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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风之走廊屯集重兵,路西法也没那么容易轻轻松松跨过天然屏障。
幸好,有了前车之鉴,罗斯人学乖了。他们在风之走廊一端修建永久性大型要塞,三个军团呈品字形牢牢卡住走廊咽喉,随着时局紧张,又调来两个后备军团,远远驻扎在20公里处,五支军团保卫小小的走廊,足够了。
唐古山脉进入莱因国境内,忽然岔开分成两组山峦,北部山脉归北部边防军驻防,东部边防军驻守另一侧。这一侧靠近嘉南国边境,两国一向关系不错,整个边境只有2支军团做象征性驻防。
此刻,山脚下东部边防军营地前,一面大旗迎风猎猎飞舞。旗帜上青色的橡叶中间,威风凛凛的两头雄狮护卫着一面威武的盾牌。
显然,军团长是个贵族。
一队巡逻兵踏着疲惫的脚步缓缓走向营地,军帽上银色的雪绒花徽章亮得耀眼,这是山地部队特有的标识。下午从营地出发上山巡逻,别看只有3个小时,在海拔极高的唐古山脉,背负重物,山上空气稀薄,无疑对士兵是一种极大的考验。
虽然疲惫,士兵们的精神状态还不错,东部边防军第二山地军团,走到王国任何角落都是个响亮名字。条件最艰苦,训练最严格,再说,还有个爱兵如子的军团长。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士兵们纷纷回头,远处一匹战马喘着粗气疾驶而至,马上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斜背着公文包,是个通讯官。
“请问!”那人骑在马上越过众人,回头望着他们:“军团长安德鲁阁下在营地吗?我有重要公文送呈。”
“军团长不在营地,您可以交给秘书,让她转交。”一个士兵背着枪立正敬礼。
“不行,公文很重要,我必须亲自交给军团长阁下!”
“噢……”士兵眼中露出同情的神色,顺手往山上一指:“阁下在上面,您自己上去吧。”
顺着士兵的手指望上去,通讯官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凉气,山颠云雾缭绕,白雪皑皑,也不知道有多高。
山脚阳光明媚,绿树成荫,山顶却是另一番景色,千年不化的积雪冻得坚硬如铁,刺骨的冷风呼啸而过,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
通讯官咬着牙奋力攀登,冻得瑟瑟发抖,一边暗自咒骂,这种鬼地方军团长在上面干吗,不过,大人物通常都有些怪癖,说不定他在山顶藏了不少尸体,每天来看看……
‘啪!’,想象力丰富的通讯官自己请自己吃个耳光,怎么回事,胡思乱想的,再看看周围,居然有些鬼气森森,懊恼的他连连摇头,都怪这鬼天气,让人浮想联翩的。他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急着上山,在营地里喝杯茶,坐着慢慢等也是一样。
2个小时后,精疲力竭的通讯官慢慢爬上山顶,这里风更大,连脚都站不稳,呜呜的风声如同巨兽般咆哮,他勉强睁开双眼,不远处山崖边站着个40岁左右的军官,应该是军团长大人了。
艰难地挪动双脚,离军团长越来越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背负双手,站得像一棵劲松,纹丝不动。
好不容易走到那人跟前,通讯官歪歪扭扭敬礼:“阁下,您是安德鲁伯爵吗?”
