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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芙蕾拉面色黯淡下来,兰登轻轻揽住她:“你只要当好贵妇人就可以,其他的事交给我,别让你的冒险行事坏了大局。”
“兰登,你该信任我!我搞砸过哪次任务?”
芙蕾拉不满地抬头抗议,正对上兰登带着坏笑的脸。
“去我房间休息吧,你可累了一整夜。”
脸颊倏然羞红,芙蕾拉急忙拒绝:“不用,我不累,真的……呀!”
兰登根本不管芙蕾拉同意与否,横身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放我下来,兰登,我精神很好……放我下来……”
“嘘——这么大声,你想让这秘密住所曝光吗?”
芙蕾拉收口,憋红了脸由着兰登把她放到床上,看到他温柔的脸慢慢逼近,她闭上眼,一副悲壮神情。
可是兰登只在她额上印了个浅浅的晚安吻,为她盖好被子轻声说:“明天不是轻松的一天,好好休息,我去部署下任务。”
第二卷 流放犯的野心 第三十章 贵妇
(更新时间:2006…6…7 16:17:00 本章字数:4350)
自从领主府迎来了女主人,芙蕾拉·切诺雷夫人后,领主代理人格罗弗终于明白真正的贵族女子果然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傲慢。从她神情倨傲地走进府邸那一刻起,就开始大肆批评切诺雷家引以为傲的丹莱尔建筑风格,讽刺室内布局的落伍,嘲笑仆人们的粗野。
把领主府闹得鸡飞狗跳的那次劫案,早通过侍从法师的口传遍整个家,从上到下都知道那位高傲任性的领主夫人也参与其中。对此,芙蕾拉只是满不在乎地说她是为了测试府邸的防范措施是否完善,还直接把矛头指向格罗弗,责怪他让府邸的安全“一塌糊涂”。她沉着脸问损失了些什么时,格罗弗揣摩着这位夫人的心思,小心翼翼地回答说因为时间短促,强盗们只盗走了不值钱的几样东西,才让她的脸色缓和下来。
跟所有热爱社交的贵妇人一样,茶会、宴会、舞会,各种各样的交际活动让她乐此不疲,而本地的上流人家也乐意巴结领主夫人。芙蕾拉来了三天,领主府的大门敞开了三天,车来人往,好不热闹。芙蕾拉的美丽、优雅实在让人喜爱,她的衣服发型永远让人耳目一新,她对娱乐的时尚概念使蛰居在西部偏远地区的女人们大开眼界,尤其她还有着尊贵的领主夫人的身份,因此她举办的舞会,人人趋之若鹜,为了一张请贴而想尽办法。
今天晚上的领主府依然热闹无比。芙蕾拉穿着窄身裸肩粉红雪纺舞裙,端着西部著名的云姆酒站在中央优雅地微笑着,身边围满谄媚的女人和抓住一切机会大献殷勤的男人。
“芙蕾拉,您可是答应要参加我家的茶会的,明天我让厨子做整个汶多瓦独一无二的酥烙,那可是萨肯著名的点心呢,一定要来啊!“
“我有几匹纯种霍伦坡马出栏了,您不是说过喜欢速度吗?那几匹马您一定会喜欢的,就这几天来我家试骑下吧?能得到您的光顾是我们艾特肯家族的荣幸。”
……
喧闹间,有人试图挤进人圈,不小心让前面的人失去了重心,最靠近芙蕾拉左侧的一个女子受到波及,半杯酒全倾到芙蕾拉身上,粉红的裙身顿时出现一大摊玫瑰色的污迹。
“哦,天哪!对不起芙蕾拉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女子慌了手脚,蹲下要用她雪白的手套去擦拭污迹。
芙蕾拉转开身阻止了那女子,她认出这是汶多瓦检查官的妻子。
“没什么,这不是你的错。”污迹贴住身体让她觉得难受,可她不知道一般贵族女子是用什么样的话让自己得体退席,干脆用她一贯的说话方式说,“我去换衣服。”
人们早已习惯了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芙蕾拉的傲慢和高贵一样被大家所熟知,不过没有人会因为那点傲慢而讨厌她,甚至他们还觉得,正因为她那傲慢性子,才使得她更像一位高贵的上流小姐。
芙蕾拉跑回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把脚从窄小的舞鞋里解放出来。我真是把这一辈子的舞都跳够了!她嘟噜着,耳边传来笑声。
“呵呵,芙蕾拉亲爱的,难道在我悉心调教下,你还没体会到成为焦点的荣耀感吗?”
