑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他根本来不及躲闪就已经被撞翻在地,紧跟着来人噗通一声扑倒在了刘畅的干瘦的身上,刘畅顿时发出了一声似乎赛过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正好查理得也来到了门口,见状连忙伸手将来人一把捞了起来,杨瑞也趁机将还不断发出哼哼地刘畅扶了起来。
“嗯?”查理得看了一眼被他抓起来的来人,两眼一瞪厉声喝道:“小刀子,你不在前面站岗,放哨,火燎燎地跑过来干什么?”
“大人,不好了!大队地官军杀过来了!”这名守卫话音一落,顿时让所有的人怔住了,连刘畅也收起了哼哼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这名叫做小刀子的守卫。
“为什么才来报告!”查理得愤怒的吼声,响在场内所有的人耳边,
小刀子先是扫了一眼查理得阴沉的脸色,然后才嗫嚅着说道:“刚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按常例给送物资的呢,后来才醒过来还没到日子呢,而且也从没有用过这么多骑兵来过来送过给养!”
守卫小刀子的话,让他们六个身为西浦的自由军首领的家伙,一时间陷入了自责之中,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呀,过份地依赖对方的物资供应,频繁地让士兵们接触到对方,让手下人对那些官兵们失去了应有的警觉,如今以至于人家马上要摸进了自家的老巢,值守的士兵们才幡然醒悟过来。
可惜现在已经太晚了,他们所有的人已经感觉到脚下土地有规律的震动,这分明分明是大股骑兵才会造成的现象。
王简脸上得意的神色还没挂热,就迅速的被一丝从嘴角出现的苦笑给替换,终究还是晚了。现在不用他说,所有人心中都明白他们已经完了,已经败了,也许混到一具完整的尸身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下场了。
“干什么,你们都一个个的脸皱的跟七老八十一样,拼了,我查理得还就不信,今天谁能把我的命拿走!”
说着查理得伸手拎起斜靠在一旁的大刀,冲守卫小刀子大声喝道:“马上让所有兄弟们集合,跟他们拼了!”
说罢,查理得连看还在发呆中张庆安几人一眼都没有看上一眼,拎着大刀向农庄的门口冲了过去。
就在片刻的功夫贺杰也已经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冲着表情各异的诸人大声说道:“诸位,生死在此一举,我也不再多说废话,让我们合力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
说罢,他手中长剑一挥紧跟着查理得身影向大门处冲来过去。王简张张嘴,想说什么,看着众人的脸色又将话给咽了回去,默默无声地从腰间缓缓抽出长剑,神情黯然地叹了口气,似乎是在自语也好像是说给别人听,他低沉缓慢地说了一句,“也罢,不论赌什么也有失手的时候!”
说着他凄惨地自嘲一般地笑了一声,说到:“没想到竟然会输得连翻本的机会也没得了!”
一句话说完,王简似乎得到解脱似的,只见他单手提剑神态从容不迫地迈着坚定步子冲着前方已经传来惨叫声的大门处走去。杨瑞看着王简的背影,嘴角禁不住地抽搐了一下,重重地跺了一脚,一脸愁苦地也跟在王简的身后向前方走去。
张庆安看了在听到消息后萎顿在地上刘畅一眼,只见他如同得了失心疯似的口中不住地念叨着,“完了,完了,我真是鬼迷心窍地跑回来送死啊!”
张庆安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叹息,摇摇头,步履缓慢而坚定的也向着前方走去。
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不断的传向他的耳边,那从高高的墙头上摔落的白色身影,不是那攻于心计的王简吗?也许他从没想到过他亲自送给别人的武器,竟然被人仿造出来后,调转过来反而夺去他的性命。
那怯懦地想要逃走的却在转身的瞬间被几根弩箭洞穿的身影,不正是投机倒把试图从中获利的杨瑞吗?
举着长剑试图冲向敌军中,却被射的千疮百孔的一直以来默默无语一心埋头苦干操练手下的贺杰吗?
耳边的惨叫声越来越加的稀少,张庆安提着长剑,一步一步地向着农庄的门口走去,他似乎又看到了那日李志手提大刀站在乌兰镇上杀气凛凛的模样,仿佛耳边又响起了李志在两面山的小山坳中发出杀死贵族,人人自由平等的怒吼声。
自打摆脱奴隶身份准备着以自由,平等的理想而奋斗终生的过往一幕幕地从他的脑海中滑过,他机械地呆滞着走着,随着重重落下的脚步溅起了一片一片鲜红的血水,这四溅的血渍里面有着自打两面山就跟从着李志,跟从着他的老兄弟,有着怀着感恩的心,不甘为奴的加入他们的奴隶。
他们也许并不明白,他们要争取自由,平等是个什么东西,可是他们却一如既往地为了自由,平等这个崇高的理想,抛洒着热血,想到这里,张庆安弯下腰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合上了一名被弩箭射死的奴隶那失去了神采的依旧怒睁着的双眼。
砰,已经被弩箭射的千疮百孔的大门,终于不堪重负如同舍命守卫着它的战士一样,在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流尽了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