中年军官霍然转身,一张非常男人的脸呈现在通讯官面前,面部轮廓刚劲有力,透着坚毅,双目不怒自威,身躯傲然挺立,似乎整个人就是力量的化身。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阁下”,通讯官刚要开口,一阵狂风吹来,他摇摇晃晃,脚下重心不稳。
“年轻人,站稳了!”,有力的大手扶住肩膀,安德鲁伯爵微笑地看着他。
通讯官心里一阵温暖,眼前的中年人似乎有种特殊的魅力,让人心甘情愿为他效命。早就听说东部边防军第二山地军团军团长安德鲁阁下爱兵如子,还有些不信,今天他相信了,伯爵的眼神充满真诚的关切,让他非常感动。
“阁下,国防部重要公文,请您签收。”
“恩!”,安德鲁伯爵接过公文,缓缓拆开。
这是一封军团调令,命令第二山地军团一个月内调往西部边境,显然,国防部在为集结军队作准备。嘉南国和莱因国关系不错,不需要闲置两个军团做无谓的驻防,从中抽调一个军团增援西部边境,再正确不过。
通讯官趁大人看公文的间隙,好奇的打量四周,山崖边光秃秃的,寸草不生,伯爵到这里来干吗呢,太奇怪了。地上的永冻雪坚硬地像钢铁一般,平整光滑,洁白剔透。只有大人身后的地上好像用长剑写了几个字。
好奇的目光只扫了一眼,通讯官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如同地上的千年冰雪。
坚硬的冻冰上,刀削斧凿般的累累剑痕下,依稀分辨出赫然是莱因国最高统治者,威廉陛下的名字,显然,有人对他怀着刻骨的仇恨。
“你都看到了?”,耳边传来话语让通讯官猛地抬头,伯爵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支短枪,正指着自己头部,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微笑非常非常危险。
“……大人,我什么都没看到!”
通讯官一步步后退,脸色比死人还难看,狂风吹得他身躯不住摇晃。
“先生,您不辞辛劳上山送呈公文,不愿多耽误一点时间,可见您是一个忠于职守的军人。”
安德鲁微笑的脸上闪过一丝惋惜。
“可惜,您不该上来的!”
“乒!”,一声闷响,通讯官栽倒在地,鲜血染红了晶莹的白雪。
缓缓收起短枪,安德鲁伯爵看了手中的公文一眼,喃喃自语:“我等了17年了,没有人可以破坏我的计划。”
眼眸中刺骨的寒芒一掠而过,他抛下短枪,又恢复了真诚和从容。
“霍克。阿尔弗雷德。法尔比伯爵,弗兰德。安德伍德子爵……到时候了,你们也该觉醒了。”
“真想知道你们在干吗。”
他居然认识他们,不过,如果他知道这对活宝正在干什么的话,一定会哭笑不得。
“啊~~~~~~~~”安琪张开嘴巴,露出洁白的贝齿:“对了!就是这样,跟我学,啊~~~~~~~~~”
“啊~~~~~~~~”,绍尔茫然地张大嘴巴,安琪用一把小尺仔细地量了量:“好了,谢谢。”
“该你了!”
霍克在某人目光的逼视下厌恶地挥挥手。
“有没有搞错?这点小事还……”
“快点快点!”
“啊~~~~~~~~”只好无奈地张开嘴。
“大人,您的牙也该洗洗了,好恶心哦。”
“很好,谢谢”
“弗兰德子爵,该您了”
“无聊!”子爵一脸不耐烦,犹豫片刻终于也张开嘴。
“恩,非常感谢”
安琪放下小尺,喝了一口桌上的红茶,缓缓开口:“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她拿起一只被咬了一口的面包,上面锯齿状的牙印赫然在目。
“凶手就是……”三人紧张地注视着安琪。
“弗兰德子爵!!”
“冤枉啊!”子爵马上哭成泪人。
“冤枉?我早上刚买的,放在办公室里转身倒杯茶,就成这样了,你还说冤枉?”
“办公室里就你们三人,你说冤枉不冤枉?”
子爵哭得伏在桌案上,身边两人幸灾乐祸地偷笑。
“阁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安琪小姐一个月才挣8个银币,你还要……唉,算了,不说了。”
“是啊,大人,我一个月才挣6个银币,这种事我也干不出来。”
完全没有注意到,低着头的子爵偷偷从霍克口袋里偷走一个银币。
“我赔你!”某人忽然一脸正气地抬起头,一枚银币放到安琪面前。
“那么多?”,刚才还气鼓鼓的安琪愣住了,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脸上挂起一丝红晕:“谢谢了”
“什么那么多?找我钱!!”