芙蕾拉摘下耳边的绢花,冲着花大叫道:“海因姆!再笑我,信不信我飞回来揍你!”
海因姆在那头笑得更大声了:“淑女大忌,芙蕾拉,说话要温柔。”
这朵芙蕾拉整天戴在耳边的丁香绢花被施了传音术,相当于魔法镜的作用,能与远方的人保持联系。这种通讯方式由来已久,但是因为很容易被干扰和截获,在安全上完全不能保证,因此始终没有流传开。从开始扮演贵妇人起,芙蕾拉就与海因姆取得了联系,让他把多年花丛中打滚得来的经验全部传授给自己。海因姆却笑她很难把持住自己,坚持让她把通讯带在身边,以便他随时提点。幸亏有了这个耳边的礼仪老师,好几次芙蕾拉要露出本性时,海因姆总能及时把她拉回上流小姐仪态的“正道”上。
可也因为如此,海因姆放肆的大笑总是萦绕耳边。芙蕾拉赌气屏蔽了传音术,门外传来一阵魔法波动,芙蕾拉叹着气,拉开房门,不出所料地看到菲什杵在门外。
三天前与兰登细细敲定计划后,芙蕾拉回到旅馆就遭遇到菲什哭天喊地的欢迎。她翻个白眼,推开眼泪汪汪的菲什。
“准备一下,我带你们去领主府。”
“去那里干什么?”凯尔奇怪地问道。
芙蕾拉轻轻一笑,吐出两个字:“回家。”
“回家?”凯尔和菲什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能理解。
“昨天看了地方志才知道汶多瓦是兰登的领地,我可是这里的女主人哦!你们也不想住这拥挤的旅馆了吧?收拾一下,我带你们去那个大石头屋。”
凯尔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回去整理。菲什依然怔在那里,还是无法理解芙蕾拉的话。
“抱歉,菲什,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的身份。我是芙蕾拉·切诺雷,汶多瓦领主夫人。”
菲什暗地猜测过很多种芙蕾拉的身份,但他绝对猜不到她居然是位贵妇人。领主夫人这四个字在他脑里回旋半天,他的思想一片空白,抗拒着接受这个事实。
“还愣着干什么?”芙蕾拉一句话把他拉回现实,他悲切地看看兴高采烈的她,垂着头返回房间,胡乱地收拾了下。
他见识过芙蕾拉的豁达,见识过芙蕾拉的威严,见识过芙蕾拉的暴躁,可从芙蕾拉走进领主府那一刻起,他看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颐指气使,傲慢任性,喜欢殷勤,欣赏奉承,每天穿着最漂亮的衣服,高傲的唇边噙着假笑,为一点瑕疵指责仆人,怡然接受男人们的赞美,完完全全贵族女子的做派。
难道,这就是她本来的面目?
热闹的舞会上,菲什躲在阴暗角落,忧伤地看着蝴蝶般翩飞的芙蕾拉。她比以前任何时候都美,可是,比任何时候都陌生。
刚才那个意外后,芙蕾拉没有用矫情的话语来安慰那个肇事者,而是直率地说出她的打算,一刹那,菲什觉得熟悉的芙蕾拉又回来了。鬼使神差地,他跟着芙蕾拉上了楼,他想跟她说,她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她自己。可是当他站在门口,他退缩了,说到底,他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孩子,他有什么资格,用什么身份去指责芙蕾拉?