正文 第025章 抵债
一番争吵以后,被咬了一口的面包以惊人的50个铜币成交,弗兰德子爵满脸委屈,安琪少校心满意足倒了杯茶,拿起桌上报纸看了起来。霍克和绍尔玩着纸牌,打发无聊的时间。7月的夏天,时间临近中午,气温慢慢升高。
霍克不耐烦的解开领口,随手丢下纸牌:“太热了,不玩了。”
“可是,大人,这局你快要输了。”
“输了就输了吧。”
“可是……赌注三个铜币您还没给我。”
“没钱!”,某人摆明了想赖账。一边还愤愤不平。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口袋里老丢钱。”弗兰德和绍尔同时一震,绍尔心虚地整理纸牌,子爵拿起一张报纸挡住脸。
“上次在布伦爱心酒馆,一下子丢了4个银币!见鬼了!”
“可能是您喝醉了,被人偷了吧”,绍尔语气有些紧张:“算了,大人,三个铜币我不要了。”
“谢谢!”霍克感激地看了某人一眼。
“还有,就在刚才,一转眼功夫又少了一个,明明放在口袋里的。”
不声不响放下报纸,子爵走过来给霍克倒了杯茶。
“太感谢了,你们都是好人。”
“要是被我查出来是哪个下流痞干的,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某人咬牙切齿,身后两人心虚地同时走开。
“安琪少校,有什么新闻吗”,弗兰德子爵有意岔开话题。
“恩,您要看什么样的?”安琪随意翻了几页:“战争,战争,全是关于战争的。”
“大人您看这篇,没有写战争”,她指着其中一篇念了起来:“《养宠物狗的好处》”
“狗是人类忠实的朋友,千百年来,人类和宠物狗之间不知发生了多少感人的故事。”
“俗话说,养儿防老,可是,有几个子女是靠得住的呢,宠物狗则不同,它们永远不会抢占您的房子,惦记您的遗产,它们永远忠实于您,代价只是小小的几罐狗粮。”
“现在,喜讯来了,道格宠物店最新开张,宠物狗打折优惠,机不可失,有兴趣者请到布伦市第二大道19号,欢迎垂询。另外,由于最近局势紧张,物价稍有涨幅,原价25个铜币的狗粮现调整到77个铜币,欢迎购买。”
“天哪!”安琪吐了吐舌头:“这么贵,一个面包才10个铜币。”
“上个月只要8个”,绍尔叹了口气,转身把整理好的纸牌放进抽屉。
“是啊,最近的物价也涨得太离谱了吧”,霍克满脸愁容:“海港酒馆啤酒也涨价了,25个铜子,原来只要20个。”
“对了,说起海港酒馆,您最近怎么不去了?”,安琪放下报纸,喝了一口红茶。
“……不怎么想去”
“是不是您欠账太多?范甘迪老板说您欠了酒馆17个银币,不过也还好啦,弗兰德长官欠了33个银币也照样去。”
“是吗?”,霍克看了子爵一眼,弗兰德用报纸挡住脸,看不清楚表情。
“不是这个原因”
“那么,是不是凶悍的老板娘?”
“也不是”
“奇怪了,您戒酒了吗?”
“当然没有。”
“这我就搞不懂了,您是总长,他们不会不给您赊账,您为什么突然不去了呢?”
霍克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每次他提出赊账,都要经受一次麦迪伙计的心灵折磨。程序通常是这样的,进酒馆,坐下,告诉麦迪赊账,麦迪伙计就用他那双背负全世界悲哀,不幸,凄惨的眼神看着霍克,一句话也不说,半分钟以后,一声无比哀怨的叹息声传来,似乎整个世界要塌下来一般。程序到这里通常暂告一段落,麦迪伙计转身倒酒以便能让霍克的脑部神经得到充分的休整,不至于支持不住瘫痪,等他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麦迪端着啤酒轻轻放到霍克面前,然后又是一声恐怖的叹息。
喝他的酒,短寿啊!
“这人似乎有种天生的魅力,不去皇家戏剧学院深造,可惜了”
听完霍克的叙述,四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哀怨的叹息。这年头,没钱真苦啊。
‘咚咚’的敲门声暂时打断了四人的忆苦会。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人从门边露出半个脑袋,弗兰德子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