他黯然地嘲笑自己,芙蕾拉是神派给他的使者,他怎么可以对她有非分之想。因为他的念头不洁,芙蕾拉才会变成这样。这都是神的惩罚。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忽然开了,芙蕾拉赤着脚,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他,浓郁的香水味冲鼻而来,胭脂口红把她装扮得妩媚妖娆。她如同妖精般忽然出现在眼前,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令菲什冲口而出。
“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芙蕾拉抬起手,像往常一样拍拍他的脑袋:“我也不喜欢。”
菲什惊奇地盯住她,虽然浓妆盖住了脸,但芙蕾拉的眼睛依旧清澈。菲什欢跃起来,桑妮回来了,桑妮没有变!
芙蕾拉忽然附到他耳边,轻声问:“菲什,你愿意保护我吗?”
“当然!”他涨红了脸,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那么,你还愿意听我话吗?”
菲什用力点点头。
“好孩子,现在回到房间去,不用为我操心。相信我,这种样子不会很久了。”
菲什的眼里露出迷茫,芙蕾拉展开鼓励的微笑,冲他轻轻点头。看他终于安心地走了,芙蕾拉长吁一口气,一头倒在床上,浓浓睡意席卷而来。她舒服地打个哈欠,钻进柔软的被窝里,至于下面那些人,她才不管呢!打心眼里她就看不起他们,反正他们总能自己找到快活的。
兰登,你最好快点收集完情报,我真是受够这种生活了。芙蕾拉迷迷糊糊地想着,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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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海因姆转着被关闭了传音术的勋章,好笑地说:“她的脾气还是那么坏,兰登,我真的很同情你。”
“这是你和她一直以来的拌嘴习惯,别扯到我身上。”兰登冷冷回道。
“放松些,伙计,看到自己妻子被男人大献殷勤的确不好受,不过你该很清楚,芙蕾拉就算是面上带着笑,心里也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海因姆,你这么急赶到汶多瓦,就是为了来取笑我?”
“曲解我的好意真是令人伤心,伙计。我想明天该教芙蕾拉几招调情的技巧了,每位贵族小姐都会几手,这有利于她的表演。”接收到兰登恶狠狠的目光,海因姆笑道,“你明明不舍得,为什么还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兰登无奈地叹口气:“如果她能老老实实的不去冒险,我也不会勉强她扮演她最讨厌的角色。面对奉承总比面对暗算安全。”
“兰登,你就是太把她当孩子看了,别忘了,她现在是龙魂的队长,担负的可是跟我们一样的职责。”
“好吧,我承认我保护过度。海因姆,你也跑到西部,四个队长都离开了首都,首都的安全谁负责?”
“是国王的命令,而且除了你的雪魄,利眼和龙魂的兵力都留守在首都。比较而言,西部的兵力倒是非常薄弱,如果真的如你所担心,恐怕一旦冲突爆发,我方会陷入困境。”
“不止是担心,虽然非常隐蔽,但是已经捕捉到了蛛丝马迹。涌入汶多瓦地区的大量人口来自西北提卡地区,九成是精壮男子,从西北传来的消息,那个人秘密离开了提卡。”
“流放到提卡的唐特·古拉斯!”
“不错,先王一定会后悔当初对他的死刑免除。唐特·古拉斯蓄积起了力量,他回来报复了。”
“报复,还是继续实施十三年前的颠覆计划?”海因姆冷笑道,“那老家伙要是认为我们这些年轻人容易对付,那就让他试试吧。”
十三年前唐特·古拉斯趁詹姆斯三世陷于立储纷争中,从东部领地内洛加领兵叛乱。由于对局势分析不足,前锋利眼军队折损大半,利眼将军,海因姆的父亲塞巴斯利安·霍利以身殉职。这一场内战,一直延续了十个星辰期,东部大片土地陷入叛军手中,最后在叛军企图攻下东部要塞城市塔科泽时,龙魂军队受命加入讨伐,与雪魄、利眼从近战、远攻和空中三面夹击,才把叛军悉数歼灭,活捉唐特·古拉斯。但令人吃惊的是,詹姆斯三世并未对唐特·古拉斯痛下杀手,只判决流放西北提卡。有人说,唐特·古拉斯拿一个秘密和先王交换了自己的性命。几天后,第三王子达瑞·里普曼被立